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就該按老規矩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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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王麗娟紅腫著眼眶要下跪,被何雨澤用胳膊托住。她身後站著個穿藍布衫的中年男人,褲腿還沾著泥點子,顯然是剛從郊區趕回來。
"使不得,都是街坊四鄰的。"何雨澤錯開身子避開大禮,砂鍋在八仙桌上墩出悶響,"先喝口熱乎的,特意燉的當歸牛腩,給王大哥補補元氣。"
劉嬸攥著閨女的手直哆嗦,指甲蓋掐得王麗娟直皺眉。這個刻薄了半輩子的老太太,此刻像霜打過的茄子蔫在藤椅上:"何家老大,往日是我……是我嘴碎,說您克父克母……"
易中海磕了磕煙鬥起身:"王家的,差不多得了。雨澤這孩子仁義,你們老王家積了八輩子德才攤上這樣的好街坊。"他轉向何雨澤,"要我說,趕明兒讓雨水認劉嬸當個幹姥姥,全了這緣分。"
"要認也是認幹奶奶!"王麗娟的男人突然開口,粗糲的嗓子驚得簷下麻雀撲棱棱飛走,"何師傅不光幫我找回被扣在派出所的貨,還墊了醫藥費……"
話頭被閻埠貴尖利的嗓音截斷:"等等!派出所?貨?合著你今天這出是唱苦肉計呢?"他瘦長的手指敲著算盤,"何師傅墊的二十三塊六毛八,王家打算什麽時候還?"
空氣突然凝固。王麗娟剛止住的眼淚又要往下掉,她男人急得直搓手:"三大爺容寬限兩天,等我把郊區那批……"
"寬限可以,得算利息。"閻埠貴撥著算盤珠子,油亮的腦袋在夕陽下泛著光,"按大院規矩,借一還二……"
"雨澤!"秦淮茹端著搪瓷缸子擠過人群,鬢角的桂花油香衝淡了牛腩的醇厚,"聽說你得了街道的先進獎狀,恭喜啊。"她覷著何雨澤的臉色,"我家棒梗昨兒……"
"秦姐。"何雨澤笑容不變,卻往旁邊挪了半步,"棒梗的事等吃完晚飯再說。冉老師,您帶孩子們洗手準備開飯吧?"
"何師傅又做什麽好吃的了?"二大爺劉海中踱著方步過來,老花鏡差點撞碎牛腩升騰的熱氣,"這香味……是拿我存在您那的紹酒吧?"
何雨澤掀開旁邊扣著的青瓷碗:"二大爺鼻子真靈,今兒這醉雞可費了我半斤陳釀。"油潤的雞皮裹著琥珀色酒凍,在暮色中泛著誘人的光。
劉海中剛要伸手,就被自家媳婦拽了回去。許大茂不知何時踱到何雨澤身後,陰惻惻開口:"何大廚師最近很闊氣啊,又是墊錢又是請客,不會是……"
"許大茂!"易中海突然厲喝,"不會說話就閉嘴!"
何雨澤卻渾不在意,反手從灶台端出最後一道菜——紅燒劃水。青魚尾巴在醬汁裏微微顫動,魚尾上的刀口恰好拚成個"王"字。
"王大哥。"他夾起魚腹最厚實的肉放進對方碗裏,"這道魚不為你,為令尊當年在鋼廠救過家父。聽說您繼承了王師傅的鍛刀手藝?"
王麗娟男人猛地抬頭,油燈在他眼中炸開兩點火星:"您……您怎麽知道?"
"去年街道物資庫失火,您悄悄給消防隊送了二十把鋼銼刀。"何雨澤指節輕叩桌麵,"家父日記裏記著這份情呢。"
"許大茂你這鼻子比狗還靈。"何雨澤瞥了眼這位梳著油亮背頭的放映員,故意掀開旁邊扣著青花瓷盤的竹籠,"剛蒸好的蟹粉小籠包,要不要數數有幾個褶兒?"
許大茂咽口水的動靜全院都聽得見,卻硬撐著麵子:"我這不是聽說雨水侄女需要補身子嘛!前兒個我丈母娘捎來半斤蝦皮……"
"得嘞,您這蝦皮還是自己留著補鈣吧。"何雨澤抄起木勺舀起一勺濃湯,"看見這湯沒?老母雞吊了六個鍾頭,您那蝦皮下去直接找不著影兒。"
"嘿!我這暴脾氣!"許大茂剛要跳腳,忽然想起今兒是來套近乎的,硬擠出笑容,"雨澤兄弟,聽說你在後廚收著好酒?哥哥我那兒有內部電影票……"
他挑挑眉,轉身從米缸舀出兩碗白麵:"雨水,給秦淮茹姐送去。就說今兒燉了牛腩,請她帶著棒梗兒過來搭個夥。"
許大茂急得直搓手:"那我的電影票……"
"許大茂。"何雨澤突然正色,把玩著手裏的核桃,"知道為什麽你總被傻柱罵嗎?"
