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薩保佑！”
    “酆都大帝救我！”
    “不對，這倆不合適。”
    黃棣思緒已經開始胡思亂想，經脈的震蕩延伸到了丹田。
    紫色的氣旋依舊高速旋轉，但是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黃棣仿佛看到酆都大帝正在朝他微笑。
    此時，氣旋之上，白夔劍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突然震動起來。
    錚。
    黃棣體內響起一聲劍鳴，原本混亂的思緒突然清晰了起來。
    一股靈力夾雜著些許雷電之力注入到了紫色氣旋之中。
    他隻感覺身體好像突然受到了電擊一般，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自丹田直衝天靈蓋。
    原本仿佛籠罩著大腦的迷霧，瞬間被擊散，人瞬間清明了許多。
    從肉體到靈魂，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仿佛那啥。
    功法總算停了下來，丹田中的紫色氣旋又恢複成了往日的樣子，緩慢得自轉著。
    黃棣睜開眼睛，眼眸中紫氣一閃而過，他發現自己的視力似乎好了些，看東西好像比以前清晰不少。
    但他並不近視啊。
    牆還是牆，瓷磚還是瓷磚，黃棣不明白，這種更清晰的感覺是怎麽來的。
    他下床，走出了房間，也許看到更多的東西，就能對比出來了。
    “出來了。”
    控製室裏，不知哪個盯著屏幕的技術員低聲喊了一下。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畢竟這個房間的屏幕上都是黃棣的身影。
    “怎麽樣，他有什麽變化嗎？”
    老餘轉頭看向了朱雀，問道。
    “看不出太大變化。”
    朱雀搖搖頭回答道。
    “不過，他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暢快，疑惑，開心，後怕，擔憂。
    朱雀很少在人類的臉上看到這麽複雜的神情。
    “他應該有些收獲，但似乎也遇到了麻煩。”朱雀嚐試著分析道。
    畫麵裏，黃棣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環視了一下周圍的風景。
    然後，他便目不轉睛得盯著斜上方。
    不遠處，有一棵剛栽下不久的桂花樹，而在樹枝上，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對著他的房間。
    黃棣衝著那個攝像頭露出了微笑。
    此時，監控室裏的所有人有一種偷窺被發現，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覺得，這個微笑是衝著他們的。
    通過攝像頭，沿著線路，展現在屏幕上。
    黃棣一人，“盯著”數十人。
    “他看得見？”朱雀開口問道。
    “廢話。”老餘沒好氣得回道，“我剛才說了，這是陽謀。我並沒有隱瞞這裏的監測手段。
    不過，這小子觀察挺仔細。
    雖然那些攝像頭沒有故意遮掩、隱藏。但是為了讓人忽略被監視的感覺，我可是特意請了人的。
    專門用了一些視覺欺騙的手段，隻要不仔細看，很容易忽視。”
    “我說的不是攝像頭，而是我們。”朱雀強調道。
    “嗬。”
    老餘聽了，忍不住樂了。
    通過攝像頭看到屏幕後麵的人，這是多麽可笑的事情。
    但是朱雀的神情依然嚴肅，她目不轉睛得盯著屏幕，讓老餘也忍不住回頭看去。
    黃棣居然依舊在“看著”他們。
    排除技術故障，畫麵被卡住的可能。
    餘沉心裏居然真的生出“他能看到”的想法。
    “你們也感覺這個人在透過屏幕看著你們嗎？”
    他對所有的技術員問道。
    那些人看向老餘，略帶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正常人看到攝像頭不可能像他一樣一直盯著看的。
    這是這些人的想法。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點詭異，朱雀開口道：“別想太多了，說不定這小子就是在演我們呢！”
    餘沉沒有出聲，而是現在屏幕前，蹲了下來。
    然後，他看向其他屏幕，黃棣並沒有動，依舊是原來的視角看著攝像頭。
    “呼。”
    老餘鬆了一口氣。
    此時黃棣也把頭轉向了別處。
    朱雀感覺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鬆了一口氣。
