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赤心熔金斷邪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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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次日,皇城鍾樓的青銅鍾突然滲出黑血,每一聲轟鳴都震落鏽蝕的銅屑,在地麵堆積成鏡界“血蝕咒”的符文。慕容卿璃晨起佩戴雙魚玉佩,玉麵驟然滾燙,浮現出鎖鏈纏繞的刑具圖案——那是鏡界失傳已久的“萬魂鎖天陣”印記,四國精魂的光芒如同被困的螢火,在咒力牢籠中垂死掙紮。與此同時,牢獄傳來異動:死囚們雙目赤紅,徒手撕裂枷鎖,高呼著“血祭真主”衝出監牢,指甲縫裏滲出詭異的金色黏液。
“陛下!天牢暴動!”張逸風踹開宮門,玄鐵甲胄布滿抓痕,狼首紋章滴著金血,“那些死囚力大無窮,尋常刀劍無法傷其分毫!”她扯開染血的袖口,小臂上三道爪痕泛著金屬光澤,“某帶隊鎮壓時,發現他們的傷口會自動愈合,血液滴在地上竟凝結成鎖鏈狀!”
伽藍踉蹌而入,九霄箜篌的琴弦全部繃斷,琴身爬滿金色鏽跡:“教坊司的樂器一夜之間變成刑具!”她顫抖著撫摸琴身,指尖立刻被鎖鏈狀凸起劃傷,“昨夜奏樂的樂師們,喉嚨裏卡著帶血的銅環,嘴裏哼著鏡界的《鎖魂曲》...”箜篌突然發出鐵鏈拖拽聲,殿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
蘇念辭的素白官袍沾滿金粉與符咒灰燼,狼毫筆杆扭曲成鎖鏈形態:“臣夜觀星象,北鬥七星被血色鎖鏈纏繞,破軍星墜於天牢方位。”她展開被腐蝕的《星占錄》,書頁間滑落幾枚刻著“囚”字的銅片,“鏡界在天牢深處布下陣眼,用死囚魂魄鑄造‘鎮魂鐵鏈’,妄圖鎖住和融的氣運!”
楚墨塵的鏡光在殿內瘋狂折射,碎片拚湊出陰森畫麵:黑袍人在天牢最底層起舞,無數鎖鏈從地底鑽出,將整個皇城籠罩在囚籠之中。“臣的鏡光隻能窺探到第七重監牢,”她的鏡片映出自己逐漸模糊的倒影,“再往下...是用千萬生魂鍛造的‘萬魂鎖鏈’,鏡光一觸即碎!”
慕容卿璃握緊發燙的玉佩,鳳袍下擺不知何時纏繞著冰涼的鎖鏈。情網樹的枝條扭曲成刑具模樣,金葉化作鋒利的刀片墜落。“張逸風,率狼騎封鎖天牢各層;伽藍,用音律喚醒被操控的死囚;蘇念辭,撰寫破鎖符咒;楚墨塵...”她的鳳目凝視著地麵蔓延的鎖鏈紋路,“隨我直搗陣眼。”
三日後,天牢彌漫著腥甜的金屬氣息。第一層監牢的鐵柵扭曲成蛇形,關押的死囚們皮膚泛著金屬光澤,指甲變成尖銳的鉤子。張逸風揮刀劈開撲來的囚犯,刀刃卻被對方手臂彈開:“這些人身體裏有金屬脈絡!”她猛地扯下腰間狼火彈,爆炸的火焰卻隻在囚犯身上留下焦痕。玄鐵甲胄縫隙滲出金色黏液,她感覺力量正被鎖鏈狀紋路逐漸抽離。
伽藍站在獄卒的屍體旁,將破碎的箜篌浸入煮沸的五德釀與朱砂混合液中:“以音為匙,以魂為鑰!”《破鎖曲》奏響的瞬間,金蝶化作巨斧劈向囚籠,卻在接觸鎖鏈時被絞成碎片。她的七竅開始滲出金色粉末,仍咬牙吟唱:“這些鎖鏈...是用絕望鑄造的!”
