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的晨光裹著淡金色的鴻蒙本源，像層薄紗罩在社區公園的長椅上。老王抱著八哥，阿黃的爪子在地上刨出淺坑，坑底滲出的光流順著爪縫往上爬，在小狗眉心凝成個米粒大的金點——這是“自由契約”的印記，昨晚全球同步啟動契約時，這土狗對著空中的光幕吠了三聲，就成了最早簽約的寵物之一。
    “李嬸家的三花貓也簽了，”老人掏出終端，屏幕上的契約條款泛著柔光，“你看這條，‘共享鴻蒙本源，雙方各得三成’，小花現在能在冰箱上開冰花，昨兒還給張叔凍了瓶啤酒。”終端突然彈出條新提示，是社區發來的“契約指南”，上麵畫著隻卡通狗，正用爪子推開試圖強迫簽約的人手，旁邊寫著“強扭的瓜不甜，契約得你情我願，不然……”
    “不然就會被天打雷劈。”賣早點的攤主接過話茬，指了指公園東邊的焦黑空地。那裏原本站著個壯漢，非要把他家金毛按進光幕，結果一道青灰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壯漢連渣都沒剩，金毛卻被淡金色的光罩護著，抖了抖毛跑到阿黃身邊，現在正用尾巴給老王扇風——這是觀察者的“淨化程序”，專收拾違背契約精神的家夥。
    阿黃對著金毛的尾巴噴了口小火苗，火苗落在金毛背上，竟沒燒著皮毛，反而讓狗毛更亮了。“這就是混沌抗性，”老王摸著小狗的頭，“上周你幫社區清理汙染，被齒輪灰燎了塊毛，現在有這本事，那些髒東西碰著你就得化水。”遠處傳來歡呼，一群孩子圍著隻京巴，京巴對著棵枯樹哈氣，枯樹竟抽出新芽，芽尖還頂著片帶火紋的葉子——是契約帶來的異能覺醒。
    昆侖墟的十二根圖騰柱此刻成了巨大的契約光幕，林冷軒的雙槍斜靠在中央柱上，混沌龍皇的虛影展開九對翅膀，九個小腦袋的龍瞳裏映著全球的簽約數據。數據流中，73的光點亮著柔和的金芒（契約成功），17的光點閃爍不定（猶豫中），剩下的10裏，有3已化作青灰色的煙（淨化程序觸發）。“鴻蒙本源的流動很順暢，”龍皇的龍爪指向北熊聯邦的冰原，“戰熊騎士團的簽約率最高，91，他們的冰焰現在能燒穿輕度混沌屏障了。”
    葉輕雪的太虛劍斜插在光幕邊緣，劍脊的時空紋路像塊被陽光穿透的水晶，映出鴻蒙本源的流向。本源從圖騰柱出發，順著契約印記流到每個簽約者身上，人類獲得的本源強化體質，寵物獲得的則激發異能。“但有37處異常點，”她的指尖劃過劍上最深的紋路，那裏的本源流帶著青灰色的雜質，“蕭戰殘部在偷偷注射‘反契約血清’，血清裏摻了觀察者的齒輪粉末，上周南瞻部洲有17隻靈猴，簽完約突然狂暴，就是中了這招。”
    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騎士長騎著“暴雪”在光幕旁巡邏。戰熊的爪子每踩過一處，地麵就結出層淡金色的冰，冰麵下能看到鴻蒙本源在流動。“第七騎士團的370隻戰熊，現在能在零下七十度光膀子打架，”騎士長的戰刀在冰麵上劃出光痕，冰焰順著痕跡蔓延，凝成37個冰製的契約印記，“暴雪剛才用冰焰給隻受傷的北極狐簽了約，狐狸現在能在冰裏鑽洞，比泥鰍還滑。”
    南瞻部洲的雨林更熱鬧。靈猴首領用尾巴卷著部落長老的手，按在臨時光幕上，藤蔓“唰”地長高一截，上麵結出的果子裂開，露出裏麵的契約印記。“吱吱部落的簽約率87，”首領對著通訊器比劃，爪子指著隻倒掛的小靈猴，小靈猴的尾巴纏著片葉子，葉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混沌汙染，“這些小家夥現在能聽懂樹的話，昨晚有棵望天樹說，東邊37裏有觀察者的齒輪巢，我們去炸了，撿了3700單位本源晶。”
    契約啟動到第七個時辰，全球的異常現象突然多了起來。龍都的公園裏，所有簽約寵物的眉心印記同時亮起，阿黃的火苗變成了金紅色，能淨化中度汙染；北熊的戰熊冰焰泛著銀光，凍結的混沌不再複發；南瞻部洲的靈猴藤蔓開出金色的花，花瓣落在人身上，能治契約初期的排斥反應。
