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慕容卿璃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夢裏的場景太過真實——觀星台上飄落的雪，張逸風溫熱的胸膛，伽藍指尖流淌的箜篌聲，還有蘇念辭熬藥時專注的側臉、楚墨塵狡黠的鏡光……可當她環顧四周，看到的卻是陌生的現代裝飾，白色的天花板、柔軟的席夢思床墊，床頭擺放著造型簡約的台燈。
    “怎麽了？又做噩夢了？”身旁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張逸風揉著眼睛坐起身，穿著寬鬆的灰色家居服，頭發有些淩亂，完全不見往日戰場上的颯爽英姿，可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透著堅毅，“這月都第三次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慕容卿璃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相框，裏麵是他們五人在大學迎新晚會上的合照——她穿著白襯衫站在中間，張逸風穿著帥氣的黑色夾克靠在欄杆上，伽藍抱著吉他笑容燦爛，蘇念辭戴著金絲眼鏡溫文爾雅，楚墨塵戴著潮流的圓框眼鏡，手中把玩著複古鏡子。這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畫麵，可此刻卻讓她感到無比虛幻。
    “我沒事，就是夢到了些以前的事。”慕容卿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高樓大廈林立，和記憶中那片廣袤山河截然不同。手機突然在梳妝台上震動起來，她走過去拿起手機，鎖屏顯示著來自伽藍的消息：“早！今天社團有活動，別忘了來啊！”
    洗漱完畢，慕容卿璃換好衣服走進廚房。蘇念辭係著圍裙正在煎蛋，聽見腳步聲轉過身，推了推眼鏡：“早餐快好了，先去叫他們起床吧。張逸風昨天熬夜健身，楚墨塵打遊戲到淩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掉這些壞習慣。”他的語氣和曾經在藥廬時如出一轍，溫柔又帶著些許無奈。
    慕容卿璃走到張逸風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沒等回應就直接推門進去。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薄荷香，張逸風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起床了，再不起就沒早餐吃了。”她走過去掀開被子，伸手捏了捏那張熟悉的臉。
    “別鬧……”張逸風嘟囔著翻了個身，突然睜開眼睛，看到慕容卿璃的瞬間，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翻身壓住，“既然都上來了，那就再陪我睡會兒。”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帶著晨起的慵懶。
    慕容卿璃臉頰微紅，伸手推他：“蘇念辭還等著呢，再不起來小心他生氣。”提到蘇念辭，張逸風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結實的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四人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楚墨塵打著哈欠走進來，頭發翹得像雞窩，眼睛還半睜半閉。“早啊各位，昨天那個遊戲的新副本太難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念辭遞過來的一杯黑咖啡堵住了嘴。
    “少玩點遊戲，多注意身體。”蘇念辭將煎蛋和麵包放在她麵前，“昨晚就跟你說了別玩太晚，非不聽。”
    楚墨塵吐了吐舌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知道啦知道啦，還是念念最好了。”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慕容卿璃身上，“小璃，你臉色不太好，真沒事？”
    慕容卿璃搖了搖頭：“就是沒睡好，不用擔心。”她看著眼前四人，心裏泛起一陣酸澀。這些場景在夢裏出現過無數次，可如今真的身處其中，卻又覺得那麽不真實。那些在和融的歲月，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
    吃完早餐，五人一起出門。張逸風要去健身房上班，他是健身教練，憑借出色的身體素質和爽朗的性格，深受學員們喜愛；蘇念辭則去醫院，他是兒科醫生，對待小朋友總是格外溫柔耐心；楚墨塵去廣告公司，她擅長攝影和設計，總能用獨特的視角捕捉到最美的畫麵；伽藍要去音樂工作室，她是原創歌手，寫的歌在網絡上小有名氣；而慕容卿璃，則是一名曆史係研究生，癡迷於古代文化研究。
    在地鐵站分別時，張逸風突然拉住慕容卿璃的手：“今晚下班我來接你，一起去吃火鍋？”他的眼神裏帶著期待。
    慕容卿璃點頭：“好，那我等你。”她看著張逸風走進人群，背影逐漸消失，心裏卻想著夢裏那個穿著玄甲、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身影。
    來到學校，慕容卿璃走進圖書館，翻開最新找到的一本古籍。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山河為證，情意長存。”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字跡，淚水突然模糊了視線。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是伽藍發來的照片——工作室裏新到的一把古琴，琴身古樸典雅，和她記憶中的九霄箜篌竟有幾分相似。
    “小璃，快來看看！這琴的音色絕了！”伽藍的消息隨後發來，還帶著一連串激動的表情。
    慕容卿璃擦幹眼淚，回複了一個笑臉。她合上古籍，望向窗外的天空。陽光正好，白雲悠悠，可她知道，在內心深處，那個關於和融、關於她與四位王夫的故事，永遠都不會隻是一場夢。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或許，在這個現代世界裏，他們還會續寫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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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社團活動在學校的小禮堂舉行。慕容卿璃趕到時，伽藍正在台上彈唱，清澈的嗓音回蕩在禮堂裏。台下坐著不少觀眾，有學生，也有慕名而來的粉絲。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蘇念辭，他穿著白大褂，顯然是抽空過來的；楚墨塵架著相機，專注地拍攝著舞台上的伽藍；而張逸風則站在禮堂門口，看到她來了，立刻笑著招手。
    “怎麽樣，好聽吧？”張逸風等她走到身邊，開口問道。
    慕容卿璃點頭：“和以前一樣好聽。”她的思緒又飄到了從前，那時伽藍在戰場上彈奏箜篌鼓舞士氣，樂聲穿透硝煙，振奮人心。
    一曲結束，伽藍在掌聲中走下台，看到慕容卿璃，立刻撲了過來：“你終於來了！快給我提提意見，這首新歌還有哪裏需要改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
    慕容卿璃抱住她，感受著熟悉的溫度：“很好聽，真的。”她想起夢裏伽藍為她彈奏的那些曲子，每一首都飽含深情。
    這時，楚墨塵拿著相機走過來：“照片拍得超棒，等會兒發給你們看。”她晃了晃手中的相機，鏡片閃過狡黠的光，和記憶中的模樣重疊。
    蘇念辭也走過來，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醫院了，晚上記得按時吃飯。”他的語氣還是那麽溫柔又帶著叮囑。
    “知道啦，蘇醫生！”伽藍調皮地敬了個禮，“你就放心吧！”
    張逸風攬住慕容卿璃的肩膀：“走吧，火鍋在等著我們呢。今晚不醉不歸！”他的笑容燦爛，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
    五人走出禮堂，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慕容卿璃看著身邊四人，心裏湧起一股暖流。或許，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他們之間的羈絆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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