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遺跡的穹頂像倒扣的琉璃碗，淡藍色的水流在透明的岩壁外緩緩流動，偶爾有發光的魚群撞在壁上，碎成星星點點的光。共生祭壇就懸浮在遺跡中央，十二根水晶柱圍著塊拳頭大的核心，核心裏的數據流像活物般遊動，偶爾彈出的全息畫麵裏，能看見“跨維度交易稅率”“鴻蒙幣發行基數”“混沌本源儲備量”等字樣——這是控製全球跨維度金融的核心數據，上周被蕭戰的人趁亂奪走，藏進了這處被水淹了三千年的遺跡。
    林冷軒的雙槍在水晶柱間無聲滑行，混沌龍皇的虛影貼在他背上，九個小腦袋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陰影。龍皇的鱗片泛著銀灰色的光，與遺跡的水流產生共鳴，讓他們的腳步聲完全融入水聲“祭壇周圍有37處能量陷阱，觸發方式是‘非共生者氣息’，”龍皇的聲音直接鑽進林冷軒腦海，“但蕭戰的人在陷阱裏摻了墮落神血，現在連共生者靠近都會觸發——剛才有隻路過的電鰻，就被陷阱燒成了焦炭。”
    葉輕雪的太虛劍斜插在祭壇基座的縫隙裏，劍脊的時空紋路正順著數據流蔓延。她的指尖劃過核心表麵，那裏的數據流突然亂碼，顯形出層青灰色的保護膜“這是神選者的‘血契代碼’，每17秒自動刷新一次，破解需要同步輸入十二祖巫的精血能量——北熊的戰熊精血能破‘防禦層’，南瞻部洲的祝融精血能燒‘加密鎖’，我們帶的精血剛好夠。”劍突然震顫，水流外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聲紋分析顯示，是蕭戰的“天刀盟”機甲和神選者的戰斧在靠近。
    “來得正好。”林冷軒的雙槍突然交叉，紫金色的光流在水晶柱間織成網。混沌龍皇的九個小腦袋同時轉向入口，龍瞳裏的光映出正在破開水流的敵人最前麵的是騎著巨狼的神選者，他們的鎧甲纏著青灰色的血管，戰斧上的墮落神血滴在水中，激起串串黑色的氣泡；蕭戰的黑機甲懸浮在狼騎兵後方，手裏的長刀纏著數據流，刀光劃過之處，水流都變成了青灰色的代碼。
    “把核心交出來，”蕭戰的機甲麵罩打開，露出張被機械紋路覆蓋的臉，“這東西不是你們能掌控的，上周南瞻部洲的跨維度股市崩盤，就是因為你們亂動了‘本源杠杆率’——觀察者說了，隻有我能穩定金融秩序。”他的長刀突然指向葉輕雪，“尤其是你，太虛劍的時空之力會幹擾數據穩定性，再碰核心，我就把整個遺跡炸沉，讓你們跟數據一起陪葬。”
    戰熊騎士長帶著北熊的援軍從側門衝進來時，戰熊的冰焰在水中炸開，凍出片扇形的冰麵。騎士長的戰刀劈向最近的神選者，冰焰順著對方的戰斧往上爬，竟在青灰色的血管上凍出層白霜“第七騎士團的戰熊精血能淨化汙染，”他的戰熊用爪子拍打水晶柱，柱身立即彈出冰藍色的護盾，“你們用墮落神血篡改的數據，在冰焰下會顯形——這核心裏，藏著你們與觀察者的‘金融殖民協議’，對不對？”
    老王抱著八哥蹲在祭壇下方的石縫裏，阿黃的爪子在水裏劃來劃去，激起的小火苗在水中燒出串金紅色的泡泡。泡泡碰到神選者的鎧甲，鎧甲上的血管突然劇烈跳動，神選者的動作明顯遲滯了“老蕭在礦上處理過這種帶血的機器，”老王對著通訊器喊，“這些神選者的神經被墮落神血和數據線路綁在了一起，幹擾數據就能讓他們抽筋！”阿黃突然對著蕭戰的機甲噴出團火苗，機甲的長刀果然頓了頓，核心的數據流趁機跳出串亂碼，顯形出“觀察者抽成37”的字樣。
    “混沌龍皇，時空扭曲！”林冷軒的雙槍突然插入地麵，紫金色的光流順著水流蔓延，整個遺跡的空間開始扭曲神選者的巨狼突然變得像貓那麽小，下一秒又膨脹成小山；蕭戰的機甲明明在前方，卻被扭曲的空間挪到了側後方；最奇的是那些能量陷阱，觸發的光彈在空中打著轉，最後竟掉頭飛向神選者自己——這是龍皇的“封鎖戰場”，把整個遺跡變成了時空迷宮，誰也別想輕易進出。
    “幽冥聖龍，因果律·破陣！”林冷軒的吼聲剛落，龍皇虛影的陰影裏竄出條狼形的藍光，藍光在神選者的陣型裏鑽來鑽去，所過之處，原本配合默契的狼騎兵突然自相殘殺左邊的神選者斧頭剛舉起，右邊的就莫名其妙撞過來，斧刃正好劈在同伴的鎧甲上；有個神選者想放冷箭，弓弦卻突然斷裂，箭頭反彈回來紮在自己的腿上。“他們的陣型是按‘觀察者戰術代碼’排的，”幽冥聖龍的聲音帶著戲謔，“我不過是把‘攻擊指令’改成了‘攻擊隊友’，誰讓他們的代碼裏留著後門呢？”
