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是全修真界的替身小師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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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時間在漫長的修真界屬實算不上長久,清源將最後一絲靈氣納入丹田,睜開眼便迎接了遲遲將到的渡劫期。
身為實力淩駕於小世界之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惡鬼在修習這方麵格外有天賦。
仙尊各種擔憂他境界不穩,不願在活體運動的時候運轉雙修功法,神識探到清源體內卻一切正常,還未剛鬆一口氣,就又會被神魂交纏著再次沉淪下去。
清源在仙尊的懷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而後起身。
劫雲還在不停的凝聚,不同於元嬰境的雷劫,這次小世界像是已經發覺到渡劫之人的可怕之處,一層層烏黑的雲彩疊加不停。
悶雷在雲層中驚叫,可是劫雲仍然在等待著醞釀出最厲害的雷劫。
墨澤緩緩起身,看著那不同於任何人的恐怖劫雲眉頭緊緊皺起。
他將視線落在漂浮在半空中的清源身上,內心是止不住的擔憂,然而身處雷劫最中心的清源卻勾起嘲諷的笑意。
這片小世界是修真背景的高階世界,但是在他的麵前,就算調動全部的能量也不能對清源造成什麽傷害,更何況某仙尊給他塞了了許多護體靈寶。
渡劫期分為兩層,雷劫之下便是試心,問修道者在修仙一途中是否堅持,是否有過動搖。
隻要渡劫之人有一絲一毫地猶疑便會直接渡劫失敗,被打落境界等待下次渡劫的時機。
修真者不乏第一次沒有經受住試心被打落境界後,再也不能召來第二次渡劫期劫雲的例子。
也有許多在劫雲下化作飛灰的境界不穩之人。
墨澤手中凝聚著靈氣,若是清源的狀態不對,他便會直接衝上去把人帶下來。
雷劫轟隆隆一道道毫不留情地劈下,就連清源身上第一道防護靈罩都沒劈下來。
清源再次打了個哈欠,頗覺無聊地衝著墨澤招手。
劫雲像是受到了挑釁,雷電氣吞山河般大量落下,劈裏啪啦閃動著,一絲空閑都沒有,從外麵甚至完全看不到清源的情況如何。
“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啊!這般強勢的動靜實在是讓老夫望塵莫及。”
“看這個架勢,似乎不低於大乘期的雷劫吧!”
“嘶!不對!還是不對!大乘期也沒有這次的浩大,看方向是大荒山那邊的動靜,隔了這般遠地麵都在震顫,總不會是什麽天材地寶出世了吧?”
“有可能,大荒山上出了什麽稀奇罕見的天材地寶似乎都很正常,那裏不是我們能夠進入的地方。”
“唉!怎麽偏偏生到了那塊地方,也不知道最後便宜了誰!”
“善女願一輩子吃飯再不辟穀,隻求有這麽一株天材地寶莫名其妙進入我的口袋!”
“就算進了你的口袋又能怎麽樣,你守得住嗎?別最後什麽也沒得到就連命都丟了!”
“別念了,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修煉,進入玄霄宗不比做什麽夢強!我可不想散修這麽一輩子,還是要找個鐵飯碗的!”
茶館酒樓的散修隔著窗戶看向遠處,磕著花生小吃念念叨叨。
角落裏一道通身被黑袍完全包裹的身影目光緊緊盯著大荒山的方向。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隱身入小巷,手中的通信石閃爍。
“看見大荒山的動靜了嗎?”
玄霄宗的位置更加遠一些,孟箐從房間內走出望向遠處:“看見了,魔尊大人,是否會是前段時間開啟的秘境導致的大荒山異動?”
他站在高處,看著不遠處天上用著各種手段盤旋的弟子,很顯然他們也動了心思。
財帛動人心。
孟箐及時轉述著玄霄宗內的變化,而後沉聲:“我剛才看見了玄霄宗的宗主駕著仙鶴出了門,可能是想先出去探探路,若是沒什麽危險,玄霄宗很可能會派大批弟子前往。”
“那便等待玄霄宗給我們開路,這次必定要進去掃蕩一番。”
魔尊和孟箐已經長達一年的時間沒有享受劍峰的供奉了,這些日子他們二人不得不掃蕩了一圈本就不富裕的魔族倉庫,刮得一絲油水都沒了。
很可惜他們的想法注定落空了。
玄霄宗宗主不僅知道大荒山上住著誰,也知道這是誰的劫雲。
隻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若不是早些仙尊便說明是冷清源要進入渡劫期了,他可能還會以為這是仙尊的劫雲。
宗主駕著仙鶴離開玄霄宗,遠遠地看了一眼那邊的聲勢,嘖嘖兩聲回到了玄霄宗內,在孟箐期望的目光中什麽也沒做。
“他當真什麽都沒做?”
