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等了一上午了，再讓他們等等也無妨。”
    曹陌在雪傾城一雙潔白如玉的小手服侍下，慢悠悠的洗漱著，倒也並不急著去見墨青山和他夫人還有他的寶貝女兒。
    “相公大人和師尊操勞了一上午，想必也餓了，是該吃點東西再說。”
    雪傾城聞言清雅一笑，給曹陌用錦帕洗完臉後，又給曹陌呈上漱口用的細鹽水。
    “娘子這話相公聽著有些不對勁啊？”
    曹陌哪裏聽不出來雪傾城話語中的打趣之意。
    一隻手接過她手中的細鹽水，一隻手落在她纖細腰肢下的圓臀上。
    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觸感軟彈，讓人愛不釋手，同時淡聲一笑道：
    “婉幽昨晚可是一直念叨著娘子你們兩個乖徒兒，看在你們師徒情深的份上，今晚相公就勉為其難再給你們師徒撮合一番，好讓娘子你們兩個和婉幽師慈徒孝......”
    “相公休得胡言，院子裏還有著人呢......”
    雪傾城精致美豔的臉龐微微一紅，冷豔清雅的氣質多了幾分羞昵，低聲提醒著曹陌。
    曹陌自然也注意到了此刻的院子裏還有著人。
    而且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身丹青色旗袍，坐在小院內的石桌旁，品茶養劍的謝花雨。
    “謝長老，早啊！”
    曹陌看向不遠處的謝花雨，淡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這位聖門的執劍長老依舊身姿優雅，氣質清冷，坐在石桌旁美得像是一幅畫。
    身上的一襲丹青色旗袍將她曼妙婀娜的身材展露無疑。
    更讓曹陌感到有幾分驚豔的是，今日的謝花雨還將一頭長發挽成了發髻的形狀。
    在發髻的末端，還插上了一隻紫玉發簪，這是此前兩日楚綰綰和曹陌等人逛街時，給謝花雨買的。
    沒想到謝花雨今日居然將它給戴上了。
    該說不說，謝花雨本就是一位美熟婦，如此裝扮之下更是平添了幾分美豔成熟之感。
    與她身上原本極為清冷銳利的大劍尊氣質，形成幾分獨有的誘人反差，不禁讓人感到食指大動。
    “太陽都曬到本尊的屁股上了，已經不早了。”
    謝花雨麵容清冷平淡，麵對曹陌的問候，僅是淡淡回應了一聲。
    因為是正午時分的緣故，冬日的暖陽傾灑在小院內，讓人感覺暖烘烘的同時，也增添了幾分明媚。
    這不，曹陌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有著幾縷陽光照映在謝花雨的身上。
    當然，準確的說，是照映在謝花雨的半邊屁股上。
    在一襲丹青色旗袍的緊致包裹下，顯得圓潤飽滿的同時，也帶著幾分晃眼的反光。
    曹陌不由莞爾失笑，一時分不清謝花雨此話是在跟他打趣，還是在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妖妖和綰綰她們呢，怎麽不見她們人？”
    從謝花雨的身上收回目光，曹陌又看向雪傾城問道。
    除了小院內肉眼可見的謝花雨外，他並沒有感知到漓妖妖和楚綰綰兩人的氣息。
    “相公大人你一直沒起來，她們兩個閑不住，又跑到城外去切磋去了。”
    雪傾城搖了搖頭，淺淺回應了一句。
    雖然漓妖妖和楚綰綰已經在謝花雨麵前，短暫性的‘握手言和’。
    但兩人正當切磋，謝花雨也攔不著，故而也就放任兩人繼續去城外打架去了。
    又去切磋了？
    曹陌略微挑了挑眉。
    說到底還是精力太過旺盛了啊。
    也就是因為有著謝花雨一直在的緣故。
    他曹某人不方便大展身手，一身本事施展不開。
