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帝隕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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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星母艦「永夜王庭」的核心艙內,女帝赤足踏過星髓匯成的血河。她的水晶麵甲折射著億萬星辰的輝光,腳下每步都激起漣漪狀的記憶殘片——那是被吞噬的九千文明臨終前的哀鳴。
"終於來了。"女帝輕撫王座扶手上的星痕凹槽,與秦天哲胸口的隕鐵核心完美契合。整座母艦突然活體化,金屬艙壁浮現出生物機甲特有的血管網絡,那些搏動的星髓中沉浮著慕心語的麵容。
秦天哲的星穹機甲撞破七十二層防禦矩陣,冰火雙翼在真空中拖曳出量子躍遷的尾跡。當他看清王座後方懸浮的巨型培養艙時,斬星劍險些脫手——三百個慕心語克隆體浸泡在星髓液中,她們後頸的x係列編號從01到99循環排列。
"這才是完整的星鏈。"女帝的聲線融合了所有克隆體的音色,"你懷中那個殘次品,不過是我灑向人間的魚餌。"
星穹機甲突刺的瞬間,時空陷入凝滯。
女帝的指尖點在秦天哲眉心,將他拖入記憶洪流。那是百萬年前的初代問天道場,與慕心語容貌相同的女子正在給嬰兒植入星核:"記住,你生來就是要成為弑神者。"
畫麵突變。成長為少女的初代道主跪在星海墳場,懷中抱著被噬星獸貫穿的戀人。當她將星核刺入心髒完成融合時,暗紅紋路爬滿了全身——這才是初代女帝真正的誕生。
"所謂暗星帝國,不過是絕望者聯盟。"女帝的真容在記憶裏逐漸清晰,右臉保留著道主的清麗,左臉卻是機械與血肉交融的怪物,"每任慕心語都是我的懺悔,也是我為自己準備的解藥。"
秦天哲的瞳孔突然滲出星髓,他看見九世輪回的慘劇:第二世自己為救慕心語引爆星核,第五世兩人在母艦同歸於盡,第八世慕心語為斬斷輪回主動投入熔爐...
現實中的戰鬥已超越物理法則。
女帝的骨翼展開時,整片星域的機甲同時失控。玄冥的太陰冰魄劍調轉方向凍結赤霄的朱雀翼,墨衡的八卦陣化作囚籠困住林晚。星將們的哀嚎在神識網絡裏震蕩,他們的星痕正被改寫成自毀代碼。
秦天哲的冰火雙翼突然離體,化作慕心語的虛影抱住女帝。這是融合機甲最後的底牌——將情感記憶具現為量子幽靈。女帝的機械左臉開始崩解,露出內部跳動的原始星核。
"你計算過所有變量..."秦天哲的斬星劍刺入星核裂痕,"唯獨沒算到x09會產生真實的愛。"
母艦開始坍縮,反物質引擎過載的警報響徹星河。女帝在消散前突然露出釋然的笑,將殘存星核注入秦天哲體內:"原來這就是痛覺...替我看看...真正的星空..."
九霄雲台的廢墟上,星將們圍著慕心語的水晶棺槨。
林晚的監察使密鑰正在修複星核,玄冥的冰劍刻下安魂銘文。赤霄點燃朱雀之羽,火光中浮現出所有輪回的記憶碎片。
秦天哲跪在棺前,胸口的星核已變成混沌旋渦。當他將手按在水晶表麵時,慕心語的克隆體們從四麵八方走來,她們化為星塵融入棺槨——這是女帝最後的饋贈,以萬千分身重塑唯一真靈。
"別哭..."棺中傳出虛弱的呢喃,慕心語的右眼重新凝聚星光,"我可是...要陪你改寫...結局..."
星穹機甲在此時完成終極進化,生物外甲褪去後露出璀璨的星髓骨架。九座星穹要塞從廢墟升起,排列成逆轉熵增的創世矩陣。秦天哲抱起複蘇的慕心語走向機甲,他們身後的星海深處,初代道主的虛影正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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