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暗流重聚驚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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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分時節,情網樹新抽的嫩芽裹著晨露,在朝陽下折射出奇異的紫光。慕容卿璃批閱著《絲路通商月報》,雙魚玉佩突然發燙,墨跡未幹的羊皮紙上,"樓蘭商隊失聯"的字樣竟滲出暗紅血漬。她抬頭望向窗外,隻見金葉無風自動,在宮牆上投下扭曲如爪牙的陰影。
    "陛下!"張逸風撞開殿門,戰刀上還掛著北疆的霜雪,狼首紋章凝結著冰晶,"三日前派出的狼騎斥候在羅布泊南岸發現鏡界咒文,隨行的粟特商人...隻剩焦黑的胡琴殘片。"他將染血的布帛甩在案上,上麵用樓蘭文寫著"歸墟將啟"。
    伽藍懷抱新製的水晶箜篌疾步而入,琴弦泛著冷冽的藍光:"臣的《絲路曲》昨夜突然走調,金蝶群聚在琴弦上組成北鬥倒懸的圖案。"他掀開琴蓋,暗格裏藏著的樓蘭古卷已被咒火燒成灰燼,隻剩邊緣處半行粟特密文:"當雙魚泣血,時空倒溯。"
    蘇念辭推了推鏡片上的霧氣,狼毫在《西域星象考》空白處劃出紅線:"臣夜觀天象,五德星位偏移,與百年前鏡界首次現世時的星軌完全重合。"他展開泛黃的帛書,上麵的朱砂星圖與玉佩紋樣共鳴,"更詭異的是,長安、撒馬爾罕等十二座城池,同時出現"血月映城"的異象。"
    楚墨塵的鏡光在殿內炸裂,九片護心鏡碎片組成旋轉的星圖:"暗衛司"蛛網"係統全麵癱瘓,最後傳回的畫麵裏,鏡界餘孽正在複活樓蘭古國的"太陽祭壇"。"鏡中閃過熟悉的黑袍身影,那人掌心的雙魚印記與慕容卿璃的玉佩如出一轍,"他們要利用祭壇逆轉時空,抹除和融的曆史。"
    慕容卿璃握緊玉佩,感受著四國精魂在其中劇烈震顫。情網樹的金葉突然如箭雨般射向殿門,在地麵拚成"速戰"二字。"張逸風,點齊三千狼騎,即刻奔赴樓蘭。"她轉身時,華服上的五德紋樣泛起金光,"伽藍,用你的音律擾亂祭壇咒陣;蘇念辭,破解星象逆轉之法;楚墨塵..."
    "臣已在鏡光中設下十二道時空錨點。"楚墨塵的鏡光凝聚成護腕貼合在她小臂,"但祭壇一旦啟動,所有時空都會陷入混亂。"他的鏡片映出不斷扭曲的星圖,"包括我們相識的過去。"
    張逸風將戰刀插入地麵,刀刃震得青磚開裂:"某不管什麽時空倒溯!當年老子能把鏡界趕出樓蘭,現在就能再宰他們十次!"他扯開鎧甲,露出胸口新添的狼族圖騰刺青,"這次狼騎帶著北疆的暴雪,定要把那幫雜碎凍成冰雕!"
    伽藍將水晶箜篌浸入五德釀,琴弦頓時沸騰:"臣會用樓蘭失傳的《日月同輝曲》,讓祭壇的咒術反噬自身。"他的指尖劃過琴弦,音符化作冰棱擊碎窗外襲來的咒術烏鴉,"隻是此曲需要四國精魂共鳴..."
    "交給我!"蘇念辭咬破指尖,在羊皮紙上書寫四國古文字,"臣用血脈為引,將《和融經》的每一個字都刻成守護符!"他的素袍被咒風撕裂,露出布滿咒文刺青的後背——那是多年來為對抗鏡界,用五德釀在血肉中書寫的禁咒。
    楚墨塵的鏡光突然組成沙漏形狀:"時空開始扭曲了!"鏡中映出長安街道上行人倒退而行,撒馬爾罕的商隊駝鈴變成哭嚎,"陛下,必須在沙漏漏盡前抵達祭壇!"
