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沒有得罪什麽人，也很久沒來縣裏了。這兩個人跟著她幹什麽？
    穀一一瞅準機會，出了空間，靠在牆邊，等那兩人找過來。
    “你們倆在找我？”看見兩人走了過來，穀一一開口問。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瘦高男人說：“穀醫生，我家裏有個病人，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
    穀一一看著兩個人，半天沒有說話，先說話的男人一臉誠懇的樣子。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真是不像請人看病。
    “你們認識我？”穀一一問。
    “您是大名鼎鼎的穀醫生，咱們全縣人都知道你研製出了鼠疫的藥，救了我們所有人。”另一個和瘦高男人有些像的男人開口。
    “我和我兄弟也是剛才看見您，想請您幫忙去給家裏的病人看看。”
    倒要看看這倆人要幹什麽，穀一一很痛快的答應了。
    在路上，穀一一問了他們倆的名字，瘦高的叫齊宏，他弟弟叫齊偉。病人是他們的媽媽。
    穀一一跟著他們來到了公安局後麵的一個街道。她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這條街上的小院都很整齊，可能是上班時間，街道裏很安靜。
    穀一一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但她的手還是一直在口袋裏放著，手裏攥著一把槍。
    他們在倒數第二個門口停了下來。齊宏把門打開，請穀一一進去。
    這個院子裏隻住著他們一家三口。
    這時一個房間裏傳出了咳嗽聲。齊宏推開門走進屋裏。
    “媽，我把穀醫生請來了。讓穀醫生幫您看看。”
    齊媽媽艱難的點點頭。抬頭看著穀一一。
    穀一一觀察著幾個人的互動，可以確定這就是齊宏兄弟倆的媽媽，他們倆是怎麽一下就認出了自己的，穀一一自認為她還沒有那麽有名到，別人一見就能認出來的地步。難道真是恰巧在街上碰見？
    她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診脈，眉頭皺了起來。又詢問了病人幾個問題。
    她和齊宏兄弟倆來到院子裏說話。
    “病人可能是喉癌。她說話聲音嘶啞，咳嗽，淋巴結有腫塊，這些喉癌的症狀。你們去醫院檢查過了沒有？”
    “沒有，她隻是說喉嚨疼，也不是大病，也不願意去醫院，就吃了點去火的藥。隻是現在已經開始吃飯困難了。”
    “我建議你們抓緊時間去醫院再做一下詳細的檢查。”
    “穀醫生，那我們檢查完，可以去找你開藥嗎？”倆兄弟急忙問。
    穀一一看這倆聽完自己的診斷，明顯慌了。她又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怎麽這倆像是真的隻單純的找自己看病。
    “你們知道我住哪？”她問。
    “知道，知道。我們打聽過。”
    穀一一又看了他們一眼，自己還是先觀察他們倆一下再說。
    “行，你們可以拿著診斷結果和病人一起來。”
    看完病，穀一一也沒有心情去改善生活了，走遠後，取出自行車直接就回了青山大隊。
    路上她一直在琢磨這倆兄弟的事，他們到底跟蹤自己是有什麽目的。難道是自己研究的那些藥被人盯上了？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值得人注意的。
    如果是為了那些藥，他們總還會來找自己的。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
    離心機的事情，她也不準備告訴周叔，現在也沒有個結果，等有結果了再告訴他。
    就這樣過了兩天，齊宏兄弟倆帶著他們的媽媽來到醫務室。
    給她看了醫院的檢查報告，已經確診是喉癌晚期。穀一一也無能為力。隻能讓齊宏媽媽吃醫生開的藥，減輕痛苦。
    齊偉在醫務室轉了一圈，看著這麽簡陋的房子，他目露佩服。
    “穀醫生，你醫術這麽高明，居然在這麽簡陋的條件下，研發出鼠疫的藥，太讓人佩服了。”
    “齊偉，胡說什麽呢。穀醫生的醫術是這些外在的物質條件能局限的嗎？”齊宏嗬斥道。
    “穀醫生，你別聽我弟弟胡言亂語，在這麽艱苦的環境下，您都能為國家做貢獻，是我們的榜樣。”齊宏又對穀一一說。
    看來自己的懷疑沒有錯，這兩人有問題。
    現在國家窮，人人都以窮為榮，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窮。這倆人在自己麵前說這些有的沒的。
    如果是碰見一些恃才傲物的人，肯定會在心裏種下一顆意難平的種子。
    這兄弟倆還懂得迂回。
    “榜樣談不上，也就是你們以後要努力學習的目標吧。”穀一一驕傲的說。
    聽見穀一一的前半句話，齊宏還準備再捧兩句，把後麵的話聽完，人都僵住了。
    哪有這麽大言不慚的人，說她是榜樣，就讓我們向她學習。自己也就是個隨便誇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看來第一次見穀一一時候，她是刻意隱瞞了自己的本性，故作老成。這樣也好，這樣沒有什麽閱曆的人好對付。
    不急在一時。
    穀一一給母子三人開了散結的藥，給他們開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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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親自抓藥，雖然麻煩點，可是藥方不用給他們拿走，她的藥方還是很珍貴的。
    “這個藥我給你們做成丸藥，明天來取一下。”
    穀一一給病人開的藥還是認真研究過病情才開的，雖然不至於能治好，最起碼不會惡化。
    處方不讓他們拿走，齊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要，付過藥錢走了。
    穀一一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的背影。
    她準備以自己為餌，看看能釣出什麽大魚。
    第二天是齊偉來取的藥，還給穀一一買的麥乳精。穀一一客氣了一下，就收了。
    齊偉撇撇嘴，也是個愛占便宜的。
    村裏肥皂廠招工考試在今天舉行。
    因為需要認識字，最後一共有四十人報名成功。知青全部報名了。
    沒有地方可以同時坐這麽多人考試，隻能選了中午時間，在四周升起了四個大火盆，木柴燒的劈啪聲，驅散了考場裏的寒意。
    沒有那麽多桌子，大家都分散開，蹲著或坐著，把紙放腿上，在紙下麵墊個硬紙板，就開始答題。
    每個人拿一張紙，張解放在前麵念題，大家直接寫答案。題也不多，一共也就三道。隻要誰沒有聽清題，隨時可以要求張解放念題。
    張解放一念完題，大家都奮筆疾書。
    考試人數多，穀一一和大隊長，支書都是監考老師。他們四個人在考場來回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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