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重洋織錦通九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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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裹挾著香料的氣息掠過新修繕的海港,慕容卿璃手扶朱漆雕花欄杆,俯瞰著港口內鱗次櫛比的商船。雙魚玉佩在錦緞下微微發燙,玉麵浮現出無數絲線交織成網的紋路——大食王女的密使再度來訪,帶來了更遙遠國度渴望通商的消息,而東非海岸的部族,正派出駝隊穿越沙漠,隻為一見和融的絲綢。
“陛下!波斯使團已至外海!”小宦官跌跌撞撞跑來,發冠歪斜,“他們的船隊載著傳說中的‘夜光毯’,還有能在沙中汲水的‘玄鐵管’!”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悠長的號角聲,三十六艘掛著新月旗的商船正破浪而來。
張逸風身披新製的鮫鱗軟甲,腰間懸著鑲嵌紅寶石的彎刀,風塵仆仆地疾步而入:“末將剛從南洋歸來,爪哇島附近出現神秘船隊,船身刻滿符文,見商船就搶,連東夷水師的旗號都不管用。”她將半截刻著奇異圖騰的船槳拍在案上,“當地漁民說,那些人自稱‘海巫後裔’,能喚來風暴。”
伽藍懷抱裝飾著孔雀翎羽的九霄箜篌,指尖纏著金線,行禮時廣袖掃過滿地異域樂器:“臣與波斯樂師共創《織星曲》,融入了豎琴的婉轉與箜篌的激昂。”她輕撥琴弦,樂聲中似有銀河傾瀉,“但南蠻巫女占卜後說,此曲恐引‘海怒’,需以祭禮平息。”
蘇念辭的雲錦官袍繡著海浪與藥草,腰間的銀鏈上掛著十二枚刻有異國文字的藥鈴,狼毫筆杆纏著金絲藤:“臣從波斯醫典中習得‘麻醉草’用法,與和融的安神香結合,可用於大型手術。”她展開泛黃的莎草紙,“隻是這草隻生長在尼羅河畔,需專人采集。”
楚墨塵的青銅鏡架雕刻著四海鯤鵬,鏡片在陽光下流轉著七彩光暈,鏡光在掌心凝成扭曲的海麵:“暗衛傳來急報,神秘船隊的老巢在爪哇海深處的珊瑚島上,周圍遍布漩渦。”鏡光突然劇烈閃爍,“更詭異的是,島上終日籠罩黑霧,靠近者十有九死。”
慕容卿璃摩挲著腰間的玄鳳紋玉佩,沉吟片刻後下令:“傳令下去,打造百艘堅固戰船,船艙儲備淡水與幹糧。”她的鳳目掃過眾人,“張逸風,率領狼騎精銳與東夷水師組成先鋒;伽藍,帶著樂師與南蠻巫女準備祭海儀式;蘇念辭,配製防暈船藥與解毒丹;楚墨塵...”她望向波濤洶湧的海麵,“繪製精確海圖,標注漩渦與暗礁。”
半月後,聯合艦隊駛入爪哇海。張逸風立於船頭,鮫鱗甲在陽光下泛著幽藍,她握緊腰間彎刀:“各船保持陣型,遇到黑霧立刻鳴鑼!”話音未落,前方海麵突然翻湧,一艘刻滿猙獰符文的黑船破水而出,船帆上的骷髏旗獵獵作響。
伽藍站在臨時搭建的祭台上,身著綴滿貝殼的祭服,九霄箜篌蒙著黑綢。“巫女們,開始祭海!”她的聲音混著海浪,南蠻巫女搖動銅鈴,波斯樂師吹奏長笛,《織星曲》的旋律中混入古老的禱文。隨著樂聲,海麵的波濤漸漸平息,卻見黑船上射出無數帶著磷火的箭矢。
蘇念辭背著藥箱在戰船間穿梭,將“防暈丹”分發給士兵:“含在口中,可保三時辰清醒!”她的長袍被海風掀起,露出內襯的藥囊,突然一支箭矢擦過她的肩頭,鮮血染紅了精致的刺繡。她咬牙撕下裙帶包紮傷口,繼續調配止血藥。
楚墨塵站在了望塔上,銅鏡映出黑船的詭異輪廓:“他們的船底裝有尖刺,靠近就會撞沉我方戰船!”她通過鏡光傳遞消息,“左側三裏處有旋渦,可引他們過去!”鏡光中,神秘船隊的首領站在船頭,手中握著鑲嵌魚骨的權杖,念念有詞。
慕容卿璃提著鎏金長劍,親自指揮旗艦轉向:“張逸風,帶一隊人馬繞到敵後!伽藍,加大樂聲!”她的鳳目死死盯著黑船,當對方駛入漩渦海域,她大喝一聲:“放投石機!”巨石如雨點般落下,黑船在漩渦中劇烈搖晃,船身的符文突然迸發出紅光。
激戰至黃昏,神秘船隊終於潰散。慕容卿璃站在繳獲的黑船上,望著沉入海底的殘骸,雙魚玉佩光芒大盛,玉麵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各國商船在七海之上暢通無阻,貨物流轉如織的畫麵。她拾起一枚刻有符文的骨片,在船舷上刻下“通途”二字:“傳令下去,建立海上驛站,繪製更詳盡的海圖。和融的商路...必將織遍九域!”
