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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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城莫逸雙手負於身後,在一群人的目光中,在城門下一圈一圈地轉著,偶爾有人與他言語,吵嘴,他也會回個嘴什麽的,隻是時間越來越接近莫逸定好的半個時辰,禁衛軍就越來越沉默,他們知道,莫逸隻怕不會輕易放過這五司。
古時,有人說,君辱臣死,現在,他們的少主歸家,但有人在這個日子裏跟他們的少主唱反調,這讓禁衛軍也很惱怒,這也讓他們覺得,受到了冒犯。
莫逸站在城牆下,伸手感受了一下還在下著有小雨。裁決司李達,財務司於懷,內務司林剛,在莫逸規定的時間內緩緩而來,來了之後,就默默在城牆下站定。
時間越來越接近莫逸定下的時刻,最後,產務趙禮和監察宋強還是沒到。
莫逸轉過身來,看著靜靜站著的幾人,“還有誰沒到?”
齊雲站出來回答道:“稟少主,還有產務司趙禮和監察司宋強沒到。”
莫逸轉身看向宮誠,微笑道:“麻煩師兄出個手,省得有人覺得我們師兄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齊老,你帶幾個得力的兄弟,與師兄一起去。”
宮誠隻是點了點頭,也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那樣子,是在等齊雲。齊雲還沒挑人,兩側的隊列中,幾個老兵就站了出來。看到老兵站出來之後,一些壯碩的兵士也是快步走出。隨後,齊雲帶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王府而去。
一群人離開之後,莫逸就又站到城門下,伸手感受著淅淅瀝瀝地小雨,也不說話,兩列軍士也越來越肅穆。一股沉重的氣圍也是越來越濃鬱,站在莫逸身後的一群人的心裏好像是被什麽壓著了似的,讓他們感覺,恐懼慢慢在心裏生長,壯大,以至於他們的呼吸也越來越凝滯,他們都不知道,莫逸下一刻會做些什麽。
莫逸感覺到天地靜寂,忽然,莫逸開口了,“於統領,剛剛有事在忙?”
於懷聽到莫逸第一個就提到了自己,而且,從莫逸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莫逸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了。於懷從城牆邊走到莫逸背麵,恭敬地抱拳說道:“屬下剛剛和裁決司李達統領去了府內宗祠整理,我們還以為少主會直接去宗祠的。”
莫逸聽完於懷的話,也沒轉過身來,隻是淡淡地說道:“宗祠,那是我自己的家事,我什麽時侯想去了,我自己會去,這不該是你們兩司操心的事。不過還是要謝謝於統領和李達統領幫我整理宗祠,以候,我會讓你專門負責的。”
於懷在莫逸說完之後,就明白了莫逸的意思。莫逸的意思有兩層,一,你們有你們自己的職責,其他事,會有人負責,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二,你們隻是王府管事的,並不是我莫逸的長輩,你們沒資格教育我,你們沒資格教我做事。
於懷明白莫逸的意思以後,就抱拳說道:“屬下知錯,請少主責罰。”
莫逸知道,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於懷也領悟了,淡淡說道:”於統領與李統領日後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我今天回家,不願意在今天責罰誰,責罰就免了。”
聽話聽音,莫逸的意思很明確了,他不是不能責罰,隻是不想再今日責罰。他才是這座府邸的主人,這裏的事他都能做主,做什麽,不做什麽,得看他的心情。
於懷抱拳說道:“謝少主不罰。”
就在於懷剛想退回去的時候,莫逸又開口說話了,“於統領,財務司的所有財務報表都還在吧?”
於懷聽完,心裏一怔,莫逸問財務報告的保存情況,卻不是先問現在的財務狀況,看來,莫逸是要深查了,隻是不知道會查到什麽到步。
於懷說道:“都完整地保存著,以待少主回來後查證。”
“那就好。”
“李達統領,裁決司裁決的案子多嗎?”
莫逸這話隻差沒有明說,王府裏作奸犯科的人多不。
李達現在知道,這個少主,可是一點都不廢物。看他那不緊不慢,不溫不火,不喜不怒的樣子,就知道他不好糊弄。他這副樣子,就是告訴所有人,你們盡情的裝,盡情地演,你們看我信不信。
李達發現,莫逸並不在乎他們忠不忠心,隻在乎,他們的事情做得好不好。任你七十二變,我隻在事上見你,把人定得死死的。
莫逸身上有一種鬆弛感,是一種讓人無處可逃的鬆弛感。給你的感覺就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李達恭敬抱拳回道:“稟少主,裁決的事務不是太多。”
莫逸笑道:“莫不是,監察司報上來的案子太少?”
監察司的權力很大,可以監察王府內的一切事物,但是,如果監察失控,隻怕王府就會變成一個藏汙納垢的大染缸了。
李達一聽莫逸的話,立時明白,莫逸這次恐怕會來個大清洗了,“少主,是屬下失職。”
莫逸此時心裏對監察司的恨,卻快凝成殺意了,“監察司有人在這裏嗎?”
