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番外二:記憶碎片悄然拚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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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的熱氣氤氳,牛油鍋底咕嘟咕嘟翻滾著,張逸風熟練地往鍋裏下毛肚,筷子在滾燙的紅湯裏七上八下,“小璃,你最愛的脆毛肚,快嚐嚐。”他夾起一片裹滿紅油的毛肚,細心吹涼後放進慕容卿璃碗裏,動作自然得仿佛重複過無數次。
伽藍往碗裏調蘸料,芝麻醬裏加了兩勺香油,又撒上蔥花和香菜,“我新研究的蘸料配方,你們都試試。”她舀了一勺放進嘴裏,眼睛亮起來,“嗯!就是這個味兒,和我在東非吃到的香料拌菜有異曲同工之妙。”這話一出,桌上突然安靜下來。
慕容卿璃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在碗裏。“東非?”她重複道,聲音有些發顫。夢裏伽藍跟著她遊曆四海,確實去過遙遠的東非,那裏的風土人情還被伽藍寫成曲子,在篝火晚會上彈奏過。
楚墨塵轉動著手裏的飲料吸管,鏡片閃過一絲疑惑:“伽藍,你什麽時候去的東非?我怎麽不記得了?”
“我也不知道,”伽藍撓撓頭,“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她的話讓空氣瞬間凝固,慕容卿璃盯著碗裏的毛肚,蒸汽模糊了她的視線,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在和融時,伽藍總愛說“等仗打完,我們就去四海流浪”,而東非的草原和星空,正是他們共同的回憶。
蘇念辭推了推眼鏡,給每人的杯子裏倒上酸梅湯,“別想這些奇怪的事了,先吃飯。”他夾起一塊鴨血放進慕容卿璃碗裏,“小璃,你最近胃口不好,多吃點。”這個動作和當年在藥廬裏,他照顧生病的慕容卿璃時一模一樣。
飯吃到一半,張逸風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健身房的學員發來消息。“張教練,我今天練完肩膀特別疼,是不是拉傷了?”學員還附上一張痛苦表情的圖片。張逸風立刻放下筷子,神色變得嚴肅,“你先冰敷,別亂動,我晚點給你視頻指導。”
“還是這麽操心。”慕容卿璃笑著搖頭,心裏卻暖暖的。這股對他人負責的勁兒,和戰場上那個把士兵安危放在首位的張將軍如出一轍。她還記得,每次戰後,張逸風都會親自巡查傷兵營,連最普通的士兵名字都能叫出來。
飯後,五人沿著江邊散步。江風拂麵,帶來絲絲涼意。伽藍突然停下腳步,望著對岸的燈火,輕聲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場景特別熟悉,就像以前經曆過一樣?”她的聲音被風吹散,卻重重地撞在每個人心上。
楚墨塵舉起相機,對著江麵拍了一張照片,閃光燈亮起的瞬間,她若有所思道:“我有時候對著鏡子,總感覺能從裏麵看到不一樣的畫麵,像是古代的戰場,還有……”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慕容卿璃的心跳驟然加快,她握緊雙魚玉佩——那是她從古玩市場淘來的,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非買不可。玉佩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紋路竟和夢裏的雙魚玉佩一模一樣。“我……我也有這種感覺。”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夢到過我們在古代的樣子,一起打仗,一起遊曆四海。”
她的話讓四人停下腳步。張逸風轉過身,月光照亮他輪廓分明的臉,“小璃,其實我也夢到過,夢到我穿著盔甲,騎著馬在戰場上殺敵,而你站在城樓上,身披鳳袍,眼神堅定地看著我。”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確定。
蘇念辭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我夢到自己在藥廬裏,為了研製解藥不眠不休,而你守在我身邊,給我披衣服,倒熱水。”他頓了頓,“那些夢太真實了,真實到我醒來後,還能聞到藥香。”
伽藍眼睛發亮,“我夢到在一個很大的宮殿裏,我彈著箜篌,你靠在我身邊聽,張逸風在旁邊舞刀,蘇念辭在研磨草藥,楚墨塵用鏡子變戲法。”她越說越興奮,“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在做夢!”
楚墨塵轉動手裏的鏡子,鏡光掃過江麵:“我一直覺得這鏡子有魔力,每次拿著它,都感覺能看到另一個世界。”她突然把鏡子對準慕容卿璃,“你看!”
鏡中浮現出模糊的畫麵——觀星台上,五人圍坐在一起,慕容卿璃戴著雙魚玉佩,張逸風斟酒,伽藍撫琴,蘇念辭布菜,楚墨塵的鏡光在空中勾勒出煙花的形狀。畫麵一閃而逝,眾人卻都屏住了呼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逸風皺起眉頭,伸手握住慕容卿璃的手,“小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慕容卿璃望著江麵倒映的星光,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不止這一世。或許在另一個時空,我們真的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她握緊雙魚玉佩,“而現在,命運又讓我們相遇了。”
江風卷起伽藍的長發,她笑著張開雙臂:“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能和你們在一起就好!走,我們去放河燈,就當是給另一個時空的我們送祝福!”
