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漓妖妖毫不留情的審訊下，楚綰綰已然快要崩壞。
    可即便如此，她也仍是堅守著最後一口氣，沒有出賣蕭鸞想要謀奪大位的心思。
    “好了。”
    曹陌走進牢房，叫住了正在揮舞小鞭子的漓妖妖。
    “督主，隻要讓奴家再審她一下，她就會開口了......”
    漓妖妖一副著急大表忠心的模樣，手中的小鞭子揮舞得舞舞生風，抽在空氣中劈啪作響。
    嚇得一旁依舊被麻繩束縛的楚綰綰下意識的身子一顫。
    漓妖妖也不打她別的地方，就抽她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不疼。
    但是羞辱意味卻極重。
    並且還伴隨著各種極盡諷刺的輕挑之語，不斷的朝她身上堆疊。
    長達一個多時辰的審訊時間裏，幾乎讓她這位冰清玉潔的聖宗聖女，也感到自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起來......
    “無妨。”
    曹陌擺了擺手，走上前將嚇得瑟瑟發抖，快要壞掉的楚綰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其實楚綰綰出不出賣蕭鸞都已經不重要。
    在上次緝拿魏進忠回京時，許妙彤已經將幕後主使蕭鸞說了出來。
    隻不過眼下女帝才弄死大將軍，需要時間撫平大將軍死後的朝堂動蕩，以及慢慢剪除大將軍的餘黨。
    所以就算楚綰綰真的出賣了蕭鸞，一時半會也不好直接對蕭鸞下手。
    “是......”
    漓妖妖點了點頭，又抽了一下手中的小鞭子。
    伴隨著劈啪一聲輕響。
    眼看著楚綰綰又是身子一顫。
    漓妖妖這才目光不善的朝楚綰綰道：“也就是督主大人在這，不然姑奶奶今天不把你屁股抽開花，姑奶奶就不姓漓......”
    “......”
    聽到這話，楚綰綰即便仍是被麻繩束縛著，但也下意識的往著曹陌懷裏鑽。
    見此一幕，漓妖妖不由隱晦的笑了笑，朝著曹陌眨了眨眼。
    好像是在說：督主大人，奴家做得如何？
    按照曹陌剛才的交代，她來扮演惡人，曹陌來扮演好人。
    現在看楚綰綰的反應，她這個惡人，顯然當得很成功。
    當然，這是因為她和楚綰綰之間本就不共戴天，所以在剛才欺負楚綰綰時，也都是出自真心實意，沒有半點作假。
    可不得成功嘛......
    “先下去吧。”
    曹陌麵色淡然的揮了揮手。
    “是，督主......”
    漓妖妖點了點頭，離開之前又是看了眼曹陌懷中的楚綰綰，手中的小鞭子再次抽在空氣中。
    劈啪一聲！
    楚綰綰被捆得婀娜誘人的身子，又是一顫，大大便宜了將她抱在懷中的曹陌。
    漓妖妖這才壞笑著離開。
    曹陌不由暗暗給漓妖妖豎了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魔宗妖女，正經的魔道中人，他曹某人很是喜歡。
    ......
    在漓妖妖離開後，曹陌抱著依舊被麻繩束縛著，將飽滿的胸脯和曼妙的臀部曲線盡顯的楚綰綰，坐在了牢房的床榻上。
    “謝謝......”
    楚綰綰埋著頭，那種羞於啟齒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即便她知道漓妖妖會那樣對她，都是出於曹陌的授意。
    但不可否認的是，曹陌此刻的出現讓她得以片刻的平息，不用再被漓妖妖繼續折騰。
    而且曹陌此前那番話說得沒錯。
    她現在是曹陌的階下囚，不論曹陌想怎麽對她，她都隻有受著。
    “謝我？”
    曹陌眼中莞爾。
    看看......她還得謝謝咱呢？
    “隻是謝你現在而已......”
    楚綰綰抿了抿唇，不安分的在曹陌懷裏扭動了一下。
    可緊接著，緊緊勒在身上的麻繩帶來的羞恥感讓她麵紅耳赤，不敢再動。
    “這就是你要和我玩的遊戲嗎？”
    楚綰綰仰頭看著曹陌的俊美側臉，聲音中帶著幾分倔強：“你先讓人欺辱我，然後又來扮做好人解救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上你，那你就想得太簡單了......”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
    曹陌伸手撫摸著楚綰綰的臉龐，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
    他要的其實並不是真讓楚綰綰喜歡上他，因為這樣的喜歡，對他來說並沒有意義。
    那隻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曹陌要的其實是楚綰綰對他的言聽計從。
    先摧毀楚綰綰傲慢不可一世的心理，然後讓她在和漓妖妖的爭鬥敗得一塌糊塗，讓她所有不堪的一麵全被自己看見。
    同時又明牌告訴她，自己想要做什麽，但她卻是沒有拒絕的機會。
    因為隻有依靠自己，她這位聖宗聖女才能夠翻身，才能夠有機會去找漓妖妖這位魔宗魔女報仇......
    楚綰綰並不笨，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可就像曹陌想的那樣，她的確並沒有拒絕的機會。
    “咕嚕......”
    肚子忽然傳來一陣輕響，楚綰綰本來就還沒有吃飯，剛剛又被漓妖妖折騰得精疲力竭，現在已是餓得不行。
    她也不再和曹陌討論這個問題，冰清玉潔的美眸直直看著對方：“我餓了......”
    “......”
    曹陌笑了笑，倒是沒有為難楚綰綰。
    抬眸看向牢房外的雪傾城：“給她送份飯菜來。”
    “是......”
    雪傾城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碗牢飯回來。
    畢竟楚綰綰還不是相公的女人，雪傾城自然沒必要讓她吃得太好。
    從雪傾城手中接過這碗頗為寒酸的牢飯，曹陌將被麻繩綁著的楚綰綰放在自己腿上，然後端著碗親手給她喂去。
    “......”
    楚綰綰有些嫌棄曹陌手裏的牢飯，更有些別扭曹陌給她喂飯。
    再次扭了扭身子：“我可以自己吃。”
    “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
    曹陌麵色淡然，不為所動。
    “......”
    楚綰綰沉默片刻，隻得乖乖張開紅唇。
    她現在的確餓得不行了，隻有吃飽飯才能夠有力氣找漓妖妖報仇。
    “這才乖嘛。”
    曹陌笑了笑，將碗中粗米混著米糠煮的牢飯，一口一口喂到楚綰綰的嘴裏。
    在這個過程中，楚綰綰一邊小口小口嚼著從沒吃過的糠米牢飯，一邊用那雙冰清玉潔的美眸恨恨瞪著曹陌。
    這個太監讓她堂堂聖宗聖女顏麵無存！
    不僅此前把她的臉踩在腳下，而且還在牢房裏對她百般欺辱，她是一定不會喜歡上對方的！
    一碗牢飯吃完，楚綰綰仍是感覺不頂飽：“我還要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