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軒集團的地下實驗室裏，淡金色的龍血結晶在流水線傳送帶上滾動，像淬了光的琥珀。每塊結晶的中心都嵌著微型ep芯片，芯片的紋路與混沌龍皇的龍鱗完全同步——這是林冷軒團隊花37天研發的“龍血ep裝置”，專門針對“墮落神血”科技的核心頻率。實驗室的全息屏上，實時播放著北熊聯邦的測試畫麵一枚結晶被戰熊的冰焰引爆，青灰色的“墮落神血”防護罩瞬間失靈，裏麵的機械傀儡像斷了電的玩具，關節處的齒輪哢哢作響。
    “量產線已穩定運行17小時，每小時產出370枚結晶，”葉輕雪的太虛劍輕輕點向傳送帶，劍脊的時空紋路掃過結晶，顯形出隱藏的風險參數，“龍血純度若低於91，ep效果會衰減63，還可能殘留‘基因汙染’——上周有塊劣質結晶，讓測試用的雪豹長出了機械爪。”她的劍尖指向實驗室角落的隔離艙，裏麵關著一隻注射了黑市克隆龍血的獵犬，犬身覆蓋著不屬於它的鱗片，瞳孔裏的混沌紋路正順著血管蔓延，“這是黑市的‘克隆貨’，用墮落神血稀釋過，汙染率高達73。”
    龍都的“共生黑市”藏在廢棄的地鐵站裏，霓虹燈牌上“龍血藥劑”的字樣被雨水衝刷得模糊。穿黑風衣的攤主掀開保溫箱，裏麵的藥劑泛著詭異的青灰色，瓶身沒有生產編號，隻有個歪歪扭扭的“克隆”印章。“370龍幣一支，比冷軒集團的便宜一半，”攤主的指甲縫裏沾著鱗片碎屑，“對付墮天獸變異效果一樣，昨天有個哥們兒用它，徒手撕了頭混沌傀儡。”他沒說的是，那哥們兒現在正躺在隔離艙裏，胳膊上長著傀儡的齒輪。
    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的戰熊正用鼻尖輕觸一枚龍血結晶。結晶炸開的瞬間，淡金色的ep波擴散開來，前方墮落神血凝成的防禦牆像被敲碎的玻璃，嘩啦啦散成青灰色的粉末。牆後的機械祭壇突然停滯，祭壇上供奉的“克隆龍血核心”冒出黑煙，那些圍著祭壇的狂戰士，戰錘上的符文瞬間黯淡。“第七騎士團的ep命中率達89，”騎士長的戰刀劈開一個失控的傀儡，刀光中顯形出傀儡胸腔的克隆核心，“但每次使用超過10分鍾，戰熊的後腿就會發麻，我的手腕也會出現鱗片——這是基因汙染的前兆。”
    退休工人老王抱著八哥，在龍都的“共生醫療站”排隊。阿黃的前爪纏著繃帶，繃帶下滲出淡紅色的血——早上在菜市場，一頭墮天獸突然變異，犬爪為了護他，被獸爪劃開了口子。“老蕭在礦場總說，止血得用正經藥，”老人看著醫療站的價目表，正規龍血藥劑370龍幣一支，黑市克隆貨隻要170，“但阿黃上次舔過克隆貨的瓶子，差點把舌頭變成機械的，咱不能再貪便宜。”
    醫療站的醫生正給一隻金毛注射正規龍血藥劑。藥劑推入的瞬間，金毛背上的混沌紋路開始消退，原本泛紅的瞳孔漸漸恢複清澈，但尾巴尖卻冒出幾根銀色的毛——那是輕微的基因汙染。“抑製效果能維持37小時，”醫生的終端彈出警告，“但這是第17例出現尾尖異化的案例，長期使用可能導致寵物失去自主意識，變成隻會戰鬥的傀儡。”金毛突然用頭蹭了蹭主人的手心，尾巴尖的銀毛在接觸主人溫度的瞬間，淡下去幾分。
    黑市的交易在雨夜變得猖獗。一個穿工裝的男人揣著三支克隆藥劑，鬼鬼祟祟地溜進城中村。他的目標是剛變異的流浪貓——最近有人出高價收購“半獸化寵物”，據說蕭戰殘部在秘密克隆它們，提取能兼容墮落神血的基因。男人剛把藥劑注射進貓身，貓的瞳孔突然變成青灰色，爪子撕裂男人的胳膊，傷口處的血液竟開始凝結成齒輪狀。
    “是克隆藥劑的副作用！”葉輕雪的太虛劍突然出現在巷口，劍脊的時空紋路將瘋貓困住，“裏麵的墮落神血會放大生物的攻擊性，同時破壞神經中樞，這根本不是抑製變異，是催生出更危險的怪物！”她的劍尖指向男人流血的胳膊，傷口處的齒輪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再不淨化，你會變成新的傀儡。”
    阿黃突然從老王懷裏竄出，犬爪的混沌烈焰裹著正規龍血藥劑，輕輕按在男人的傷口上。火焰燒得滋滋響，齒輪紋路像被融化的蠟，漸漸退成淡紅色。瘋貓在時空紋路中安靜下來，瞳孔裏的青灰色被火焰燒得幹幹淨淨，露出原本溫順的琥珀色。“老夥計，你這淨化本事比醫生的儀器還靈，”老王摸著阿黃的頭，犬爪的毛被藥劑染成淡紅，“就是這血貴了點，咱以後得更省著用。”