魔尊難以置信地高呼。
孟箐嗓音生澀,也不知道宗主究竟在想些什麽:“是,他不僅什麽也沒做,甚至還在自己跟自己對弈著棋藝。”
玄霄宗上下都知道他們這位宗主是位臭棋簍子,沒有人跟他下棋,他便自娛自樂著,也不避人,下得熱火朝天的。
魔尊麻了,孟箐也麻了。
他們自從絕命崖底爬起來,已經許久沒有做過燒殺搶掠的事情了,就純純靠著吃劍峰上的資源將自己養得溜光水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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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劍峰上下眾人進入了秘境,還需再有一年的時間才能出來,已然指望不上。
魔尊咬牙道:“玄霄宗不進大荒山,但是不代表別的宗門不會去,你與我一起混入別的宗門的行列,這次勢必要將出世的天材地寶直接拿下!”
他說的話果斷,孟箐卻有些猶豫。
身為玄霄宗劍峰大師兄的身份,實在是有些製約,若是被人拆穿,怕是有掉身份的危險。
魔尊的聲音還在不停催促著,孟箐想了想魔界凋零並不剩下幾個人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拿出儲物戒內劍尊曾經交給他的隱藏氣息的法寶,悄悄出了玄霄宗,一路疾馳著跟魔尊碰頭。
卻不知他出了玄霄宗便觸動了守宗陣法,宗主放下手中裝模作樣的棋子,悄悄跟了上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魔尊和孟箐隨著一大批不顧生死的小宗門弟子潛入大荒山外圍,跟各種各樣靈獸爭鬥的時候,清源已經在聲勢浩大的雷劫中喘了口氣。
他身上的多數護體法寶全部損毀,隻好撐起靈力護體。
雷劫耀武揚威地再次劈下,卻已經沒什麽聲勢了。
整顆心揪在一起的仙尊總算隔著空隙看到了裏麵的清源。
他相比於剛開始慵懶的模樣,現在眸中懾出幾分淩冽的氣勢,卻在墨澤看過來的時候,衝他再次揮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雷劫消散,劫雲卻沒有散去,反而衝著清源的腦袋,將他整個人都包進了渡劫期的第二劫試心中。
在一片黑暗中,清源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那困住他七萬年之久的鎖魂鏈。
手腕上的金色符文再次湧現,控製著他的行動,咒印毫不留情地在他掙紮之時繃緊,讓他感受到作用於靈魂之上極致的痛楚。
清源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那些甜蜜的、相伴的、攜手的誓言像是褪色的照片一樣,失去了他們原本的色彩。
低笑聲響徹整片黑暗,卻被瞬間吞噬到無聲。
身周圍繞著的小鬼不停地在他耳邊喧鬧著。
“他不要你了!”
“隻是你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你是個惡鬼罷了,怎麽能奢求主神真正的傾心?”
“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是假的!”
“惡鬼怎會有心,你不過也是在玩弄他的感情罷了,一拍兩散是最好的結局!”
“在眾生麵前,他還是放棄了你!”
“認命吧!惡鬼本身便是不被世間承認的爛命一條!”
“你現在的模樣多麽狼狽,全都是拜主神所賜,為什麽還要原諒他?為什麽還要奢求他的愛!”
惡意隨著低念瞬間充斥著清源所有的神經,血氣隻是剛掙紮了一瞬就被死死壓製。
“因為。”
清源抬起頭,即便額發淩亂著遮蓋著他的麵容,卻遮不住他的桀驁。
他的聲音清淺,卻帶著難以言說的力量:“因為,那是愛啊!”
在幸福與痛苦之間交織的麵容,像是割裂般扯起了嘴角,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隻要他愛我,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這麽說著,笑容愈發真誠。
鎖魂鏈在他堅持的聲音中逐漸脫落,直到咒印也隨之落下。
一身輕鬆的清源伸手撕開了這片天地困住他的所有枷鎖。
“試心,也不過如此。”
清源樂觀地想著,沉寂的那七萬年的時間又怎麽能算得上是痛苦呢?
隻是閑下來之後,絕望地發現好像再也見不到主神了,那又怎麽可以?
半空中被困住的身影掙脫了所有鉗製,在仙尊難以言說的激蕩情緒中撲到了他的懷裏。
“找到你了。”
既然找到了,又怎麽甘心就此放手呢?
當然要緊緊抓住,絕不放手!
墨澤紅著眼尾,像是被惡鬼的情緒感染了,嗓子裏幹澀著說不出話。
“其實我們應該感謝這場雷劫的。”
清源在仙尊的側頸邊輕蹭著,呼出的熱氣全部打在了鎖骨上。
畢竟這場劫雲讓他清晰地認識到,以他現如今的實力的確應對不了那些禿驢舍利寫下的鎖魂鏈。
看來還需繼續努力。
他笑著,一雙眸子卻陰沉著。
墨澤緩和了下情緒,有那麽一瞬他似乎真的像是失去了清源一般,讓他現在的心髒都止不住地收縮發疼。
“你沒事就好。”
他頓了頓,揮手將玲瓏畫卷展開:“魔尊和孟箐來了大荒山,我布下了迷陣,他們現在還在外圍徘徊。”
送上門來的獵物,沒必要放過。
清源咧嘴,眸中閃動著血氣,他的指尖在畫卷上輕點。
“迷陣把他們打散,將魔尊和孟箐分別送上來,讓我正好練練手。”
他這麽說著,又想起了什麽:“如果我應付不了,還得麻煩仙尊幫我施以援手了。”
很乖。
仙尊這麽想著,邊應聲邊偷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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