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大茂家的廚房裏就飄出陣陣香味。何雨柱今天特意多加了料，香味幾乎彌漫了整個四合院。
    正啃著窩頭的賈張氏“啪”地把窩頭摔在桌上：“秦淮茹，你去跟傻柱要點肉回來！看看這幾天把我孫子都餓瘦成啥樣了！”
    秦淮茹放下碗筷，猛地站起身：“我不去！愛誰去誰去！”
    賈張氏“騰”地站起來，一把抓住秦淮茹的頭發：“好你個秦淮茹，翅膀硬了是吧？看東旭廢了就敢給我甩臉色？我告訴你，隻要我還在一天，這家裏就輪不到你翻天！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賈東旭也跟著嚷嚷：“秦淮茹，你要是不想滾回農村，最好聽我媽的話！別以為我廢了就收拾不了你！”
    才兩歲的棒梗也眨著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嚷著：“媽，我要吃肉！”
    賈張氏又甩了秦淮茹兩巴掌，才將一個大海碗塞進她懷裏：“還不快去！沒聽見我大孫子要吃肉嗎？”
    秦淮茹被推搡著踉蹌出門，頭發蓬亂著，就連衣襟上兩顆扣子都被賈張氏扯掉，露出鎖骨下一道淡青色的印記，但這一切她全然未覺。
    她攥著的大海碗倚在牆根，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那夜的一幕：傻柱對她做的一切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看她的眼神是那麽冰冷無情，對她的態度是那麽粗暴，當時她都感覺自己快死了。
    “秦姐，秦姐，你怎麽在這？”聽見有人叫自己，秦淮茹才恍然抬頭：“雨水，你有事？”
    何雨水看著秦淮茹的模樣：“賈嬸子又打你了？”
    秦淮茹理了下頭發：“沒有，這是我自己弄的。”
    “那你這是……”何雨水指了指秦淮茹手裏的大海碗。
    秦淮茹急忙將海碗藏到身後：“沒啥。”
    何雨水輕輕一笑：“秦姐你就別裝了，我剛才都聽見了，不就是要肉嗎？這有什麽難的，走，我帶你去。”
    現在不光是賈家，整個院裏所有鄰居都在吞咽著口水。
    易中海直接將筷子扔到桌上：“這個傻柱一回來就叫整個院子不得安寧！”
    身邊的一大媽急忙勸道：“傻柱就是個混不吝，你和他生氣幹啥？你不是還想著要他給你養老呢嗎？”
    易中海冷哼一聲：“養老？現在是別指望了，他現在不把我氣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劉海中在家裏正喝著悶酒：“這該死的傻柱竟然做的這麽香，也不知道叫我這個一大爺過去，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
    他把酒盅往桌上一頓，看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吃，一天就知道吃，看老子打不死你們！”說著就抽出皮帶往兩人身上招呼。
    二大媽也沒有上前阻攔，隻是平靜地看著，就好像這兩個兒子不是她生的似的。
    閆阜貴現在剛剛回到家：“孩他媽，這是誰家做好吃的這麽香啊？”
    三大媽對著院裏呶了呶嘴：“應該是傻柱吧！”“傻柱？他不是離開咱院了嗎？”閆阜貴有些疑惑地問。
    “誰說不是呢！你走以後，傻柱就提溜著東西和許大茂一起回來的，剛才在院裏大鬧了一頓。”
    聽完三大媽的話，閆阜貴就急忙走出家門口。三大媽趕忙開口詢問：“你幹啥去啊！馬上就吃飯了，你不吃了？”
    “把我今天的飯給我留著，我要去找傻柱，他還欠我一頓飯呢！”閆阜貴頭也沒回地就往院裏跑。
    要說最煎熬的就屬聾老太太了，她家離許大茂家最近，剛一聞到香味她就受不了了，一心想著傻柱能給自己送點過來，可直到聽到許大茂喝酒的吆喝聲，也沒見傻柱過來。
    何雨柱跟許大茂喝得正起興，就聽見正在安靜啃著螃蟹的許小玲對著門口喊道：“雨水、賈家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何雨柱一抬頭，就看見衣衫不整的秦淮茹和何雨水站在門口，秦淮茹的臉上還有著明顯的巴掌印。
    何雨柱直接用筷子敲了敲許小玲的碗：“吃你的飯，別瞎管閑事。”然後轉頭繼續和許大茂喝酒。
    許小玲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許大茂也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兩人，但傻柱都說不管，他也懶得吱聲。
    見沒人理自己，秦淮茹顯得有些局促，何雨水則直接搶過秦淮茹的大海碗，走進屋：“哥，我餓了。”
    何雨柱就跟沒聽見似的，頭也沒回。看見傻柱是這個態度，何雨水也沒客氣，抓起桌上的盤子就要往碗裏倒。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你這是要搶嗎？”何雨水眼角含淚：“哥，我餓了！”
    “你餓了和我有什麽關係？你不是自己有錢嗎？你自己去買啊！我現在可是窮人。”
    許大茂和許小玲也停下筷子，直愣愣地看著傻柱兄妹。許大茂想要說話，卻被許小玲狠狠踢了一下，許大茂頓時不再張嘴。
    何雨水突然笑了：“沒想到你會這麽絕情。”何雨柱直接站起身：“我絕情？好吧！是我絕情，我把你從7歲養到現在，我對你不好嗎？可我得到了什麽？”
    何雨柱現在也是雙眼通紅：“何大清走時沒告訴我，但卻告訴了你，你有和我說過嗎？他每月給你寄錢，你有說過嗎？我和傻子似的去撿破爛，買回來的饅頭你少吃過一口嗎？”
    此時的何雨柱渾身都有些打顫：“我就不明白，那會兒你才7歲，怎麽會有這麽深的心機？”
    何雨水拚命地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爹不讓我說的，他們說隻要我敢告訴你，那爹就真的不要我了，我能有什麽辦法？還有那錢，一直就在一大爺手裏，當時我手裏也沒錢，也就去年你說要娶媳婦，我才找一大爺把錢要過來。可後來你沒娶上媳婦，我才沒說。”
    “哦？這麽說我冤枉你了？”何雨水拚命地點頭。何雨柱卻笑了：“你認為我會信嗎？前幾天我們分家，你是怎麽做的？你可別忘了，我是被你和何大清淨身出戶趕出去的，你認為說這些有用嗎？”
    何雨水拚命地搖頭：“不是這樣的，是你逼我去保城的，爹不讓我去保城，所以我才不得不這樣。”
    何雨柱走到何雨水身前：“這麽說是我逼你的嘍？”接著，何雨柱直接把何雨水推出門外：“別管是誰的錯，我們已經分家了，錢和房子我都給你了，以後請不要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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