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是被陷害的心理醫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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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走廊中,助理踩著高跟鞋跟在心理醫生的身後,她垂著頭不敢搭話,總覺得焦醫生的氣壓越來越低,已經到了讓人膽寒的地步。
    “焦醫生,明天還照常來嗎?”
    進入電梯,透過鏡麵的反射,有些看不清眼鏡下的神情,她聽見焦醫生輕輕笑了笑,語氣實在有些危險。
    “為什麽不來?客戶出了大價錢,誰會跟錢過不去?”
    常年嘴角掛著微笑、對所有人都格外溫和的焦醫生抱臂倚靠在一邊,姿態慵懶。
    電梯緩緩下落,助理已經不敢多餘再問些其他。
    看焦醫生這副模樣,怕是這個偏執患者真的很難搞定。
    她隔著一道門都能清晰的聽到患者的怒吼聲,更何況是直麵病人的焦醫生。
    助理輕輕舒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次會在患者身上用掉多少時間慢慢讓人恢複。
    醫院的旋轉門近在咫尺,她被外麵的陽光晃了眼,卻依舊看到了資料中出現多次的臉。
    “焦醫生,是患者程晟的妹妹陳瓊華,他們兄妹的感情可真好。”
    畢竟陳瓊華幾乎每天都會來看程晟,似乎也是想讓患者知道家裏人並沒有放棄他。
    清源腳步一頓,眸光幽深,怎麽就有老鼠這麽忍不住呢?
    他折身往回走,隨意擺了擺手:“沒事的話,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助理‘哎’了一聲,以為是焦醫生有什麽東西落下了。
    她看著迅速下降的電梯眨眨眼,為什麽去了樓梯間?
    難道不應該坐電梯更快嗎,那可是十三樓啊。
    陳瓊華等待著電梯停在一樓,忍著擠在一起的臭味捂住了鼻子。
    醫院人龍混雜,不免出現人擠人的情況,電梯幾乎卡在超載滿員的上限,拉著人往上走。
    陳瓊華猛地瞪大了眼睛,對身後輕輕捏著自己腰臀的手產生下意識的恐懼,她拚命往前縮,那隻手卻緊跟著她。
    看她並沒有反抗愈發變本加厲,甚至將腿卡在了她的身側,拉鎖的聲響讓她血液逆流,陳瓊華咬緊下唇猛地回身,一個巴掌便甩了出去。
    “啊!”
    尖銳的女高音貫穿每個人的耳膜,陳瓊華的頭發被死死拽住,受了無妄之災的女人忍著臉上的疼痛狠狠把巴掌甩了回去。
    “你發什麽瘋?怎麽還平白無故打人的?”
    陳瓊華頭偏向一邊,目光陰翳,電梯裏高矮胖瘦都有,就是沒有男的,更沒有騷擾她的男性。
    意識到是自己太過偏激,陳瓊華深吸一口氣,頂著電梯裏所有人怪異的目光鞠躬給人道了歉。
    電梯在十三樓停下,已經不剩下什麽人,陳瓊華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病房門口推開,房門關閉,她將衣袖褲角卷起,皮上的傷痕密密麻麻讓人看得心驚。
    “我親愛的哥哥,他昨天又打我了。”
    陳瓊華幾乎是麻木地笑著,她摩挲著左臂:“這裏,他用煙頭燙。”
    右臂上已經結痂的傷疤格外明顯:“這裏,他用刀砍。”
    “還有這裏這裏這裏,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毒。”
    陳瓊華的聲音猶如魔音環繞在房間中,病床上的程晟不住顫抖,似乎非常不想麵對這種痛苦的傾訴。
    “這位女士,家暴零容忍,或許你應該報警,而不是在這裏騷擾我的病人。”
    借口到衛生間洗手的清源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渾身上下都在發光。
    程晟目光爍爍:“老婆,你來了。”
    隻是和之前一模一樣話術,陳瓊華的聲音輕而易舉地便能讓程晟發病。
    清源咬住舌尖,嚐到了血腥氣,真的很久沒這麽想殺人了。
    老婆?
    陳瓊華神情怪異,據她所知,自從程晟回國發病之後,就再也沒有除她以外的任何社交。
    那個在國外隻知道工作的父親都不知道程晟患上了心理疾病在住院治療,隻以為是車禍產生的後遺症,這麽久的時間他除了打錢外,甚至一次都沒來看過程晟。
    真是個不合格的父親,跟他們那個懦弱的母親一樣,一對糟糕差勁的父母!
    “你就是新來的心理醫生?”
    她露出虛偽的笑,滿臉歉意地看著清源:“我哥偏執症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他的記憶混亂很可能是認錯了人,很抱歉。”
    心理醫生還沒說話,病床上的程晟卻開始瘋狂掙紮起來:“他就是我老婆,你是誰,你又懂什麽!”
    禁錮胳膊雙腿的束帶發出沉悶的聲音,他情緒激動起來,記憶對那個導致他痛苦不堪的妹妹產生了斷層。
    “從進門就說你怎麽慘,怎麽被打了,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打的!”
    “誰打的你你找誰去,別想影響我跟我老婆的感情!”