蘇念辭跪坐在布滿符咒的青磚上,狼毫蘸著自己的心血和五德釀書寫四國古篆:“斷鎖有法,萬囚莫困!”字跡燃燒成金色鑰匙,卻在插入鎖鏈孔洞時被腐蝕。突然,他撕開衣襟,用狼毫在胸口刻下“解”字血紋,鮮血滴落之處,地麵鎖鏈劇烈震顫。
楚墨塵的鏡光組成鑽頭,試圖穿透監牢地麵,碎片卻不斷被金屬吞噬:“臣的鏡光撐不住了!”她的鏡片映出最底層的恐怖景象——巨大的鎖鏈從地底升起,纏繞著散發金光的鎮魂柱,黑袍人正在將百姓的生魂注入其中,“陛下,鎮魂柱就死陣眼!但它堅不可摧!”
千鈞一發之際,慕容卿璃扯下鳳冠上的赤金步搖,將雙魚玉佩與四國精魂的力量注入其中:“和融子民的魂魄,豈容爾等囚禁!”赤金步搖迸發萬道熔金光芒,照亮整個天牢。張逸風的狼族血脈徹底覺醒,徒手抓住鎮魂鐵鏈,戰刀燃起赤紅火焰;伽藍將自己的靈魂注入箜篌,奏響超越生死的《焚鏈曲》,音律化作熔爐灼燒鎖鏈;蘇念辭胸口的血紋化作巨鉗,鉗住鎮魂柱;楚墨塵用最後的鏡光凝聚成流星,撞擊鎖鏈節點。
當五股力量與百姓們燃起的希望之火融合,萬魂鎖天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鎮魂柱在光芒中寸寸崩裂,鎖鏈化作金雨墜落。慕容卿璃接住墜落的玉佩,發現玉麵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百姓們手舉熔金巨錘,砸斷鎖鏈的圖案。
晨光破曉時,天牢的陰霾盡數消散。百姓們舉著自製的熔金燈籠湧上街頭,情網樹重新抽出嫩芽,金葉上凝結的不再是鎖鏈鏽跡,而是晶瑩的露水。慕容卿璃站在城牆上,看著張逸風訓練新軍破鎖之術,伽藍用金葉製作淨化心靈的樂器,蘇念辭給民眾講解解困之法,楚墨塵的鏡光化作夜空中的指路星辰。她輕撫玉佩上新出現的“釋”字紋路,深知鏡界的陰謀永遠不會停止,但隻要人心如熔爐,和融的自由,就永遠不會被枷鎖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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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的金雨尚未落盡,禦花園的情網樹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枝幹扭曲著長出無數鎖鏈狀的尖刺。慕容卿璃剛踏入花園,雙魚玉佩便劇烈震顫,玉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齒輪紋路——那是鏡界“永劫輪回陣”的可怖印記,四國精魂的光芒如同被困在齒輪縫隙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與此同時,皇城各處傳來驚叫:百姓們的影子開始不受控製,脫離身體後化作青銅傀儡,舉著刻滿鏡界符文的兵器大肆破壞。
“陛下!街道上全是影子傀儡!”張逸風撞開園門,玄鐵甲胄上布滿齒輪狀的凹痕,狼首紋章纏繞著細小的鎖鏈,“某的狼騎根本砍不動這些東西!它們的關節處是鏡界的‘不朽齒輪’,傷口瞬間就能複原!”她扯開披風,露出肩頭正在緩慢轉動的齒輪狀傷口,“更詭異的是,被傀儡攻擊過的人,影子也會慢慢變成傀儡!”
伽藍踉蹌著衝進花園,九霄箜篌的琴弦被齒輪絞成碎片,琴身不斷滲出黑色機油:“教坊司的樂師們...影子都變成了發條人偶!”她顫抖著撥動僅存的琴弦,卻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響,“奏樂時,音律會被轉化成驅動傀儡的力量!”箜篌突然自行轉動,彈出刺耳的《永劫之章》,周圍的金葉紛紛化作齒輪飛向天空。
蘇念辭的素白官袍沾滿黑色油漬,狼毫筆杆長出旋轉的鋸齒,末端垂著細小的鏈條:“臣查閱古籍,此陣能將時間困在無盡的輪回中!”她展開被齒輪啃噬的《天機卷》,書頁間掉落幾枚刻著“輪回”的青銅齒輪,“鏡界在鍾樓頂部設下陣眼,用‘時之齒輪’不斷重複災難時刻!我們每一次反抗,都在為陣法注入力量!”
