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路的青銅大門在牧秋麵前緩緩開啟，門縫中溢出的不是仙氣，而是粘稠如墨的黑暗。哮天犬的十顆頭顱同時豎起，金毛炸開："宿主小心！門後有..."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門縫中激射而出。牧秋本能地側身閃避，黑影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在身後炸開一團血霧。
    "夜無天！"蘇紅衣的輪回鎖鏈如靈蛇般竄出，"你竟敢用分身埋伏在此！"
    黑影在半空凝聚成人形，正是夜九天的胞弟夜無天。他比本體更加陰鷙，左眼鑲嵌著一顆青銅算珠，右眼卻是空洞的黑色漩渦。
    "牧家的小雜種。"夜無天舔了舔嘴唇，"大哥讓我給你帶句話——登天路上的三百六十處陷阱，都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牧秋眯起眼睛，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銅錢。他隨手將銅錢彈向夜無天："帶話費。"
    【叮！敗家值+100】
    【暴擊觸發：萬倍返還】
    【獲得：破界銅錢1】
    銅錢在空中一分為二，二分四，轉眼化作漫天錢雨。每枚銅錢都精準地飛向夜無天周身要害，卻在接觸他身體的瞬間，被那顆青銅算珠吸收。
    "沒用的。"夜無天陰森一笑，"我這顆算珠，可是用你牧家三百六十位先祖的頭骨煉製的。"
    牧秋瞳孔驟縮。係統光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因果汙染】
    【建議立即敗家清除】
    "紅衣，退後！"牧秋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破舊的撥浪鼓——這是他五歲時丟棄的玩具，"係統，典當童年歡樂！"
    【叮！消耗5000敗家值】
    【獲得：鎮魂鼓槌1】
    【暴擊觸發：百萬倍返還】
    【獲得：滅魂鍾仿）1】
    撥浪鼓在空中暴漲，化作一口青銅大鍾。夜無天臉色微變，那顆青銅算珠瘋狂轉動："不可能！牧家的鎮族至寶怎麽會在你..."
    "鐺——"
    鍾聲響起，夜無天的分身如遭雷擊。他左眼的算珠"哢嚓"裂開一道縫隙，無數冤魂從中湧出。牧秋趁機衝向登天路大門，卻在踏入的瞬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眼時，他已站在一片血色荒漠中。天空懸掛著九輪血月，每輪月亮裏都映著張扭曲的人臉。
    "歡迎來到登天路第四層——血月荒漠。"夜無天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裏的每一粒沙子，都是被困死在此的修士所化。"
    牧秋低頭，發現腳下的沙粒在蠕動。仔細看去，哪是什麽沙子，分明是無數微縮的骷髏頭！
    "係統，兌換最貴的鞋子！"牧秋抬腳甩掉粘在靴子上的骷髏沙。
    【叮！消耗2000敗家值】
    【獲得：踏雲靴1】
    【暴擊觸發：十萬倍返還】
    【獲得：避天履殘）1】
    新靴子甫一穿上，牧秋就感到身體輕了幾分。那些骷髏沙再也無法靠近他三尺之內。他正要前行，遠處突然傳來打鬥聲。
    穿過一片沙丘，牧秋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蘇紅衣正在與三個"牧秋"交戰！每個都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連施展的招式都分毫不差。
    "紅衣！那是假的！"牧秋大喊。
    蘇紅衣卻充耳不聞，眼中隻有冰冷的殺意："夜無天，你以為變成他的樣子就能騙過我？"
    牧秋心中一沉。看來這血月荒漠能製造幻象，連輪回女帝都無法識破。他咬牙掏出一把金豆子——這是剛才用係統兌換的零嘴。
    "係統，典當口腹之欲！"
    【叮！消耗1000敗家值】
    【獲得：破妄金瞳1】
    【暴擊觸發：千萬倍返還】
    【獲得：天眼通臨時）1】
    金豆子在掌心融化，化作一滴金液滲入牧秋眉心。他再睜眼時，視野已然不同——三個假牧秋身上纏繞著黑色絲線，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座沙堡。
    "找到你了！"牧秋縱身躍起，避天履讓他如履平地般在虛空奔跑。沙堡中傳來夜無天的咒罵聲，一道黑影衝天而起。
    "小雜種有點本事。"夜無天的真身終於現身，他手中握著一麵血色旗幟，"那就嚐嚐這個——血月噬魂陣！"
    九輪血月同時墜落，化作九道血光轟向牧秋。生死關頭，哮天犬突然從牧秋懷中躍出，十顆頭顱同時咬向血光。
    "宿主，用那個！"哮天犬傳音道。
    牧秋福至心靈，從係統空間取出之前在祖祠獲得的青銅鑰匙。鑰匙在血光映照下，竟開始融化變形！
    【檢測到登天路法則】
    【鑰匙自動轉化：破陣梭1】
    "去！"牧秋將梭子擲向夜無天。破陣梭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軌跡，所過之處血光退散。
    夜無天終於慌了："不可能！這是登天路的..."