許大茂脖子一梗:"那廚子算什麽東西!"
"何師傅!"她摘下金絲眼鏡,馬尾辮一甩帶出茉莉香,"今兒東來順的師傅們又誇您教的爆肚火候……"
許大茂眼珠子黏在冉老師白淨的脖頸上,腳底下不自覺地往門口挪。何雨澤突然攬住他肩膀:"許哥既然來了,就幫我試試新調的料汁?"
冉秋葉抿嘴偷笑,從布袋掏出半斤芝麻醬:"我爹說您上次教的二八醬配方,學校食堂……"
"先給雨水衝碗芝麻糊!"何雨澤接過東西順手塞進許大茂懷裏,"許大茂,去西屋把紅糖拿來,冉老師可是給咱院兒孩子補課的大功臣。"
許大茂抱著芝麻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糾結著,三大爺閻埠貴舉著算盤湊了過來:"何家小子,這水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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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您先坐。"何雨澤掀開蒸籠,白霧裹著香氣直衝人臉,"雨水,給三位大爺泡新到的武夷岩茶。"
何雨澤神秘一笑:"這係統專管廚房事。不過三大爺要是想知道下月肉票發放……"
"打住打住!"易中海急忙擺手,"咱院兒可經不起投機倒把的風波。"
何雨澤眼尖,順手撿起票根:"《早春二月》?許大茂你夠下本的。"
許大茂漲紅臉:"這不是……這不是給冉老師留的……"
許大茂額頭沁出細汗,眼神亂飄:"這不是……這不是怕一張不夠嘛……"
冉秋葉忽然將票折成紙飛機,輕輕放在棒梗兒手心:"給,拿去跟小當她們玩。"
許大茂急得直跺腳:"冉老師!這可是內部觀摩……"
"行了許大茂。"何雨澤敲敲桌子,"別在這兒演雙簧了。雨水,把廚房那盤桂花糕端來。"
何雨水應聲而出,竹編食盒裏整整齊齊碼著十二塊晶瑩的糕點。許大茂剛要伸手,何雨澤突然擋住:"這是給冉老師備的。"
冉秋葉推了推眼鏡:"這怎麽好意思……"
"冉老師別客氣。"何雨澤掀開盒蓋,甜香混著桂花蜜的味道漫開,"您上次教我妹做的數學筆記,可比這糕點值錢。"
許大茂盯著糕點直咽口水,忽然瞥見秦淮茹正在給棒梗兒擦嘴角,靈光一閃:"秦姐!你家棒梗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糕點……"
秦淮茹淡淡一笑:"許大茂,你前兒個借我家半碗麵,這會兒還沒還呢。"
"嘿!我這不是……"
"行了!"一大爺易中海拍案而起,"大周末的聚在雨澤家像什麽話?該回屋的回屋,該做飯的……"
何雨澤突然起身:"一大爺,我正要說這事兒。今兒係統給了個新任務——"
"什麽任務?"三大爺瞬間支棱起耳朵。
"係統說,院裏要出個教師。"何雨澤意味深長地看著冉秋葉,"秋葉同誌不是師範生嗎?"
冉秋葉正要開口,許大茂突然插嘴:"我丈母娘說,教師名額早內定給……"
"內定?"何雨澤冷笑,"係統可說了,五個手指頭不一般長,但小院兒裏得有個明白人當老師。"
秦淮茹突然出聲:"冉老師有文化,上次教孩子們認字……"
"秦姐說得對!"何雨澤從係統商城兌換出支鋼筆,"冉老師,這是英雄金筆,係統獎勵的。"
冉秋葉接過鋼筆,金屬外殼映出她泛紅的臉頰:"其實院裏……"
"別其實了!"何雨澤突然提高嗓門,"係統提示,隻要冉老師答應,明天教育局就有調動通知!"