    慕容卿璃躍上情網樹化作的金鵬,玉佩光芒照亮天際:"出發!讓鏡界知道,和融的曆史,由千萬人共同書寫,不容篡改!"她的聲音混著戰刀的錚鳴、琴弦的震顫、狼毫的書寫聲、鏡光的嗡鳴,如驚雷般響徹宮闕。
    三日後,樓蘭廢墟的太陽祭壇上空,紫黑色的咒雲翻湧成巨大的沙漏。張逸風的狼騎在沙暴中列陣,戰刀插入地麵形成鋼鐵長城;伽藍的水晶箜篌架在祭壇邊緣,琴弦連接著情網樹的根係;蘇念辭跪坐在流沙中,狼毫在地麵書寫四國"固"字;楚墨塵的鏡光組成防護罩,碎片在空中劃出十二道金色弧線。
    "啟動祭壇!讓和融的曆史徹底消失!"黑袍人狂笑,雙手按在祭壇雙魚圖騰上。刹那間,時空開始扭曲,眾人的記憶碎片如泡影般浮現——張逸風初次向慕容卿璃獻上戰刀的倔強,伽藍在廢墟中彈奏挽歌的孤寂,蘇念辭翻閱古籍時的執著,楚墨塵在陰影中守護的沉默...
    "絕不!"慕容卿璃將雙魚玉佩按在祭壇中央,五德釀如岩漿般湧出,"和融不是一個人的傳奇,是千萬人用信任、犧牲與愛編織的永恒!"她的話音未落,張逸風的戰刀劈開咒雲,狼嚎震碎時空裂縫;伽藍的《日月同輝曲》奏響,琴弦迸發出四國精魂的怒吼;蘇念辭的狼毫燃燒成火炬,將所有篡改的咒文燒成灰燼;楚墨塵的鏡光化作利劍,斬斷黑袍人連接祭壇的血脈。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咒霧,太陽祭壇轟然倒塌,化作滋養情網樹的養料。黑袍人消散前,露出驚愕的麵容:"我不明白...為何你們的力量永遠無法被摧毀?"
    慕容卿璃拾起祭壇殘留的雙魚碎片,碎片與玉佩融合,顯化出千萬人的笑顏:"因為和融的火種,早已種在每個人心裏。"她望向身邊浴血的四人,張逸風的戰刀缺口處凝結著冰晶,伽藍的琴弦纏繞著金葉,蘇念辭的狼毫滴著鮮血,楚墨塵的鏡光黯淡卻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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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宮的路上,情網樹的根係在地下延伸,連接起絲綢之路的每一座城池。金葉飄落之處,百姓們自發點亮燈火,照亮夜空。慕容卿璃知道,這場戰鬥不是終點,鏡界或許還會卷土重來,但隻要五人初心不改,隻要人心向往光明,和融的故事,就會永遠在時光長河中,綻放最璀璨的光芒。而他們,將繼續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直到永恒。
    祭壇崩塌的餘震中,情網樹的根係突然破土而出,金葉如潮水般漫過樓蘭廢墟。慕容卿璃腳下的沙地泛起漣漪,時空裂隙中湧出無數記憶殘片——幼年的她在長安街頭接住飄落的金葉,張逸風在北疆雪原與狼群廝殺,伽藍在粟特古城的斷壁前埋葬親人,蘇念辭在藏書閣被古籍壓彎脊背,楚墨塵在鏡界暗巷中躲避追殺……
    “小心!”楚墨塵的鏡光突然組成盾牌,將眾人包裹其中。時空亂流中,竟浮現出另一個鏡像世界:宮闕化作廢墟,情網樹枯敗凋零,百姓們身著黑袍,眼中閃爍著死寂的紫芒。黑袍人群中,赫然有四個熟悉的身影——執劍的冷麵帝王、撥弦的嗜血樂師、握筆的瘋魔書生、控鏡的詭譎暗衛。
