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曹操見蔡瑁有點動搖，沒真下手，知道他還念著以前的情分，就走上前，好言好語地說：“德珪，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曹操舉起了手：“真的，如果我早就想打你嫂子的主意，就讓我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下地獄受折磨！”
    “呼……”
    蔡瑁皺著眉瞪著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蔡瑁心裏頭恨透了曹操，但又不敢明著來。
    他姐姐現在是劉表的老婆，蔡家全靠她撐著呢。
    這事要是傳出去，蔡家的臉可就丟盡了。
    “曹阿瞞！”
    蔡瑁一臉怒氣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麽樣，所以才這麽囂張地來找我？”
    曹操連連擺手：“你想到哪去了，我今天是來向你認錯的，怎麽會以為你不敢動我呢？”
    “跟你說實話吧！”
    曹操低聲說：“我已經準備好挨你的打了。”
    說完，曹操當著蔡瑁的麵，在自己衣服裏摸索了一通，竟然掏出一塊厚厚的墊子。
    “你看！”
    曹操把墊子遞了過去：“我沒騙你吧？”
    蔡瑁冷哼一聲，接過墊子就朝曹操扔了過去：“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曹操急忙躲閃：“德珪，你這是幹什麽呢？”
    蔡瑁扯著嗓子吼：“幹什麽呢？竟敢動我姐姐！今天不把你打得鼻青臉腫，你都不知花兒怎麽這麽紅！”
    “站住！”
    “德珪，你不能這樣對我！”
    “站住！”
    “咱倆是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給我站住！”
    “德珪，兄弟情深似海，女人不過是件衣服嘛！”
    “她是我親姐姐！”
    “我是你的親兄弟！”
    “滾開！”
    “誒！”
    “……”
    吱嘎一聲！
    曹操推開門就往外溜。
    蔡瑁立馬追了出去，指著曹操的鼻子大罵：“曹阿瞞，你給我回來！”
    曹操站在走廊下，喘著粗氣說：“我可以回去，但你不能再打我！”
    “你……你……”
    蔡瑁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這無賴！”
    曹操喘著氣笑了：“你以前沒見過我這德行？”
    蔡瑁冷哼一聲，把墊子扔到旁邊：“進來吧，我保證不揍你！”
    曹操笑了：“這才像話嘛，好兄弟！”
    說完，抬腿就往屋裏走。
    蔡瑁還是板著臉，瞪了曹操一眼：“要不是看我姐姐麵子大，我早……”
    曹操直接打斷：“兄弟，說實話，要不是你姐姐身份尊貴，我還真想娶她呢。
    要是咱們的計劃能成功，你放心，我一定娶她進門，讓她享福。”
    “曹阿瞞！”
    蔡瑁眼睛一瞪，“你再亂說，我真發火了！”
    曹操趕緊閉嘴：“好好好，不說了，行不？別生氣，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蔡瑁斜了他一眼，大手一揮：“算了，還是說正事。
    剛才議事時，我提議趁韓義全力攻打冀州和幽州，咱們從背後偷襲他。”
    “你覺得他們會怎麽說？”
    曹操幾乎沒多想，直接說：“還能怎麽說？要麽說咱們以下犯上不忠不義，要麽就說韓義的大軍已經回防，沒機會了。”
    “我說得對不？”
    蔡瑁眼神突然一亮，不可思議地看著曹操：“你這家夥還挺機靈，他之前找的借口是不忠不義，現在又換成大軍回防，沒機會了。”
    “哼！”
    蔡瑁無奈地哼了一聲：“全是瞎扯！”
    曹操深吸一口氣：“德珪，我早就說過，劉表就是個隻顧自己地盤的小人，他心裏隻有自己，哪管什麽荊襄的世家大戶？”
    “他是漢室宗親，要是投靠了朝廷，那功勞可就大了，說不定能當上九卿，時間久了，甚至可能位列三公。”
    “那你們蔡家呢？”
    曹操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是嚇你們，一旦讓韓義接管了荊襄，他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你們蔡家！”
    “蔡家在荊州經營多年，早已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黃家、龐家、馬家、蒯家都望塵莫及。”
    “你們真甘心把這偌大的家業拱手讓人嗎？”
    曹操這話，再次戳中了蔡瑁的痛處。
    在這個家族利益淩駕於國家利益之上的年代，蔡瑁怎會容忍他人覬覦蔡家世代辛勞積攢的家業，別說皇帝，就算神仙也不行。
    “德珪！”
    “你可得想明白了。”
    “要是韓義平定了北方，咱們還有機會跟他鬥嗎？”
    兗州的泰山腳下，司空府內。
    韓義跟往常一樣，慢悠悠地晃進了議事廳。
    他往主位上一坐，抿了口茶，隨口問道：“今天有什麽事要議？沒事的話……”
    話沒說完，郭嘉就遞了份情報過來，“主公，今兒個您怕是走不了了，荊州那邊傳來的消息，您瞧瞧。”
    “荊州？”
    韓義皺了皺眉，他知道曹操在荊州呢。
    韓義可不敢掉以輕心，接過情報一看，眼睛猛地瞪大，一臉不可思議：“曹操失蹤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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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點點頭：“對，咱們的探子為了隱蔽，沒一直跟著曹操。
    隻知道他從大都督府出來後喝了不少酒。”
    “等他回到穰縣，都深夜了，快宵禁了。
    聽說曹洪他們還出城找曹操去了，看來他們也挺急的。”