殘陽將海麵染成琥珀色,慕容卿璃俯身拾起一片刻滿符文的船板碎片,指腹摩挲過凹凸不平的紋路。海風卷著鹹澀的氣息掠過她肩頭,雙魚玉佩在衣袍下滾燙如炙,玉麵悄然浮現出蜿蜒交錯的蛛網紋路——那是更遙遠海域傳來的神秘訊號,預示著未知的挑戰與機遇正在波濤深處翻湧。
“陛下!東非商隊提前抵達!”小宦官頂著暮色狂奔而來,束發的紅綢鬆散地垂在腦後,“他們的駝隊馱著象牙、烏木,還有...還有會說話的鸚鵡!但領隊說,途中遭遇了騎著駱駝的‘沙盜’,貨物損失過半。”
張逸風的鮫鱗軟甲沾著斑駁血跡,腰間新配的彎刀還在滴落海水,她猛地掀開營帳簾幔:“爪哇海戰的殘部逃向了印度洋!”她將一張皺巴巴的羊皮地圖甩在案上,上麵用朱砂圈出一片未知海域,“暗衛探得,他們與盤踞在紅海的海盜餘孽勾結,還造出了能在淺灘行駛的‘蜈蚣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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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跪坐在鋪滿異域樂器的氈毯上,正在調試一把東非豎琴。她的指尖纏著金線,指甲上塗著波斯進貢的鳳仙花汁:“臣將《織星曲》改編成《渡沙調》,用豎琴模擬駝鈴,箜篌模仿風沙。”她輕撥琴弦,蒼涼的樂聲中突然混入尖銳的銅鈴聲,“但南蠻巫女占卜到...沙漠深處有股‘吞噬商旅的邪風’。”
蘇念辭的藥箱裏塞滿了新采集的異草,狼毫筆杆纏著東非特有的藤蔓:“臣用當地的‘醒神果’和和融的靈芝,煉製出可抵禦沙漠瘴氣的丹藥。”她舉起陶瓶,裏麵的丹藥泛著奇異的藍光,“隻是煉製時需要極寒環境,否則藥效減半。”
楚墨塵的青銅鏡架纏繞著珊瑚枝,鏡片在月光下流轉著幽藍的光,鏡光在掌心凝成扭曲的沙漠景象:“暗衛傳回急報,沙盜的老巢藏在撒哈拉深處的綠洲裏,周圍遍布流沙陷阱。”鏡光突然劇烈閃爍,“更糟的是,他們似乎掌握了操控沙暴的方法。”
慕容卿璃握緊腰間的玄鳳紋玉佩,玉墜上的鳳凰尾羽隨風輕顫:“傳令下去,征集駱駝千匹,打造防風沙的鐵甲車。”她的鳳目掃過眾人,“張逸風,帶領狼騎與東非勇士組成沙漠縱隊;伽藍,帶著樂師和巫女研究破解沙暴之法;蘇念辭,在鐵甲車內設置冰窖煉製丹藥;楚墨塵...”她望向漫天星辰,“用鏡光繪製沙漠的水源分布圖。”
二十日後,沙漠縱隊踏入撒哈拉。張逸風身披羚羊皮甲,手持鑲嵌黑曜石的長矛,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沙霧:“全隊保持菱形陣型,駱駝蹄子裹上棉布!”話音剛落,沙霧中突然傳來尖銳的哨聲,數百名沙盜騎著單峰駝,揮舞著彎刀如潮水般湧來。
伽藍站在特製的木車上,身旁架著用烏木製成的巨大豎琴。“奏響《鎮沙曲》!”她的廣袖掃過琴弦,南蠻巫女搖動綴滿鈴鐺的鎖鏈,波斯樂師吹奏起低沉的號角。樂聲與沙暴的呼嘯激烈碰撞,卻見沙盜隊伍中衝出一輛裝飾著骷髏頭的戰車,車上巫師揮動骨杖,沙暴瞬間變得更加狂暴。
蘇念辭穿梭在鐵甲車之間,將丹藥分發給士兵:“含住丹藥,用濕布捂住口鼻!”她的雲錦長袍沾滿沙塵,卻仍專注地調配著解藥。突然,一名東非勇士被沙盜的毒箭射中,她立刻衝過去,用匕首劃開傷口,敷上特製的草藥。
楚墨塵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銅鏡艱難地穿透沙霧:“沙盜的老巢就在前方綠洲!但綠洲周圍的流沙正在擴大!”她通過鏡光傳遞消息,“西側有片堅硬的岩地,可作為突破口!”鏡光中,沙盜首領高舉權杖,口中念念有詞,整片沙漠開始劇烈震動。
慕容卿璃騎著雪白的駱駝,手持鎏金長劍衝入沙暴:“張逸風,帶人繞後襲擊!伽藍,加大樂聲!”她的鳳目在沙塵中銳利如鷹,當劍鋒劈開沙盜巫師的骨杖,肆虐的沙暴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張逸風的狼騎趁機從側翼殺出,彎刀在夕陽下劃出耀眼的弧光。
當最後一名沙盜倒下,夜幕已籠罩沙漠。慕容卿璃跪在綠洲邊緣,雙魚玉佩光芒大盛,玉麵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東非商隊與和融駝隊滿載貨物,在沙漠中踏出嶄新商路的畫麵。她捧起一捧溫熱的沙子,輕聲下令:“傳令下去,修建驛站,挖掘水井。和融的腳步...將踏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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