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大樓還處在被血氣掌管的狀態。
    雖然期間被撞到失神消散了一次，結束後感受著餘韻但不妨礙血氣繼續工作。
    王大富在電梯裏扯著領帶咒罵顧清源的時候，就已經被血氣作弄著摔了一跤了。
    一個隻出現在劇情角落的路人甲，008有眼色的把能挖出來的所有資料全部獻了出去。
    惡鬼不想著毀滅小世界它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現在能和主神碎片好好相處，它簡直要喜極而泣，直接化身小狗腿子。
    王大富在顧氏沒什麽實權，因為是顧熙的狗腿子，也算混了個管理層。
    他雖然沒什麽真材實料，對於這個空降的小顧總打心底裏也是看不起的。
    原劇情中他確實是顧熙很好用的一把刀，不上台麵隱在暗處的事都是這個人處理的。
    資料裏沒有他最後的結局，可能他占的篇幅過於少了，但是顧氏大廈將傾，一個背靠顧熙的小人物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王大富在辦公室門口毫不掩飾地朝著花盆啐了口痰。
    這個顧清源如果背後沒有顧氏，哪能有這樣的地位？
    在他的認知裏，那什麽吳鳶坐著董事長的位置看著似乎很風光，但這是顧氏的產業，總歸是要交給顧姓手裏的。
    顧熙顯然就是最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上的人。
    這個忽然出現的顧清源又算的了什麽？
    就是一個小白臉，大腿說不定還沒他的胳膊粗。
    這倒不是誇大。
    王大富常年混跡於健身房，身材魁梧還留著絡腮胡，混不吝的莽夫形象。
    人事部的事傳到他的耳朵裏，火藥桶一點就炸。
    那可是顧熙負責的地盤，顧清源隨意張張嘴就處理了裏麵的人員，手伸的未免太長了。
    讓他身為顧熙最忠實的擁護者突如其來的升起了危機意識。
    他才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
    聽說那顧清源曾經以一打五還給人開了瓢。
    應該是那些細皮嫩肉的少爺不懂怎麽打架被唬住了，又或許是顧忌顧氏。
    王大富認為那絕對是誇大其詞。
    揣在褲兜的手機震動了下，熟悉的消息提示音響起，這是他特意給顧熙設置的鈴聲，王大富恰好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往裏看，就生怕錯過了什麽消息連忙解鎖。
    [顧熙]：別去找小顧總的麻煩，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我這邊自有安排。
    饒是知道王大富是個急性子的顧熙也沒想到他能這麽坐不住，隻是應付了一下顧維生的功夫，這人已經和顧清源碰了麵。
    辦公桌上散落的文件被季文哲貼心的整理好，壓平、擦拭汙濁後歸位。
    清源狐狸眼眯起，和門口的大漢對上眼：“沒人告訴你要先敲門嗎？”
    王大富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這消息早一秒到他也不至於這麽被動。
    到底是做慣了狗腿，對這一套業務非常的嫻熟，他臉色幾經變換，最終露出了八顆大白牙。
    “抱歉打擾了，不知道今日小顧總在顧氏是否習慣？我在測試部任副總監一職，已經有十幾年的工齡了，對於這塊的業務比較了解，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地方，小顧總可以隨時吩咐。”
    喜歡出口成髒的王大富拽著一口文縐縐的樣子，態度誠懇的仿佛進門前滿臉煞氣，恨不得把顧清源按在地上打的不是他一樣。
    “真不愧是在顧氏工作了許久的老員工，瞧你這話說的。”
    清源笑著站起身，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
    後麵生澀的不適感讓他腳步頓了一瞬，季文哲緊張地跟在他身後，雖然並未說話，可是滿臉寫滿了不讚同。
    王大富不是什麽聰明人，稍微上揚的語氣讓他誤以為是誇讚，卻並未注意到青年眼底的戲謔。
    “不敢不敢，小顧總言重了，隻是有幾分心得罷了。”
    隱隱的自豪中還暗暗將顧清源又看低了些。
    什麽小顧總，看樣子就是個好拿捏的蠢貨。
    在蜜糖堆裏長大的，哪裏懂得人心叵測。
    他隻是輕飄飄說了句話，顧清源輕而易舉的就相信的。
    想必也是剛進公司不知道水有多深，孤立無援又想奪權，有人上門表忠心就來者不拒。
    這話的意思就是暗示清源給他調崗，往更高的位置走。
    打入顧清源的內部，他也能更方便為顧熙做事。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顧熙最後沒能打過顧清源，那又和他有什麽關係？
    反正他早已經是顧清源手下的人了。
    幾步遠，清源已經站到了王大富的麵前，近一米八三的王大富暗自一驚。
    明明看著瘦弱的顧清源，身高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渾身矜貴的氣質活像個貴族。
    隻是那笑容格外的澄澈，王大富生不起提防的心思，笑得更加真誠：“您放心，顧氏上下內外我都有些了解，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就連沒接觸過顧氏業務的季文哲都皺起眉頭看向他，功利心太重了，不是什麽值得任用的人。
    “這麽厲害，顧氏所有的情況你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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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慧的少爺驚呼出聲，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成算。
    季文哲心中打鼓，扯著他的衣擺不著痕跡的晃動。
    提醒他注意這人的不安好心。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裹挾著重擊的拳頭猛地揮到了那張布滿橫肉的臉上。
    伴隨著令人牙齒發酸的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音，一坨肥肉重重砸在了地上。
    地毯上飛濺起的灰塵被王大富吃了滿嘴，神經末梢的疼痛從右臉遍布全身，嗆咳著從口中流出混雜著牙齒碎片的血水。
    已經麻掉的臉頰讓他不知道怎麽辦，隻能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他這時候才恍然想起以一打五還能給人開瓢的傳言，那確實是事實吧？
    顧清源可是極限運動的狂熱愛好者，不說賽車，單單拳擊一項獎杯都擺了一櫃子。
    身材看似消瘦，但是沒有一點肌肉是白長的。
    更別提猶如開了掛的清源。
    依稀間，那個看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少爺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要是跟了我，那我的好堂哥顧熙豈不是無人可用了？你好歹是隻被他養了這麽多年的狗，怎麽能為了攀上更好的關係就背主呢？”
    聲音聽著不太真切，甚至和緩的聲線，卻讓王大富生出冷汗。
    皮鞋踩在地毯上厚重的聲音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王大富止不住的顫抖，被難以言說的恐懼席卷。
    “背主可不行呢！讓我想想，剝皮抽筋你喜歡嗎？”
    “炸油鍋呢？上刀山下火海怎麽樣？”
    “不然——每一個都體驗一遍呢？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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