    不然一次性把漓妖妖和楚綰綰兩女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保證她們兩個也像白婉幽現在這樣，還在床榻上安安分分的躺著睡覺。
    不過，謝花雨這尊大逍遙境的超級高手可以不用，但是不能夠沒有。
    故而曹陌倒也沒有對不方便大展身手，感到有什麽遺憾。
    畢竟來日方長，日後時間還多著呢。
    一番洗漱完後。
    曹陌來到謝花雨身邊。
    挨著她坐在小院內的石桌旁。
    雪傾城和雪煙兒兩姐妹又端上早已準備好的早點。
    當然，這個時間早已過了吃早點的時候，準確來說應當是午飯了。
    “謝長老要不要再吃點？”
    曹陌目光看向一旁距離他不足兩尺距離的謝花雨，客氣問道。
    這個距離之下，他還能夠清晰感知到，謝花雨身上淡雅的清香飄入鼻端。
    以謝花雨清冷銳利的性子，顯然不會用什麽胭脂水粉，這股淡雅清香乃是她身上自帶的體香。
    “不了，曹督主自己吃吧。”
    謝花雨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默默品了一口，在暖陽的照射下繼續蘊養著心劍。
    自從在京城被玉玄機一字重傷後，她體內的那柄心劍破碎，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在重新蘊養。
    曹陌笑了笑也沒再和謝花雨客氣，就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秀色可餐。
    其實白婉幽、雪傾城、雪煙兒等女身上都很香。
    但或許就像他昨晚對白婉幽說的那樣。
    一個大美人在得不到的時候，才是對一個男人吸引力最大的時候。
    此刻的謝花雨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曹陌才會覺得謝花雨身上的淡雅清香，要更加的難得可貴。
    目光落在曹陌俊美的臉龐上，謝花雨放下手中的茶杯，對曹陌離她這麽近倒是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不適。
    隻是，當她感知到曹陌房間裏，還在沉睡的白婉幽時，神色不禁有些狐疑。
    以白婉幽天人第二境逍遙境的修為，何至於睡到現在還在困倦不起？
    “曹督主，本尊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謝花雨抿了抿唇，聲色清冷悅耳，脆生生的落在曹陌耳裏。
    曹陌微微扭頭看向她，眼中頓時饒有興致起來：“謝長老有什麽問題要問本督？”
    “曹督主一個太監，為何會......這麽勇猛？”
    謝花雨麵容清冷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虎狼之詞。
    “......”
    正在吃著糕點的曹陌差點被她給噎到。
    但謝花雨依舊清冷平淡的盯著曹陌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
    她能夠理解曹陌雖是一個太監，但卻每次沐浴和晚上睡覺時都少不了要美人伺候。
    畢竟這也是曹陌身為一個權勢顯赫的太監，在身有殘缺的情況下，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得到的心裏執念。
    但她卻是不能理解曹陌一個太監怎麽會有這麽勇猛？
    這也太不對勁了！
    “此中秘密不足為外人道也，若是謝長老想要知道的話，需得自己以身實踐，方可一探究竟，解謝長老心中之困惑......”