    但她卻皺起了眉頭，她總覺得黃棣在老餘蹲下的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嘲笑。
    不過因為是屏幕上的映像，雖然是超高清的，但還是看不真切。
    背過身去的黃棣，臉上露出了笑容。
    網上總是說嘴臉比ak還難壓，他終於體會到了。
    他確實在“看著”他們，準確的說是感知，有點像修仙小說裏神識的感覺。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朱雀他們在一個房子裏監視自己。
    就仿佛自己的靈魂站在他們的麵前，看著一切。
    直到餘沉蹲下身，想看看黃棣是不是真的通過屏幕看著他們。
    黃棣差點被這搞笑的一幕逗笑。
    也就是這一分神，散出去的意識去潮水般倒卷回來，瞬間對他的識海造成了衝擊。
    頭腦一沉，他差點沒站穩。
    好在他反應快，用轉身回房間的動作掩蓋了過去。
    此時，黃棣心中最多的還是欣喜。這氣功越來越像修仙了，長生不老不敢想，但禦劍飛行還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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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感覺到，經過這次，自己跟靈劍白夔的聯係更緊密了。
    不過，黃棣能感覺到自己並沒有突破瓶頸。
    也許是還欠缺靈氣，反正他的感受就是，有質的進步，但沒有質的飛躍，不過結果依舊是好的。
    隻是這過程中，還夾雜著巨大的風險。
    如果不是白夔最後幫了他一把，他很可能經脈破損，甚至經脈盡斷，丹田破碎。
    這也是他神情中透露著擔憂的原因。
    這功法可是老黃頭給的，他自己也在練，而且肯給比黃棣練得久，練的深。
    再加上老黃頭一直在搜集各種藥材，又是補氣又是醒神的，肯定是為了突破功法的瓶頸。
    就是不知道是跟他一樣，還是更上層次。
    總之，不管什麽層級，老爺子的風險肯定比他要大。
    因為他有靈劍而老爺子沒有。
    黃棣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這邊壓根沒有信號。
    “怎麽可能有信號，這裏可是要作為四靈重要基地的。”
    他無奈的把手機收了起來，準備去找朱雀，獲準他與外界聯係。
    就在他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黃棣感覺有一大幫人正在向他這邊過來。
    他走出房門，望遠一看，果然看到烏泱泱得有幾十個人，正在過來，一路上還在搜尋什麽。
    有人很快就發現了黃棣的存在，朝他指了指，也不知道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麽，反正一大幫人開始徑直朝他過來。
    黃棣眉頭緊鎖，看這些人來者不善，正想著要不要先避一避，朱雀從她所在的那間監控室走了出來。
    看她走方向，似乎是要在那幫人趕到黃棣這裏之前，截住他們。
    如此一來，黃棣倒是有了看熱鬧的興致，也朝他們靠了過去。
    這裏的變化實在太大，原本的青石村路都他們推了重新修建，那些黑瓦磚房也一間不剩。
    明明是至少有千年曆史的村子，現在看不到一點風貌。
    此時黃棣腳下的是平坦的柏油小路，兩旁種上這些許草坪樹木，路燈更是如同站崗的哨兵，隔個幾米就有一根。
    來的時候被朱雀問這問那的，沒來得及想這麽多。
    現在獨自走在路上，倒是有點思鄉之情起來了。
    畢竟，這腳下的地方，他曾經走過無數遍，此時卻看不到哪怕一絲原來的影子。
    黃棣暗戳戳得躲在一處地勢高一點的房子後麵，看著下方朱雀已經跟那幫人接觸上了。
    她身邊還有幾個穿著軍裝的人，估計是村裏的守衛部隊。
    “你們這一大幫人，是要去哪兒啊？”
    朱雀直截了當得問道。
    這幫人裏，為首的那個男人，黃棣還認識。
    正是在楊霏哥哥訂婚宴上見過的楊晉。
    不過他此時麵對朱雀的時候可沒有那股子高傲，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朱雀姐，剛才我跟吉羊決賽的時候，這個方向爆發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我受到影響輸了比賽，所以想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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