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不行啊,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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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悠臉上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怎麽可能?!”
她明明防備了對方利用影子遁逃,甚至用恒星爆發的極致光芒驅散了場內所有陰影……
“等等!我自己的影子!”
她瞬間明悟,血影魔君是從她自己腳下那因站立而必然存在的、無法被完全消除的陰影中鑽出來的!
“不錯的表演,小丫頭。”
血影魔君冰冷淡漠的聲音緊貼著她的後腦勺響起,帶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玩味,
“如果你的對手不是我,或許真就讓你得逞了。”
他語氣平靜,仿佛剛才那毀天滅地的爆炸和吞噬黑洞,不過是拂麵的微風。
冰冷的刀鋒微微用力,在白悠悠細膩的脖頸皮膚上壓出一道淺痕。
血影魔君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探究:
“你說,我該怎麽‘回報’你這精彩的演出呢?”
“嗬……”
出乎血影魔君的意料,被刀鋒抵住要害的赤發蘿莉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恐懼,反而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甚至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她微微側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身後的魔君,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回報?就憑你手裏這把破銅爛鐵?”
她可是無極魔劍!
是天下至堅至銳的神器本體!
尋常刀劍連給她撓癢癢都不配,更何況是經過“太奶”激活血脈後的現在?
她自身,就是最硬的防禦!
而且,她心中默算著時間,
“墨蟬衣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索性完全轉過身,小小的身軀挺得筆直,毫無畏懼地迎向血影魔君那雙血色魔瞳,清脆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挑釁:
“想動手?那就試試看呀?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脖子硬?”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行不行啊?硬不硬啊?連讓我流血都做不到嗎?
看著眼前這不知死活、還敢反過來挑釁自己的小丫頭,血影魔君那萬年不變的冰冷心湖,竟罕見地掀起了一絲名為“惱火”的漣漪。
一股想要徹底摧毀她的驕傲、看她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暴戾衝動猛地竄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無名火,聲音反而變得更加幽冷平靜:
“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下的刹那,一股奇異而陰冷的力量,猛地從架在白悠悠脖子上的血色唐刀中爆發出來!
這股力量瞬間與血影魔君自身的滔天魔元共鳴、交織,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般急速擴散,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籠罩方圓百丈的、詭異絕倫的領域!
嗡——
領域成型的瞬間,白悠悠臉色劇變!
一股源自本能的、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感瞬間攫住了她!這感覺……仿佛遇到了天敵!
“你可知……”
血影魔君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在這詭異的領域內回蕩,
“對付神器,除了硬碰硬之外,還有更有效的方法?”
他並沒有期待白悠悠的回答,自顧自地,用帶著一絲殘忍快意的聲音揭曉了答案:
“神器……最怕的,是蒙塵啊。”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落下,那股籠罩白悠悠的奇異陰冷能量驟然變得粘稠無比,如同億萬條無形的絲線,瘋狂地纏繞、滲透向她赤發蘿莉的軀體,更試圖侵入她作為劍之本源的核心!
“糟了!”
白悠悠心中警兆狂鳴,試圖催動力量抵抗,卻發現那力量如同附骨之蛆,難以驅散,更在飛速侵蝕著她的鋒芒與靈性!
她最後的念頭疾閃而過:
“墨蟬衣!你倒是給我快點兒啊!!”
另一邊,通往陣法中樞的路上。
墨蟬衣和江籬在擺脫險境後不久便分道揚鑣。
墨蟬衣肩負著更沉重的使命,前往陣法核心,成為啟動那最終儀式的“祭品”。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觀摩的事情。
“唉……”
行走在通往核心區域的殘破回廊上,墨蟬衣望著四周的斷壁殘垣,眼中流露出一抹惋惜。
曾經莊嚴神聖、雕梁畫棟的武器種族聖地,如今隻剩下焦黑的梁柱、碎裂的壁畫和滿目瘡痍。
“那麽美好的地方……竟變成了這副模樣……”她低聲呢喃,指尖拂過一截斷裂的、刻著古老圖騰的石柱。
“怎麽?心軟了?後悔了?”
一個清脆卻帶著點冷意的女聲突兀地從她頭頂傳來。
那是身為花折傘的葉隱。
“哎?”
墨蟬衣似乎才想起來,微微仰頭看向手中撐開的傘麵,
“原來還有你在啊?我都差點忘了你呢!!”她語氣帶著點刻意的驚訝。
“你……!”
葉隱的聲音一窒,顯然被這明知故問的調侃氣到了,傘麵都輕輕晃動了一下。
“嗬嗬,開個玩笑,別生氣嘛。”
墨蟬衣輕笑一聲,收斂了神色,目光重新投向破敗的前路,語氣變得沉靜,
“人都是自私的,葉隱。對於那件事,我從不後悔。畢竟……若非白悠悠的出現,或許此刻,我早已登臨仙界,超脫此界束縛了。”
她的話語裏帶著一絲複雜的追憶,也有一份不容置疑的決然。
花折傘安靜下來,葉隱似乎陷入了沉默,沒有再接話。
一人一傘,在彌漫著塵埃的寂靜廢墟中穿行,隻有墨蟬衣輕巧的腳步聲在回蕩。
就在她們即將抵達那片被強大能量籠罩、作為陣法核心的古老祭壇區域時,異變再生!
前方的空間,光線陡然扭曲!
一道身影如同從水波中浮現,無聲無息地攔在了墨蟬衣的必經之路上。
那是一個身姿挺拔的女子,一襲黑衣,長發如墨。
她手中握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尖斜指地麵,周身散發著冰冷而強大的劍意,如同出鞘的絕世凶兵,淩厲的鋒芒幾乎要割裂空氣。
她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冷豔而熟悉的麵容。
當看清那張臉的瞬間,墨蟬衣的腳步猛然頓住,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從容瞬間被難以置信的驚愕取代,失聲叫道:
“白雅?!怎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