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天空突然變了顏色。不是下雨前的陰沉，也不是日出時的金黃，而是一種說不出的琉璃色，像打碎了無數寶石鋪在天上。退休工人老王正帶著八哥在渝村老街遛彎，一抬頭就看見天上慢慢浮出一個巨大的圖案——像是齒輪和狼爪編在一起的花紋，在陽光下閃著光，連八哥的羽毛都跟著發亮。
    觀察者的認可標誌
    “快看！天上有東西！”老王指著天，手抖得厲害。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拍照，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圖案比肉眼看的更清楚，那齒輪和狼爪的花紋中間，還隱約能看到一個笑臉，跟老街牆上蕭戰的塗鴉一模一樣。北極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們單膝跪地，戰熊對著天空發出低沉的咆哮，冰原上的記憶圖騰也跟著亮了起來。
    昆侖礦場的警報聲突然變成了悠揚的旋律，三千台機械臂同時停在半空，臂端的混沌本源發出嗡嗡的共鳴。林冷軒站在冶煉塔頂，雙槍突然發燙，槍身的龍紋和狼頭圖騰像活了一樣遊動，他聽見一個很古老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來：“文明層級提升，授予宇宙種子培育資格。”
    全球的神晶手機都彈出了公告，這次不是紅色也不是紫色，而是柔和的白光，上麵寫著：“觀察者文明認可人類聯邦，共生體係通過考驗。”老王眯著眼睛看手機，發現公告的角落畫著個小漁叉，跟蕭戰以前隨手畫的一模一樣。
    宇宙種子的新希望
    沒過多久，不周山頂就飄下了亮晶晶的“星星”。後來大家知道，那是“宇宙種子”。林冷軒集團的人開著飛船去收集，發現每顆種子都像小水晶，裏麵還飄著些模糊的影子，仔細看像是蕭戰釣魚、訓練寵物的畫麵。
    “這種子得種在記憶土壤裏。”老鍾抱著魚缸站在昆侖礦場，赤鱗魚小紅不斷用尾巴拍打水麵，水麵上浮現出蕭戰的字跡：“用大家的回憶當肥料。”於是各地都建起了培育基地，華夏區的孩子們把蕭戰教的童謠錄下來埋進土裏，北極熊聯邦的戰熊騎士把戰歌刻在冰塊上圍著種子，櫻花帝國的神選者彈著老蕭喜歡的和琴給種子聽。
    種子發芽那天，全世界都能看見。嫩芽是半透明的，裏麵有紫金色的光脈，長得跟蕭戰畫的漁叉一個形狀。更神奇的是，種子發芽時，所有人手臂上的共生紋路都亮了，連李伯胳膊上快消失的紋路都變得清晰，上麵還浮現出蕭戰笑著豎起大拇指的樣子。
    不周山深處的發現
    戰爭結束後，林冷軒一直惦記著不周山深處。那天他帶著諦聽進去，越往裏麵走越冷，牆壁上全是看不懂的刻痕，仔細看卻能認出幾個蕭戰的塗鴉。諦聽突然停在一塊發光的石壁前，爪子不停地刨地，眼睛裏閃過十二道紫金光——那是“幽冥洞察”的技能。
    石壁裂開後，裏麵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一杆插在石台上的長槍。槍身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燒過，可槍尖又閃著冷光，槍杆上刻滿了歪歪扭扭的花紋，仔細看竟是蕭戰的漁網點陣和狼爪印混在一起。林冷軒一碰到槍，整個人就像被電了一下，無數畫麵衝進腦子裏：蕭戰在混沌戰場揮槍，槍尖劃出的不是子彈而是記憶光粒，還有個巨大的怪獸叫“裂空獸帝”，跟蕭戰一起戰鬥……
    “這是‘無道槍’，裂空獸帝留給老蕭的。”葉輕雪的投影突然出現，太虛劍和無道槍共鳴，劍身上顯形出蕭戰的留言：“終局不是結束，是帶著記憶去新地方。”林冷軒握緊槍，發現槍杆末端刻著個極小的笑臉，跟他第一次見蕭戰時，老蕭畫在漁叉上的笑臉一模一樣。
    七國割據後的世界
    後來，世界慢慢變了樣。龍血藥劑普及後，很多老人的皺紋都變淺了，李伯能跟老王一起爬上山看日出。寵物們也不一樣了，老王的八哥能扇動翅膀畫出蕭戰的漁歌譜，北極熊聯邦的戰熊一咆哮，冰原上就會浮現老蕭教它們的戰鬥姿勢。
    冷軒集團壟斷了混沌本源開采，但開采出來的每一塊本源都要先經過記憶檢測，看看有沒有蕭戰的記憶碎片。有一次在北冰洋礦場，工人挖出一塊本源，上麵清清楚楚刻著蕭戰的笑臉，還畫了個箭頭指向更深的海底，旁邊寫著：“下麵有好東西，別被齒輪騙了。”
    全球都在培育宇宙種子，種子長成的植物能開出記憶光花，摸一下就能看見蕭戰的某段回憶。華夏區的龍魂廣場種了一片“記憶花田”，孩子們最喜歡在裏麵跑，因為隨便碰到哪朵花，都能看見老蕭教他們唱童謠的樣子。
    藏在槍裏的終極傳承
    林冷軒後來才明白，無道槍裏藏著終極傳承。有一次觀察者殘部突然襲擊，他拔出無道槍一揮舞，槍尖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無數蕭戰的記憶碎片，每塊碎片都變成老蕭的笑臉，擋在所有人前麵。那些碎片碰到敵人的齒輪武器，竟然把齒輪都化成了琉璃光粒，光粒裏全是老蕭和寵物們並肩作戰的畫麵。
    “老蕭把他的記憶、他的戰鬥方式，全封在槍裏了。”葉輕雪看著無道槍，太虛劍上的銀河光芒和槍身的記憶光粒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笑臉圖案。昆侖礦場的冶煉塔從此多了一道風景，每當無道槍發出光芒，塔身上就會浮現蕭戰的各種塗鴉，從漁叉到狼頭，再到最後那一句：“七國割據是過去，共生未來才是真。”
    終局那天，老王帶著八哥爬上不周山，看著遠處的星空。天上的觀察者標誌還在，但已經變成了柔和的光，像一盞永遠亮著的燈。八哥突然飛到空中，翅膀扇出的金粉和天上的光共鳴，竟然在空中畫出了蕭戰的笑臉，那笑臉慢慢變大，最後跟天上的齒輪狼爪圖案合在一起，變成了整個宇宙最亮的記憶火種。
    林冷軒站在山巔，握著無道槍，槍身的紋路還在發燙。他知道，七國割據的故事結束了，但帶著蕭戰記憶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宇宙那麽大，還有無數像觀察者一樣的文明，而他們擁有的，是老蕭留下的記憶火種，和這杆能劈開時空的無道槍。遠處傳來老鍾的漁歌，小紅魚跳出水麵，所有的記憶碎片都在共鳴，仿佛在說：“走下去，別回頭，記憶就是你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