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是軍閥家的草包少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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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寥落,就連街邊打更的都在打瞌睡。
    黑影踏著屋簷快速掠過,卷起的氣流帶著碎石落葉在半空中落下,細微的動靜吵醒了睡夢中的看門狗。
    隻見那大狗警惕地豎起耳朵,嗓子裏發出低吼,葡萄似的黑瞳在院子裏掃視,卻沒發現任何異常,它墊著前爪又睡了下去。
    衛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半空中飛起來,即便是被帶著在屋簷上跳來跳去,因為騰空的速度很快,飛躍間的風也讓他睜不開眼。
    “少帥真厲害!”
    跟話本裏古時候的輕功一樣。
    衛衍雙目放光,內心的激動讓他忍不住湊近尋摸著位置在清源的臉頰上吻了下。
    他們比大部隊先行一步,到達晉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晉城的大門緊閉,至少也得第二日再想辦法混進去,衛衍萬萬沒想到羅少帥隻是攬著他的腰往上一提,腳尖點地已經跳起了三米高,又借了兩次力就已經飛進了城中。
    早早摸清地勢的清源沒有絲毫停頓,即便是有人深夜起身上廁所,也隻會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聲音被吹散在風裏,清源卻彎了彎眼睛,看不見的血氣覆在腳上。
    所謂擒賊先擒王,他本身便打算把馮永豐直接殺掉以絕後患,沒了領軍的將領,剩下的一群人將是一盤散沙。
    即便晉城手裏握著重型武器,且還占據地勢的天然優勢,也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馮大帥府中徹夜通明,像是壓根沒有意識到白晝黑夜的變化。
    自前廳越過,剛到後院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哀嚎聲微弱,還夾雜著驚恐的尖叫。
    鞭子破空聲響起的時候,清源已經帶著衛衍趴在了一旁的屋頂上看過去。
    被綁起來的男男女女在地上躺倒了一排,未幹的血泊沾染在他們身上,驚恐又絕望的表情掛在每個人的臉上。
    馮永豐自從以雷霆手段處置了柳青眉之後,就似乎是迷上了這種發泄途徑,脾氣變得更加暴躁了不說,一有什麽煩心事就會心癢手癢。
    這麽一些日子過去,不僅是後院那些姨太太受盡折磨,就連一直在他身邊伺候著的下人都戰戰兢兢被處決了好幾批,軍中的兵士也是苦不堪言,被加重的超額訓練量弄得喘不上氣。
    偏偏馮永豐還不喜歡浪費子彈,每次都是用審訊犯人的那一套酷刑變著花樣肆意玩弄人命。
    晉城對於馮永豐的怨念逐漸加大,兵士也多有不服。
    扛不住的姨太太要麽自盡要麽想方設法的逃離,能逃掉倒是最好的,但關鍵晉城是馮永豐的天下,他們根本逃不遠就會被抓回來,然後麵臨更嚴苛的刑罰。
    “不要啊大帥,放過我們吧!”
    說話的婦女大約五十來歲,她的身上已經挨了幾道鞭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地上懇求馮永豐手下留情。
    白日裏隻因為後廚多灑了些鹽巴導致飯菜偏鹹,不管是買菜的做飯的就連上菜的也一並被捆在了這裏。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了,馮永豐的後廚裏這都是添的第三批廚師了,之前的那批要麽重傷未愈要麽直接慘死,可是馮大帥在晉城裏隻手遮天,他們壓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大帥,我對您忠心耿耿,這些年一直跟在您身旁伺候,自問事事都以您為先,從未做過對不起您的任何事。”
    婦女悲痛交加:“這段時間府內人人自危,我都從未想過有這麽一天會被您捆在這裏處置,大帥,您當真如此絕情甚至還要折磨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嗎?”
    馮永豐特意命人不用封住他們的嘴,也不過是喜歡看他們掙紮的模樣。
    在他心中晉城的人都是些可以隨意處置的螻蟻,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又怎麽會對女人的話而感到動容。
    隻是那話指責之意太過刺耳,讓馮永豐忍不住嗤笑,抬腳將人踹到在地上:“你說得對,我怎麽能這麽絕情。”
    他輕聲喃喃,像是要回心轉意的模樣讓婦女眼神亮了亮,還未說些感謝的吉祥話,就被槍抵住了腦袋。
    砰的一聲槍響在寂靜的夜裏震懾每個人的耳朵。
    “既然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本帥大發慈悲送你一程,也算全了這麽多年你我的主仆情意。”
    他這麽說著,卻絲毫沒有憐惜那婦女的樣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人就拉拽著那具屍體的腳拖走了,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的噤若寒蟬,一時不敢再胡亂嚎叫。
    衛衍皺起眉頭,伸手將清源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窩裏,他說話帶著氣音:“沒事,別怕。”
    “我怕什麽?”清源學他用氣音說話,“你忘了我怎麽殺人的?”