    “是宇宙種子的饋贈。”林冷軒望著圖騰柱頂端的淡綠色光團，那是契約成功後，宇宙種子投射的虛影，“每個簽約組合的饋贈都不同，阿黃的火種強化，暴雪的冰焰淨化，靈猴的藤蔓治療……都是最適合他們的能力。”混沌龍皇的龍息拂過光團，光團立即散開，化作無數光粒，落向每個簽約者的印記——這是本源的二次激活。
    就在這時，南瞻部洲傳來警報。蕭戰殘部的37艘飛艇突然衝破雲層，艇身的炮口對準了靈猴部落的契約光幕。“反契約血清來了！”靈猴首領的藤蔓瞬間織成巨網，網眼間的小靈猴們同時擲出爆破符文，“吱吱的藤蔓能過濾血清！上周截獲的37瓶，都被藤蔓化成了水！”
    飛艇的炮口噴出青灰色的霧，霧接觸到藤蔓網，立即冒出白煙。但這次的血清濃度比上次高17倍，網眼開始出現破洞。阿黃突然對著終端叫了兩聲，老王趕緊調出龍都的契約光幕，小狗的火苗通過光幕投射到南瞻部洲，金紅色的光流落在破洞處，竟把青灰色的霧燒得滋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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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契約是連通的！”葉輕雪的太虛劍突然騰空，劍脊的紋路在全球光幕間織成金線，“龍都的本源能支援南瞻部洲，北熊的冰焰能凍結蕭戰的飛艇——這才是共生的真諦！”金線所過之處，所有簽約者的印記同時亮起，鴻蒙本源像條金色的大河，順著金線湧向受攻擊的區域。
    蕭戰的飛艇在金光中紛紛墜落，艇身的齒輪裝置在本源衝刷下融化成鐵水。林冷軒的雙槍在昆侖墟射出紫金色的光，將最後一艘飛艇擊成碎片。混沌龍皇的龍息卷著片飛艇殘骸，殘骸上的反契約血清還在冒泡，卻在接觸到龍都簽約寵物的印記光時，徹底化作了無害的蒸汽。
    當夜幕降臨時，全球契約成功率已達到87。北熊聯邦的冰原上，戰熊暴雪用冰焰在雪地上刻下“共生”二字，字裏滲出的鴻蒙本源，讓周圍的凍土冒出了綠芽；南瞻部洲的雨林裏，靈猴首領的藤蔓纏著37個獲救的小靈猴，它們的眉心印記比之前更亮，藤蔓上結出的果子，咬一口就能看到契約夥伴的夢境；龍都的社區公園裏，老王抱著打盹的阿黃，小狗的爪子邊，那棵被京巴救活的枯樹，已經開出了滿樹的花，花瓣上印著所有簽約者的笑臉。
    林冷軒站在昆侖墟的最高處，望著全球亮起的契約光幕，混沌龍皇的九個小腦袋都露出了笑意。“觀察者的淨化程序沒能阻止我們，”龍皇的龍爪指向星空，那裏的雲層後，觀察者母艦的影子似乎在退縮，“反契約血清也失敗了，他們沒想到，自由簽訂的契約，會有這麽強的力量。”
    葉輕雪的太虛劍劍脊映出契約的最終條款【鴻蒙本源共享將持續生效，混沌抗性隨羈絆加深而增強。宇宙種子饋贈將在37天後完全顯現，屆時……】後麵的內容被一團金光覆蓋，看不真切。但劍身上跳動的喜悅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阿黃在老王懷裏翻了個身，尾巴尖的火苗蹭到老人的手，老王突然覺得膝蓋不疼了——他的老寒腿，竟被這帶著鴻蒙本源的火苗治好了。遠處的廣播裏，主持人激動地說“全球平均壽命預計再增37歲，寵物異能覺醒率突破73，觀察者的混沌汙染擴散速度下降51……這一切，都源於那份小小的自由契約。”
    公園的長椅上，金毛和京巴正圍著阿黃打鬧，三隻狗的眉心都亮著淡金色的印記。老王看著它們，又抬頭望了望滿天的星光，那些星星似乎比往常更亮，像無數雙眨動的眼睛，在祝福這個剛剛完成蛻變的共生世界。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契約帶來的不僅是力量和壽命，更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一種人和寵物、不同種族、甚至不同維度之間，真正平等、自由、共享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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