李達感應到莫逸身上的殺意,他的心裏一陣悸動。自己等人的這個少主,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主。他們裁決司,一言可決人生死,這樣的殺意,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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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達環視一周發現,監察司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來,監察司要倒黴了。“稟少主,監察司無一人到場。”
莫逸聽到李達的話,心中殺意又漲了一節。南宮秋水感覺到莫逸好像有些不對,於是她立刻就來到莫逸身邊,伸出自己柔嫩的小手,緩緩牽住莫逸的手。
感應到手中柔荑的溫柔,莫逸心中的殺意立刻就消失於無形。這不是說,莫逸就這麽輕易地放過這些人了,而是在莫逸的心中,這些人恐怕跟死人差不多了。
見莫逸不言語,李達也是退回了原來站立的地方,安安靜靜,不再說話。
忽然,城門下的眾人就感應到一陣陣強烈的波動,可是,這波動沒持續多久就停了。當感應到戰鬥波動的一刻,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看向莫逸,莫逸則是平靜得猶如一池春水,毫無波瀾。他似乎隻對外麵瓢潑的大雨感興趣。
莫逸不說話,也就沒有人開口說話,大家都默默地站著,這樣的氣氛,讓很多人不舒服,特別是那些心有不安的人,心在這樣的安靜下,就更不安了。
莫逸輕輕挽著南宮秋水的手指,突然淡淡地說道:“內務司林剛統領,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這是莫逸給林剛的機會,如果林剛給不了讓他滿意的答案,隻怕林剛以後就無法在這王府裏存在了。而且,莫逸還會追究他的責任,管內務的,要挑他的問題,太簡單了。
當然,內務司,也是最熟悉王府的部門,因為其他司的情況,他們基本都了解。
林剛一開始還真看不上莫逸,畢竟,莫逸在萬金閣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可就是這麽一會時間,林剛就不敢再覺得莫逸是個廢物了。他往城牆下這麽安靜的一站,好像王府內的問題就都清楚了。
而且,他感覺莫逸真出手,一定會是雷霆手段。林剛的腦子飛快地運轉了起來,自己應該說點什麽,說什麽能讓莫逸滿意呢?
林剛站到莫逸背後,剛想說話,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就出現在了林剛的四周。
莫逸語氣漠然地說道:“林剛統領,你可想好了再說。”
林剛的元神感知在威壓出現的那一刻,對周圍的感知就層層破裂。在場所有人的眼光也立刻聚焦在了林剛身上。莫逸依舊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籠罩在林剛周圍的威壓與也無關似的。
其他人的心中也是一片駭然,如此強大的威壓,如此強大的控製力,這得有多麽強大的境界,可是,莫逸才多大的年紀,在場的人應該都清楚。所以,他們才明白,他們這一刻心裏的害怕,是真的。
林剛知道,這是他最後有機會,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監察司宋強,和產務司趙禮,這兩人板上釘釘的死定了。
林剛抱拳恭敬地說道:“稟少主,我舉檢產務司趙禮,監察司宋強中飽私囊,內外勾結,以權謀私,草菅人命。”
盡管林剛說的每一條都是大罪,可是莫逸聽完之後,卻還是平靜無波。莫逸淡淡地說道:“你有實據嗎?”
捉奸捉雙,抓賊拿贓,沒有證據,很多事是不好辦的,畢竟,這是共和時代了,人人都要遵紀守法,他們這樣的王爵府更應該帶頭遵守。
林剛聽到莫逸要證據,腦子也是開速轉了起來。隨即,林剛抱拳說道:“少主,我有實證,沒有實證的也能找到實證。”
莫逸其實隻需要他開口,有了突破口,後麵的事就好辦多了。林剛話音剛落,他周圍的威壓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隻聽見莫逸淡笑道:“林統領是一個聰明人,你救了自己一命,晚上我要見到實據出現在我的書桌上。”
忽然,莫逸的身影從林剛的眼前消失,下一刻,莫逸的手就搭在了林剛有肩頭,而後,林剛就發現,自己的實力在下降。一直下降到了大衍師境巔峰的程度。隨後,莫逸手掌一翻,一塊散發著空間波動的玉牌就出現在了林剛胸前。
莫逸放下搭在林剛肩頭的手,淡淡地說道:“為了方便看管,先壓地壓你的實力,這塊玉牌,你貼身放著,如有人危險到了你的安全,隻需捏碎,我即刻就能趕到。內務司的事,你暫時就先別管了,我會讓齊雲接手。”
“來個衍靈境,帶林統領去取實證,而後保存好,讓林統領暫時到軍營裏休息。”
莫逸說完,一個衍靈境的小隊長出列來到林剛身邊。
就在此時,宮誠的身影也是如迅極的閃電一般出現,他的右手之中,還抓著一個人,正是監察司的宋強。在宮誠之後,齊雲也是快速掠來,他右手中正是產務司趙禮。
宮誠和齊雲將宋強和趙禮直接扔在了地上,莫逸緩緩蹲了下來,看著兩人,輕聲說了一句:“這王府好像是我的吧,你們是不是時間長了,當自己的了。”
“我今天回府,居然都不來做做樣子,這麽看不上我嗎?”莫逸話音剛落,宋強和趙禮就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們剛剛站直身體,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將二人剛站起來的身影壓得,啪, 就趴在了地上。
“你們這樣的行為,讓我很沒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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