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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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歡焦急的四處尋找,卻看不到一點蹤跡,急得她快哭了。
    院子裏傳來打鬥聲,飛魚與他們動手了,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
    白歡更急了,顧不上這麽多,拔腿就朝外跑,眼下唯有報官了。
    誰知,跑出一條巷子,就看到右邊巷子有一人與一群人打了起來,地上卷縮的黑黢黢的一團似乎扭動。
    會不會是沉香!
    白歡不及細想,狂奔過去,正好看到麻袋中的人費勁地要從封了口的麻袋鑽出來,手裏拿著簪子,使勁去戳麻袋。
    “沉香,是你嗎?”
    “女娘,是我。”
    白歡大喜,忙跑過去,拔出身上帶著匕首,將麻袋口撕開,拉住沉香的手往外拽。
    沉香爬出來時臉都白了,抓住白歡就往外拖:“女娘,快走。”
    白歡扭頭看救下沉香的是一位俊美少年,身量不高,對麵幾個都是彪形大漢,她擔心少年打不過。
    她推沉香:“你快去報官,郡主也出事了。”
    沉香哪裏肯,她的力氣向來比白歡大些,反手將白歡推向外麵:“娘子去報官。”
    她奪過白歡的匕首,爬起來就朝那些人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喊:“狗賊人,敢偷襲本姑娘!”
    沉香像頭發狂的牛,忽然衝過來,照著一人的身上就一頓亂戳,那人沒防備,冷不丁被戳了兩刀,痛得哇哇亂叫。
    “抓住那丫頭!”對麵的人衝過來要抓沉香。
    俊美少年一把拖過還要朝前衝的沉香,使勁往後一甩:“滾開,別礙事。”
    沉香嗷嗷嗷的叫著在地上滾了兩圈。
    白歡跑出巷子,扯著嗓子叫了幾聲,眼見沉香衝了出去,驚得她趕緊一把抓住靠在牆上的長竹竿,轉頭衝回巷子裏。
    那邊正打得不亦樂乎,猛然間一根長竹竿戳了過來,再狠命一掃,冷不丁撂倒兩個。
    沉香又跳起來,衝過來舉起匕首戳戳戳。
    白歡配合掃倒一個,沉香戳一個,一時間竟然放倒四人。
    站在她們後麵的俊美少年挑眉,眼見對麵人反撲上來,拎著帶血的劍一躍到白歡她們前麵,一劍刺中為首者。
    巷子後麵來了人,一邊衝進來,一邊叫:“什麽人!快住手!”
    白歡見是帶刀衙役,趕緊叫:“我是汝陽侯夫人,他們要抓我。”
    衙役聞言飛跑過來,那幾個人見勢不妙,扭頭奪路狂奔。
    白歡扶起沉香,對衙役急道:“淮安郡主被人綁了,你們跟我去救人!”
    衙役聞言驚住:“淮安君主在哪裏?”
    “就在邊上院子裏,郡主的馬車就停在門口。董奕大人的護衛飛魚在裏麵打起來了,你們快去。”
    衙役聞言,兵分兩路,幾個人去追剛才那波人,剩下的去尋那院子。
    沉香忽然腳一軟,跪了下去,白歡低頭一看,她大腿有個血窟窿,正冒著血。
    “你受傷了。”
    沉香白著臉:“沒事的。”
    俊美少年一把抓住沉香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摟住沉香的腰。
    嚇得沉香死命縮手:“公子,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啊。”
    俊美少年哼了聲:“受傷了,什麽授受不親?再不包紮止血,你的腿就要廢了。”
    話音未落,有力的手就環住沉香的腰,看了一眼白歡:“侯夫人,用點力。”
    白歡架著沉香的胳膊,兩人將沉香架了出去。
    剛出巷子口,就聽到一陣馬蹄聲,是白歡的護院騎著馬趕來了,顧遠懷也跟來了。
    他看到白歡身上滿是鮮血,趕緊一躍下馬,奔過來,緊張的拉著她:“受傷了?哪裏受傷了?”
    “沉香受傷了,你趕緊帶她回去。”
    白歡說著就要往巷子的院子跑去,顧遠懷不放心,將沉香交一名護院,轉身跟上白歡。
    俊美少年提著劍也跟了過去。
    衙役正在拍門:“開門,快開門。”
    裏麵的打鬥聲更加劇烈,白歡急了,“砸開,快砸開!”
    俊美少年一躍上了牆頭,瞬間跳入院內,白歡呆了一瞬,衙役已經將門砸開了。
    白歡和顧遠懷跟著衝了進去。
    俊美少年與飛魚兩人很快收拾了殘局,滿院子倒了七八個人,衙役們四處搜人,顧遠懷直奔衝進內院,白歡緊跟著他,看到西廂房的門緊閉,白歡叫著:“這間房。”
    顧遠懷率先衝過去,一腳踹開門,頓時怔住:“大哥?”
    白歡眸色一沉,緊跟進去,看到顧遠舟陰森著臉,怒瞪著他們。
    她朝床上看去,淮安郡主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白歡趕緊拿起衣衫給她穿好,怒目:“顧遠舟,你這個畜生!”
    顧遠舟陰沉著臉:“不關你們事,都給我滾出去!”
    衙役們也跟了過來,見到顧遠舟都是一愣。
    為首的衙差有些不解:“顧大人,您今日不才從牢裏出來嗎?這是為何啊?”
    顧遠舟冷冷道:“郡主喝醉了,我帶她過來歇息下。你們趕緊退出去。”
    為首的衙差忙道:“這是誤會了啊,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啊,哈哈。”
    白歡喝道:“你們瞎了眼嗎?他要淩辱淮安郡主。”
    為首衙差忙解釋:“夫人,顧大郎是安王保下的,今日已官複原職了啊。”
    白歡怒斥:“他官複原職就可以強暴郡主嗎?郡主可是安王的女兒,安王會任由人糟蹋她嗎?若是安王怪罪下來,我看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衙役有些為難。
    “遠懷,我們抬郡主走。”
    顧遠懷聞言扯了被子裹住淮安郡主,和白歡一起準備將人帶走,顧遠舟猛然拔出劍,霍然指著顧遠懷。
    “放下!否則,我殺了你!”
    顧遠懷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可臂彎裏的人忽然動了動,睫羽微顫,緩緩睜開眼睛。
    “郡主,你醒了。”顧遠懷欣喜喚道。
    淮安郡主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呐呐道:“顧遠懷?你、你在這幹嘛?”
    顧遠舟將劍放下,一把推開顧遠懷,抱過淮安郡主,柔聲哄道:“別怕,他們誤會了。你喝醉了,我這就帶你回王府。”
    說著就要抱起她,白歡還架著淮安郡主的一隻胳膊:“淮安郡主,顧遠舟要淩辱你……”
    眼前忽然一道光閃過,待她看清匕首已到她眼前,顧遠懷猛然伸手握住匕首,奮力往上一推,鮮血從手縫流下。
    白歡死死抱住淮安郡主往後撤。
    顧遠舟大怒,猛地抽回匕首,對準顧遠懷的脖子就刺了過去。
    “顧遠懷!”白歡尖叫。
    衙役們都退到門口,來不及攔。
    忽然,一道寒光從窗欞穿透,正中顧遠舟的背脊,隻聽噗嗤一聲,奮力的劍深深插入顧遠舟的背心。
    俊美少年推開衙役,疾步跨進來,上前握住顧遠舟背上的劍,毫不留情的拔出,隨著一聲慘叫,鮮血四濺。
    淮安郡主清醒了許多,嚇得瑟瑟發抖:“帶我走,白歡,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