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這麽說的話，也沒問題。”
    呂氏想了想，笑道。
    雖然她的計劃沒有成功，但從結局上來看，效果似乎還要更好一點。
    “朱允熥雖然很優秀，但是，皇爺爺絕對不會將大明江山交到他這種性格乖張的人手中。”
    “坐天下，需要仁君！”
    朱允炆滿臉自信。
    之前也就罷了，現在的他，各方麵都比不上朱允熥。
    這種情況下，朱元璋仍舊是遲遲沒有冊封朱允熥為皇太孫，這讓他覺得朱元璋並不願意將皇位交給朱允熥，隻不過現在沒想好如何安置朱允熥罷了。
    “是這個道理。”
    “陛下可能是想壓榨朱允熥的能力。”
    呂氏想了想，點點頭。
    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但朱允熥確實有能力，比起朱允炆來說，要強了太多太多。
    幸好朱允熥行事作風過於囂張跋扈，而這樣的人，注定不可能會坐上皇位。
    原因很簡單，風險太高了。
    江山已經打下來了，現在考慮的是如何維持住統治。
    打江山靠勇。
    坐江山靠謀。
    ......
    乾清宮！
    蔣瓛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朱元璋。
    “這個臭小子...”
    朱元璋搖搖頭，有些無奈。
    他想甩手，讓朱允熥去解決科舉製的問題，結果沒想到朱允熥上來就給他惹了一個大麻煩。
    “陛下，現在該怎麽辦？”
    蔣瓛問道。
    人已經抓了，是關是放，都需要一個答案。
    朱元璋沉默片刻，出聲說道：“咱現在病了，這件事你去問允熥吧。”
    學子們被打了。
    這個事情哪怕是他，也是十分頭疼。
    所以，幹脆直接不管了。
    “是，陛下！”
    蔣瓛拱拱手，轉身邁步離開。
    “臭小子，你這麽魯莽行事，可不行啊！”
    朱元璋搖搖頭，眼神深邃。
    當皇孫囂張跋扈沒問題，但是當皇帝還囂張跋扈，這可絕對不行。
    “陛下！”
    王景弘走了過來。
    “什麽事？”
    朱元璋問道。
    王景弘恭聲道：“允炆皇孫求見！”
    “讓他過來吧。”
    朱元璋揮揮手。
    對於朱允炆，他心中其實有一抹內疚。
    一開始的時候，由於朱允熥的不爭氣，他確實考慮立朱允炆為皇太孫。
    不過，現在這個念頭早已經消失不見。
    雖然現在朱允熥囂張跋扈性格不適合坐皇位，但這個問題其實也不大。
    他的身體還不錯，再活個裏麵完全沒問題。
    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慢慢教導朱允熥，直到朱允熥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這個結果，對朱允炆無疑是非常殘酷的，將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棄子。
    “唉…”
    朱元璋長長歎息一聲，心情有點煩躁。
    他想讓朱允炆自願退出，這是最好的結局。
    但最近朱允炆的一係列行為，恐怕不會如他所願。
    “皇爺爺，你沒事吧？”
    朱允炆走進殿內，來到朱元璋麵前，滿臉關切。
    雖然覺得朱元璋大概率是裝病，但他仍舊是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咱沒病。”
    朱元璋擺擺手，出聲說道。
    “啊？”
    “沒病？”
    朱允炆有點懵，神情愕然。
    他猜到朱元璋可能是在裝病，但上來直接和他坦白，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事情不應該這麽發展啊。
    穩了穩心神，眼神疑惑的看向朱元璋：“皇爺爺，既然你沒病，為何對外說生病了？”
    “唉…”
    朱元璋歎息一聲，目光複雜的看著朱允炆：“為了讓允熥監國。”
    “這…”
    朱允炆聞言人傻了，麵色蒼白：“皇爺爺…”
    朱元璋本想將一切和朱允炆坦白，不過，看到朱允炆的模樣後，又有些於心不忍：
    “允熥給咱出了一個難題，咱又反手將事情丟給了他。”
    “做事，總得有點權利。”
    朱允炆聽完朱元璋的解釋，心中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不過，皇爺爺，到底是什麽事情？”
    他有點好奇，朱允熥到底又搞了什麽事情。
    朱元璋深深看了朱允炆一眼，說道：“科舉方麵的事…”
    “科舉方麵？”
    朱允炆皺起眉頭。
    雖然他腦子不行，但也知道，凡是涉及到科舉的事，那都不是小事。
    任何朝代，教育都是國本。
    “不說這些了。”
    “事情咱都交給允熥那個臭小子了，就讓他去鬧吧。”
    朱元璋擺擺手，目光看向朱允炆，眼神柔和：“允炆，你覺得咱大明，哪個地方好？”
    “大明哪個地方最好？”
    朱允炆一愣，低頭認真思考一番，說道：“皇爺爺，孫兒覺得應天府最好。”
    朱元璋：“……”
    “除了應天府呢…”
    應天府是皇城，肯定發展的最好。
    “這個…孫兒一時之間有些不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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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炆神色訕訕。
    對於朱元璋的考驗，他不敢輕易回答。
    應天府最好，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除了應天府之外，還有哪裏好，這個他就不能肯定了。
    “不著急，慢慢想，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告訴咱。”
    朱元璋擺擺手。
    皇位是不能給朱允炆了，但他也不準備虧待朱允炆。
    “是，皇爺爺。”
    朱允炆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打定主意，回去後便找方孝孺、黃子澄、齊泰三人打聽打聽，給朱元璋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
    雲清殿。
    蔣瓛來到朱允熥麵前，神色恭敬：“參見允熥皇孫。”
    “蔣指揮使，稀客啊。”
    “起來吧。”
    “找我什麽事？”
    朱允熥揮揮手，神情慵懶。
    “謝殿下！”
    蔣瓛站起身，道謝一聲，問道：“殿下，鬧事的學子都抓起來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們？”
    “這事你沒和皇爺爺匯報嗎？”朱允熥訝然道。
    “陛下說看殿下的意思。”
    蔣瓛恭聲說道。
    “我以為你沒和皇爺爺說呢，原來說了啊。”
    “關上一個月，就放了吧。”
    朱允熥淡淡說道。
    “是，殿下。”
    蔣瓛拱拱手，轉身邁步離開。
    他聽出了朱允熥話中的意思，但卻沒法接。
    錦衣衛，隻聽命於朱元璋，若是做不到這一點，他身上的指揮使之位，怕是要不保了。
    別說現在朱允熥還不是皇太孫，即便是成了皇太孫，他也隻能聽朱元璋的吩咐。
    即便因此得不到朱允熥的信重，也沒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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