全場嘩然中,二大爺劉海中突然擠進來:"教師名額憑啥給她?我家二兒子……"
"您家二兒子初中都沒畢業吧?"何雨澤似笑非笑,"係統可是要考核文化水平的。"
閻埠貴突然掏出算盤:"何家小子,這教師工資怎麽算?院裏水電費……"
何雨澤神秘一笑:"係統說了,教師工資走特供渠道,每月額外補貼五斤肉票!"
"嘩!"人群騷動,連易中海都動容。
冉秋葉忽然站起:"我答應!不過有個條件——"
眾人屏息中,她看向何雨水:"得讓雨水給我當助教,她算數天賦……"
"你少裝蒜!"賈張氏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大片紫紅的淤痕,"看看!這都是你指使的那些流氓打的!他們說要讓小櫻嫁給你抵債,不然就劃破她的臉!"
滿院子的晾曬的床單突然無風自動。
"造孽啊!"一大爺易中海跺著腳出來,"雨澤,這到底是怎麽回……"
"易中海您可別急著扣帽子。"何雨澤突然上前兩步,逼得賈張氏踉蹌著後退,"您問問這位戰鬥英雄的母親,賈小櫻同誌昨天是不是在紅星電影院門口,跟紡織廠的趙建軍勾肩搭背?"
賈張氏瞳孔猛地收縮:"你胡……"
"喏,這是她今早塞給我弟的告白信。"何雨澤從兜裏抽出皺巴巴的信紙,上麵還帶著茉莉花香,"要不要我當著全院念一念?"趙哥,你摸得我渾身發燙,咱們什麽時候……""
"都別愣著了!"易中海最先反應過來,"東旭,傻柱,快把張嬸抬進屋!"
"老易,不是我說……"二大爺劉海中抻了抻中山裝下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就該按老規矩浸豬籠!"
"二大爺慎言。"何雨澤慢條斯理地往傷口塗紅藥水,"現在是新社會,講究法律。倒是您家劉光天,上個月因為耍流氓被派出所拘留三天,這事要不要幫您宣揚宣揚?"
秦淮茹突然擠到床前,掏出繡著並蒂蓮的手帕:"雨澤哥,你臉上疼不疼?我那兒有雲南白藥……"
"都別吵!"易中海把濕毛巾啪地拍在床頭櫃上,"雨澤,你真要把小櫻送回鄉下?她畢竟是你……"
"前未婚妻。"何雨澤撕開創可貼按在臉上,"易中海,您不會覺得我應該替她養孩子吧?趙建軍昨天可還蹲在我家門口要喜當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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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三大爺媳婦突然一拍大腿,"老賈家這是作了什麽孽喲!"
"要我說就該送回去。"閻埠貴突然推門進來,鏡片反射著冷光,"街道辦王主任說了,對於這種道德敗壞的女工……"
"您消息挺靈通啊。"何雨澤掏出懷表看了看,"正好,王主任應該到門口了。"
"逼她的是您吧?"何雨澤突然將一疊信紙摔在桌上,最上麵那張照片裏,賈小櫻正歪在趙建軍懷裏喝酒,"要不要我把這些罪證送到公安局?聽說最近嚴打流氓罪呢。"
"何、何大哥……"她聲音打著顫,"那人是不是……"
"東旭他爸?"何雨澤眯起眼。賈張氏挎著菜籃子擠到前頭,幹癟手指戳到兒子額頭上:"你偷鐵皮給冉老師修屋頂?人家秋葉有未婚夫,輪得到你獻殷勤?"
"媽!"賈東旭漲成豬肝臉,"我就是看冉老師漏雨……"
"夠了!"何雨澤甩著沾滿魚鱗的刀背,不鏽鋼刀麵折射出冷光,"賈嬸子,東旭真要偷鐵皮,能大白天蹬著廠裏三輪招搖過市?這明顯是栽贓。"他轉身對王主任笑,"主任要不信,我陪您去鋼廠查出入登記?"
王主任擦著汗正要接話,忽見中院垂花門後轉出個佝僂身影。何大清穿著打補丁的灰布衫,手裏攥著個油紙包,衝何雨澤喊:"大兒子!爸給你帶……"
"何大清!"三大爺閻埠貴突然躥出來,眼鏡片反著光,"你還好意思回來?當年卷走家裏二十斤糧票,現在知道雨柱有出息了又想來摘桃子?"
何大清踉蹌著後退,油紙包摔在地上滾出幾顆雞蛋。何雨水從東屋衝出來,瘦小的身體像炮彈似的撞向何大清:"爸!你當年說去買糖葫蘆再也沒回來!"
王麗娟突然尖叫:"他不是何大清!"
