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從今往後，
    泰山再也不會缺糧了。
    就在大家沉浸在高興中的時候，
    蔡邕長長地出了口氣：“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我也該回長安了！”
    孔融皺了皺眉：“你要回長安？”
    蔡邕點了點頭：“嗯，朝廷連下了兩道詔書讓我回去，不能再拖了。”
    孔融歎了口氣：“唉，我還以為今天能跟你喝個痛快呢，看來是沒戲了。”
    蔡邕抱了抱拳：“多謝文舉的好意，喝酒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孔融笑了笑：“那倒也是。”
    “蔡先生！”
    這時，韓義走上前來，給他鞠了個躬。
    蔡邕趕緊扶住他：“佳恒，你這是做什麽？”
    韓義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聽說你要回長安，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實話跟你說，我一直都喜歡蔡琰，希望你能把蔡琰嫁給我！”
    “我知道！”
    “臨別時提親是有點唐突。”
    “但其實我喜歡蔡琰很久了，聘禮也都準備好了，就是碰巧趕上你要回長安，希望你別見怪。”
    話音剛落，忽然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
    不遠處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支隊伍。
    隊伍的人都穿著紅衣，前麵十六個小夥子抬著八個大箱子。
    箱子裏裝的全是韓義準備的聘禮！
    旁邊什麽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蔡邕瞧得一清二楚！
    這陣仗，簡直是頂天了！
    這絕對是臣子能享受到的最高待遇了。
    韓義估摸著是想借著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好事成雙呢。
    孔融在一旁趕緊抱拳說：“伯喈兄，恭喜恭喜！佳恒才華橫溢，相貌出眾，你能有這樣的女婿，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
    鄭玄捋著胡子樂嗬嗬地說：“才子佳人，天生絕配，伯喈，這可是雙喜臨門的大好事，你還猶豫什麽呀？”
    這時候，
    韓義一抱拳說道：“蔡先生，請您答應把琰兒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對她好，讓她過得幸福美滿。”
    “這個嘛……”
    蔡邕有點拿不定主意。
    其實吧，
    他之前已經和河東衛家商量好了，打算把女兒許配給衛仲道。
    可這會兒韓義突然冒出來，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選了！
    要是韓義是個普通人，他肯定直接回絕了。
    偏偏……
    韓義才華橫溢，相貌堂堂，還是泰山郡的太守呢。
    雖然他的勢力比不上河東衛家，
    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蔡邕覺得韓義前途無量！
    一邊是背景深厚；
    另一邊則是潛力無限的新機遇。
    一時間，
    蔡邕糾結得不行。
    “同意！”
    “同意！”
    “同意！”
    “……”
    那些事先安排好的捧場的人立馬喊了起來。
    八個大箱子擺在那兒，什麽好東西都有，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一應俱全。
    不過呢，
    韓義還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
    打開一看，
    竟然是一本書。
    封麵上寫著四個大字：
    《蔡中郎集》！
    讀書人最愛什麽？
    當然是書啦！
    特別是像蔡邕這種書香門第出身的人，更是如此。
    所以韓義就投其所好，從係統裏買了紙張，
    又買了神級書法技能！
    忙了兩天，
    終於把這書做好了。
    書裏全是蔡邕以前寫的詩詞文章，像《述行賦》《青衣賦》這些。
    還有一些蔡邕做的注釋也在裏麵。
    當然了，
    這些隻是加分項。
    最關鍵的是這本紙質書本身。
    要知道，在漢末，雖然蔡侯紙有所改進，
    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不少問題。
    比如顏色發黃，表麵不光滑。
    再比如保存起來特別費勁，容易長蟲子。
    即便如此，這種紙質書還是寶貝疙瘩！
    經常被那些大家族當作傳家寶。
    蔡邕是什麽人？那是名揚四海的書法大家，學識淵博的大儒。
    在宮裏整理過上萬冊書籍，什麽樣的紙本書沒見過。
    可當他看到韓義手裏的那本書時，還是驚呆了。
    那紙張光滑平整，字體工整漂亮，特別是書名《蔡中郎集》，簡直讓他眼前一亮。
    “這……這是什麽？”
    蔡邕一臉不可思議。
    韓義笑著把書遞過去：“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希望您會喜歡。”
    孔融在一旁眼睛直放光：“韓佳恒，你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這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左伯紙？花了多少大洋買的？”
    韓義擺了擺手：“不是左伯紙，市麵上想買也買不到。”
    他嘴角輕輕上揚：“這是我花了十年時間研究改良的紙，獨一份兒的，就算給你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蔡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還沒翻開書，但光摸著這紙就能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
