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憶往昔——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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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季無衡的那一刻,白無雙是震驚的,因為她很清晰的記得當時這家夥是被龍虎宗的弟子拖走的,原本以為他應該死了才對,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
季無衡很享受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忍不住上前了幾步,似笑非笑的說道:
“沒想到吧,小狐狸,見到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呀?”
白無雙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長鞭,看著他警惕的問道:
“你想要幹什麽?這次我可不會再輕易著了你的道!”
季無衡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沒想對你做什麽呀,剛才還是我救了你呢。你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還一副小綿羊見到大灰狼時的表情。”
白無雙愣了一下,這時才想起來剛才射殺異獸的那一箭。
她有些詫異的看向季無衡:“你為什麽要救我?”
季無衡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救洛絕塵那個偽君子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白無雙幾乎是沒帶猶豫的出口反駁:
“不許你這樣說他,他才不是偽君子!而且做什麽都是我自願的,你管不著,也不關他的事。”
季無衡搖了搖頭,嗤笑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騙啊!跟洛絕塵才認識多久,你怎麽知道他就像你看到的這樣?”
“哼!”白無雙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想跟他爭辯。
她和洛絕塵的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就是喜歡他,就是心動了,就是無法自拔,打心底裏相信他。
季無衡並不在乎她的態度,自顧自的說道:
“我可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我肯定了解的比你多。傻狐狸,別看他現在好像對你挺好的。那隻是因為你的存在威脅不到他的地位,名利。等哪一天你礙著他事了,你就知道他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好,甚至壞的很徹底。”
白無雙這下怒了,衝著他大聲吼道:
“你給我閉嘴,不許你這樣汙蔑他,更別想挑撥離間!”
季無衡反而不生氣,他向她又逼近了幾步,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弧度:
“我這可是好言相勸你不聽啊!洛絕塵的狠,我可是親身體驗過的。情感在他眼中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卻也是他最喜歡利用的東西。真正會玩弄感情的高手,可不會隨意表露出來。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要不然也不會救你。趁現在還沒有達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勸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白無雙瞪著他,有些被氣樂了:
“你對我沒有惡意,你曾經還想吃我來著,難道都忘了?”
季無衡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次的確是我不對,可我也是被逼急了,不得不那麽做。而一切還不是拜他洛絕塵所賜。”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無雙皺了皺眉頭,這家夥難道又想給洛絕塵甩黑鍋?可那一次明明還是他救了自己的呀!
“如果你足夠有耐心,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但也許你不會相信,隻希望你能不要再那麽信任他。”季無衡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讓人琢磨不透。
白無雙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但她還是想聽聽,就算不相信,也想聽聽。
於是,她點了點頭:“你說吧,我倒想知道你要怎麽抹黑他。”
“抹黑……”季無衡譏諷一笑:“我可不會抹黑他?你先聽我說吧,會顛覆你的認知的。”
季無衡很幹脆的退回到了那棵歪脖子樹下,盤膝坐了下來:
“洛絕塵表麵高冷禁欲,其實是一個很沒有下限的家夥,一直把自身利益看的比什麽都重。
但他的天賦極佳,這是連我都不得不欣賞的一點。外界傳言,他的師父是一個被宗門針對擠壓的邊緣長老,沒什麽實權。可是不會有人知道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長老,其實是在洛絕塵之前,整個龍虎宗最強的,比上一任掌門都強。
隻是因為他性格偏冷淡,不好爭不好搶不好勝,所以才會被人擠對,被人忽視。當然,這也有例外。比如上一任掌門,他可從來沒有忽略掉自己這位修為超高的師兄。”
季無衡話音到此戛然而止,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無雙,笑嘻嘻的問道:
“傻狐狸,你知道洛絕塵的出身和身份嗎?”
白無雙搖了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他是上一任掌門的私生子。”季無衡的臉上是戲謔的笑容。
“你說什麽!”
白無雙震驚了,洛絕塵竟然是上一任龍虎宗宗主的私生子!這簡直匪夷所思,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季無衡很享受她此時的表情,這隻是個開始,接下來要講的才是重點。
“上一任掌門並沒有認下他這個兒子,但卻給他安排了一係列最好的資源,表麵上是將他送給了一個被擠到邊緣的長老,實際是讓他拜整個宗門中最強的一位長者為師。
洛絕塵本身的天賦極佳,再加上有那麽厲害的師父教導,成績可想而知。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幾乎碾壓全宗門的弟子,沒人是他的對手,直到我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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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入龍虎宗之前我是一名散修,拜入龍虎宗的時候,我的修為已經和洛絕塵差不多了。而且我的天賦明顯還要超過他,這讓一直自詡為天才的洛絕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開始我們隻是針鋒相對的關係,不管怎麽樣也不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直到前任掌門準備選新掌門的那一天……”
聽到這裏的白無雙,不知為何心緒變得有些緊張,她好像能想到什麽,但卻不願意接受,也不敢真的去想。
看到她神情上的變化,季無衡那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傻狐狸,你是不是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沒錯,就跟你想的差不多。前任掌門原本是準備把位置傳給自己這位私生子的,可是他突然發現還有一個比他能力更出眾,天賦更高的人。
前掌門動搖了,稱上的天平開始傾斜,這讓洛絕塵如何能夠接受?
他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掌門人,可卻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吧,更何況是他。
於是乎,他開始有目的性的針對我,處處給我使絆子,找不自在,到最後的最後,他想置我於死地。”
他話音一頓,突然問道:“傻狐狸,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嗎?”
白無雙張了張嘴,不太確定的說道:
“洛絕塵說你勾結邪修,違反門規,被廢除修為逐出師門後你不但不知悔改,還修煉邪術,因此才會被通緝。”
“我勾結邪修?哈哈哈哈哈……”他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般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是勾結邪修,但因果關係弄反了,是他們先廢除了我的修為,我才會和邪修攪和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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