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聖賢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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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蟬瞪了韓義一眼:“這就是你的道歉方式?”
    韓義皺起眉頭:“道歉?幹嘛要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麽,要道歉的是你,給我屋裏添點綠色植物而已,瞧瞧現在這地兒,一點生氣都沒有!”
    “你……”
    貂蟬氣壞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你什麽你呀!”
    韓義給貂蟬使了個眼色,臉上卻凶巴巴的:“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又能幹,眼睛又大又圓,就可以一直瞪著我!”
    “告訴你!”
    “你贏了,美到我了,我這輩子說不定是積了好幾輩子的德,才能娶到你這樣的老婆!”
    貂蟬羞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說:“好了好了,原諒你啦!”
    韓義眼神一凜:“那你還愣在那幹什麽!趕緊把這些花都插進花瓶裏呀?”
    貂蟬疑惑:“?”
    韓義說:“要是沒了這些花的點綴,哪能襯托出我媳婦的美貌!”
    貂蟬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這話才中聽嘛!”
    叮咚一聲響!
    貂蟬對韓義的恩愛值一下子增加了八千八百八十八。
    韓義瞅了蔡琰一眼,假裝生氣地說:“哎呀,連牌的大小王都分不清,這也太過分了吧?”
    蔡琰捂著嘴輕笑:“佳恒你真有本事!”
    影寶也跟著樂嗬:“爹爹真厲害!”
    韓義得意地說:“那當然啦!”
    記住這句話:
    真正的男子漢,在外頭那是雷厲風行,霸氣側漏,可在家裏頭,溫柔得讓人都拿他沒辦法。
    “太氣人了!”
    “鄭老,韓佳恒簡直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我實在弄不明白,您怎麽會和這種人一起辦學呢!”
    自打回到驛館,邊讓的嘴就沒閑著,一直嘀咕個不停。
    鄭玄懶得理他。
    其實鄭玄覺得,邊讓跟李賢那是一丘之貉,沒什麽兩樣。
    邊讓確實有才,但驕傲得不行,壓根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他自認為是兗州的大名人,各郡的官員都得給他麵子,於是就越發囂張了。
    現在居然連韓義都不放在眼裏了!
    不過呢!
    這些都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他連跟韓義正麵辯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直視韓義的眼睛了。
    “我和佳恒辦學有我們的打算,你就別瞎操心了。”
    鄭玄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直接懟了回去。
    雖然語氣不重,但態度那是相當堅決!
    邊讓有點失落。
    但對方是鄭玄,他也不敢亂來。
    “鄭師!”
    就在這時,一個書童走了進來,拱手行禮說:“韓義在外麵,說有事情想見您。”
    鄭玄鬆了口氣:“也好,今天這事總得給他個說法,讓他進來吧!”
    邊讓一下子愣住了。
    心裏嘀咕:憑什麽我們要給他解釋?明明是他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才對!
    鄭老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變得這麽窩囊了!
    沒過多久。
    韓義在書童的帶領下進了屋。
    他手裏拿著一本書卷,微笑著拱手行禮:“鄭老!”
    鄭玄急忙迎了上去:“佳恒,你來了,今天這事……”
    “鄭老!”
    韓義不等鄭玄說完就打斷了他:“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就別再提了,我這次來是想從這事裏找點啟發。”
    “當老師,就是要傳授道理、教授學業、解答疑惑!”
    “首先是傳道,其次才是授業!”
    “而道的本質,就是德行!”
    說到這兒,韓義把書本遞給了鄭玄:“鄭老,您是儒家學說的大家,麻煩您瞅瞅這篇文章,名叫《訓蒙文》,還有個稱呼是《規》,我打算讓它成為咱幼兒園的第二本教材!”
    “?”
    鄭玄挺吃驚,接過書打開一看:“規矩,這都是聖人的教誨。
    頭一條就是得孝順爹娘兄弟,接著得謹慎講信用;廣泛去愛別人,多親近有德行的人。
    要是還有空兒,就再學點文化知識。”
    “嗯?”
    鄭玄一眼就瞅出這文字出自哪兒了:“這不是《論語·學而篇》裏的話嘛?”
    韓義點頭說:“對頭!這本書的靈感就是從那兒來的,整本書都是圍著這個轉的,您接著瞅瞅!”
    帶著納悶和好奇,鄭玄繼續往下看:
    “爹娘叫你,你得趕緊應聲,別磨蹭;爹娘交代的事,你得立馬去做,別偷懶。”
    “……”
    “再小的事,也別自個兒做主,要不就違背了做兒女的本分。”
    “……”
    “爹娘病了,你得先嚐嚐藥的溫度,日夜守在床邊,別離開。”
    “……”
    鄭玄越瞅越覺得震驚。
    這篇文章簡單易懂,三個字一句,講了學習的重要、做人的道理,還有怎麽待人接物。
    全文分成七塊:
    孝、悌、謹、信、愛眾、親仁、學文。
    前六塊講的是品德修養,最後一塊講的是智慧修養。
    它明明白白地說了做人該有的規矩,得孝敬爹娘、尊敬兄長,還得把這種孝順的心推廣到社會上,再進一步提倡關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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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得好哇!”
    “真是篇好文章!”