    葉輕雪的太虛劍趁機刺入核心的保護膜，劍脊的紋路與十二祖巫的精血產生共鳴。北熊的戰熊精血在“防禦層”上凍出裂紋，南瞻部洲的祝融精血順著裂紋往裏鑽，燒得“加密鎖”滋滋作響。核心裏的數據流突然變得狂躁，彈出的全息畫麵裏，蕭戰與觀察者的談判記錄一閃而過“……用單位混沌本源換‘跨維度貨幣發行權’……神選者的維護費由共生文明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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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炸！”蕭戰的機甲突然自爆，青灰色的衝擊波裹著數據碎片衝向祭壇。混沌龍皇的九個小腦袋同時噴出銀灰色的龍息，龍息在祭壇周圍凝成個巨大的光球，衝擊波撞在光球上，竟被反彈回去，將蕭戰的殘部連同神選者的狼騎兵一起掀飛。光球裏，那些數據碎片像被磁鐵吸引的鐵屑，慢慢聚成份完整的協議，協議末尾的簽名處，既有蕭戰的機械印，也有觀察者的齒輪章，還有個淡淡的橄欖枝印記——是希臘神族的徽記。
    戰熊騎士長的戰熊用爪子按住個沒被炸飛的神選者，冰焰在對方的鎧甲上凍出層透明的殼。神選者的眼睛突然恢複清明，掙紮著指向協議上的橄欖枝“是希臘神族……他們給的墮落神血，說能讓我們獲得‘金融豁免權’，其實是把我們當‘數據傀儡’……”話沒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化作青灰色的代碼，被祭壇的核心吸了進去——這是觀察者設定的“滅口程序”。
    老王抱著阿黃爬出石縫時，渾身都濕透了。阿黃的尾巴甩著水珠，水珠落在核心上，竟顯形出行隱藏的小字“亞特蘭蒂斯的‘世界樹根係’，能淨化觀察者的代碼汙染。”老人摸了摸核心，核心突然震動，整個遺跡的穹頂亮起淡綠色的光，光順著岩壁外的水流蔓延，所過之處，青灰色的汙染都變成了淡金色。
    林冷軒的雙槍靠在祭壇旁，看著核心裏穩定下來的數據流。混沌龍皇的虛影舔了舔爪子上的龍血，九個小腦袋的鱗片漸漸恢複正常“這核心現在安全了，”它的龍爪指向數據流裏的“跨維度稅率”，“我們把觀察者的分成從37改成了0，還加了條‘共生文明一票否決權’——以後想動金融規則，得咱們說了算。”
    葉輕雪的太虛劍抽出核心時，劍身上的紋路裏多了些淡藍色的光點，那是亞特蘭蒂斯的守護程序。“希臘神族的橄欖枝印記，”她的劍尖對著光點，“說明他們不僅合謀，還深度參與了觀察者的金融殖民計劃，下一步，該去奧林匹斯問問清楚了。”
    戰熊騎士長指揮戰士打包戰利品，3000單位墮落神血被裝進特製的水晶瓶，瓶身上的冰焰符文能防止泄漏。“第七騎士團的冰原礦脈，”他的戰刀敲了敲瓶子，“正好能用這些神血做‘反向淨化實驗’，說不定能找出克製觀察者代碼的法子。”
    遺跡的水流開始變得清澈，透明的岩壁外，發光的魚群又遊了回來，這次它們沒有撞在壁上，而是圍著光球般的祭壇轉起圈來。林冷軒望著那些魚群，突然明白亞特蘭蒂斯沉沒的真相——或許不是災難，是古人想保護這處核心，不讓它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裏。
    “撤。”他抓起雙槍，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核心的數據已經安全轉移到太虛劍裏，留下的隻是個誘餌，等著希臘神族和觀察者來上鉤。亞特蘭蒂斯的遺跡在他們身後慢慢沉入黑暗，但祭壇的光卻像顆種子，在每個人的心裏留下淡淡的暖——這跨維度的金融戰場，他們守住了最重要的東西，不是數據，是製定規則的權力，和不被操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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