    程晟惡狠狠瞪著挑撥離間的陳瓊華,生怕會被誤會了他的真心。
    這倒是讓清源挑了挑眉。
    記憶混亂,程晟現在隻認清源一個人。
    “老婆,我怎麽可能會認錯你。”
    心髒傳遞的酸澀甜蜜在醫生牽上他的手便化作綿綿細雨,他就像是一隻在暴雨中停留渾身濕透找不到家的哈巴狗,瑟縮著等待著主人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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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衝著他笑了笑,程晟的世界都明媚了。
    情緒的穩定代表著病情的好轉,陳瓊華又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哥哥,你不認識我了?你怎麽能忘記我?我叫陳瓊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的聲音尖銳又刺耳,活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嘈雜難聽。
    明明隻剩下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還能傾訴,可他怎麽能什麽都不記得了?
    “當初你被爸爸帶走在國外享受著高等教育不愁吃喝,我跟著媽媽改嫁給了一個酒鬼家暴男每天挨打,程晟,這是你欠我的,你怎麽能忘記了?”
    程晟緩緩轉頭,有些迷茫地看過去,卻被清源捂住了眼睛:“乖一點,不要跟討厭的人說話。”
    光亮透過指縫落下,程晟聽話地閉上眼,睫毛在掌心劃過。
    陳瓊華皺緊眉頭,找到了哥哥不受控製的源頭,她的靈魂被惡意浸透:“你是在用醫生的便利對我哥哥進行精神控製嗎?我哥哥明明沒有談戀愛,你卻讓我哥哥產生了這方麵的誤會,是為了什麽?騙財嗎?”
    她冷笑著:“我哥哥自從住院之後,為了更快的給他交醫療費,他的所有銀行卡都在我這裏,若是為了謀財,醫生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我哥哥身上沒錢,就連請你來給我哥哥治療的費用都是我付的,與其在他身上下功夫,不如跟我打好關係。”
    她說得曖昧,心裏很清楚這種名利的人是為了什麽。
    清源在她身上的名牌包包衣服和奢飾品上掃過,意味深長道:“原來花的都是你哥哥的錢,你說的這麽理所當然,我還以為你手裏的資產都是用自己辛勤的雙手賺來的呢。”
    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的陳瓊華揚著下巴,完全沒有什麽心虛羞愧,一副就該這樣的模樣:“我哥哥的自然就是我的。”
    不隻是那些錢,還有程晟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也該由她掌控。
    想到這裏,她眸光幽深,閃過些許瘋狂,熟悉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念頭。
    “老婆,我的錢都給你花,我真的不認識什麽妹妹。”
    程晟閉著眼睛,一心一意地表述真心,看不到陳瓊華臉上猙獰的神情,清源卻看到了濃厚的殺意惡念。
    嚴重的偏執症,大多是因為家族遺傳,車禍和長年累月的言語刺激是犯病的誘因。
    清源看著情緒逐漸把控不住的陳瓊華,意識到她身上也存在著不穩定的心理因素,隻不過通過每天在程晟身上進行情緒的發泄轉移,心理疾病的症狀明顯輕了許多。
    “陳女士,如果在我給病人治療的期間,你還像今天這樣隨意闖入並且對我的病人進行精神施壓,那我不介意替你報警,讓警察好好查一下你的家庭情況幫你申冤,以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登門騷擾我的病人。”
    報警又有什麽用呢,母親偏向繼父會替她出具諒解書並且保釋,不管她做出什麽努力都是枉然,拚命邁出一步卻又被拉入深淵,完全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陳瓊華在內心嘶吼。
    清源的眼鏡閃著寒光,陰惻惻地嘴角上揚,神情陰沉的模樣讓陳瓊華有些呼吸困難。
    她幾乎瞬間便想起了那間昏暗的小黑屋和瑟瑟發抖找不到歸處的自己。
    陳瓊華驚懼不安,選擇了逃離般奪門而出。
    如同冒不出嫩芽便沒了繼續生長勇氣的種子,在陽光明媚的照耀下,將自己腐爛到了泥土裏。
    她在絕望下,想要把那棵傲然生長的花從根部腐蝕,吸取花朵的養分看它不停的幹枯直到死亡,她便能踩著花朵的屍體從黑暗中脫離,見到更廣闊的天空。
    哪怕骨子裏散發著惡臭,但她為了自身不顧一切不擇手段。
    清源眯眼,這種人即便知道會因此而摔得粉身碎骨,卻仍然會用自己的骨頭搭建通天梯淌著血水拚命往上爬。
    “老婆,她走了嗎?”
    重重地關門聲還回蕩在房間裏,程晟眨了眨眼重新適應明亮的光線,衝著清源側過頭:“我需要獎勵。”
    像是完全沒被那個‘陌生人’影響心情,雙眸亮晶晶的看著沿著床邊坐下的醫生。
    舌頭頂著腮幫,在臉頰上凸出些弧度:“親這裏。”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被輕輕咬住了臉頰留下齒痕。
    呼吸逐漸偏移,輕輕落在他的唇角,愈發明亮的眼神和泛起紅意的耳廓都讓他呼吸深重。
    “老婆,我會想你的,真希望夢裏也能看見你。”
    漸輕的聲音消失在蘊藏著濃鬱安心的氛圍中,精神一直高度緊繃,猛然鬆懈下來便克製不住的想休息。
    程晟閉上了眼睛,嘴唇上的溫軟還沒離開。
    半夢半醒間,他驚悚地發現自己似乎被勾住了舌頭,溫熱的吐息在他唇邊輾轉。
    是誰?
    竟然把他強吻了!
    眼珠子瘋狂轉動,可是沉重的眼皮讓他完全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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