    冷軒集團的全息公告在此時覆蓋全城「嚴打黑市克隆龍血，發現者獎勵3700龍幣。正規藥劑需憑寵物異能檢測報告購買，每人每月限購3支」。公告的光流中，顯形出克隆藥劑的生產鏈蕭戰殘部在南瞻部雨林雨林裏，用墮落神血克隆龍血結晶，再通過地下網絡銷往全球，結晶裏的基因片段能追蹤使用者，最終將他們變成“神血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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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熊騎士長的戰報傳來，北熊聯邦的冰原防線已部署1700枚龍血ep裝置。戰熊的冰焰與結晶的ep波形成交叉火力，將試圖突破的墮落神血艦隊逼退了37公裏。“但克隆藥劑的汙染正在冰原擴散，”騎士長的戰刀劈開一塊從艦隊上掉落的碎片，碎片裏的基因片段與戰熊的血液產生共鳴，“第七騎士團有3名戰士出現獸化特征，他們的寵物開始攻擊主人——這才是克隆貨最毒的地方，它能斬斷羈絆。”
    醫療站的隔離艙漸漸滿了。最裏麵的床位躺著個小女孩，她的胳膊上長著細小的龍鱗，懷裏抱著一隻失去意識的兔子——兔子注射了克隆藥劑後，突然咬斷了與女孩的共生契約。“正規藥劑能抑製鱗甲生長，卻救不回兔子的意識，”醫生的終端彈出係統提示，「基因汙染不可逆率37，重度汙染者需終身隔離」，“這就是黑市貪便宜的代價，羈絆斷了，比死還難受。”
    老王抱著八哥，看著阿黃在醫療站的草坪上打滾。犬爪的混沌烈焰燒過的地方，草葉長得格外茂盛，葉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龍血香。“老蕭說過，好東西都貴，不是因為利大，是因為本錢實在，”老人摸出最後一支正規龍血藥劑，塞進阿黃的項圈夾層，“咱留著救命用，平時還是靠咱這雙老骨頭和你的爪子，比啥藥都靠譜。”
    林冷軒站在實驗室的觀測台，看著龍血ep裝置的量產數據。全息屏上，墮落神血艦隊的信號越來越弱，但克隆藥黑市交易交易仍在暗處流動，像附骨之疽。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身後低吼，龍瞳中映出更遙遠的戰場南瞻部洲的雨林深處，蕭戰殘部正在克隆四大神龍的基因，試圖製造“終極神血傀儡”。
    “ep裝置隻能治標，”葉輕雪的太虛劍刺入觀測台的能量核心，劍脊的時空紋路與全球的共生網絡共振，“要根治汙染，得讓所有共生組合明白，羈絆才是最好的抗體——比任何龍血藥劑都管用。”她的劍尖指向醫療站窗外，小女孩正對著兔子流淚，眼淚滴在兔子的鼻子上，兔子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仿佛在回應。
    夜幕降臨時，龍都的黑市被徹底查封。穿黑風衣的攤主被押上警車時，懷裏掉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他和一隻金毛的合影，金毛的脖子上戴著正規龍血藥劑的空瓶。“我隻是想讓它活下去，”攤主的聲音發顫，“克隆貨便宜，我……我沒錢買正規的……”
    老王突然走上前，把自己的3700龍幣獎金塞給他“去醫療站買支真藥，或許還能救回來。”阿黃對著攤主的口袋叫了兩聲，那裏藏著半支沒注射的克隆藥劑，犬爪的火焰輕輕燎過，藥劑瞬間化作無害的光粒。
    實驗室的流水線還在運轉，龍血結晶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在醫療站的草坪上。小女孩的兔子終於睜開眼，舔了舔她胳膊上的龍鱗，鱗甲在接觸的瞬間，淡下去幾分。遠處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的戰熊用鼻尖輕觸獸化戰士的手心，戰士胳膊上的鱗片開始脫落，兩人的羈絆能量在月光下交織成淡金色的網——那是比藥劑更有效的淨化，是共生文明最硬的底氣。
    克隆的龍血能複製力量，卻克隆不了羈絆。這道理，被龍都的月光照得透亮，也被冰原的風，吹向了每個還在黑市徘徊的人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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