恣睢向來擅長靈活使用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例如不斷開發自己的赫子，以此提升實力；
    靠自己超強的自我修複能力在實戰中迅速掌握搏殺技巧。
    以及，憑借自己這副稱得上好看的樣貌和故意展露的溫和氣質，與目標拉近距離。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有興趣合作嗎？”
    通過赫眼，恣睢的意識成功與怨靈種的靈魂連接
    恣睢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向著遠處的怨靈微微點了點。
    赫眼視線偏轉些許，眼簾微垂。
    同時，四周赫羽反射亮光打在恣睢臉上，讓眉眼更柔和了些許 ，也減弱了視線帶來的侵略性。
    他知道，此刻對麵的怨靈已經取回了屬於智慧生物的理性。
    所以他才會開口試探。
    現在，就看對麵怎麽回答了。
    希望占據主導地位的是那個海妖種吧。
    恣睢心中思緒翻飛，但不妨礙他操控rc細胞。
    並做出一副配合怨靈種的靈魂攻擊，勉為其難的牽製住龍王分身的樣子。
    遠處，新生的怨靈種警惕的觀察著他。
    黑色的靈魂能量襲向翻騰的岩漿，他能感受到另一股不弱的力量正在幫助他。
    “吼！”
    龍吼聲傳來。
    rc細胞擋住了想轉移的龍王靈魂碎片一瞬。
    怨靈驅使的怨氣因此成功在碎片上撕下了一道口子。
    切實的助力讓怨靈嚐到了甜頭。
    正當他不再排斥恣睢的能量波動時，聲音再次跨越怨靈體表的黑霧，傳入他體內。
    “憑你現在的力量是殺不死龍王的。”
    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了，但內容卻不是怨靈想聽到的。
    黑色能量劇烈波動起來，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怒。
    是海妖種的靈魂占據了主導地位。
    根據那指向明確的恨意，恣睢確認了這一點。
    也對，告死者畢竟是大量普通平民死後怨氣的集合體。
    過多的不同個體的負麵情緒雜糅其中，能誕生出些許理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何況，告死者的目標不是具體的某個個體。
    他隻會在獲得力量後盡可能去屠殺覺醒者，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如果以它為主導，現在怨靈就不會在監牢中死磕龍王分身。
    而是前往怨氣更重的地方吸收能力，或者去清洗低階覺醒者紮堆的地方。
    恣睢腦中繁雜的思緒不影響他繼續用言語誘導遠處的怨靈。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與真正的統治階級的差距才是，畢竟你與告死者融合了。”
    怨靈種湧出的能量愈發狂躁。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與禦天境的差距的。
    憑借現在的力量，想殺死禦天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如果吞噬掉麵前的龍王分身，借著那些靈魂碎片，他就能直接攻擊龍王的靈魂了。
    作為怨靈，他有四成把握重創龍王的靈魂。
    “你想利用這些靈魂碎片反噬龍王的靈魂，對嗎？”
    聲音輕飄飄的落在怨靈的意識附近，讓他聽得真切。
    明明沒有實體，怨靈卻覺得自己要寒毛倒豎了。
    他後知後覺，屬於對方的靈能竟然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他魂體的核心區域。
    不等他做出什麽強行排除恣睢靈能的舉動，下一句話就讓他頓住了。
    “我能幫你提高消化那邊的龍王分身時的能量吸收率，並且將你直接傳送到龍王大殿內。”
    這對怨靈來說是相當有誘惑力的條件。
    先不說提高能量吸收率，光是能突破龍宮的結界屏障就已經是關鍵了。
    更別提是直達龍王大殿內。
    繞過了所有護罩，能為襲擊龍王的怨靈減少能量消耗、降低刺殺行動前暴露的風險。
    說白了就是直接拉高刺殺的成功率。
    他很難拒絕。
    “條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得先掂量掂量對方想要什麽。
    如果對麵獅子大開口，他不介意直接威逼。
    上鉤了。
    為了防止怨靈想直接對他動手，或者逃之夭夭，恣睢不再掩飾。
    rc細胞湧動，瞬間擒住已經被削弱到難以反抗的龍王分身。
    籌碼再加一。
    現在，談判開始。
    “我同樣與龍王有仇。”
    雖然不清楚怨靈是否還有同理心，但相同的悲慘境遇肯定會是加分項。
    恣睢的眼中適時流露出一絲怨恨，瞥了一眼被控製住的龍王分身。
    “不久前，龍王曾用岩漿吞沒了重溟城原址，而後又摧毀了人族的卯市。”
    “我的親人當時就在卯市附近。”
    話音剛落，恣睢就明顯的感覺到怨靈針對他的惡意減輕了些許。
    他這才進入正題。
    “我是希望你能殺死龍王的。”
    “但你的計劃沒有考慮外部的其他因素，失敗概率太高了。”
    “老實說，我希望你能按照我的計劃行動。”
    恣睢猜測，這番直接挑明不看好但又沒真的說出些有用建議的話，八成會招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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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絕。”
    怨靈種的回答在恣睢的意料之中。
    隨即，恣睢繼續道。
    “我理解你想要自己完成複仇的決心，因此我不會強迫你放棄計劃。”
    “但這對提供資助的我來說太虧了。”
    恣睢晃了晃手邊被rc細胞控製住了的龍王分身，“所以，我們不如賭一把。”
    “我給你提供助力實施自己的計劃，贏了我也算除掉仇敵，不虧。”
    “但如果輸了，你就聽令於我，依照我的計劃行動。”
    一份看起來條件對雙方都相當公平友善的對賭協議。
    怨靈種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不會成為你隨意驅使的工具。”
    下意識察覺到些許違和感的怨靈提出增加協議條款。
    “當然。”
    恣睢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怨靈放鬆了下來。
    “我同意了。”
    雙方又仔細確認了資助的具體細節，以及增加了一些邊邊角角的限製。
    除了怨靈刺殺失敗，恣睢要安排的計劃的具體內容外，協議基本都囊括入內。
    片刻後，靈魂契約簽署完畢。
    恣睢的名字和浮現在怨靈的魂體上。
    同時，一小撮報喪海妖的怨氣纏繞上恣睢的靈魂。
    如果違反協議條款，輕則境界掉落，重則當場死亡。
    雙方對此都會是滿意。
    現在，恣睢要履行協議上寫明的資助了。
    將龍王分身靈魂碎片拿出，岩漿軀體煉化為血肉結晶後。
    恣睢反手就把東西都遞給了自己新任的合作夥伴。
    見對方爽快收下後，立刻就開始吸收了，恣睢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協議規定，任何資助不得添加惡意傷害被資助者的物品。
    恣睢遵守承諾。
    他隻是善意的想要確保合作夥伴的生命安全，所以在裏麵加了點休眠的rc細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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