    韓義問：“曹操什麽時候從大都督府出來的？”
    郭嘉答：“大概中午時分吧。”
    “中午？”
    韓義皺著眉琢磨，這中間至少有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除了睡覺，曹操這麽長時間沒影兒，到底幹什麽去了？
    沒人知道。
    這又會帶來什麽後果呢？
    韓義心裏完全沒底。
    他歎了口氣，看向郭嘉：“奉孝，你怎麽看？”
    郭嘉早有主意，喝了口酒就開始分析：“主公，有一點可以肯定，曹操去襄陽是為了見蔡瑁。”
    “他找蔡瑁，就是想聯手拿下荊州。
    雖然咱們還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但從襄陽現在的局勢看，估計沒什麽實質性進展。”
    韓義點點頭：“有理，你繼續。”
    郭嘉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曹操走後沒直接回穰縣，反而在對麵的酒館裏猛喝，這說明他們談得不怎麽順。”
    “這一點正合我意。”
    大家紛紛點頭，郭嘉也沒再多說什麽，繼續講道：“曹操向來以冷靜出名，但這次竟然在酒館裏喝酒，如果不是為了排解情緒，那就很可能是想掩蓋接下來的動作。
    而且從穰縣曹軍的反應來看，這個決定應該是臨時做的。”
    韓義讚同道：“沒錯！奉孝真是分析得透徹。”
    劉基也隨聲附和：“是，奉孝總能發現別人忽視的細節。”
    “那是因為我得到的情報比你們多！”
    郭嘉並沒有顯得驕傲，隻是輕輕一笑：“主公，比起這條情報，我更在意另一條。”
    說完，郭嘉把另一條情報遞給韓義：“主公，我發現最近劉表的夫人蔡氏經常獨自外出，連隨從都不帶。”
    韓義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麽可能？那天蔡夫人不也出去了嗎？”
    郭嘉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主公仔細想想，那天她不僅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還是傍晚。”
    “以前蔡夫人雖然也偶爾獨自外出，但時間都很短。
    這次確實太反常了。”
    ……
    韓義皺著眉問：“奉孝，你這麽說，難道是……”
    “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過……”
    郭嘉接著說：“他們很可能有問題！”
    這話一出，就像天上打了個悶雷。
    把韓義驚得外焦裏嫩。
    沒錯。
    曹操確實喜歡幹這種事。
    但居然和劉表的老婆搞上了？
    要知道，他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得看人家臉色呢。
    要是真這樣，曹操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韓義認真想了想。
    不得不承認。
    蔡夫人嫁給劉表這麽多年，一直沒孩子，確實挺可憐的。
    她確實有理由出軌。
    可是……
    她眼光也太差了吧？
    曹操那矮個子、黑瘦的模樣，扔到街上都沒幾個人會多看一眼，她怎麽就瞧上了？
    看來人在著急的時候真是不挑！
    要是換作韓義自己，也幹不出這種事。
    可再仔細想想。
    也許……
    正是因為曹操知道蔡夫人的需求，才故意這麽做的。
    畢竟，要是能搞定蔡夫人，對拿下整個荊州可就太重要了。
    “主公放心。”
    見韓義有些失神，郭嘉知道這件事讓他很在意，就說：“我會好好查的，特別是蔡夫人那邊，我會派人盯緊她，爭取抓到他們的把柄。”
    “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旁邊的劉基摸著下巴的山羊胡說：“那可是蔡家的人！不僅是劉表的老婆，還是蔡瑁的親姐姐，就算曹操膽子再大，也不至於敢碰蔡家人吧？”
    “嗯。”
    荀攸也點頭讚同：“我同意伯溫的看法，曹操雖然喜歡這一口，但他還算理智，就算有那種心思，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幹。”
    韓義反問：“那要是他喝醉了呢？”
    荀攸猛然間回想起，那天曹操確實是喝高了：“這……可能真的是那樣吧……”
    韓義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這事太關鍵了，咱們得本著寧願相信它存在、也不能輕易否定的原則去查！”
    “奉孝！”
    “在呢！”
    “你說得挺在理的。”
    韓義皺著眉說，“曹操這人太精明了，咱們直接對付他有點難。
    但咱們可以從蔡家入手，讓你的手下緊盯著蔡家，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趕緊告訴我。”
    郭嘉抱了抱拳：“主公，您就放心吧！”
    韓義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好一陣才開口：“比起烏桓和袁熙，我韓義倒是更想先把曹操給……”
    在並州的地盤上，上黨郡的州牧府裏頭。
    袁熙皺著眉頭，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攤開的地圖，手指在上麵劃拉著：“真是活見鬼了，嶽家軍的速度怎麽如此之快，冀州眼看就要被他們全給占了，這才短短十幾天。”
    “可不是嘛！”
    高幹在一旁歎了口氣，“嶽家軍的速度，真叫人心驚膽戰。
    要是咱們的軍隊，就算豁出命去拚，一個月也未必能達到他們那種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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