"王麗娟你什麽意思?"何雨澤聲音驟冷。
西廂房木門吱呀大開,許大茂探出腦袋,鼻梁上的紗布還沒拆:"好家夥,這老小子當年在軋鋼廠當臨時工,和王麗娟她姐搞破鞋,後來讓王主任開除……"
"許大茂你閉嘴!"王麗娟突然抓起窗台上的搪瓷缸子砸過去,熱水濺在許大茂新換的的確良襯衫上,"何大清你滾!當年你害得我姐……"
"等等。"何雨澤按住何大清肩膀,"說清楚,你和我王家什麽關係?"
"不是!"何大清突然指向人群外的秦淮茹,"是婁曉娥她爸答應給我轉正……"
"三大爺。"何雨澤掀開鍋蓋,白霧裹著蔥香撲麵而來,"您上回借的醬油錢,是不是該還了?"
閻埠貴腳底抹油似的開溜:"那什麽,我突然想起該給街道寫材料了……"
何雨柱顛著大勺從後院鑽出來,學徒裝沾著麵粉:"哥!剛才派出所說讓家屬去領人,何大清得拘留十五天。"
"知道了。"何雨澤盛了碗濃白魚湯,"給雨水送去,再拿倆饅頭。"他轉身看見秦淮茹攥著菜籃子在影壁牆前徘徊,"秦姐,東旭的事解決了?"
"王主任說要交五十塊罰款……"秦淮茹絞著衣角,腕上的銀鐲子壓出紅痕,"我……我……"
"五十?"何雨澤挑挑眉。這年月普通工人月薪才二十八,五十堪稱巨款。他摸出褲兜裏的係統獎勵——張嶄新的十元大團結,突然計上心來。
"秦姐,幫我個忙。"他把錢折成三疊塞進秦淮茹手心,"去派出所交給何大清,就說……"
派出所裏,何大清正對著陽光數草棍。聽見鐵鏈聲,他抬頭看見秦淮茹,突然激動得撞翻了板凳:"婁曉娥!你饒了我吧!"
"何大清,有人給你送錢。"民警把十元錢拍在桌上,"說是讓你在拘留所買煙抽。"
"今兒兩件事。"他呷了口茶,"第一,何大清和婁曉娥的賬,等放出來慢慢算。第二……"他掏出四張十元大團結拍在石桌上,"這四十塊,誰幫雨水找到她親媽墳地,錢就是誰的。"
人群炸了鍋。三大爺眼鏡滑到鼻尖:"後山野狗坡那麽大……"
"所以得加錢。"何雨澤又摸出十張五塊,"誰能找到墳地具體位置,再獎十塊。"
賈東旭突然舉手:"我去!當年何大叔……不,那老小子帶婁曉娥去過!"
"等等!"許大茂蹦起來,"我知道有個老更夫住後山,給他買兩瓶二鍋頭準能問出來!"
"何大哥!"賈東旭騎著三輪車衝進來,車鬥裏堆著野花和祭品,"野狗坡最西頭有座青磚墳,碑上刻著王春娥……"
"遷墳要選日子……"三大爺剛開口就被何雨澤打斷:"三大爺,您幫忙寫個碑文?"他摸出五塊錢,"要最好的宣紙。"
閻埠貴眼睛發亮:"這紙錢……"
"算公中支出。"何雨澤又摸出兩塊,"再買點錫箔元寶。"
"何師傅,能借您廚房溫書嗎?"她鬢角的汗珠在陽光裏閃爍,"我家屋頂漏雨……"
何雨澤瞥見她書頁間夾著的楓葉書簽,突然靈光一閃:"冉老師,想不想掙外快?"
"啊?"冉秋葉臉騰地紅了,"我……我不會做飯……"
"不用做飯。"何雨澤掀開蒸籠,白霧托著荷葉香氣撲麵而來,"幫我抄菜譜,每道菜一毛錢。"
"春娥啊……"何大清老淚縱橫,突然掙脫民警衝向槐樹,"當年我就在這底下給你戴的紅花……"
何雨澤端著托盤出來,紅燒肘子顫巍巍堆成小山:"都別杵著,開席!"
八仙桌擺滿酒菜,二大爺劉海中舉著酒盅:"雨澤,這席麵比過年還豐盛!"
"二大爺說笑了。"何雨澤給冉秋葉夾了塊東坡肉,"等抄完菜譜,我請您吃佛跳牆。"
秦淮茹抱著賈張氏默默流淚,後者突然伸手:"給我塊肉,軟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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