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實在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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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王叔皺了皺眉,歎了口氣,“可以是可以,但這位公子看起來就是養尊處優的,身子骨弱得很,恐怕搬不動菜,我們可是要幹活的。”
    習楨擺了擺手,“王叔,讓他們多幹點,讓他少幹點就行,這不是什麽大事,您說是不是?”
    揚修趕緊表態:“王叔放心,我雖然身子單薄,但從小習武,搬點蔬菜水果還是沒問題的。”
    王叔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答應了。
    王叔大大喘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公子趕緊把衣服換上吧。”
    揚修連忙點頭,笑嘻嘻地接過籃子,嘴裏發出“嗚嗚嗚嗚”
    的聲音。
    那人朝遠處的小巷指了指:“你從這兒溜出去,左轉走二十大步,再向右轉,就能看到了!”
    揚修點頭表示明白,提起籃子轉身就開溜了。
    他剛走開沒多久,那些人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誰能想到蔡夫人居然和曹操扯上了關係!”
    “可不是嘛,蔡夫人長得那麽美,曹操卻長得那麽磕磣,她居然……”
    “更離奇的是,現在還懷上了曹操的孩子!”
    “唉,也不能全怪蔡夫人,要怪就怪咱們家老爺,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讓夫人懷上娃呢?按理說,他身體應該挺硬朗的!”
    “就是,二公子才六七歲,老爺肯定還能再生,偏偏不生,結果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揚修心裏直翻白眼,這州牧府裏的八卦真是不得了。
    原來州牧府裏也有這麽多性的新聞,看來劉表的死,跟蔡夫人脫不了幹係。
    來之前,揚修可是做了功課的。
    他知道很久以前,劉表的第一任老婆陳氏就去世了。
    他倆感情深厚,劉表就沒再娶。
    這在漢室貴族裏可是稀奇事,大家都覺得多生孩子才有保障,畢竟誰不想哪天自己當上皇帝呢?其他人娶不到老婆可能還說得過去,但像劉表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怎麽可能娶不到?他不娶妻,是因為真心愛著陳氏。
    不過呢,陳氏死後,劉表為了穩住荊州的地盤,就娶了蔡瑁的姐姐。
    那時候劉表雖然年歲不小了,但生育能力還是有的。
    陳氏留下的二兒子才三四歲,男人就算再老,三五年之內也不至於一點生育能力都沒有,更何況蔡夫人才情出眾,隻要劉表用心,生孩子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可是呢……
    到現在為止,蔡夫人都沒懷上。
    這肯定不是蔡夫人的問題,那就隻能是劉表的問題啦。
    而且劉表身體也沒什麽毛病,那就是他個人的問題了。
    揚修腦子轉得快,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曲折。
    曹操就是瞅準了這個機會,鑽了空子!
    要是蔡夫人和蔡瑁都投降了,再去對付劉表拿下荊州,應該不難吧?這是揚修一開始的想法。
    不過呢,這想法得有證據才行。
    找證據可不容易。
    這可怎麽辦?
    揚修正琢磨這事呢。
    突然!
    遠處傳來呼喊聲:
    “嘿!小啞巴!”
    “小啞巴,你走錯路啦,這條路咱們經常走,多走幾遍就熟了。”
    “趕緊送進去吧!”
    王叔一邊嘀咕一邊擺手。
    揚修沒抱怨,他知道這樣反而對自己更有利。
    畢竟在州牧府這種地方,誰都有可能是被懷疑的對象。
    “嗚嗚!”
    揚修連忙點頭進了廚房。
    “別嫌棄,這是我的鄉下親戚,孩子啞巴了,就讓他來這兒混口飯吃。”
    “哎,真是可憐,不過王叔,你得好好管教管教,州牧府可不是隨便亂竄的地兒,萬一被侍衛逮著,那可就完蛋了。”
    “對對對,一定一定注意。”
    “那成,東西放好咱就撤。”
    “好嘞!”
    王叔點頭彎腰地應承著。
    等人一走,他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雖然滿臉堆笑,心裏頭可是緊張得要命。
    抹了把汗,交代完揚修,王叔又說:
    “小啞巴,你可別亂跑,現在州牧府比以前可凶險多了。”
    揚修一個勁兒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當他再次走到剛才那門口時,
    突然!
    有人大喊:
    “誰膽敢背後嘀咕蔡夫人的壞話?立即處死!”
    “兄弟們,都給我抓起來,剁碎了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去!”
    “是!”
    “將軍,饒命!”
    “別殺我呀!”
    “~~~~~~~~~”
    揚修愣住了,連忙跟著人群逃離了州牧府。
    走在路上,
    搜查還在繼續,不過已經過了習家的院子。
    換句話說,現在揚修還算安全。
    但是……
    他可不敢放鬆警惕。
    對方可能還會再來搜查,甚至搜好幾次。
    在徹底安全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這些人手段殘忍,要是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直到現在,
    揚修才明白父親臨走前為什麽一再囑咐他要小心,危險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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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濃重,油燈微弱。
    州牧府裏,氣氛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
    蔡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紅得像關公:“你說什麽?連個外鄉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蔡中低著頭應了一聲:“大哥,我們挨家挨戶搜遍了,真沒發現可疑的。”
    “也許……”
    蔡中小心地說,“說不定龐德公根本就沒帶人進城呢?不然咱們這麽查,怎麽連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蔡瑁愣了一下,眼睛看向曹操:“孟德,這事怎麽辦?”
