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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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靈急衝衝的跑到跟前,肖從章才看到她此時的模樣。
整個人如同在地上滾了幾圈一般髒兮兮的,兩根辮子也散亂,臉上也沾了不少髒汙,看上去格外落魄。
魏嶺雙手抱胸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見她時都驚了驚。
“不是……小烏頭,你這是煉藥煉瘋了?自己跑到山裏滾了兩圈發泄嗎?哎!”
話沒說完,溫與庭自魏嶺身後走過來,聽見這話便抬手捶了他一拳。
溫與庭見烏靈這副模樣,麵上的擔憂不假,皺著眉頭低聲問了句。
“阿靈,這是怎麽了?你不是在盛府嗎?”
烏靈聽著溫與庭溫柔的詢問,先是扁著嘴朝肖從章看了幾眼,隨後才哭著臉同溫與庭抱怨。
“可別說了,昨夜我讓白義幫我偷溜出來了!想過來找你們的,誰知道剛出門便被人盯上了……在外邊尋了個地方躲到今早,這才跑過來找你們!”
說完,烏靈還原地跳了跳,抖了抖身上的灰。
肖從章聽到烏靈被人跟蹤,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沒發現她身上有傷,心下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有看清那夥人是誰?”
烏靈聽見肖從章的詢問,想了想,搖頭否認。
“不曾,天太黑,那兩人蒙著臉,況且,他們好似並非想殺我,隻像是為了拖住我一般……”
烏靈說著昨夜的事,麵上曾有一瞬的停頓,似乎想到了誰,但對上肖從章審視幽暗的視線,她隻能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嘟了下嘴。
算了……不過是昨夜剛好碰到姓宣的那個家夥幫她甩了追她的人……這種事也沒什麽必要同從章哥哥說!
見肖從章皺著眉似乎在沉思,烏靈怕他多問,忙的想起傅重巒交代的事,從腰間的布包裏拿出裝著香灰的瓷瓶,遞給溫與庭。
“從章哥哥,阿庭哥哥,這個是盛寧讓我帶出來的!”
聽到烏靈這般說,肖從章的臉色似乎更沉了些,烏靈便指著瓷瓶解釋道“有人在他房中熏香下了毒,但我聞不出來,是以我便將它帶出來,給阿庭哥哥看看!”
聽到下毒的字眼,魏嶺也臉色嚴肅的湊了過來,拿過瓷瓶打開聞了聞,才說道。
“聞上去是尋常的安神香……”
魏嶺說完,溫與庭便也拿了回來聞了下,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何種毒,但聽烏靈這般說,想來盛府這段時日,定然發生了許多的事……
溫與庭想到這,朝肖從章看了一眼,隨後才轉頭同烏靈說話。
“這香若是隻針對盛公子的,那很可能同他服用的藥相克,阿靈,你同我現在一起去藥廬吧。”
一聽要去研究毒,烏靈眼睛亮了亮,忙的點了點頭。
跟著溫與庭走時,烏靈又從兜裏掏出塊質地穩如,透著水藍青色的玉佩塞給肖從章,焦急道。
“對了!這個是他讓我給你的!說讓你小心點那個姓齊的!”
說完,烏靈便拉著溫與庭焦急忙慌的往後院的藥廬去。
待兩日離開後,肖從章垂眸望著手心安靜躺著的玉佩,眼底一片冰冷的暗色。
魏嶺看著溫與庭的背影消失後,才走過來掃了眼玉佩,眼底難得露出幾分惋惜。
“還真被將軍說中了……看來這盛公子當真是聰明絕頂,心思過人啊……”魏嶺沒將話說完,但肖從章也並非愚鈍的。
他聽出了魏嶺此時有些奇怪,肖從章為何對一個盛寧這般熟悉,像是認識了許久一般……
肖從章無聲的將玉佩捏緊在手心,手背緊握到泛出猙獰的青筋。
在看到這個玉佩後,肖從章已經察覺出,傅重巒此時打算要做什麽了……
瞥了眼魏嶺,肖從章沒有回答,半斂的眼底露出幾分深色,語氣沉啞了下來。
“他想讓我配合他……迷惑齊題……”
魏嶺聽到這話,似乎並不驚訝,隻是想到了傅重巒平日裏的作風,輕笑了聲。
“那將軍打算如何做?”
肖從章微微一頓,思索了番,語調陰冷。
“盯緊盛府,若有消息傳出,立刻派人告知我。”
魏嶺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好奇,看了肖從章兩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將軍,如今情形,盛家自身難保,你就不怕盛寧會不顧一切拉你入泥潭?”
他能想到傅重巒是出於何種境地才來向肖從章求援,但這不是利用肖從章的借口。
他也有些不明白,對這樣一個無法坦誠之人,為何肖從章要屢次幫他,難道僅僅因為他是盛寧嗎?
麵對魏嶺的質問,肖從章的神色幾乎未變,隻是眼裏的底色多了一絲很淡的悲戚,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不在乎。”
肖從章的神色語氣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嚴謹認真到讓人懷疑這副軀體裏是不是換了個人。
魏嶺有些怔愣。
“……你說什麽?”
肖從章同他對視一眼,垂下眸後,又重複了一遍。
“他要如何,我不在乎。”
說完,肖從章似乎感覺到自己解釋的太多了,頓了頓,朝魏嶺輕歎了聲,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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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看著烏靈他們,我去趟軍營。”
說罷,不顧魏嶺欲言又止的眼神,大步離開了府邸。
留在原地的魏嶺望著肖從章的身影消失,眸間才露出幾分荒誕之色,但肖從章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便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見狀隻感覺自己命苦的魏嶺抬頭看著灰撲撲不見明媚的天,好一陣垂頭頓足,仰天長歎,才慢悠悠的往後院走去……
另一邊,天色漸暗,大理寺卿府門才打開門送客出來。
接過一旁仆從遞來的遮雪傘,齊題順道朝一旁跟出來的符大公子頷首致謝。
“今日多虧大公子引薦,下官才能得見符大人……”
年過半百的大理寺卿底下兒子不多,女兒倒是有不少,眼下最得他看重的,便是這個嫡出的大兒子符楚。
此人同齊題也算的是一屆同窗,性子良善,是個心軟的老實人。
見齊題這般說,符楚也想起近兩日來聽到的關於齊題的事跡,心中也是感慨的,但更多是讚賞。
“子越兄能敢於為太傅大人辯駁,隻在值得欽佩,其實我也不信盛老會是做出那等事情之人……”
符楚說起他視為標榜的盛太傅時,麵上更是多了幾分憤憤。
齊題假裝沒看見,隻是從容得體的輕笑了兩聲,看了眼天色,才道。
“下官也希望老師能洗脫冤屈……時候不早了,大公子留步,子越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再看符楚的神色,轉身上了馬車。
回府的路上,侍從從窗外遞了封密信進來。
齊題在看清上麵的印章後,臉色便陰冷了下來,打開掃了一遍後,麵上多了幾分浮躁。
那烏靈果真是去找肖紊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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