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緩緩站起身：“走吧，小黑。”
    小黑耷拉著腦袋，尾巴有氣無力地搖晃著，卻還是緊緊跟在他身後。
    太陽斜掛在半空，離天黑還有好一陣。何雨柱並不急著回家，摩挲著下巴，琢磨如何給係統升級。
    突然，他眼前一亮，現在可是1958年，四九城尚未經過細致規劃。各個隱蔽角落裏，垃圾山、廢料堆隨處可見，說是垃圾遍地也不為過。
    要說最大的垃圾堆，當屬郊區那幾座巨型垃圾山。不過大白天過去太容易暴露，他決定先找一些小垃圾堆試試，等夜深人靜再前往郊區。
    還沒走出多遠，路邊犄角裏就出現一座兩米多高的垃圾堆。
    腐爛的白菜幫子泛著黑水，煤灰混著破鞋爛襪，堆得搖搖欲墜。成群的蒼蠅在上方嗡嗡盤旋。
    何雨柱皺著眉，捏起鼻子，剛伸手抓住一塊破布頭：“係統回收！”
    “叮——檢測到回收物。請注意，回收物品無需宿主直接觸碰，與目標距離保持半米內即可生效。”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你不早說！”何雨柱猛地甩開布條，在小黑背上蹭了蹭手。
    小黑還以為主人在逗它，興奮地原地打滾，肚皮朝上，露出討好的模樣。
    他後退半步，盯著垃圾堆，深吸口氣：“係統，回收！”刹那間，空氣中泛起一陣漣漪。腐臭的菜葉、黑黢黢的煤渣，開始詭異地消失。隨著“叮”的一聲脆響，係統麵板迅速彈出獎勵清單：爛菜葉58斤、煤渣1噸、破布條……獎勵5斤新鮮蔬菜、200斤精煤、8尺布，還有各種物品，甚至包括一張嶄新的大團結。
    最驚喜的是，300積分直接觸發係統升級！不僅解鎖了一平米儲物空間，回收距離也提升到了一米。
    何雨柱盯著空蕩蕩的地麵，喉結不住滾動。他蹲下身，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內心狂喜不已。
    他不知道係統把那些垃圾轉移到了哪裏，但這都不重要，隻要係統能給自己好東西就行。
    下次係統升級需要1000積分，現在他還剩200積分，距離目標已不算遙遠。
    “走，小黑。”他拍了拍小黑的狗頭，目光又看向不遠處的垃圾堆，忍不住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該把軋鋼廠的垃圾也一並收了。但轉念一想，軋鋼廠畢竟有人管理，哪像這路邊的垃圾，半年都不見得有人清掃一次？
    很快，何雨柱就穿梭在各個胡同和街道之間。等他停下時，天色已然漸黑。
    這小半天，他收獲巨大：不算各種物品，光是係統就已經升到4級，儲物空間擴展到100平米，回收距離也達到了4米。
    想起晚上還約了許大茂喝酒，何雨柱也不再磨蹭，領著小黑往家走去。
    在胡同外的角落，他從儲物空間裏拿出2斤五花肉、一瓶五糧液，還有幾種蔬菜，這些都是係統獎勵的。
    他也搞不清究竟回收了什麽才得到這些獎勵，畢竟今天回收的東西太多了，光嶄新的大團結就有20幾張。但可以肯定的是，往後的日子，他再也不用為生活發愁！
    他提著東西走進胡同，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閆阜貴小跑著迎過來：“傻柱，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賈張氏都要把你房子給點了！”
    何雨柱晃了晃手裏的酒菜：“三大爺，晚上喝兩盅？”
    閆阜貴搓著雙手：“傻柱，這不好吧！”
    何雨柱作勢要走：“那算了，三大爺您忙著，我自己回去喝酒了。”
    閆阜貴趕忙追上去：“別，別啊！大爺是跟你客氣一下，哪能不喝！”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三大爺記得準時過來。”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酒菜，轉身往院裏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門後，閆阜貴雙手背在身後，繼續在門口轉悠。
    他咂吧著嘴，盤算著今晚一定要多喝幾杯、多吃幾塊肉。
    要知道他可是有大半年沒吃過肉了，要是能把剩菜再端回去就好了。想到這，他不自覺地哼起小曲。
    何雨柱請閆阜貴喝酒，可是有著自己的打算。今天當眾駁了易中海的麵子，晚上肯定又要開全院大會。
    論心眼，院裏數閆阜貴最多。雖說這老家夥愛占小便宜，見錢眼開，但比起假仁假義的易中海、父慈子孝想著升官發財的劉海中，要好很多。
    前世自己沒錢時，閆阜貴還偷偷撿破爛來貼補自己。
    何雨柱前世雖然也為閆阜貴養老送終，那也是自己爛好心出於自願。現在他需要個在院裏通風報信的眼線，雖然閆阜貴不見得是個堅實的盟友，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
    何雨柱剛帶著小黑踏進中院，就見何雨水蜷縮在自家門檻上，正在用衣袖來回蹭著泛紅的眼眶。窗戶的木格支離破碎，玻璃渣子弄得滿地都是。
    聽見腳步聲，何雨水猛地抬頭，臉上還有著清晰的指痕。
    她踉蹌著撲進何雨柱懷裏，淚水瞬間洇濕了他的衣襟：“哥！你可算回來了……賈大媽把咱家櫃子撬開，值錢的東西、糧票全被她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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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對自己這個妹妹，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感受。
    前世要不是何雨水攛掇，自己也不至於在秦淮茹身上浪費這麽長時間，落得個慘死街頭的下場。
    甚至到最後，何雨水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何雨柱雖沒狠下心推開何雨水，但語氣生硬道：“行，我知道了。”
    這時，小黑突然衝著西廂房狂叫起來。隻見賈張氏舉著擀麵杖，氣勢洶洶地從屋裏衝出來，扯開嗓子喊道：“傻柱，你賠我兒子！”
    何雨柱猛地一把推開何雨水，疾步上前，奪過賈張氏手中的擀麵杖。不等對方反應，“啪”地一記耳光重重甩在賈張氏臉上，直打得她原地踉蹌著轉了個圈。
    “有什麽事衝我來！你打何雨水算什麽本事？”
    賈張氏“撲通”一聲癱坐在地，雙手用力拍打著地麵，在地上又蹬又撓，扯著嗓子嚎起來：
    “來人呐！都來看看呐！傻柱打人啦！他不光打了東旭，連我都不放過，還要打死我這老婆子啊！老賈呀，你在地下可得睜開眼瞅瞅啊！”
    還沒等鄰居們出來，何雨柱就轉頭衝何雨水厲聲喊道：“何雨水！去街道辦，再去派出所叫人！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顛倒黑白！”
    賈張氏猛地起身，張開雙臂就要去攔何雨水，卻被何雨柱抬腿狠狠一腳踹開，整個人踉蹌著摔出老遠。
    “滾！”何雨柱暴喝一聲。
    賈張氏癱在地上，朝著易中海房間扯開嗓子嚎叫：“易中海！你快出來給我做主啊！這傻柱今天打了東旭，剛才又打我，現在還要跑去派出所告狀！我這老太婆沒法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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