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的兌換點前排起了長隊，跟菜市場搶特價菜似的。全息屏上“龍幣兌換現實貨幣1:1”的字閃得刺眼，有人舉著手機手抖個不停，屏幕上的龍幣數字跳一下，嘴角就咧開一分——這可是真金白銀，前陣子還隻能在跨維度頻道買補給，現在能換柴米油鹽了。
    林冷軒站在冷軒集團頂樓，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雙槍靠在窗邊，槍杆上的龍紋映著兌換點的畫麵91的混沌本源礦脈都插著他們的旗子，屏幕上的數字跳得飛快，“龍幣流通量破了舊時代黃金儲備的三倍”。他指尖劃過屏幕角落的小字，“黑市的劣質結晶裏藏著觀察者的追蹤碼，已經凍了三百多個賬號了。”
    兌換點突然吵起來。一個穿西裝的胖子指著機器人嚷嚷“憑啥凍我錢！我這龍幣是正經打墮天獸掙的！”機器人的機械臂亮出藍光，掃過他的終端，投影出一串記錄“三天前從‘黑爪交易行’買了三十塊混沌碎晶，這玩意兒能自動轉龍幣，是觀察者的殘次品。”胖子臉瞬間白了，腿一軟差點跪下，周圍排隊的人趕緊往後躲，生怕沾上晦氣。
    老王抱著八哥，在社區兌換點磨蹭。阿黃的爪子在地上刨來刨去，鼻尖湊到前麵阿姨的終端上——那阿姨的龍幣餘額旁邊閃著紅光，是剛從黑市換的。“張嬸，您這錢不對勁，”老王拽了拽她的胳膊，“阿黃聞著有股鐵鏽味，跟上次見的假結晶一個味兒。”阿姨將信將疑地點了下兌換鍵，果然彈出警告“非法來源，凍結處理。”她腿一軟，手裏的菜籃子都扣了土豆豆滾了一地。
    阿黃突然對著人群裏一個背包狂吠。那背包鼓鼓囊囊的，拉鏈沒拉嚴，露出半塊黑不溜秋的東西，沾著青灰色的粉末。安保機器人立馬圍上去，背包一打開，滾出來幾十塊混沌結晶，碰著空氣就化了，變成齒輪狀的灰——跟觀察者母艦的邊角料一個樣。“又是蕭戰那幫人的破爛，”機器人的電子音冷冰冰的，“這玩意兒能仿龍幣波動，專騙不懂行的。”
    冷軒集團的倉庫裏，龍血武姬藥劑跟瓶裝醬油似的流水線生產。淡紅色的液體在瓶子裏晃，能看見細小的龍鱗影子，標簽上寫著“能讓人力氣大三成，跟寵物更合得來，就是可能偶爾長點鱗片。”穿白大褂的研究員舉著瓶子給旁邊的狗打針，狗腿上立馬冒出層薄鱗，一爪子下去，水泥地都劃出印子。
    “這藥勁兒夠猛，”研究員撓了撓頭，“就是有點後遺症，上周有隻貓用完，半夜開始吐齒輪。”他指了指牆角的籠子，裏麵的兔子眼睛發直，身上的毛掉得一塊一塊的，“黑市的假貨更嚇人，摻了觀察者的渣子，用三次就得變傀儡。”
    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正給士兵打針。大狗熊湊過來聞了聞，鼻子裏噴出的冰氣把藥劑瓶凍出層白霜。“第七隊試過了，打完能空手撕混沌傀儡，”騎士長的戰刀劈斷塊飛來的黑石頭，石頭碰到他的胳膊，立馬被鱗片彈開，“就是每天得跟熊貼貼半小時，不然鱗片就往肉裏長——這藥認羈絆，生分了就鬧脾氣。”大狗熊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胳膊，鱗片上的冰碴掉下來，在地上拚出個歪歪扭扭的“好”字。
    寵物醫院裏跟廟會似的，滿屋子貓叫狗吠。一隻橘貓的尾巴冒著火苗，正給隔壁的瘸腿狗燎傷口，狗疼得齜牙咧嘴，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肉。“這是第173隻自己覺醒本事的，”醫生舉著掃描儀，屏幕上的光點跳得歡快，“最常見的是能治傷、能噴水噴火，昨天有隻鸚鵡，能把瓜子隔空送到食盆裏——比快遞還準。”