五人來到河邊的小店,買了五盞蓮花形狀的河燈。慕容卿璃在燈上寫下“願歲歲平安”,張逸風寫的是“護你一世周全”,蘇念辭的是“健康長樂”,伽藍畫了一把箜篌,楚墨塵則用鏡光在燈麵上印出五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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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燈放入水中,隨著江水緩緩漂遠。五人站在岸邊,看著燈火漸成星河。慕容卿璃靠在張逸風肩頭,伽藍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蘇念辭細心地為大家整理被風吹亂的衣服,楚墨塵用相機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刻。
夜風卷起江麵細碎的浪花,伽藍突然指著遠處跳起來:“快看!那邊在辦音樂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霓虹燈牌在夜色裏明明滅滅,巨大的音響傳來震撼的鼓點。慕容卿璃被伽藍拽著往前跑,發梢掃過張逸風的掌心,他下意識伸手握住,溫熱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
音樂節入口擠滿了年輕人,熒光棒和彩繪貼紙在人群裏閃爍。楚墨塵立刻來了精神,從包裏掏出迷你三腳架:“這個光線拍人像絕了!小璃,你站到那個月亮燈下麵!”她調整鏡頭時,鏡片反射著五彩燈光,恍惚間竟和擺弄銅鏡時的專注如出一轍。慕容卿璃剛擺好姿勢,張逸風突然從身後探出頭,對著鏡頭比了個誇張的鬼臉,惹得眾人哄笑。
“我去買飲料!”蘇念辭晃了晃手機,“想喝什麽?”伽藍立刻舉手:“草莓奶昔!要雙份奶油!”她的聲音淹沒在突然響起的吉他聲裏——舞台上,樂隊主唱正嘶吼著高音,台下觀眾跟著節奏瘋狂搖擺。慕容卿璃感覺有人輕輕攬住她的肩,張逸風在她耳邊說:“人太多,別走散了。”溫熱的氣息混著音樂節特有的躁動,讓她莫名想起戰場上他護著自己衝鋒的時刻,慌忙搖了搖頭驅散不合時宜的念頭。
“快看!”伽藍突然指著天空。不知何時,夜空中綻放起絢麗的煙花,金色的火星如流星墜落,映亮每個人驚喜的臉龐。慕容卿璃仰頭時,發絲被風揚起,張逸風伸手替她別到耳後,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無數次。蘇念辭捧著飲料回來,看到這一幕隻是笑笑,把草莓奶昔遞給伽藍時還貼心地插上吸管。
楚墨塵瘋狂按著快門,一邊念叨:“這個光位太絕了!明天修圖肯定驚豔!”她突然拉過慕容卿璃:“來,我們拍張雙人的!”鏡頭前,兩人頭挨著頭比心,身後煙花炸開的瞬間,楚墨塵突然愣住——照片裏,慕容卿璃耳後的朱砂痣,和她某次夢中給古代女子畫像時一模一樣。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的鏡子,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過來。
人群突然開始向前湧動,不知誰喊了句“下一首是神曲”,大家跟著節奏齊聲跺腳。張逸風立刻將慕容卿璃護在懷裏,蘇念辭也側身擋住擠過來的人,伽藍興奮地跟著哼唱,聲音跑調卻格外歡快。慕容卿璃被夾在熟悉的體溫中間,聽著耳邊混在一起的呼吸聲,突然覺得這一刻比任何夢境都真實。
散場時已是深夜,五人沿著江邊慢慢往回走。伽藍還沉浸在興奮裏,一邊比劃著舞台上的燈光效果,一邊說要把這些靈感寫進新歌。蘇念辭低頭看著手機,時不時提醒大家注意腳下台階。張逸風依舊牽著慕容卿璃的手,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她的手背。楚墨塵抱著相機,時不時翻看照片,突然“啊”了一聲。
“怎麽了?”眾人停下腳步。楚墨塵把相機轉過來,屏幕上,煙花綻放的背景下,五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重疊的輪廓竟和她白天在鏡子裏看到的畫麵隱隱相似。但當她再仔細看時,畫麵又恢複如常,隻剩五張年輕的笑臉。
“可能是眼花了。”她聳聳肩關掉相機,卻悄悄把那張照片設成了手機壁紙。慕容卿璃看著江麵倒映的星光,悄悄握緊了雙魚玉佩。冰涼的玉石貼著皮膚,讓她想起白天火鍋店的對話——那些關於夢境、關於似曾相識的感覺,此刻都被夜晚的風揉碎,化作心底隱秘的期待。
路過便利店時,張逸風突然衝進去,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袋棒棒糖。“獎勵今天最乖的小朋友。”他剝開糖紙,把草莓味的塞進慕容卿璃嘴裏,又給伽藍扔了個橙子味。蘇念辭無奈搖頭,卻也伸手拿了根葡萄味。五個人叼著棒棒糖繼續往前走,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長,時而交疊,時而分開,像極了他們之間剪不斷的羈絆。
到家時,慕容卿璃站在玄關處看著眾人換鞋。張逸風順手把她的包掛在衣架上,蘇念辭提醒她明天降溫要多穿衣服,伽藍說明天去錄音棚要她陪著,楚墨塵則說修好照片第一時間發給她。這些瑣碎的日常對話,讓她突然眼眶發熱。或許不必執著於夢境與前世,能在現世與他們重逢,就已是命運最溫柔的饋贈。
關上房門的瞬間,慕容卿璃又想起音樂節上的煙花。那些轉瞬即逝的燦爛,和此刻心底翻湧的溫暖,都在告訴她:有些緣分,無論經過多少時空,都會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延續。她摸出枕頭下的雙魚玉佩,對著月光端詳——玉麵紋路裏,仿佛藏著千萬個未完待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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