    曹陌臉上有著幾分驕傲的同時，又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以身實踐？”
    謝花雨神色微動。
    目光落在曹陌身上狐疑打量著。
    “不錯，這個秘密，本督一般隻會告訴本督的女人。”
    迎上謝花雨狐疑和審視的目光，曹陌微微一笑，心中絲毫不慌。
    依舊在慢慢悠悠吃著早點。
    畢竟他現在可是葵元內經中縮陽入腹的狀態。
    就算謝花雨懷疑他的太監身份，直接上手試探，也不會發現他假太監的身份。
    不過以謝花雨清冷喜靜的性子，顯然沒有此前大長公主蕭鸞那麽虎，真的就上手來抓。
    所以在和曹陌‘問心無愧’的目光對視一番後。
    謝花雨臉上多了幾分淺淺的異樣。
    而後便是收回了目光。
    端起茶杯再次品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倒不必了。”
    謝花雨其實就是好奇曹陌一個太監為什麽會這麽勇猛。
    但若是要讓她自己以身實踐，和白婉幽等人一樣成為曹陌名義上的女人。
    那顯然就沒有這個必要。
    她此番護衛曹陌江湖一行結束後，可是還要回到聖門繼續當她的執劍長老，可沒有要賣身給曹陌一輩子的打算。
    況且曹陌年紀比她小上那麽多，而且又還是一個太監。
    她也不可能會成為曹陌的女人。
    “難道謝長老是覺得本督配不上謝長老嗎？”
    曹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這段時間以來，他和謝花雨之間的關係，不說有多熱絡，但也沒有一開始那麽生疏了。
    好不容易有這個和謝花雨聊天打趣的機會，曹陌自然不會錯過。
    雖然不能憑借三言兩語就把謝花雨哄騙成他的形狀。
    但隻要能夠不斷拉進和謝花雨之間的關係。
    那麽他覺得總有一天能夠將這位聖門的執劍長老也變成他曹某人的自己人。
    “可你是一個太監。”
    謝花雨端著茶杯目不斜視，直戳曹陌的痛點。
    身為劍道獨尊的花雨大劍尊，她顯然不會說什麽奉承話或者自謙的話。
    “但謝長老剛才不也說了，本督是一個勇猛的太監......”
    曹陌對她這般直言不諱的性子早已習慣，畢竟自家同為劍修的劍仙娘子南宮璃，也是這種直白的說話風格。
    所以他也不生氣，繼續沒臉沒皮的對謝花雨忽悠道。
    謝花雨依舊目不斜視：“本尊年紀和你師尊玉玄機差不多，都能當你的姨了。”
    “謝長老可曾聽聞，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曹陌看著謝花雨挽起的美熟婦發髻，一臉情真意切：“隻要本督與謝長老是真愛，區區年齡差距又算得了什麽距離？”
    “......”
    謝花雨端著茶杯沉默無言。
    僅有一張清冷臉頰上再次浮現幾縷淺淺的異樣。
    一直以來身為聖門執劍長老的她，旁人見到她時皆是避之不及。
    又哪敢對她說這般輕浮的話語？
    就算真有不知死活想要向她表達愛慕之意的。
    也會被她一劍劈得找不著北，然後夾著尾巴望風而逃。
    可現在。
    她偏偏又不好對曹陌直接動手。
    除了和曹陌的交易之外，還有她對曹陌也並不討厭。
    不然她也不會允許曹陌，坐到離她不足兩尺的距離，看著她下飯了。
    “謝長老？”
    曹陌目光又落在謝花雨的臉上，眨了眨眼問道。
    “好了，曹督主別再和本尊打趣了。”
    謝花雨收攝心神，體內銳利的心劍展露鋒芒，瞬間再次恢複成清冷無雙的模樣。
    說著，謝花雨的目光又從一旁的雪傾城還有雪煙兒身上掃過，淡聲道：“曹督主的身邊已經有著不少美人，可不差本尊一個。”
    “謝長老有所不知，本督雖然是一個太監，但好歹也是一個位高權重的顯赫太監。”
    曹陌卻是沒羞沒臊的道：“所以本督的女人，就像校場點兵一樣，多多益善。”
    謝花雨：“......”
    雪傾城：“......”
    雪煙兒：“......”
    聽到曹陌這話，不止謝花雨，就連一旁的雪傾城和雪煙兒，都忍不住眉頭一黑。
    雖然她們兩個都會無條件支持相公大人。
    但相公大人這話未免也說得太過沒羞沒臊了一些。
    “也就曹督主是一個太監，換了旁人要是像曹督主一樣，隻怕早就心有餘而力不足。”
    謝花雨搖了搖頭，仍是對曹陌的太監身份帶有偏見。
    “所以身為太監，又何嚐不是本督的優勢呢......”
    曹陌笑得意味深長，對謝花雨的誤解也沒有辯解的意思。
    畢竟謝花雨得要等到日後才能夠知道，他曹某人其實並不是一個真太監。
    至於現在。
    他還不便讓謝花雨知道他曹某人的長短。
    ............
