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被何雨柱懟得麵紅耳赤，活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雞，憋了半晌愣是說不出話來。
    何雨柱淡淡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或好奇或畏懼的鄰居，冷冷開口：“還有事嗎？沒事我可就走了。” 眾人麵麵相覷，被他這氣場震懾住，沒人敢再言語。
    就在何雨柱準備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時，忽聽易中海叫住他。
    易中海剛要習慣性喊 “傻柱”，話到嘴邊，瞥了眼何雨柱那不善的眼神，趕忙改口道：“何雨柱，你等等。”
    何雨柱緩緩轉過身，目光像刀子般落在易中海身上，上下打量一眼，滿是不耐：
    “哦，易中海，你還有什麽事？”易中海被他這麽盯著，渾身不自在，如芒在背，趕忙抬手朝一旁正端坐在那兒的聾老太太指了指：
    “何雨柱，既然你如今這麽闊綽，是不是該給咱院裏的老祖宗出份供養？”
    何雨柱順著易中海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聾老太太穩穩當當坐著，一聲不吭，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眼神讓何雨柱有些猝不及防。要說上輩子，這老太太對自己確實沒得說，臨終還把房產之類的都留給了自己。
    可想到後來發現的那些事，又讓他這會兒不太想管這老太太。思索一番後，他還是開口：“行啊。那你說說，到底要怎麽供養？”
    見何雨柱鬆了口，易中海倒是沒什麽異樣，隻是恍惚間覺得那老太太仿佛如釋重負，像是悄悄鬆了口氣。
    易中海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樣也不算多，你每月給老太太十塊錢就行。”
    這話一出，頓時引發一片議論。“十塊錢夠我們一家人生活一個月了！”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何雨柱看看聾老太太，又把目光投向易中海，眼中滿是譏諷：
    “易中海，你要是想拿我當冤大頭，就痛痛快快直說，別來這套！別說我現在沒工作，就算有，一個月掙那點錢，你卻要我每月給老太太十塊，你到底怎麽想的？”
    易中海卻滿不在乎，臉上掛著那副自以為是的神情：“你不是有個有錢的媳婦嗎？幾千塊錢的房子都蓋起來了，還會在乎每個月這十塊錢？”
    何雨柱聽後，冷笑幾聲，圍著易中海緩緩轉了兩圈，隨後猛地一拍易中海的肩膀，把易中海嚇得一哆嗦。
    “易中海，沒錯，我是花了幾千塊修房子，但你也清楚，那是我未來媳婦的錢，跟我有什麽相幹？再說了，我現在一分錢收入都沒有。倒是你，一個月怎麽著也能掙個七八十塊吧？都掙這麽多了，還惦記著從我這兒摳這十塊錢，你好意思嗎？”
    一聽何雨柱又提起自己的錢，易中海趕忙辯解，眼神閃爍：“我的錢都有大用處，那都是留著給秀琴看病的，哪還有多餘的錢啊？”
    何雨柱知道他說的秀琴就是一大媽，隻是冷笑幾聲，“哦？就算你一個月掙60塊錢，現在一副藥才幾毛錢，你這是把一大媽當豬養，得吃多少藥才能花完啊？”
    見何雨柱和易中海爭執不休，聾老太太這會兒也不繼續裝聾作啞了。
    她緩緩站起身，用拐杖重重地杵了一下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行了，別再吵吵了！柱子，你呀，每個禮拜給我做頓肉就行。”
    何雨柱搖了搖頭，果斷拒絕：“不行。要說供養，您在這院子裏輩分確實最大，供養您本也無可厚非。但這錢，不該我一人出吧？再者，您說讓我每周給您做頓肉，您知道現在肉可都是憑票的，我一個月就三兩肉票，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老太太就好似壓根沒聽見一般，一聲不吭，隻是靜靜地盯著何雨柱，眼神中似乎藏著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易中海卻忍不住又先開了口，帶著幾分惱意：“何雨柱，你這也推脫那也拒絕，你究竟打算怎麽樣？”
    何雨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決絕：“我沒什麽別的想法。這麽算吧，老太太每個月能從街道辦拿到5塊錢補助，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吃喝也夠了。既然老太太想吃肉，行，咱們再給加5塊，一個月總共10塊。但這多出來的5塊，我就當回冤大頭，每月我出1塊，剩下4塊你們商量著來。”
    說著，何雨柱幹脆利落地拿出一張十元大鈔，“我先交10個月的。”說完，何雨柱便將錢交到老太太手裏：“這錢您先拿著，其餘的您就找他們要，我眼下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做完這一切，他不再多瞧眾人一眼，徑直轉身抬腳便走。哪料，剛邁出幾步，手臂冷不丁被人一把抓住。他心頭一緊，轉過頭去，隻見抓他的竟然是何雨水。
    何雨柱滿臉不耐煩地看向何雨水，沒好氣地說道：“哦？請問您又有什麽事兒？”
    何雨水明顯被他這句“您”給驚到，愣了一瞬，緊接著眼眶就紅了，淚水在裏麵打轉，帶著哭腔道：“哥，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何雨柱訕笑兩聲，“您還是別叫我哥，我可實在擔不起。”
    何雨水卻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哀求道：“哥，你就回來好不好嘛？你別不要我。”那委屈至極的表情，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要不是之前見識過何雨水的表演，何雨柱差點就心軟相信了。他一點點掰開何雨水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目光直直地盯著她，認真問道：“你讓我回來？行啊，那我回來住哪兒？”
    何雨水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麽問。她腦袋一低，聲音弱弱地說：“哥，你不是都有個院子了嗎？咋還老想著房子的事兒呀？”
    這話一出，直接把何雨柱給逗笑了。“感情好事兒全讓你撈著，完了還得我回來養著你？你呀，哪兒舒服哪兒待著去，要找人養你，找你爹何大清去！”
    何雨柱再不看何雨水一眼。他將目光冷冷地在周圍鄰居身上掃視一圈，而後語氣裏帶著警告意味說道：“我這會兒要出去辦正事，誰要是再敢攔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剛才我已經給足你們麵子了。”
    緊接著，他目光帶著幾分深意，直直看向易中海，緩緩開口：“對了，易中海，醜話說在前頭，我每個月可是要查賬的。別覺得我掏了這10塊錢，你就能高枕無憂。剩下那4塊錢，你可得好好想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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