    紙質細膩又順滑，尤其是紙麵上一點粗糙的感覺都沒有，寫起字來肯定特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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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開一看，那潔白如雪的紙麵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種品質，遠遠超過了昂貴的左伯紙。
    韓義說就算給再多的錢也不賣，蔡邕起初還覺得有些誇張，但現在明白了這紙的價值，別說給再多的錢了，就是金山銀山也不該賣。
    孔融急不可耐地問：“佳恒，這本書就隻有這一本嗎？”
    韓義點了點頭：“天底下就這麽一本。”
    孔融皺了皺眉：“你不是研究了十年才做出來的嗎？怎麽就隻有一本呢？”
    韓義笑著回答：“紙確實是我做的，但這本書的材料很特別，是從西域天山上的白樺樹裏提取出的最精華的部分，再加上純淨的水熬製而成的。”
    “要不是為了娶琰兒，”
    韓義故意拉長了聲調，“這本書我可能都不會寫，更不會給別人看，它可是要作為我家的傳家寶的。”
    “伯喈，你還等什麽！”
    孔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麽好的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趕緊答應了吧，不然讓別人搶走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伯喈兄，確實是這樣！”
    旁邊的鄭玄也跟著勸道：“別的不說，就佳恒的人品和才華，那都是頂呱呱的。
    現在他已經是泰山郡守了，不出三年，說不定就能當上州牧呢。”
    “伯喈兄！”
    鄭玄捋著胡子笑眯眯地說：“我都羨慕你了，要是我家也有個適齡的女兒，非跟你爭不可，你還猶豫什麽呢！”
    “鄭老提醒得對！”
    孔融拉著韓義躲到了一邊：“佳恒，實話跟你說，我家也有個女兒，年紀雖小了點，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絕對不比伯喈的女兒差。”
    “你考慮考慮唄？”
    “？”
    韓義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皺著眉問：“文舉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又沒說不答應！”
    蔡邕直接打斷了孔融的話，“我早就看出琰兒和佳恒挺般配的，沒想到這小子能忍到現在才提親！”
    “真讓我生氣！”
    蔡邕一把推開了孔融，把韓義拉了回來：“小子，記得你說的話，一定要對琰兒好，不然我從長安殺回來，要了你的命！”
    韓義大喜過望，拱手行禮：“多謝嶽父大人成全！”
    蔡邕仰頭哈哈大笑：“快起來吧，我的好女婿。”
    鄭玄捋著胡子微笑著說：“這下可真是雙喜臨門了，伯喈，明天再走吧，咱們今天就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怎麽樣？”
    “還是鄭老想得周到，太好了！”
    韓義大手一揮：“音樂別停，咱們打道回府啦！”
    一切準備就緒。
    韓義凱旋的消息一到，太守府裏上下一片忙碌，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紅豔豔的帷幔，喜慶氣氛濃厚得很。
    在東廂房裏，蔡琰頭戴華麗的鳳冠，身披鮮豔的霞帔，妝容精致。
    貂蟬正親手幫她打扮，各種首飾換來換去，特別上心。
    “昭姬妹妹，你這長相真是沒得挑，難怪夫君對你情有獨鍾呢。”
    蔡琰望著鏡中的自己，慢慢閉上了眼睛。
    好一陣子後！
    她再次睜開眼，依依不舍地把金簪取了下來。
    “昭姬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眼看就要行禮成親了，貂蟬納悶，蔡琰這是唱的哪出？
    “姐姐！”
    蔡琰摘下頭飾，回頭笑著說：“你不是總說佳恒還欠你一場婚禮嘛？咱倆身材差不多，你穿上這禮服，蓋上頭巾，肯定沒人能認出來。”
    “妹妹！”
    “這……這怎麽行！”
    貂蟬嚇了一跳，她做夢也沒想到蔡琰居然想讓她替自己舉行婚禮。
    這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算丈夫欠蔡琰一場婚禮，也不能拿她的來湊數！
    “姐姐！”
    蔡琰緊緊握住貂蟬的手：“要不是你幫忙，我怎麽可能嫁給佳恒呢。
    這場婚禮也算是感謝你的。
    不過，洞房花燭夜還是我的哦！”
    “昭姬，你……”
    貂蟬一臉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但她沒想到，蔡琰也是一臉認真：“姐姐，你就答應了吧。
    不然以後咱們在一起生活，你讓我怎麽麵對你！”
    “可這……”
    貂蟬心裏還是直打鼓，這事可不敢開玩笑。
    畢竟婚禮上有鄭玄、蔡邕、孔融這些大人物在呢。
    萬一露餡了，韓家和蔡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沒事的！”
    蔡琰拿起蓋頭，“你看這蓋頭多厚實，戴上誰也看不出來。
    隻要你不說話，肯定沒問題。”
    “可……”
    “別猶豫了，就這麽定了。”
    蔡琰趕緊脫下自己的禮服，拉著貂蟬進了內室。
    沒過多久，換上禮服的貂蟬站在了蔡琰麵前。
    蔡琰瞪大了眼睛：“姐姐，你穿上這禮服簡直美極了，難怪佳恒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我要是個男人也會被你迷住的。”
    “妹妹，別亂說！”
    貂蟬低頭看了看自己：“姐姐，你就別誇我了，生完孩子後我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哪有！”
    “姐姐，你可千萬別這麽說。”
    蔡琰連忙搖頭，拉著貂蟬走到梳妝台前：“來，把這些首飾都戴上，打扮好了肯定比天上的仙女還美。”
    耳環、項鏈、手鐲、金簪……
    不一會兒，全都穿戴好了。
    貂蟬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絕美的臉龐，連自己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穿上禮服、戴上首飾後竟然美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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