    眼見謝花雨對自己的‘情真意切’無動於衷，曹陌倒也沒再自討沒趣。
    畢竟想要將謝花雨這位花雨劍尊、聖門的執劍長老、一位大逍遙境的超級高手，變成他曹某人的形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修為和實力不如謝花雨，且他假太監的身份不能暴露的情況下。
    也罷！
    任重道遠，來日方長！
    簡單吃過正午時分的早點後，曹陌便是離開小院，往著驛站前院而去。
    “督主！”
    “督主！”
    “......”
    沿途值守的西廠番役見到他紛紛行禮。
    曹陌僅是輕微頷首，一路來到前院偏廳，便看到墨青山一行人正等在這裏。
    “墨某見過曹公公！”
    見到曹陌總算到了，墨青山急忙起身，走上前恭敬抱拳行禮。
    相比於昨晚，此刻的他對曹陌的態度，無疑又要恭切殷勤了許多。
    人在沒有得到的時候就不怕失去。
    但現在他已經抱上了曹公公的大腿。
    所以要是因為態度不恭而失去曹公公的倚重。
    那無疑是墨青山所不願意看到，也更不願意接受的。
    畢竟他昨晚已經暗中弄死了令狐天，將其偽裝成重傷不愈而亡的模樣。
    也算是付出了一定的沉沒成本。
    故而墨青山此刻不止是自己態度恭敬。
    還拉著一旁的夫人顧寧則，和女兒墨芷蘭一起對曹陌態度恭敬。
    在墨青山的眼神示意下，即便顧寧則心中有些不滿，但也有樣學樣朝著曹陌恭敬抱拳行禮。
    “妾身顧寧則，見過曹公公。”
    “......”
    見到爹爹和娘親都對曹陌這麽恭敬，墨芷蘭自然就更加不敢有半點怠慢。
    尤其是昨日親眼見到，大師兄令狐天因為對眼前這位曹公公不敬，禍從口出而招致禍端，昨天晚上更是不治身亡後。
    她便再也不敢有此前的半分刁蠻。
    更不敢像昨日初見曹陌時那樣，對曹陌心有不服了。
    當即也乖乖對曹陌行了一個大禮：“小女子墨芷蘭，見過曹公公......”
    “幾位不必多禮，先坐下說話吧！”
    曹陌看著朝他恭敬行禮的三人，眼中微微一笑，走進廳內在主位坐下。
    “多謝曹公公！”
    墨青山這才直起腰身。
    顧寧則和墨芷蘭兩人則是緊隨其後。
    三人跟隨曹陌的腳步重新折返回廳內，又於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一旁侍立的驛館小廝恭敬上前給曹陌奉上茶水。
    曹陌接過茶杯放到一旁，目光落在墨青山三人身上打量。
    三人仍是穿著昨日的衣裝。
    曹陌的目光徑直略過墨青山。
    重點落在顧寧則和墨芷蘭兩女的身上。
    與謝花雨挽起的發髻不同，顧寧則盤著的是一個標準的人婦發髻。
    她的五官很是精致，容貌秀美，眉眼間盡顯美熟婦的溫婉成熟的風韻，同時又還帶著幾分獨有的江湖女俠的英氣。
    她身上穿著的仍是昨日所見時的白色束身裙裝。
    身材稍顯豐腴，但卻又並不顯胖，反而婀娜有致，起伏得恰到好處。
    至於一旁的墨芷蘭，則是小丫頭片子一個，還沒有完全長開。
    不過她的容貌倒也和顧寧則有著七八分相似。
    柳眉杏眼，豔若春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靈氣逼人。
    雖然還沒有娘親顧寧則那般溫婉動人，但身上卻也有著一股子盡顯青春的活潑氣息。
    曹陌淡淡瞧了兩女一眼後，又收回目光看向墨青山問道：“墨宗主，令愛加入西廠一事，不知已經與貴夫人商議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