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先生，請不要把職業問題，上升到道德問題。這兩種情況，我還是分得清的。”
    楊霏正色道。
    “好好好，不逗你了。”
    黃棣趕緊投降，然後說道：“先假裝不知道，讓他們跟著吧。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他們？你怎麽知道跟蹤的不是一個人？而且萬一是衝著你來的呢？”
    楊霏對黃棣話中的漏洞詢問道。
    “我現在有點討厭你們記者這個職業了。我隻是就這麽一說而已，你在還懷疑上了。”
    “我這是合理懷疑好不，也許你自己都沒意識到，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隻是因為你之前經曆的某些事情，讓你順理成章的這樣說了。這叫潛意識，懂？”
    黃棣不得不承認，楊霏的這種說法是正確的。
    他雖然不確定跟蹤者的數量和身份，但還是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止一個，而且是衝著楊霏來的。
    這可能是受到了昨晚跟楊霏媽媽談話的影響，他心裏一樣有這種顧慮。
    車子順利來到了楊霏訂得那個飯店，他們將車停到飯店的停車場，但是沒見到那輛麵包車跟進來。
    楊霏小聲對黃棣問道：“那輛麵包車呢？怎麽沒看到跟進來。”
    “應該停在外麵吧。這裏都是來飯店吃飯的車，那輛麵包車太紮眼了。”
    黃棣解釋道。
    楊霏看了看周圍，確實都是一些家庭轎車，價格還不低。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跟蹤的人要麽進會進來吃飯，要麽就隻能在外麵幹等，應該不會放棄的。”
    “那我們要不要再加幾個菜，吃久一點，氣死他們？”
    楊霏奸笑著問道。
    飯店還挺高級，不管是裝修還是服務都讓人眼前一亮。當然，他們餐單上的價格讓人眼睛更亮。
    楊霏訂的桌子是個雙人的小包間，還有窗戶對著外麵。
    黃棣很自然的轉頭看了看窗外的街景，果然發現了停在街道旁的那輛麵包車。
    隻是被綠化帶的樹木擋住了一部分，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好像朝這邊看了一眼。”
    麵包車內，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問道。
    “放心吧，車子被樹葉擋了大半，看不到我們的。而且我精心給你們化了妝。”
    “林使，還是小心點好。畢竟連教主可能也死在那個黃棣手裏了。”
    車上一個雙手殘疾的老年人說道。
    他們正是潛逃在外的白教神使和聖子。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教主很有可能是死在四靈青龍手裏。”
    林使此時一副農村婦女的打扮，完全看不出一點妖豔。
    “單光憑他能跟上當時扛著人的教主，就說明他的實力不低。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肯定不是對手。”
    老年人打扮的山使再次強調道。
    “我知道，所以我們隻是跟蹤他，而不是直接對他動手。
    現在教主死了，你我二人的魂種沒了。但是我們的靈魂正在不斷衰落，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死掉的。
    那個人也許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我明白。”山使低聲說道。
    茅真無夾在中間沒有出聲，因為他此時的境地有些微妙。
    他老爹死了，聖子的身份就沒有了分量，但是他又不得不跟著這兩人。
    因為他很清楚，憑他自己的本事是逃不出華夏的。
    可是魂種這種東西又很詭異。
    那是他老爹給四大神使種下的，不僅能提升他們的實力，必要的時候還能激發力量用來保命。
    唯一的缺點就是，如果他老爹死了，魂種會消散，而他們的靈魂也會跟著消散。
    這也是他之前敢隨意命令神使的原因。
    “你說那小子比較在意徐臻臻還是這個楊霏？”茅真無岔開話題問道。
    要想讓黃棣出手救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然後威脅他。
    隻是，他們一開始盯著徐臻臻，後來跟著黃棣，發現這小子似乎腳踏兩隻船。
    “綁這個楊霏吧。”
    林使直接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黃棣應該更在意這個楊霏。畢竟，他能把徐臻臻一個人丟在碼頭。
    但是回來之後卻隻是去探望了一下徐臻臻，然後就馬不停蹄的找楊霏約會去了。
    而且，據我所知，這個楊霏是城陽集團的千金，這小子肯定想著吃軟飯。
    最重要的是，對這個楊霏下手應該比對徐臻臻下手要容易些。”
    車上兩個男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個說法。
    盯梢的人擠在破麵包車裏謀劃，而被盯梢的人已經看到晚餐了。
    最主要的兩道菜就是八寶鴨和蟹粉包了，既是菜，也是主食。
    “吃吧。這裏的八寶鴨可難訂了，一天就十幾桌，而且還貴。”
    楊霏介紹道：“不過非常好吃。”
    黃棣把鴨子劃拉開，裏麵是用糯米加其他八種材料混合的餡料，陣陣香氣撲麵而來，令人口齒生津。
    他連皮帶餡舀了一勺到碗裏，然後嚐了一口，確實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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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鴨皮軟爛，糯米生香，還有裏麵夾雜的餡料，鹹鮮中帶著點海鮮的那種回甜。
    “怎麽樣，好吃吧。”
    楊霏看著黃棣吃下一口，笑著問道。
    “嗯，是好吃。這裏麵的餡料好像有好幾種海鮮。”
    “吃出來啦！這裏賣的八寶鴨，用的鮑魚、海參、幹貝。你再試試這個蟹粉包。”
    楊霏一邊介紹一邊又給黃棣碗裏夾了一個包子。
    黃棣是浙省人，蟹粉湯包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長這麽大確實沒有吃過，主要是因為這玩意太貴，完全沒有性價比。
    他有這錢一定會選擇直接買大閘蟹吃。
    但湯包確實好吃，這裏賣的是那種小籠包，其實還有一種大湯包，網上看到的視頻都是用吸管先吸裏麵的湯汁，再吃皮。
    “很好吃。”黃棣誇讚道。
    楊霏也開心得吃了起來，好像黃棣誇得不是食物而是她一樣。
    樓上的吃得開心，樓下的看得生氣。
    茅真無憤恨得啃著麵包問道：“我們為什麽不直接跟進去？”
    “你有錢嗎？”
    林使沒好氣得問道，“而且我們這身打扮進去合適嗎？”
    茅真無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非常蠢的問題。
    但他對於林使說話的態度還是有些生氣，畢竟在一天前，她還對自己言聽計從。
    “臭婆娘，等我拿到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一定好好讓你體會一下我的厲害。”
    茅真無心裏這麽想著，眼睛不自覺得看向了林使的胸口。
    雖然她現在喬裝打扮得有些臃腫，但茅真無依稀記得林使那傲人的身材。
    “啪。”林使看到茅真無盯著她的目光，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看什麽看。去，老娘口渴了，給我們買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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