楚墨塵的鏡光在花園中瘋狂折射,碎片組成的畫麵不斷倒轉:黑袍人在鍾樓頂端轉動巨大的齒輪,整個皇城被籠罩在幽藍的時間漩渦中,百姓們的身影在輪回中反複掙紮。“臣的鏡光每次接近鍾樓,就會被時間逆流彈回!”她的鏡片映出自己逐漸透明的倒影,“但發現陣眼的弱點在於...驅動齒輪的‘命源之火’!”
慕容卿璃握緊發燙的玉佩,鳳袍下擺不知何時纏滿細小的鎖鏈。情網樹的根係在地下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金葉化作鋒利的齒輪在她周身盤旋。“張逸風,帶領狼騎牽製傀儡,尋找它們的命源之火;伽藍,用音律擾亂齒輪運轉;蘇念辭,撰寫破陣符咒;楚墨塵...”她的鳳目凝視著鍾樓頂端閃爍的幽藍光芒,“隨我直取陣眼。”
三日後,鍾樓被濃稠的時間亂流籠罩。空氣裏漂浮著無數旋轉的齒輪,每一個都映出不同時間線的悲慘畫麵。張逸風的狼騎舉著塗滿融雪草的長槍衝鋒,槍尖卻被齒輪絞成廢鐵。“瞄準它們胸口的火焰!”她怒吼著揮刀劈開迎麵而來的齒輪傀儡,狼首紋章迸發赤紅光芒,卻在接觸時間亂流的瞬間黯淡,“那是命源之火!”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升起巨大的齒輪陷阱,纏住狼騎的戰馬。
伽藍站在鍾樓下的廢墟上,將破碎的箜篌浸入煮沸的五德釀與機油混合液中。“以音為楔,以魂為閘!”她的指尖在扭曲的琴弦上疾走,《斷輪曲》轟然奏響。金蝶化作巨大的扳手衝向齒輪,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卷成金屬絲。她的七竅開始滲出黑色機油,仍咬牙變換曲調:“這些齒輪...在吞噬所有生機!”
蘇念辭跪坐在布滿齒輪紋路的地麵,狼毫蘸著自己的熱血和五德釀書寫四國古篆。“破陣有法,萬輪莫囚!”他的字跡燃燒成金色扳手,卻在觸及齒輪的刹那被腐蝕。突然,他扯開衣襟,用狼毫在胸口刻下“停”字血紋,鮮血滴落之處,周圍的齒輪發出痛苦的嗡鳴。
楚墨塵的鏡光組成螺旋鑽頭,試圖穿透時間亂流,碎片卻不斷被倒轉的時間吞噬。“臣的鏡光撐不住了!”她的鏡片映出鍾樓頂端的恐怖景象——巨大的“時之齒輪”正在將整個皇城拖入無盡的輪回,黑袍人獰笑著將百姓的希望投入齒輪縫隙,“陛下,必須毀掉命源之火!但火焰被時間屏障保護著!”
千鈞一發之際,慕容卿璃扯下鳳袍上的金絲龍紋,將雙魚玉佩與四國精魂的力量注入其中。“和融的時間,豈容爾等操控!”她的聲音震得時間亂流翻湧,金絲龍紋迸發萬道光芒,化作巨大的金色扳手。張逸風的狼族血脈徹底覺醒,徒手抓住轉動的齒輪,戰刀燃起永恒不滅的火焰;伽藍將自己的靈魂注入箜篌,奏響超越時間的《止輪曲》,音律化作巨閘卡住時之齒輪;蘇念辭胸口的血紋化作鎖鏈,纏住命源之火;楚墨塵用最後的鏡光凝聚成時光利刃,斬斷連接火焰的時間鎖鏈。
當五股力量與百姓們不屈的信念融合,永劫輪回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時之齒輪在光芒中崩解,命源之火被徹底熄滅。慕容卿璃接住墜落的玉佩,發現玉麵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百姓們手舉金色扳手,停止齒輪轉動的圖案。
晨光破曉時,皇城的時間亂流盡數消散。百姓們舉著自製的金色風車湧上街頭,情網樹重新抽出嫩芽,金葉上凝結的不再是冰冷的齒輪,而是晶瑩的露水。慕容卿璃站在城牆上,看著張逸風訓練新軍破陣之術,伽藍用金葉製作修複時光的樂器,蘇念辭給民眾講解掌控時間之法,楚墨塵的鏡光化作夜空中的永恒星辰。她輕撫玉佩上新出現的“恒”字紋路,深知鏡界的陰謀永遠不會停止,但隻要人心如磐,和融的時光,就永遠會朝著光明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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