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的早市熱鬧得很，賣豆漿的攤子飄著白氣，旁邊籠子裏的八哥正學著人喊“混沌豆漿，加龍血糖”。老王牽著阿黃，這土狗搖著尾巴，爪子一踩地麵，就有小火星“劈啪”響——這是覺醒的異能，能燎掉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來兩根油條，”老王掏出終端對著攤主的二維碼一掃，“用龍幣付，37個，對吧？”
    攤主笑著點頭，指了指旁邊的價目表“普通油條1龍幣，加了混沌本源的37，你家阿黃上次幫李嬸燎掉了門框上的汙染，該吃點好的。”價目表旁邊貼著張冷軒集團的海報，上麵印著林冷軒的照片，寫著“本源晶供應全球，龍血藥劑惠及萬家”。海報角落的小字寫著，現在全球73的混沌本源礦脈，都歸冷軒集團管。
    阿黃叼著油條，尾巴掃過個哭鬧的小孩。小孩手裏的玩具熊突然冒起白煙，是沾了點觀察者留下的齒輪灰。小狗對著玩具熊噴了口小火苗，白煙就散了，玩具熊的絨毛反而更亮了。“這本事現在不稀奇了，”旁邊賣菜的張嬸搭話，“我家那隻橘貓，昨天還幫鄰居把凍住的水管燒開了呢，用的就是龍血藥劑催出來的異能。”
    街頭的大屏幕正播新聞，主持人說“全球人均壽命突破101novel.com0歲，龍血基礎藥劑功不可沒。北熊聯邦的戰熊騎士，用了強化版藥劑，能在零下七十度光著膀子巡邏，冰焰還能當爐子使。”畫麵切到北熊的冰原，一群戰熊正用爪子拍冰塊，拍出的冰磚方方正正，上麵還冒著寒氣——這是覺醒的冰係異能，蓋房子都能用。
    冷軒集團的大樓在市中心杵著，玻璃幕牆上映著全球礦脈的分布圖，73的地方都亮著銀灰色的光。林冷軒站在頂樓，看著底下穿流的人群，混沌龍皇趴在他肩膀上，九個小腦袋都盯著樓底的藥店。“龍血武姬藥劑今天又漲價了，”龍皇的爪子指著藥店的電子屏，“基礎版370龍幣一支，強化版3700，比上個月貴了17。黑市更離譜，摻了假的都賣1700，上周南瞻部洲抓了批走私的，裏麵全是澱粉和齒輪沫子。”
    藥店裏麵，穿白大褂的正給一隻京巴打針。針管裏的淡紅色藥劑像紅糖水，打進狗脖子，京巴突然抖了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汪汪”叫——它額頭上冒出個小火苗，跟阿黃的差不多。“這是基礎版，”醫生對狗主人說，“能覺醒點小異能，看家護院夠用。想要厲害的，得用強化版，北熊的戰熊用那個，能把冰焰凝成盾牌，擋得住小汽車撞。”
    南瞻部洲的雨林裏，靈猴們正用尾巴卷著龍血藥劑的瓶子，往藤蔓上滴。滴過的藤蔓長得飛快，還能自己打蝴蝶結，把熟透的果子包起來。首領用爪子指著個樹洞裏的小猴子，那家夥正用藤蔓編網，網眼方方正正，剛好能接住落下的雨滴。“吱吱，”首領對著通訊器叫，翻譯過來是，“用了37瓶藥劑，藤蔓能當繩子捆東西，還能治汙染，比以前好用多了。”
    但也不是沒麻煩。社區寵物醫院裏，李嬸正抱著她家三花貓哭。貓前腿腫得像蘿卜，是昨天用異能幫人破冰，沒控製好力道，凍住了自己的爪子。“醫生說這是異能反噬，”李嬸抹著眼淚，“強化版藥劑勁兒太猛，普通寵物扛不住，得用冷軒集團的‘中和劑’，又是370龍幣一支，比我買菜錢都貴。”
    冷軒集團的倉庫裏，龍血武姬藥劑堆得像小山。工人正往箱子上貼標簽，基礎版貼“家用”，強化版貼“專業”。一個戴眼鏡的技術員拿著檢測報告歎氣“37的強化版藥劑，寵物用了會掉毛，人類用了可能失眠，得加‘穩定劑’。可穩定劑裏的靈猴藤蔓汁，被南瞻部洲那邊漲了價，現在成本比上個月高17。”
    北熊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正給新入伍的小熊打針。戰熊“暴雪”趴在旁邊，看著小崽子們打完針，一個個對著雪堆噴冰，有的噴成小冰錐，有的噴成冰疙瘩。“第七騎士團的規矩，”騎士長摸著暴雪的頭，“強化版藥劑隻給成年戰熊用，幼崽用稀釋的，上周有隻小的貪多，把自己凍成了冰坨子，差點沒緩過來。”
    龍都的公園裏，老頭老太太們打太極，旁邊的寵物們也跟著折騰。阿黃跟著老王的動作揮爪子，火星子濺到地上，把枯草燒成了肥；一隻邊牧用爪子拍樹，樹葉就嘩嘩往下掉，剛好落在撿葉子的老太太籃子裏；還有隻鸚鵡，用翅膀指著天空，哪塊雲彩要下雨，它就提前叫三聲。
    “現在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老王給阿黃梳毛，小狗舒服地眯著眼，“老蕭活著的時候，說能活到一百歲就燒高香，現在我都170了，還能遛狗買菜。就是這藥劑太貴，要是能便宜點，讓流浪的貓狗也用上，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公園的廣播響了“冷軒集團宣布，每月向流浪動物救助站3700支基礎版龍血藥劑，免費發放。另外，龍血武姬藥劑降價17，即日起執行。”人群裏爆發出掌聲，阿黃也跟著叫了兩聲，尾巴搖得更歡了。
    林冷軒站在頂樓，看著公園裏歡呼的人群，混沌龍皇的九個小腦袋都笑了。“降價是應該的，”龍皇說，“上周剛在南瞻部洲開了新礦，37天就能多出單位本源，夠做多少藥劑啊。”樓底下，藥店的電子屏已經改了價，買強化版的人排起了隊，隊伍裏有人舉著牌子，寫著“謝謝冷軒，我家狗能學新本事了”。
    傍晚的時候，阿黃跟著老王回家，路過社區的公告欄。上麵貼著新通知“寵物異能培訓班招生，教控火、結冰、長藤蔓，學費37龍幣，用龍血藥劑抵也行。”通知旁邊，有張北熊戰熊的照片，戰熊用冰焰在雪地上寫著“共生”兩個字，旁邊的靈猴用藤蔓纏出個大愛心。
    阿黃對著照片叫了兩聲，爪子在地上刨出個小坑，坑裏慢慢長出棵小苗——是它的火苗和混沌本源起了反應。老王蹲下來，摸了摸小苗“好小子，本事又長了。以後啊，咱們不光能燎口香糖，還能種樹呢。”
    遠處的冷軒集團大樓，燈光亮了起來，像顆巨大的星星。樓頂上，林冷軒望著滿天的晚霞，混沌龍皇趴在他肩頭，九個小腦袋一起哼著不成調的歌。現實和虛擬就這麽融在一塊兒了，龍幣能買東西，異能能幹活，連寵物都成了家裏的好幫手，日子過得熱熱鬧鬧，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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