    曹操想了想,慢悠悠地說:“找不到就算了,現在城門不能開,咱得等等,先把隊伍集結起來,統一力量才是關鍵!”
    “對!”
    蔡瑁點頭,他最愛這個主意。
    在他看來,什麽和平談判都是瞎扯,根本沒用。
    雖然曹操說得在理,蔡瑁還是勉強答應了,跟著曹操走。
    “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明天接著搜!”
    蔡瑁叮囑蔡中,“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家給溜了。”
    蔡中彎腰拱手:“明白!大哥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
    蔡瑁滿意地點頭:“行,你去忙吧!”
    蔡中:“好嘞!”
    襄陽上空的雲還在翻滾。
    但這終歸是他們自家的事。
    天下大事暫時還沒什麽影響。
    最關鍵的還是冀州和並州之間的那場大戰。
    嶽飛打下了淶源縣之後,立刻就把軍隊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由張憲帶領,留在淶源,目的是阻擋烏桓騎兵從蔚縣經過飛狐徑發起的突襲;另一部分呢,嶽飛親自掛帥,沿著靈丘道一路向靈丘縣進發。
    隻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達雁門關!
    要是能把雁門關攻下來,那就相當於給並州打開了一扇大門!
    戰場上炮火連天,硝煙四起。
    不得不說,高幹守衛雁門關的手段還真是挺紮實的。
    他們心裏清楚,一旦雁門關失守,再多的士兵也沒用。
    所以,他們豁出去了,誓死堅守,絕不後退。
    還好他們早有準備。
    就算已經打了七天七夜,守城的家夥們還是有招可用。
    但是……
    嶽家軍的猛烈攻勢一直讓袁家的殘兵敗將們心驚膽戰。
    “見鬼!”
    袁熙氣得咬牙切齒,“這些烏桓騎兵也太不靠譜了,這麽久都沒動靜!再這樣下去,雁門關肯定保不住!”
    按理說,烏桓騎兵早就應該偷襲嶽家軍的後方了,可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烏桓騎兵被嶽家軍給滅了?高幹心裏暗自琢磨。
    但也隻是一瞬間的念頭,他搖搖頭否定了:“這不可能!嶽家軍再厲害,騎兵人數也是有限的!”
    “烏桓騎兵可是有十萬人,就算是十萬個笨蛋,砍完也得費不少勁,哪能這麽快就被全滅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高幹徹底否定了這個念頭。
    高幹轉念一想,又開始嘀咕:烏桓騎兵要是沒被全滅,為什麽不過來幫忙呢?
    越想越不明白,高幹直搖頭。
    烏桓騎兵難道要投降韓義?這絕對不可能!韓義都說了,他們根本不需要烏桓當看門狗,而是要組建自己的漢人精銳騎兵。
    換句話說,烏桓隻有兩條路可選:
    要麽跟韓義死磕到底,守住他們在幽州的地盤;
    要麽撤回漠北,投靠鮮卑人抱成一團。
    問題是,烏桓給人類當守門員好多年了,跟鮮卑也打了太久的仗。
    去漠北風險太大,他們肯定不會輕易冒險。
    那烏桓現在到底在搞什麽鬼呢?
    高幹嚇得冷汗直流,脊背發涼。
    他不敢亂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烏桓騎兵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麵再次傳來了低沉的戰鼓聲。
    雁門關外,嶽家軍又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高幹咬緊牙關站了起來,大喊:“兄弟們,集合!準備迎戰!”
    “是!”
    “弓箭手準備!”
    “放箭!”
    嗖嗖嗖!
    一片箭雨騰空而起,直朝著嶽家軍飛去!
    可惜嶽家軍的裝備太好了,這些箭雨對他們來說幾乎沒什麽傷害,隻是偶爾有幾個倒黴蛋被射中了臉或者腳踝。
    “真該死!”
    高幹在心裏暗暗咒罵。
    嶽家軍的進攻能力讓他毫無辦法。
    他也總算懂了,為什麽袁紹那十幾萬大軍擋不住嶽家軍——還不是因為對手太過強悍!
    這種感覺……
    簡直難以言表。
    “石頭、圓木準備!”
    “給我狠狠地砸!”
    “火油和火箭都準備好!”
    “我就不信,他們連刀槍都不怕,還能不怕火!”
    “快點,把所有的火油都搬來!”
    “娘的,老子這次豁出去了!”
    高幹正在那兒指揮戰鬥呢。
    袁熙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大哥,這樣拖下去不行!烏桓騎兵如果再不動手,咱們連兩個月都撐不住!”
    “這話我還用你說?”
    高幹不屑地哼了一聲,“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有什麽辦法?你去敵後?我不同意,絕對不行!”
    “可是……”
    袁熙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別‘可是’了!太危險了!你是主公的二公子,是軍隊的頂梁柱,你要是有個閃失,雁門就完蛋了!”
    “總之!”
    “我就是不答應!”
    “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高幹的態度非常強硬。
    其實吧,他一開始就沒指望烏桓能幫上什麽忙,現在他們不管不顧,他更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了!
    “與其在這兒瞎琢磨,還不如多殺幾個敵軍呢!”
    高幹大聲嗬斥著,對袁熙很是不滿!
    袁熙一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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