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山頂的天空突然變成了齒輪形狀的金屬色，仲裁者號母艦像個巨大的鐵鍋蓋在雲層上方懸停，船身密密麻麻的齒輪紋路看得人眼暈。林冷軒站在山巔的祭壇前，手裏的無道槍輕輕震動，槍身上蕭戰留下的狼爪印一閃一閃，好像在提醒他什麽。旁邊葉輕雪的太虛劍也亮著光，劍尖指著母艦底部一個發光的齒輪窟窿，那是談判的入口。
    最後的談判桌
    "他們來了。"老王抱著八哥低聲說，老人胳膊上和鳥翅膀上的共生紋路都在發燙，八哥撲棱著翅膀，羽毛裏掉出細碎的光點，落在地上變成小小的狼爪印。老鍾的小紅在魚缸裏蹦躂，尾巴拍出水花，水麵上竟然浮現出"別害怕"三個字——這是小紅用記憶光粒拚的。
    母艦底部的齒輪窟窿打開，一道青灰色的光束垂下來，像條金屬梯子。林冷軒深吸一口氣，帶著大家走了進去。裏麵是個圓形的金屬房間，牆壁上全是會轉的齒輪，中間懸浮著一個拳頭大的齒輪核心，發出機械合成的聲音："人類文明，提交你們的存續方案。"
    葉輕雪上前一步，展開全息屏幕："我們提議，人類和寵物共生進化，共享混沌能量，一起成為宇宙種族。"屏幕上跳出動畫，展示著人類和寵物如何通過記憶共鳴變強，比如老王和八哥用漁歌震碎齒輪光束，北極熊聯邦的戰熊騎士和戰熊一起冰封機械怪物。
    機械邏輯的質疑
    齒輪核心轉得更快了，發出"哢哢"的響聲："邏輯錯誤。共生體係存在情感內耗，能量轉化率比機械進化低34。"牆壁上突然投影出數據，顯示機械宙斯投影的能量效率有多高，而共生體在戰鬥中因為救寵物浪費了多少能量。
    "那不是浪費！"老鍾突然喊起來，小紅猛地躍出魚缸，尾巴拍打在齒輪牆壁上，濺起的水花裏出現了畫麵——上次礦場被攻擊時，林冷軒為了救老鍾用了時光回溯，雖然消耗了壽命，但保住了所有人。"感情不是缺點，"老鍾聲音發顫，"是我們願意為彼此拚命的理由。"
    林冷軒點點頭，握緊無道槍："觀察者先生，你們用數據算不出記憶的重量。"他調出蕭戰的記憶碎片投影，畫麵裏蕭戰跪在冰原上，把自己的記憶碎片插進機械祖龍的心髒，隻為給大家爭取時間。齒輪核心的轉速突然慢了一拍，青灰色的光芒暗了一下。
    二十四小時的生死線
    "證據不足。"齒輪核心恢複了冰冷的語調，牆壁上跳出猩紅的倒計時：240000。"鴻蒙試煉剩餘24小時，若不能證明共生體係的可行性，啟動文明重啟。"房間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混沌光河，河水裏漂浮著曆代混沌之眼持有者的虛影，每個人都被齒輪鎖鏈捆著。
    "這是最後一關？"葉輕雪皺眉，太虛劍發出嗡鳴，劍影和混沌之眼共振，照亮了虛影身上的鎖鏈——那些鎖鏈都是用齒輪代碼編的，但每個鎖鏈節點上都有個小小的狼爪印，像是蕭戰偷偷留下的標記。
    混沌龍皇突然從祭壇外飛進來，龍翼展開遮住了半個房間，龍嘴裏噴出紫金色的霧氣，把最近的一個虛影籠罩住。那是個穿青銅甲的古代人，本來在無限循環揮劍，被霧氣一罩，動作頓住了，盔甲上的齒輪紋路裂開，露出裏麵的霜狼圖騰。"時空湮滅！"林冷軒喊，這是用龍息凍結了時間循環。
    幽冥聖龍也衝進來，狼眼裏十二道金光射向另一個虛影，那個虛影瞬間崩解成齒輪碎片，但碎片裏飄出蕭戰的記憶光粒，組成了"因果律·真"三個字。原來聖龍用因果律技能，強製判定虛影是假的，露出了裏麵的記憶陷阱。
    記憶才是鑰匙
    "看到了嗎？"林冷軒指著那些記憶光粒，"你們以為控製了曆代宿主，其實蕭戰早就在他們記憶裏埋下了反抗的種子。"齒輪核心劇烈震動，牆壁上的倒計時變成了紅色：120000。顯然，觀察者主腦開始動搖了。
    老王突然舉起八哥，老人和鳥同時大喊漁歌號子，聲音撞在齒輪牆壁上，竟然震出了更多記憶畫麵——櫻花帝國的神選者掙脫齒輪控製，北極熊聯邦的戰熊用熊掌畫出狼爪印，昆侖礦場的幸存者們用記憶光粒修補契約。這些畫麵像潮水一樣湧向齒輪核心，把青灰色的光芒一點點染成赤金色。
    "共生不是弱點，"林冷軒走到齒輪核心前，無道槍輕輕觸碰它，"是我們能為彼此改變的證明。"槍身上的狼爪印突然全部亮起，和核心裏蕭戰殘留的記憶碎片產生共鳴，核心表麵的齒輪紋路竟開始變成狼爪形狀。
    齒輪核心發出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倒計時停在了080000。"方案……接收。"核心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波動，"鴻蒙試煉剩餘8小時，證明你們的記憶……能定義文明。"房間的牆壁變成透明的，能看到外麵的星軌和正在生長的宇宙種子，種子的嫩芽上，全是蕭戰記憶凝成的狼爪印。
    老鍾擦了擦汗，小紅在魚缸裏轉了個圈，尾巴畫出個完整的狼爪印。葉輕雪調出星界地圖，上麵標記著最後幾個需要解鎖的記憶節點。林冷軒握緊槍，看著遠處機械祖龍的影子在星軌裏若隱若現，低聲說："老蕭，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此刻北極冰蓋傳來狼嚎，和混沌龍皇的龍吟混在一起，穿過維度裂隙，在每個人的共生紋路上激起漣漪。觀察者母艦的齒輪牆壁上，不知何時多了道細微的狼爪劃痕，那是蕭戰留給人類的最後一句話，也是這場文明談判中，最溫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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