    鄭玄連連點頭誇,笑著說:“佳恒!難怪你能教出影兒這麽出色的孩子,教知識不光是傳學問,更重要的是傳思想,這點我以前沒在意。”
    “今兒個!”
    “你給我上了一堂好課!”
    鄭玄真心實意地誇,話裏一點諷刺的意思都沒有。
    “過獎過獎!”
    韓義謙虛地說:“我就是有感而發。
    咱既然一起辦學,就得聽聽你的意見。
    這本書打算當幼兒園教材,你覺得怎麽樣?”
    “沒問題!”
    鄭玄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光孩子們得學,我那上千名也得一塊兒學。
    既然這樣,這本書就不能叫《訓蒙文》了,還是叫《規》更貼切。”
    “太好了!”
    韓義微微一笑,小聲說:“既然鄭老同意了,那我就讓人去準備教材了。”
    “行!沒問題。”
    鄭玄點點頭,然後笑著說:“佳恒!教材做好了,這原稿能不能送給我?”
    韓義皺起眉頭問:“鄭老留著它幹什麽用?”
    鄭玄小聲說道:“有了這個,我就能時刻提醒自己,教育人最重要的是先培養品德!希望佳恒你別推辭。”
    韓義想了想:“那……行吧!”
    現在,
    泰山那邊的事讓大家都揪著心。
    你瞧瞧,鄭玄剛帶著上千號人往泰山去,還沒到一天呢,就被趕走了一個,聽說還是個大家族裏的孩子!
    兗州這邊突然爆出個大事,把大家都炸得暈頭轉向。
    各種文人圈子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這事還沒消化完呢,又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就傳開了,迅速火遍全國,也讓韓義一下子成了名人。
    在鄴城的議政殿裏,
    袁紹拿著一封信,眼珠子轉來轉去,連連稱讚:“不錯不錯,這篇文章寫得真好,先做人再學知識,就應該這樣!”
    “譚兒、熙兒、尚兒!”
    說著,他抬頭招呼三個兒子過來:“從今天起,你們得好好讀這本書,過段時間我就檢查你們的功課。”
    “是!”
    袁譚作為老大,趕緊上前接過信:“爹,您放心,我馬上抄一遍,帶著弟弟們天天鑽研!”
    “嗯!”
    袁紹滿意地點了點頭:“長子就得這樣!”
    旁邊的荀諶捋著胡子,微微一笑:“主公可能還不知道,現在這篇文章在文人圈子裏都傳瘋了,大家都在用它來教育自家孩子呢。”
    “對了!”
    荀諶突然想到什麽:“還有那本《千字文》,家裏有七歲以下小孩的,這兩本書都是必讀的。”
    “那本《千字文》確實牛!”
    連袁紹自己都忍不住誇:“聽說那篇文章已經被你們荀家當作啟蒙教材了,是不是真的?”
    “主公消息真靈通,沒錯,是真的!”
    荀諶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了。
    “韓義這家夥不簡單!”
    袁紹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這才多久,就名聲在外,連咱們潁川荀家的人都要學他的文章,這人絕對不能小看!”
    “主公!”
    荀諶拱手說道:“如果韓義隻是會寫文章那倒罷了,但聽說泰山那邊現在兵強馬壯,以後怕是要成大患!”
    袁紹沉默不語。
    其實!
    他早就把韓義當成頭號對手了。
    東郡的太守府裏,
    “主公,情況就是這樣。”
    荀彧把最近從泰山搜集的消息全告訴了曹操:“那個被趕走的人叫李賢,是北海李家的少爺,他祖宗還做過大官呢。”
    “這種人被趕走是活該!”
    曹操根本不在意李賢:“倒是那邊的邊讓,以前總嘲笑我,說我這不行那也不行。”
    “今天真是解氣!”
    “哼!”
    曹操嘴角輕輕往上一勾,露出一種深沉的笑意:“韓義不動聲色地就把邊讓的臉給打腫了。
    現在泰山有鄭玄在那鎮守,邊讓在兗州估計也蹦躂不起來了!”
    “沒錯!”
    荀彧點頭附和道:“邊讓一向自我感覺良好,這回可算是碰到硬茬了。
    他那《章華賦》寫得再好,也比不上韓義的《千字文》和《規》,影響力差了一大截呢。”
    “這樣挺好的嘛!”
    曹操暗暗地鬆了口氣,“少了邊讓那家夥搗亂,我們在兗州的日子能輕鬆不少。
    不過文若,我們還得盡全力往泰山發展,農具的事一定得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
    荀彧拱手答道:“主公您就放心吧,這事我已經開始著手辦理了。”
    ——
    北海這邊。
    “真是寫得太好了!《規》這篇文章!”
    “《千字文》也是絕了!”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鄭先生為什麽要搬到泰山去。”
    管寧手裏拿著從泰山抄回來的文章,整個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文章竟然出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韓義之手,韓義竟然有如此大的才華!
    管寧對韓義是佩服得不得了!
    旁邊的邴原深吸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幼安,這是我在離開泰山時,鄭先生給我的信。
    他希望你和我,還有華歆能去泰山教書。”
    “教書?”
    管寧一聽就愣住了,但很快他就點了點頭:“行,沒問題,我可以去!”
    這一反應反而把邴原給驚訝到了:“幼安,你不是說不想出山嗎?”
    管寧搖了搖頭:“教書育人怎麽能算出山呢?沒問題,我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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