    護著人的衛衍身形一頓,倒是沒忘的。
    隻是有關於那天鮮血的記憶,早已被替換成在那時心髒鼓動地激悅,難以抑製情感的勃發。
    “我隻是想要護著你。”
    衛衍說得格外認真。
    “那就好好看著,多見識見識本少帥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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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鬼將腰間的手槍抽出,借著夜色對準了馮永豐的腦袋。
    不比精確度更高的狙擊槍,距離遠手槍的操作難度更高。
    但是這對清源來說完全不是什麽問題。
    槍響在夜色中響起,卻不是打在那些無辜百姓的身上。
    驚愕還掛在臉上,馮永豐額頭頂著血洞直直倒了下去,臨死前雙目瞪大,甚至就連凶手也沒看見。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內心少不得多麽恨馮永豐,可是都咬著牙不敢說出口。
    怎麽偏偏是這麽個喪心病狂的人掌控著晉城?
    馮永豐什麽時候能死?
    惡念在心中滾動,但是看見馮永豐真的就這麽輕飄飄得死了,反而讓這群人怔愣住,有些難以相信這竟然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哭天搶地的鬧騰就此停止,他們順著開槍的方向看去。
    隱在黑暗中的槍管露著寒光,黑色的衣袍一閃而過,暗殺的人就此消失。
    等兵士反應過來再去追,就什麽也看不著了。
    羅大帥帶領的大部隊來的很快,不過三兩日就已經壓到了晉城的城門口,城中這幾日風聲鶴唳,有點風吹草動就被那群兵士疑神疑鬼的態度嚇得半死。
    此時閉門不開,就連駐守在城樓上的兵士也撤隊了。
    羅大帥手裏拿著從西洋那裏搞來的望遠鏡朝著遠處望了望,疑惑地嘶了一聲。
    “人都去哪了?咱們來的時候聲勢浩蕩,也沒刻意隱瞞行蹤,馮永豐那廝自大,不該龜縮城中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雖然羅大帥並沒有見過這個占領了晉城的馮永豐,但是從各地傳來的消息都讓羅大帥摸清了馮永豐的脾性。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衝鋒隊請命叫陣,十幾個人的小批隊扛著槍躲在掩體後清了清嗓子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扛不住那話太過難聽,城門竟然從內裏打開了。
    “空城計?”
    羅大帥雖是個粗人,也讀過些兵書,古時候諸葛孔明嚇退司馬懿便是由來。
    他盯著那門口看了半晌,沒看見出門彈琴的人,倒是和清源對上了視線。
    “你這混小子!”
    羅大帥被這個不聽指揮獨自脫離隊伍的兒子氣昏了頭,氣勢衝衝迎上去,張嘴就要指著清源的腦袋罵。
    清源眯眼挑眉,還未說話,倒是讓羅大帥縮了下脖子。
    他又不願意承認被兒子下了麵子,輕咳了一聲:“你這個時候怎麽在城中?”
    目光轉了轉,羅大帥又看見了清源身後的衛衍,大驚了一下。
    “你怎麽把他也帶過來了?”
    戰場不是兒戲,很危險。
    誰家兒郎出門打仗還帶著家屬?
    衛衍上前挪了半步,更近地貼到了清源的後背上:“夫君一日不聽我唱戲就睡不著,在戰場上奔波又怎能讓夫君受委屈。”
    “大帥,是我心疼夫君,您可千萬別怪罪。”
    那股子不對勁的感覺又湧了上來,羅大帥一時失語:“馮永豐人呢?他還打不打了?”
    “人都沒了,還打什麽?”
    清源懶洋洋回他,抱臂往城中走。
    他身後圍著些探頭探腦的百姓,見魁梧的羅大帥跟著進城,心理陰影讓他們不敢直視。
    “謔,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割了腦袋?”
    牆上掛著的腦袋讓人膽寒,遠遠看過去還很難在心裏接受。
    副官的話讓羅大帥轉了下視線,他嘴角抽搐,將領沒了,手下的兵士自然如散沙般逃竄了出去,不足為懼。
    這倒不是清源的手筆,畢竟他這些天都一直跟衛衍待在酒樓裏沒出門。
    等待羅大帥的這些天裏,城中不斷有兵士逃離,這讓百姓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怨念極深的人做下的事情。
    直到現在還有人衝著那腦袋吐口水。
    清源扯了下磨得厲害的衣服,惹得衛衍將關切的目光落了過來。
    “還難受嗎?”
    衛衍垂著眸子,他憐惜但卻沒有什麽想改的意思,大不了下次收收力道。
    熟透的櫻桃色澤紅嫩可口,自然讓人愛得緊。
    明明都用了藥膏,可能是被嘬狠了,紅腫一直也沒消下去。
    清源似笑非笑用眼神夾他,衛衍勾著他的手指晃了下,深吸一口氣。
    真受不了,要不是上衣稍微長了些,還真的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晉城的事已了,我就帶著衛衍回去了,北沿城還是更自在些。”
    羅大帥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噎了回去,其實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已經不適合同時管轄多座城了,所以這些年他並未對外出手。
    他早已想好要把自己的大業交到羅清源手裏,但是這個混小子一顆心全都係在衛衍身上了,壓根沒有繼承的意思,果然他還是指望小石頭多一些才好。
    羅清源把那小子留給他照顧,應該也是抱著這個念頭。
    遠在北沿城中的小石頭懵懂地看著兵書上晦澀難懂的文字打了個噴嚏,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究竟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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