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頂的天像被戳了個窟窿，一道道金光從裂縫裏往下掉，堆在山腳下成了個巨大的光堆。林冷軒站在光堆中間，手裏的長槍嗡嗡響，槍杆子上刻的狼頭紋路亮得刺眼，跟光堆裏的光點直"嘮嗑"。旁邊葉輕雪舉著劍，劍身映出光堆裏飄著的字——全是些沒人見過的符號，跟亂碼似的。
    天上掉餡餅還是陷阱？
    "簽契約了！全球都得簽！"老王抱著八哥從傳送陣裏鑽出來，老人額頭上全是汗，"剛在龍魂廣場，那圖騰突然就亮了，跟過年放炮似的，嚇我一跳。"八哥撲棱著翅膀，爪子上掛著個小光片，上麵歪歪扭扭刻著"自由契約"四個字，像是用樹枝劃的。
    白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們正圍著個冰雕轉圈。那冰雕是頭大狼，眼睛是兩塊會發光的石頭，騎士們把戰刀插在冰雕前，刀身跟石頭眼一對上，冰雕肚子上就浮出契約條款。"字兒太花了，"一個騎士揉著眼睛，"就看懂一句"共享能量，不怕齒輪咬"。"戰熊蹲在旁邊，拿熊掌拍了拍冰雕，石頭眼突然亮了，射出兩道光打在騎士們的胳膊上，瞬間多了道狼爪印的紋身。
    櫻之帝國的神血廣場更熱鬧，一群人圍著口古井，井裏冒出來的不是水，是密密麻麻的光蝴蝶。每隻蝴蝶翅膀上都寫著契約內容，神選者們伸手去抓，蝴蝶就停在他們手心裏，翅膀一合，變成個光點點進眉心。有個戴黑貓麵具的少年抓了隻蝴蝶，麵具突然裂開縫，露出底下跟貓似的眼睛，"這蝴蝶……好像認識我。"他喃喃自語，黑貓從他肩膀跳下來，爪子按在井口，井裏突然噴出股香風，吹得所有人都打了個噴嚏。
    這契約有點"燙"手
    就在大家忙著簽契約時，林冷軒突然喊了聲"不對勁"。他眉心的紅點突突跳，跟裝了個小馬達似的，"這契約……要拿記憶換？"光堆裏突然竄出條光龍，龍身上全是蕭戰的照片，從年輕到現在，每張照片都在往下掉渣，像是被風吹化的糖人。
    "老蕭的記憶！"老鍾抱著魚缸衝過來，小紅在水裏瘋狂轉圈，尾巴拍出水花，水裏竟有蕭戰寫的字："契約是好東西，但別拿命換。"葉輕雪趕緊調數據，屏幕上的數字跳得比心跳還快："記憶活性隻剩5了！再簽下去，老蕭的記憶就沒了！"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黑了下來，跟拉了塊黑布似的。遠處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像是有巨人在掰齒輪，緊接著一道青灰色的光從天邊射過來，直勾勾打在光堆上。"觀察者的淨化光束！"林冷軒把長槍往地上一插，槍尖爆發出的金光跟光束撞上，當場炸出一片火星子，"快！用老蕭的記憶加固契約！"
    宇宙種子？還是炸彈？
    混亂中，老王懷裏的八哥突然尖叫一聲，翅膀扇出的風把光堆裏的光點全卷到了一起，竟堆成個核桃大小的東西。那東西轉著圈，表麵全是狼爪印和星星點點，跟個會發光的核桃似的。"這是……宇宙種子？"葉輕雪小心翼翼地用劍挑起來，劍身突然顯出蕭戰的臉，"老蕭說，這是給咱們的船票，能去別的星星。"
    可還沒等大家高興，光堆裏突然彈出個紅色警告：
    【叮！契約隱藏機製觸發
    1. 成功：得種子，解鎖宇宙資格
    2. 失敗：觸發淨化，文明從頭來】
    "失敗就完犢子了！"老鍾差點把魚缸摔了，小紅用腦袋猛撞玻璃，水麵上浮出"唱漁歌"三個字。老王一拍大腿，扯開嗓子就唱："東邊日出西邊雨，老蕭記憶別散夥……"八哥跟著嘰嘰喳喳，沒想到這一唱，光堆裏的蕭戰照片竟重新拚了起來，雖然還有點模糊，但至少沒繼續掉渣了。
    齒輪還在轉，危機沒結束
    當最後一個人簽下契約，天空的黑布慢慢退了，可林冷軒心裏的石頭沒落地。他摸著槍上的狼頭紋路，那紋路熱得燙手，像是有火在裏麵燒。"這種子……有點不對勁，"他對葉輕雪說，"老蕭的記憶裏，種子旁邊還有個齒輪標記。"
    果然，葉輕雪放大種子圖像，發現表麵的狼爪印底下，真藏著細小的齒輪紋路，跟長在肉裏似的。"觀察者沒走，"她指著屏幕，"他們把程序藏在種子裏了。"白熊聯邦的冰原上，剛簽完契約的戰熊突然抱著腦袋打滾，身上的狼爪紋身變成了齒輪形狀，"不好！契約有後門！"騎士們趕緊用戰刀劃開戰熊的皮膚，裏麵竟流出青灰色的油。
    櫻之帝國的神血廣場也出事了，那些被蝴蝶親過的人，眉心的光點變成了齒輪，見人就咬。戴黑貓麵具的少年掏出把匕首，匕首上刻著蕭戰的名字，往自己眉心一紮，"我信老蕭！"匕首尖冒出紅光，竟把齒輪光點燒成了狼爪印。
    老蕭留下的"保險栓"
    關鍵時刻，林冷軒想起蕭戰藏在槍裏的記憶碎片。他把雙槍交叉，喊了聲"老蕭，搭把手"，槍身上的狼頭突然活了，張開嘴一吸，把所有契約者身上的齒輪光全吞了進去。齒輪光在狼頭肚子裏"劈裏啪啦"炸響，竟爆出個蕭戰的虛影，"早給你們留了後手，"虛影晃了晃手裏的酒壺，"用記憶煮酒，能解齒輪毒。"
    老鍾趕緊回家煮了壺漁歌酒，往小紅的魚缸裏倒了點，魚尾巴一拍，濺出來的水珠竟把魚缸外的齒輪鏽全化了。老王用酒擦了擦八哥的翅膀，鳥羽毛瞬間變得跟黑曜石似的，扇出的風都帶著狼嚎聲。葉輕雪把剩下的酒灑在星軌上，那些青灰色的齒輪紋路竟慢慢變成了紅色，像是被煮熟的蝦。
    深夜，林冷軒站在不周山頂，手裏攥著那顆宇宙種子。種子表麵的齒輪紋路淡了很多，但還沒消失。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觀察者的齒輪還在轉，而他們能用的，隻有老蕭留下的記憶和這些敢拚命的夥伴。遠處傳來老鍾的漁歌，小紅在魚缸裏跟著節奏跳，八哥在老王肩頭打盹，爪子還緊緊抓著那顆救命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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