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的墮天獸嘶吼聲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在每個人的耳膜上。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暴雪”用冰焰凍住頭墮天獸的利爪，那獸的皮毛下嵌著青灰色的齒輪，嘴一張就噴出帶著觀察者代碼的混沌霧氣，冰焰碰到霧氣竟滋滋冒煙。戰熊騎士長的戰刀劈向獸頸，刀光裏的冰焰與獸血碰撞，濺起的血珠落地就變成啃食冰麵的齒輪蟲“第七騎士團已損失37隻戰熊，”他的戰熊用鼻子拱向通訊器，“南瞻部洲的靈猴說，這些獸的核心藏著‘核爆引信’，觀察者在它們腦子裏裝了定時裝置，370分鍾後全都會炸。”
    林冷軒站在龍都的鴻蒙淨化陣中央，雙槍的槍尖抵著地麵，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肩頭展開翅膀，九個小腦袋的鱗片泛著血光。陣眼的能量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映出全球墮天獸的分布——密密麻麻的紅點覆蓋了73的大陸，南瞻部洲的紅點已連成片，那裏的雨林正在燃燒，靈猴的藤蔓根本擋不住獸群衝鋒。“常規淨化沒用，”他的指關節捏得發白，“它們的混沌本源被觀察者注入了‘反淨化代碼’，上周用3700單位本源啟動的淨化陣，隻撐了17分鍾就被反噬。”
    蒼龍的虛影突然從混沌龍皇的影子裏浮現，這隻一直沉默的龍形寵物，鱗片上的紋路比往常亮三倍。它用頭蹭了蹭林冷軒的手背，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龍瞳裏映出陣眼能量流的缺口——剛好能容納它的體型。“它想獻祭自己的鴻蒙本源。”混沌龍皇的聲音帶著顫抖，“蒼龍的血脈裏有‘混沌初源’，獻祭後能強行改寫墮天獸的代碼，讓‘混沌歸一’技能覆蓋全球——但這意味著它會徹底消散，連靈魂碎片都留不下。”
    葉輕雪的太虛劍斜插在陣眼邊緣，劍脊的時空紋路映出蒼龍的本源數據“它的鴻蒙本源純度100，是唯一能補全淨化陣缺口的‘鑰匙’，”她的指尖劃過劍身，那裏的紋路突然亮起，顯形出蒼龍與林冷軒的羈絆記憶第一次並肩作戰時擋在他身前的背影，受傷時用龍息為他療傷的溫柔，甚至有偷偷藏起本源晶給他當零食的憨態，“它從三個月前就開始囤積本源，那時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你看它的本源儲備量，剛好夠覆蓋3700萬平方公裏。”
    龍都的防空洞裏，老王抱著八哥，阿黃的爪子在地麵劃出蒼龍的輪廓。小狗對著輪廓低吼，爪尖的小火苗泛著金紅色——這是在為蒼龍鼓勁。“老蕭總說‘萬物有靈’，”老人望著洞外的火光，“蒼龍這是把命交出來了，咱得讓它走得值。”阿黃突然對著陣眼的方向狂吠，聲音裏帶著哭腔，防空洞的廣播裏，南瞻部洲的靈猴正在喊“墮天獸開始往火山口聚集，它們要在那裏引爆核爆！”
    蒼龍的虛影最後蹭了蹭林冷軒的臉頰，突然轉身，一頭撞進陣眼的能量缺口。耀眼的白光瞬間吞噬了整個淨化陣，林冷軒的雙槍在白光中自動抬起，紫金色的光流與蒼龍的本源能量匯合，在半空凝成顆巨大的混沌光球——“混沌歸一”技能被強行提升到終極形態。光球炸開的刹那，金紅色的淨化波像潮水般席卷全球，所過之處，墮天獸身上的青灰色齒輪紛紛脫落，嘶吼聲變成痛苦的嗚咽，有的甚至搖著尾巴走向最近的人類，眼裏恢複了寵物該有的溫順。
    “南瞻部洲的火山口！”葉輕雪的太虛劍突然騰空，劍脊的紋路顯形出艘懸浮的黑母艦，艦身上的蕭戰殘部標誌在陽光下刺眼。母艦的炮管正對準聚集在火山口的墮天獸，顯然是想手動觸發核爆“他們在母艦核心裝了‘混沌引信’，隻要引信接觸到墮天獸的核爆能量，就能把汙染擴散到全球——那是觀察者留給他們的最後殺招！”
    林冷軒的“混沌歸一”淨化波還在蔓延，無法分身。混沌龍皇的九個小腦袋同時低吼，龍息在他身前凝成道傳送門“葉輕雪，靠你了！”