    老王抱著阿黃來做檢查，掃描儀一照，屏幕上立馬跳出字“阿黃會‘淨化’，能把壞東西燒成灰，跟主人越親，本事越大。”醫生指著機器角落的灰，“剛從裏麵掃出個小蟲子，觀察者的監聽玩意兒，被阿黃的火燎成渣了。”阿黃對著機器汪汪叫，尾巴尖的火苗燎得更旺，像是在邀功。
    黑市的角落裏，穿黑風衣的販子正偷偷賣藥。瓶子上沒標簽，液體是青灰色的，跟過期墨水似的。“一百龍幣一支，比冷軒集團的便宜一半，”販子壓低聲音，“昨晚老李用它，徒手掀了輛混沌戰車。”他沒說的是，老李現在正躺在隔離艙，胳膊上長著戰車的零件。
    買主剛要掏錢，阿黃突然衝進來，爪子上的火苗對著藥瓶一燎，瓶子“嘭”地炸了，冒出的黑煙裏裹著齒輪渣。“好狗！”跟著阿黃來的警察銬住販子，“這渣子沾了就完，上周有戶人家，狗用了這藥，把主人咬得渾身是傷。”
    林冷軒站在監控屏前，看著各地傳來的畫麵龍都的兌換點，機器人正給排隊的人發宣傳單，上麵印著“認準冷軒防偽標，別買黑市三不靠”；冰原的士兵正跟戰熊打滾玩，身上的鱗片慢慢消退；寵物醫院裏，橘貓的尾巴火苗越來越旺，把天花板的蜘蛛網都燒幹淨了。
    “這藥就是把雙刃劍，”葉輕雪的劍指著屏幕上的紅區，那裏的寵物正攻擊主人，“觀察者在藥裏摻了‘離間計’，用三次就斷羈絆——他們知道，咱的軟肋就是這個。”她劍尖一點，屏幕上彈出新規定“每天跟寵物玩夠一小時，能防後遺症，比啥藥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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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熊騎士長的通訊突然彈出來，畫麵裏的冰原裂開道縫，混沌蟲子跟潮水似的往外湧。士兵們舉著槍射擊，大狗熊的冰氣凍住蟲子，可蟲子一碰到沒打針的新兵，立馬就往肉裏鑽。“第七隊請求支援！”騎士長的戰刀砍翻隻大蟲子，胳膊上的鱗片突然變深，“有三個兵的寵物開始咬他們了！”
    林冷軒抓起雙槍就往外走，混沌龍皇的影子在他身後展開翅膀“把正規藥空投過去，讓他們跟寵物背靠背打——羈絆夠硬，就能壓過藥裏的壞東西。”龍皇的爪子指了指屏幕，那裏的新兵正抱著寵物打滾，蟲子一靠近，就被金光彈開，“你看，真心比藥管用。”
    夜幕降臨時，龍都的兌換點還在忙。老王數著剛換的錢，阿黃叼著塊龍血晶湊過來，晶塊在它爪子上冒金光。“老蕭以前總說，錢是死的，情義是活的，”老王摸了摸阿黃的頭，“咱不貪那便宜藥，有你這本事，比啥都強。”阿黃蹭了蹭他的手心，尾巴尖的火苗在地上拚出個“家”字。
    冷軒集團的全息公告突然亮起來，字打得老大“黑市假藥害死人，認準正規渠道買；每天跟寵多互動，保你平安不受害。”公告的光裏，能看見各地的寵物正跟主人貼貼貓踩鍵盤，狗叼拖鞋，鸚鵡學舌喊“我愛你”——這些平平淡淡的瞬間，比任何藥劑都管用，把觀察者的壞心思，擋在了日子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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