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後的燕京街頭，退休工人老王剛走出菜市場，突然看見對麵樓頂上一名禦獸師失控了。那人背後的赤鱗魚虛影猛地膨脹，魚尾一拍，整麵牆的玻璃都碎成了齒輪狀，碎片在空中懸停，像無數把小刀子。老王嚇得蹲在地上，懷裏的菜籃子掉了，裏麵的西紅柿滾出來，竟也懸在半空打轉。
    "都別動！"華夏特勤局的隊員們穿著銀色機甲衝過來，機甲胸口的龍紋徽章閃著紅光。領頭的隊長舉起一把像魚叉的槍，瞄準失控的禦獸師，"你已被判定為異能暴走，立即放棄抵抗！"但那人隻是嘶吼著，赤鱗魚虛影噴出的水流在地上凝成齒輪，哢哢地轉著圈。
    異能暴走·全城警戒
    這天下午，燕京有十七起類似的事件。一個中學生在教室裏突然讓課桌飄起來，拚成了齒輪形狀；公園裏打太極的老人，掌心的氣流變成了齒輪漩渦，把旁邊的樹都卷禿了。華夏特勤局的警報聲此起彼伏，街頭巷尾都是穿著機甲的隊員，他們的通訊器裏不斷傳來指令："注意，目標異能呈現齒輪特征，優先使用『漁歌鎮靜彈』！"
    老鍾正在渝村魚塘喂魚，小紅突然跳出水麵，尾巴拍出的水花都懸在半空，變成了小齒輪。"小紅！"老鍾嚇得後退一步，手裏的魚食撒了一地。小紅的魚眼裏閃過一絲青灰色，像是電視信號不好時的雪花，但很快又恢複了清澈，那些懸浮的水齒輪"啪"地碎成水珠，落回魚塘。
    "老鍾！"鄰居老王喘著氣跑過來，"城裏亂套了，特勤局說是異能失控，好多人都這樣了！"兩人正說著，魚塘的水麵突然泛起齒輪狀的波紋，不是小紅弄的，倒像是水下有什麽東西在轉動。
    淨化計劃·鐵腕鎮壓
    華夏特勤局的指揮中心裏，大屏幕上布滿了紅色光點，全是異能失控的位置。局長拍著桌子："啟動『淨化計劃』，把所有失控者都帶到昆侖礦場隔離！"旁邊的參謀遞過一份文件："局長，櫻花帝國和米國也報了類似事件，但他們說是『機械進化的正常現象』。"
    葉輕雪的星界投影突然出現在屏幕角落，她的聲音帶著電流聲："局長，我剛分析了失控者的數據，他們都接觸過『墮落神血』——就是櫻花帝國神血商團賣的那種基因藥劑。"她放大一個光點，顯示出失控者的就醫記錄，"看，這個人上個月在黑市買過『神血優化劑』。"
    特勤局的淨化小隊開著懸浮車趕到一處居民樓，裏麵有個禦獸師正用妖狐的幻術製造齒輪迷宮。隊員們發射了漁歌鎮靜彈，裏麵裝著老鍾漁歌的聲波碎片，果然讓失控者安靜下來，但他手臂上的齒輪紋路卻沒消失，反而更深了。
    墮落神血·齒輪汙染
    葉輕雪在昆侖礦場的實驗室裏，對著一堆試管發愁。試管裏是失控者的血液樣本，在顯微鏡下，血細胞周圍環繞著微小的齒輪，還在慢慢轉動。"冷軒，"她通過通訊器說，"這些齒輪不是生物組織，倒像是……某種納米機器人，和觀察者母艦的材料一樣。"
    林冷軒的聲音從北冰洋方向傳來，帶著風聲："我正在查，北冰洋的齒輪要塞最近活動頻繁，可能和這個有關。"他那邊的背景音裏，有狼嚎和齒輪轉動的聲音混在一起。
    老鍾帶著小紅來到礦場，小紅主動跳進檢測艙，魚鰭拍打出的水紋裏也有細小的齒輪。"葉軍師，"老鍾看著屏幕，"小紅說這些齒輪在腦子裏唱歌，唱的是一種聽不懂的調子，但雪牙的狼嚎能蓋住它。"葉輕雪猛地抬頭："雪牙的狼嚎？蕭戰的記憶碎片！"
    自由意誌波·精神幹擾
    當天晚上，全球神晶終端都彈出了警告：
    【重要通知：近期出現異能失控現象，疑似與"墮落神血"有關，請勿接觸不明基因藥劑。華夏特勤局啟動"淨化計劃"，請市民配合檢查。】
    但櫻花帝國的神血商團卻在直播裏反駁："這是進化的陣痛！機械神血正在喚醒人類潛能，那些失控的人隻是不夠強大。"他們的直播畫麵裏，有禦獸師主動注射神血，身上長出齒輪狀的鎧甲，看著很威風，但眼神卻空洞洞的。
    葉輕雪終於發現了關鍵："冷軒，失控者的精神海裏，都有一種規律的波動，像是有人在用電磁波幹擾。"她調出頻譜圖，"看，這個頻率和觀察者母艦的『自由意誌波』一樣，他們在通過神血裏的齒輪機器人，幹擾人類的思維！"
    林冷軒在北冰洋找到的證據也證實了這一點。他潛入齒輪要塞，拍到了一台巨大的機器，正對著地球發射某種波，機器旁邊堆著成箱的墮落神血，箱子上印著希臘神族的標誌。
    記憶碎片·最後的防線
    老鍾回到渝村，把小紅的發現告訴了街坊鄰居。"大家別慌，"他舉起小紅，"葉軍師說，蕭戰大人的記憶碎片能趕走那些齒輪機器人。"他拿出一枚刻著霜狼圖案的徽章，是天刀盟遺孤送來的，"戴上這個，齒輪就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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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戴上徽章的人，手臂上的齒輪紋路慢慢淡了。特勤局立刻開始仿製這種徽章，用蕭戰記憶碎片的能量壓製齒輪機器人。雖然不能完全清除，但至少控製住了失控現象。
    葉輕雪看著地圖上的紅色光點逐漸減少，鬆了口氣，但又皺起眉頭："冷軒，觀察者的目的是什麽？他們費這麽大勁幹擾我們，肯定還有後招。"林冷軒在北冰洋的聲音很凝重："我看到齒輪要塞在組裝一個更大的發射器，可能……要發動總攻了。"
    係統最後彈出一條公告，字是紅色的：
    【警告：觀察者文明啟動"自由意誌·終焉計劃"，將通過齒輪波全麵幹擾全球精神海。請所有共生體堅守記憶，蕭戰記憶碎片是唯一防線。】
    老鍾抱著小紅站在魚塘邊，看著水麵上偶爾閃過的齒輪波紋，想起了蕭戰。"小紅，"他低聲說，"老蕭要是還在，肯定有辦法。"小紅用尾巴拍了拍他的手，魚眼裏閃著光，像是在說："主人，我們還有記憶，就不怕。"
    遠處的燕京城裏，特勤局的機甲還在巡邏，空中偶爾飄過齒輪狀的雲朵，但人們不再恐慌。因為他們知道，隻要記得彼此，記得和寵物的羈絆，那些齒輪就永遠無法真正控製他們的思想。而在北冰洋深處，蕭戰的記憶碎片還在閃爍，像一盞燈，照亮著人類對抗機械文明的最後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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