    葉輕雪的身影在傳送門中一閃而逝，下一秒已出現在母艦下方。太虛劍的時空紋路順著艦身蔓延，劍脊突然亮起，顯形出核心的位置——就在蕭戰殘部指揮官的座椅下。“你們以為能躲得過淨化？”她的劍尖挑向指揮官的咽喉，劍身上的蒼龍虛影正對著殘部嘶吼，“蒼龍用命換來的淨化波，連觀察者的代碼都能洗掉，何況你們這些雜碎！”
    指揮官的戰斧帶著青灰色的能量劈來，斧刃上的墮天獸血還在滴落“同歸於盡！”他突然按下座椅上的紅色按鈕，母艦核心立即發出刺耳的警報，“37秒後，整個南瞻部洲都會變成混沌煉獄，你們的淨化全是白費！”
    “太虛劍·斷界！”葉輕雪的劍突然暴漲，銀灰色的光流劈開母艦的裝甲，精準地刺入核心。劍脊的時空紋路與核心的引信產生共鳴，將核爆能量全部導入次元裂縫。指揮官的戰斧停在半空，眼睜睜看著核心在光流中化為灰燼，嘴裏的狂言變成絕望的哀嚎“不可能……觀察者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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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化波最終覆蓋了全球的每個角落。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暴雪”正舔著隻剛恢複神智的墮天獸，那獸原是隻雪橇犬，脖子上還掛著主人的名字牌；南瞻部洲的火山口，靈猴用藤蔓纏著脫力的墮天獸，將它們拖離危險區；龍都的街道上，林冷軒站在淨化陣的廢墟裏，手裏捏著片蒼龍脫落的鱗片，鱗片上的紋路還在微微發光，像在對他眨眼睛。
    母艦的殘骸在次元裂縫中慢慢消散，葉輕雪的太虛劍帶回塊核心碎片，碎片上的蕭戰殘部標誌已被淨化波燒成焦黑。“所有核爆引信都被摧毀了，”她的劍尖指向全球地圖，紅點已全部消失，“但蒼龍……”
    “它沒走。”林冷軒舉起那片鱗片，鱗片突然化作隻小小的龍影，在他掌心盤旋。混沌龍皇的虛影用鼻子蹭了蹭小龍影，九個小腦袋同時發出溫柔的低鳴“它的本源融進了‘混沌歸一’，以後每次使用技能，都會有它的力量——你看那裏。”龍爪指向街心公園，隻剛恢複的金毛正用爪子扒著棵新發芽的樹苗，樹苗的枝幹上，纏著淡淡的龍形光暈。
    戰熊騎士長的通訊畫麵裏，冰原的戰熊們正圍著棵金紅色的樹鞠躬。樹的年輪裏，嵌著片蒼龍的鱗片，騎士長的戰刀在樹旁刻下“蒼龍道”三個字“第七騎士團會守護好這棵樹，讓後代都知道，有隻龍為了大家，把自己變成了光。”
    老王抱著阿黃走出防空洞，小狗的爪子輕輕碰了碰那棵龍形樹苗，樹苗立即開出朵小小的白花。老人摸著花瓣，眼淚落在花上，花瓣竟輕輕顫動，像在安慰他。遠處的廣播裏，新的通知正在播放“全球墮天獸淨化完成，共生議會決定，將每年的今天定為‘蒼龍紀念日’，所有寵物都能領到一份特製的本源零食——那是蒼龍最愛吃的口味。”
    林冷軒望著掌心的小龍影，雙槍緩緩插回槍套。混沌龍皇的虛影在他肩頭展開翅膀，九個小腦袋的鱗片泛著柔和的光。淨化後的天空格外藍，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地上，金紅色的光斑裏，仿佛能看到蒼龍在歡快地遊弋。
    “我們贏了。”他輕聲說，小龍影在他掌心蹭了蹭，突然飛向天空，與其他地方的龍形光暈匯合，在雲端組成個巨大的“龍”字。那一刻，全球的寵物都對著天空搖起尾巴，人類的臉上，有笑，有淚，更多的是對生命的敬畏。
    葉輕雪的太虛劍劍脊映出未來的景象淨化後的墮天獸有的回到主人身邊，有的加入了寵物救援隊，蒼龍的龍形光暈在世界各地守護著它們。劍突然震顫，紋路裏跳出行新的提示“共生文明等級提升，解鎖‘萬物共生’權限——所有生靈，皆可簽約。”
    林冷軒握緊雙槍，掌心的小龍影已融入他的血脈。他知道，蒼龍的犧牲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當所有生命都能並肩前行，才是對這份犧牲最好的告慰。遠處的公園裏，阿黃正叼著根本源晶，小心翼翼地放在那棵龍形樹苗下，尾巴搖得像朵盛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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