    “那是……被鏡界篡改的我們?”蘇念辭的狼毫在顫抖,墨汁滴落在時空殘片上,暈染出扭曲的“滅”字。伽藍的水晶箜篌自動奏響哀鳴,琴弦滲出暗紅液體,“他們想讓我們親眼見證,和融被扼殺的未來。”
    張逸風的戰刀劈開亂流,狼首紋章噴出烈焰:“某的刀不認什麽狗屁未來!”他揮刀斬向鏡像中的“自己”,刀刃相撞的瞬間,鏡像人物露出森然笑意,“你們以為摧毀祭壇就夠了?真正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慕容卿璃握緊雙魚玉佩,感受著四國精魂在其中發出憤怒的咆哮。玉佩光芒與情網樹的金葉共鳴,在時空亂流中織就一張光網。“還記得我們在共生城許下的誓言嗎?”她的聲音穿透亂流,“無論鏡界如何算計,和融的火種永遠不會熄滅。”
    伽藍突然將手指按在琴弦上,鮮血染紅水晶:“臣以粟特血脈為引,奏一曲《溯光調》!”樂聲如逆流而上的江河,裹挾著眾人的記憶碎片——張逸風將戰刀遞給她時粗糙的手掌,伽藍在月下教她辨認星辰的溫柔,蘇念辭熬夜整理典籍時的黑眼圈,楚墨塵在暗處守護的無聲注視。這些畫麵化作光箭,射向鏡像世界。
    蘇念辭咬破舌尖,狼毫在空中書寫四國“醒”字:“鏡界篡改的不過是虛假的倒影,而真實的我們……”他的字跡燃燒成火鳳凰,“永遠相信彼此!”火鳳凰衝向鏡像中的“自己”,在接觸的刹那,黑袍人的麵容崩解,露出百姓驚恐的臉。
    楚墨塵的鏡光突然暴漲,碎片組成時光羅盤:“臣找到了鏡界的命門——在時空夾縫中的‘織夢中樞’!隻要摧毀那裏,就能斬斷所有篡改的可能。”鏡光映出一個布滿咒文的巨大紡車,每根絲線都連接著不同的時空。
    張逸風將戰刀插入地麵借力躍起:“某打頭陣!狼騎聽令,隨我衝進時空夾縫!”他的狼嚎聲中,三千狼騎化作銀色洪流,撕開亂流缺口。伽藍的箜篌弦音化作橋梁,蘇念辭的文字組成路標,楚墨塵的鏡光照亮前路。
    慕容卿璃站在時光羅盤中央,雙魚玉佩與紡車的核心共鳴。她看見鏡界教主的虛影在絲線間穿梭,每拉扯一根絲線,就有一個時空陷入黑暗。“住手!”她將五德釀注入紡車,“你永遠不懂,和融不是靠力量維係,而是千萬人心甘情願的守護!”
    教主虛影發出尖銳的嘲笑:“人心?不過是最易動搖的東西!”他猛地扯斷所有絲線,時空開始劇烈崩塌。千鈞一發之際,張逸風的戰刀斬斷教主手腕,伽藍的琴弦纏住崩解的時空,蘇念辭的狼毫書寫“永恒”二字,楚墨塵的鏡光組成最後的屏障。
    “和融永存!”五人齊聲怒吼。情網樹的根係化作巨手,抓住即將消散的時空碎片;金葉組成的光網,將鏡界的陰謀徹底絞碎。當一切歸於平靜,慕容卿璃在廢墟中拾起一枚新生的金葉,葉麵上浮現出百姓們重建家園的畫麵。
    回宮的路上,張逸風哼著北疆小調擦拭戰刀,伽藍調試著修複的箜篌,蘇念辭用狼毫記錄下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楚墨塵的鏡光溫柔掃過每個人的傷口。慕容卿璃望著情網樹重新煥發生機的枝葉,知道和融的故事永遠不會落幕。因為他們五人,早已成為彼此生命中最堅實的依靠,而這份跨越時空的信任與守護,將永遠照亮這片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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