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來！”
    何雨柱雙臂胡亂揮舞，驚恐地從斑駁的木椅上彈起，後背重重撞上身後的鐵皮儲物櫃，發出沉悶的聲響。
    “傻柱，你這是睡癔症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擔憂傳來。何雨柱目光渙散，看到劉蘭正端著麵盆站在自己麵前。
    陽光透過食堂老舊的玻璃窗，在她藍布圍裙上灑下細碎的光斑，襯得她的臉龐愈發清秀。
    “你是劉蘭？”何雨柱聲音沙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劉蘭抬手，微涼的手背輕輕觸上他的額頭：“也沒發燒啊！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
    何雨柱猛然揮開她的手，金屬操作台的邊緣硌得他掌心生疼。
    熟悉的油鹽醬醋氣息撲麵而來，牆上掉了漆的標語、案板上殘留的麵粉、水池邊堆疊的鋁製飯盒，無一不在提醒他，這裏真的是軋鋼廠食堂，是他年輕時奮鬥過的地方！
    他狠狠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劉蘭，現在是哪一年？”何雨柱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劉蘭忍不住皺眉。
    “傻柱，你是不是真傻了？現在是1958年，你忘了嗎？”
    劉蘭驚慌地抽回手，麵盆差點直接掉在地上。
    “1958年，1958年！”何雨柱突然仰頭大笑，笑聲中帶著解脫與狂喜。
    他想起前世為秦淮茹掏心掏肺，卻落得慘死橋洞、被野狗分食的下場。那些刺骨的疼痛仿佛還在身體裏遊走。
    既然老天讓自己重來一世，那他定然會讓那些曾經坑害過自己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棒梗、秦淮茹、易中海，你們都給我等著。
    劉蘭被他那凶狠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直接撞翻了一旁的笤帚。
    廚房裏其他工友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何雨柱一把扯下圍裙，隨手扔到地上。
    “傻柱你幹什麽去？”劉蘭壯著膽子跟了幾步。
    何雨柱頓住腳步，轉身時眼神已經恢複了冷靜：“別害怕，我沒瘋，就是剛才做的夢太真了，出去透透氣。”
    他看著眼前這個善良的姑娘，前世自己因她和李懷德的糾葛而對她充滿偏見，卻忘了此時的她還隻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獨自支撐著貧困的家庭。
    何雨柱從貼身口袋裏摸出兩張皺巴巴的紙幣，輕輕塞進劉蘭手裏：“拿著，給孩子買點吃的。你那口子好賭，把錢藏嚴實些。”
    劉蘭愣住了，手指下意識地蜷縮，想要拒絕卻又抵不過生活的窘迫：“傻柱，你咋知道......”
    “別問了，以後記得離姓李的遠些。”何雨柱沒等她問完，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走在廠區的水泥路上，梧桐樹的枝葉沙沙作響。何雨柱撫摸著斑駁的磚牆，感受著粗糙的觸感，眼眶不禁有些發熱。
    正當他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時，腦海裏突然響起一道冰冷的電子音：“檢測到宿主覺醒，係統開始綁定。1……5……10……20……‘叮’！係統綁定成功！”
    何雨柱猛地扶住旁邊的電線杆，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誰？誰在說話！”
    “宿主不必驚慌。本係統穿梭萬千時空，於命運長河中捕捉到你強烈的怨念。你如蒙塵之玉，本係統特助你洗淨鉛華，重掌人生。”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感。
    “你把我帶回來，圖什麽？”何雨柱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壓低聲音問道。
    “天地萬物，皆有因果。你前世的悲慘，是既定的‘因’；如今的重生，便是改變的‘果’。本係統乃‘萬象回收係統’，世間一切破爛，在我這裏皆可化為寶物。”
    何雨柱嗤笑一聲，踢開腳邊的石子：“讓我一個廚子撿破爛？開玩笑吧。”
    “宿主莫急。在我這裏十件相同物品，可合成全新物件；積分滿一百，係統就會自動升級，到時功能會更加強大。且看——”
    係統話音剛落，何雨柱眼前突然浮現出半透明的界麵，上麵閃爍著各種數據和圖標。
    何雨柱將信將疑，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頭：“回收試試。”
    “叮！回收煙頭x1，獲得積分0.01。集齊十煙頭，可合成隨機香煙一包。”
    何雨柱眼睛一亮，迅速在附近搜尋，不一會兒就攢了二十多個煙頭：“全部回收！”
    “叮！回收煙頭x25，獎勵香煙x2，積分0.25。是否提取？”
    “提取！”刹那間，兩包嶄新的中華香煙出現在他手中。
    煙盒上的燙金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打開包裝，煙草的醇香撲麵而來。
    何雨柱點燃一根，深吸一口，醇厚的煙氣入喉，竟比記憶中任何一款香煙都要美妙。
    “這煙頭......還能二次回收嗎？”何雨柱彈了彈煙灰，試探著問。
    “萬物皆可回收，價值由本係統判定。”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將煙頭交給係統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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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突然想起剛才在食堂門口看到的場景，抬腿就匆匆往回跑。
    “王幹事，等等！”何雨柱遠遠地喊住正提著麻袋往外走的王曉東，幾步跑到王曉東跟前，“王幹事，你這是……”
    王曉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臉上滿是愁容：“傻柱啊，廠裏的狼狗打架把狗崽子都給咬死了，科長讓我找地方埋了，真是晦氣！”
    何雨柱聽完眼神一凜，盯著麻袋若有所思。
    “王幹事，這事兒交給我吧！我知道後山有個好地方，保證幫您處理妥當。”何雨柱拍著胸脯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王曉東如釋重負：“那就麻煩你了！”
    接過麻袋，何雨柱打開一看，數量還真不少：“王幹事，這麽多？”
    王曉東見何雨柱打開麻袋，也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剛剛下的兩窩狗崽子一個沒剩，全都被咬死了。”
    何雨柱趕忙遞上一根煙：“王幹事，說說是怎麽回事？”
    王曉東接過香煙，剛想點燃，突然發現煙上的標誌：“傻柱，你可以啊！都抽上中華了！”
    何雨柱嗬嗬一笑：“王幹事，您說笑了，這煙我哪能抽得起，這不前幾天給人家做席，主家給的。”
    王曉東狐疑地打量他：“不對啊！傻柱，你啥時候改脾氣了？我記得你以前說話可沒這麽客氣。”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笑得更歡，伸手搭住王曉東的肩膀：
    “瞧您說的！人總是會變的，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不少事兒，以前是我太混賬了。以後還得仰仗您多照應呢！”
    王曉東被他弄得有些發懵，看著何雨柱眼神裏的熱絡不似作假，擺擺手道：“行吧行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沒時間和你打哈哈。”
    等王曉東走遠，何雨柱迅速將麻袋拎進附近的雜物間。他蹲下身解開麻袋，一股腐肉的腥氣撲麵而來，裏頭幾具幼崽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疊在一起。
    “係統，檢測這些狼狗幼崽！”何雨柱壓低聲音默念。
    “叮！檢測到死亡狼狗幼崽x10，完整回收可獲得狼狗幼崽一隻，係統積分10，是否執行？”
    “係統，你是認真的？”
    “本係統可是無所不能的萬象回收係統，你敢質疑我？”
    何雨柱一聽能獲得狼狗幼崽，心裏就有點發怵，要知道前世他可是被狗咬死的，現在想想渾身都疼，但那10點的積分是真的香。
    何雨柱猶豫了一會，一咬牙：“回收！”
    “叮！回收麻袋x1，狼狗幼崽x10，獎勵狼狗幼崽x1，積分10.1，是否提取？”
    “不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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