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如廁嗎？”
    曹陌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捏住楚綰綰的下巴，眸光淡漠的問道。
    該說不說，這位聖門的聖女，現在的確很是狼狽。
    這才過去僅是一夜的時間，原本光潔誘人的下巴上都有了不少的汙漬，讓人沒有想要下嘴的心思。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洗一個澡......”
    楚綰綰被迫仰起臉龐，看著曹陌那張俊美的臉龐，可憐巴巴的道。
    她是的確很想洗一個澡，昨晚被漓妖妖審訊了那麽久，身上的汗漬經過一夜時間的沉澱，讓她渾身無比難受。
    “隻有這兩個要求？”
    曹陌打量著楚綰綰這張聖潔臉龐，淡聲問道。
    “嗯......”
    楚綰綰點了點頭，她不敢提太過分的要求，擔心曹陌像昨晚一樣。
    不僅不答應，而且還讓她早點睡，說夢裏啥都有。
    雖然洗澡這個要求，曹陌昨天都沒有答應，今天也不一定會答應，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可以。”
    讓楚綰綰有些意外的是，曹陌居然點了點頭。
    “不過......”
    曹陌話鋒一轉。
    “不過什麽？”
    楚綰綰下意識的問道。
    “不過你現在的身份是階下囚，想要如廁和洗澡，得要求我。”
    曹陌輕輕摩挲著楚綰綰的下巴，淡聲開口。
    “......”
    楚綰綰微微咬牙。
    盡管她很不想對曹陌低頭，但僅是猶豫了片刻，便再次羞昵的懇求起來：“我求求你，我想如廁和洗澡......”
    “你是誰？”
    曹陌故意問道。
    “......”
    楚綰綰沉默片刻，哪裏還不知道曹陌是什麽意思，隻得滿腔屈辱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聖門的聖女，楚綰綰......”
    “所以？”
    曹陌略微挑眉。
    楚綰綰滿心羞恥，帶著哭腔再次開口：“聖門聖女楚綰綰，請求督主大人，讓奴婢能夠如廁和洗澡......”
    “真乖。”
    曹陌略微垂眸，僅是輕聲一笑。
    鬆開楚綰綰的下巴後，指間真元掠過，輕鬆劃斷了楚綰綰身上的麻繩。
    “起來吧，去本督的小院裏洗澡。”
    聽到這話，楚綰綰頓時仿若聽到天籟一般，忙不迭的就想要爬起來。
    但或許是因為被綁得太久，她的手腳和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即便曹陌已經劃斷了她身上的繩子，她也仍是保持著被綁著的羞恥姿勢。
    “怎麽，還要本督抱你去？”
    曹陌略微挑眉。
    “不是......”
    楚綰綰羞紅著臉：“我......我手腳有些麻了......”
    “我？”
    曹陌再次挑眉。
    楚綰綰立馬改口：“奴婢，奴婢的手腳有些麻了......”
    曹陌笑了笑，伸手將楚綰綰整個人抱在懷裏，走出了牢房。
    他其實可以給楚綰綰渡過一縷真氣，便能夠緩解楚綰綰手腳和身子的麻木，但沒那個必要。
    畢竟曹陌的目的，是要楚綰綰對他產生依賴。
    他得要讓楚綰綰意識到，隻有依靠自己，她才能夠翻身。
    否則，她這位所謂的聖門聖女，連吃一頓飽飯的機會都沒有......
    ......
    離開地牢。
    曹陌抱著楚綰綰一路來到督主小院。
    整個過程中，楚綰綰的腦袋都埋在曹陌的胸膛，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督主！”
    見到曹陌回來，許妙彤等人扭著腰肢，再次款款迎了上來。
    “給浴房裏備些熱水，讓她洗個澡。”
    曹陌淡聲吩咐著。
    “是，督主。”
    許妙彤點了點頭，看了曹陌懷中的楚綰綰一眼，便是離開小院，去吩咐西廠番役提來熱水。
    在許妙彤離開的時候，楚綰綰也被曹陌從懷中放了下來，讓她前去如廁。
    如今西廠衙門裏常駐的內廷太監番役，已經有近兩百人。
    熱水房裏有常備著的熱水。
    所以許妙彤隻是去傳達了一個命令，很快便就有一隊西廠番役提著一桶桶熱水到來，將浴房裏的浴桶添了個滿。
    楚綰綰如廁之後，又在雪煙兒的監視下，走進浴房內，開始了洗澡。
    隨著整個人浸入這方溫熱的大浴桶中，繚繚水汽升騰間，楚綰綰頓時委屈得差點想要哭出來。
    她身為聖門聖女，聖門的當代行走，天驕榜當世第一。
    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竟是連如廁和洗澡這種事情，居然都要靠著懇求別人才能夠得到。
    這一刻，楚綰綰委屈得不行，尤其是想到剛才在地牢內，曹陌說過的話。
    在她看來，如果蕭師姐誠心想要救她，曹陌區區一個西廠督主，應當是攔不住的。
    而不是隻是差人前來做做樣子後，就沒了下文。
    撲通！
    楚綰綰氣惱的拍著水花。
    “怎麽，好相公答應讓你洗澡，你還不滿意了？”
    一旁，監視著楚綰綰的雪煙兒見狀，不由斜睨她了一眼。
    “沒有......”
    楚綰綰急忙搖頭，而後好奇的看向此刻守著她，穿著一身西廠千戶飛魚服的雪煙兒，試探性問道：“你為什麽會叫曹......督主為好相公？”
    她本想稱呼曹陌為曹賊，但到了嘴邊則是變成了曹督主。
    “與你有何關係，好好洗你的澡。”
    雪煙兒淡淡瞥了她一眼。
    “......”
    楚綰綰吃了癟，隻得規規矩矩的搓洗著身子。
    但心中的思緒卻是忍不住飄忽起來。
    因為她知道雪煙兒的身份，在此之前，雪煙兒乃是白蓮教的聖女，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反賊。
    可現在，就因為雪煙兒叫了曹陌一聲好相公，就搖身一變成了西廠的千戶......
    ......
    與此同時。
    在楚綰綰於浴房裏洗澡的時候。
    曹陌則是在院子裏，觀看著白婉幽的煉丹過程。
    還別說，看到白婉幽買回來的那些名貴藥材，曹陌都感覺有些心疼。
    難怪煉製一顆丹藥，光是藥材的成本都要五千兩。
    這動不動就是百年人參和靈芝的，怎麽可能不耗費銀子？
    不過若是能夠有媲美大還丹的效果，光是一顆就能夠讓大宗師武者提升至少一重的修為，倒也算是物有所值。
    就是副作用有點大，需要每年都服用......
    不多時。
    楚綰綰洗完了澡出來。
    曹陌又將她帶往西廠地牢，並且叫上了漓妖妖，同時叫漓妖妖再拿上幾根麻繩。
    來到西廠地牢，楚綰綰乖乖走進牢房。
    眼看漓妖妖又要用麻繩把自己給捆上，已經嚐到甜頭的楚綰綰不由對曹陌懇求道：“督主大人，能不能不要再捆著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