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則和墨芷蘭沒有想到。
    曹公公的身邊不僅有著漓妖妖這位魔門魔女。
    居然還有著聖門的聖女楚綰綰，甚至就連聖門的執劍長老謝花雨，也在曹公公的身邊。
    要知道，聖門和魔門，分別是江湖上的正道魁首和魔道魁首，也是江湖上最強的兩個頂尖勢力。
    可是現在，聖門的聖女和魔門的魔女，可以說是聖門和魔門未來的繼承人了，但她們居然都在暗中為朝廷效力。
    這代表了什麽？
    這代表了聖門和魔門已經投靠朝廷不成？
    相比於墨芷蘭，顧寧則顯然對江湖局勢了解得更多一些。
    若是連正道魁首和魔道魁首，都已經暗中握手言和，投靠朝廷效力。
    那麽其它的江湖勢力，在朝廷麵前就更加翻不起什麽風浪，更別說她們五嶽劍派了。
    這一刻，顧寧則忽然有些理解，丈夫墨青山為什麽要卑躬屈膝的向朝廷示好，甚至還要把女兒送到朝廷當差。
    楚綰綰和謝花雨的情況，顧寧則不清楚，但漓妖妖方才的話，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就連漓妖妖這位魔門魔女，都想著法的要加入到西廠為朝廷當差。
    那麽她女兒能夠留在曹公公身邊成為親衛。
    也算是她女兒的福氣了。
    雖然當曹公公的親衛品階不高，比不上一個西廠千戶的職位。
    但至少也算是正式的西廠番役，而不是暫時性的留在曹公公身邊效力。
    念及於此，顧寧則臉上的拘謹笑意，頓時變得更加拘謹起來，看向楚綰綰和謝花雨兩人客氣行了一禮：“妾身見過楚聖女和謝長老。”
    相比於漓妖妖這位魔門魔女而言，聖門是正道魁首，而她們五嶽劍派也是江湖正道。
    見到聖門的聖女和長老，自然當是以禮待之。
    況且此刻在她們眼前的，除了楚綰綰這位聖門聖女外，還有著謝花雨這位聖門的執劍長老。
    單論身份重量而言，也要比漓妖妖這位魔門魔女，稍稍高出一籌。
    不是說楚綰綰身份比漓妖妖高。
    而是謝花雨這位聖門執劍長老，比漓妖妖身份高。
    畢竟就算不論身份，謝花雨這位聖門的執劍長老，也要比漓妖妖實力強得多。
    “顧女俠不必拘禮。”
    麵對顧寧則的行禮，謝花雨並未說話，僅是楚綰綰淡淡一笑回應著。
    畢竟以顧寧則的身份，放在平時根本沒有見到謝花雨的機會。
    而且謝花雨也不是故意擺架子。
    她的性子一直便是這般清冷，不擅與人交際。
    顧寧則自然也沒想著謝花雨和楚綰綰兩人，能夠對她平等相待。
    能夠得到楚綰綰這位聖門聖女的客氣回應，她便已經算是臉上有光了。
    而且這光還是沾的曹公公的光。
    不然放在其它地方，以她的身份，哪裏能夠和楚綰綰還有謝花雨輕易搭上話。
    混江湖。
    也是有著三六九等的。
    同時，一旁的墨芷蘭回過神來，也急忙向楚綰綰還有謝花雨打起了招呼：“楚姐姐，謝姐姐......”
    隻是她這話一出，顧寧則不由麵色一變。
    墨芷蘭稱呼雪傾城等人乃至漓妖妖這位魔門魔女為姐姐都沒有關係。
    因為雪傾城等人和漓妖妖都沒有計較。
    但楚綰綰和謝花雨的身份顯然和雪傾城等人不一樣。
    尤其是謝花雨這位聖門的執劍長老。
    她都一把年紀了。
    哪裏還能夠叫她謝姐姐？
    出於禮貌和尊重，應該和自己一樣叫謝長老才是。
    顧寧則正準備出言嗬斥墨芷蘭，但楚綰綰卻是已經笑著開口：“你叫蘭兒是吧，小妹妹的嘴果然真甜......”
    顯然，楚綰綰對墨芷蘭的楚姐姐稱呼，還是相當受用的。
    別的不說，墨芷蘭這副嬌俏靈動，充滿青春活潑氣息的模樣，還是相當令人討喜的。
    “......”
    一旁的謝花雨也不由朝墨芷蘭投來目光。
    這樣一個活潑靈動的小丫頭，的確很討人喜歡。
    尤其是墨芷蘭的這一聲謝姐姐，也算是叫到她的心裏去了。
    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就一直被人叫做謝長老了。
    很少有人......
    不！
    應該是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再叫過她一聲謝姐姐了。
    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突然一下子變老了。
    但她分明駐顏有術，光看外貌的話，和楚綰綰等人相差無幾。
    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正是一個女人最為風華正茂的容貌。
    所以此刻聽到墨芷蘭的一聲謝姐姐。
    謝花雨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裏卻是和楚綰綰一樣，還是相當受用的。
    曹陌想要她成為對方的女人，說明她容貌漂亮。
    而墨芷蘭直接稱呼她為姐姐，說明她外貌看著仍是年輕。
    想到這兩件事，謝花雨精致美豔的臉龐上沒有什麽表情，仍是一副清冷無波的模樣。
    但紅豔豔的誘人唇角，卻是微不可查的輕輕一抿。
    見到楚綰綰和謝花雨兩人並沒有不悅，顧寧則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樣看來，曹公公身邊的這些女人們，雖然身份各異，但都還是很好相處的。
    “咦，傾城姐姐，蘭兒記得昨日在王師叔的府邸上，明明還見到了兩位大姐姐呀......”
    隨著雪傾城介紹完楚綰綰和謝花雨後，小院裏的眾女便是都介紹完了。
    但墨芷蘭看了看。
    卻是並沒有看到昨日見過的上官玥和冷淩霜兩人。
    “你說的那兩位大姐姐，她們是明武司的人，不是咱們西廠的人......”
    雪傾城自然知道墨芷蘭說的那兩位大姐姐是上官玥和冷淩霜，不由笑著和她解釋了一句。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
    墨芷蘭點了點頭，頓時明白過來。
    她就說昨日在王師叔的府邸上，除了看到西廠的人手外，還見到了明武司的人手。
    並且那個明武司的校尉，除了向曹公公行禮外，還向那兩個大姐姐也恭敬行禮。
    原來那兩個大姐姐，竟是明武司的人，而且看樣子在明武司的官職，還不低。
    ............
    隨著顧寧則和墨芷蘭對小院內的眾女認識之後，也逐漸熟絡下來。
    大家圍坐在石桌旁，看著曹陌在一張紙上，畫出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圖案。
    雪煙兒仍是坐在曹陌的懷中，依靠在曹陌的肩頭，看到曹陌畫在紙上的一個個奇怪圖案。
    不由好奇問道：“好相公，你畫的這些是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