    破陣梭刺入他胸膛的瞬間，整個血月荒漠開始崩塌。牧秋眼前一花，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青銅階梯上，前方是望不到盡頭的天路。
    蘇紅衣的身影在不遠處浮現，她臉色蒼白："秋哥，我剛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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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幻象。"牧秋握住她的手，觸感冰涼，"我們已經進入真正的登天路了。"
    哮天犬突然豎起耳朵："宿主，上麵有人！"
    抬頭望去，階梯盡頭站著個白衣少年，腰間掛著"淩霄"玉牌。他俯視著牧秋，眼中滿是輕蔑：
    "下界螻蟻，也配登天？"
    "呸！裝什麽大尾巴狼！"
    牧秋朝階梯上那個白衣少年狠狠啐了一口，順手從懷裏摸出個啃了一半的燒餅。燒餅上還沾著沙粒，是他剛才在血月荒漠順手揣兜裏的。
    "係統，給老子兌換最貴的暗器！"
    【叮！消耗50敗家值】
    【獲得：鐵蒺藜10】
    【暴擊觸發：百萬倍返還】
    【獲得：誅仙釘一次性）3】
    燒餅在空中劃了道弧線，那白衣少年楚雲霄冷笑一聲，袖袍一揮："區區凡物也敢..."
    話沒說完，燒餅裏突然炸出三道烏光。楚雲霄臉色大變，腰間玉佩"哢嚓"裂開，替他擋下兩枚誅仙釘，第三枚卻直接紮進他肩膀。
    "啊！"楚雲霄捂著肩膀暴退三步，"螻蟻安敢傷我！"
    牧秋咧嘴一笑："仙王大人，燒餅好吃不？"
    蘇紅衣突然拽住牧秋的袖子："秋哥小心！他要用淩霄九劍！"
    果然，楚雲霄背後浮現九把光劍，每把都散發著恐怖威壓。牧秋卻跟沒事人似的，從褲兜裏掏出個破錢袋："係統，典當全部家當！"
    嘩啦啦——
    銅錢撒了一地，楚雲霄的劍勢突然一滯。那些銅錢落地後居然自動排列成個"窮"字，正好擋在牧秋麵前。
    【叮！觸發"散盡家財"成就】
    【獲得：無敵金身3秒）1】
    "就這？"牧秋撇撇嘴，"三秒夠幹啥的..."
    話沒說完，九把光劍已經斬到麵前。牧秋下意識閉眼，卻聽見"叮叮當當"一陣脆響。睜眼一看，九把光劍全被彈飛，自己屁事沒有。
    楚雲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不可能！"
    "該我了！"牧秋突然從褲襠裏掏出個撥浪鼓——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塞進去的，"紅衣，捂住耳朵！"
    "鐺——"
    鼓聲化作肉眼可見的聲浪，震得整條登天路都在顫抖。楚雲霄的護體仙光跟紙糊似的，瞬間破碎。他哇的吐出口血，臉色慘白如紙。
    "你...你這是什麽法寶？"
    牧秋嘿嘿一笑："地攤貨，兩文錢一個。"
    楚雲霄氣得又吐了口血，咬牙捏碎塊玉符："你給我等著！"說完化作流光遁走。
    蘇紅衣長舒一口氣："總算打發..."
    話沒說完，腳下的青銅階梯突然開始崩塌。牧秋一把摟住蘇紅衣的腰："抓緊了！"
    兩人急速下墜，哮天犬突然從牧秋懷裏鑽出來，十顆狗頭同時咬住虛空："宿主，這下麵是..."
    轟！
    他們摔進個巨大的青銅宮殿。殿內擺著三百六十口棺材，每口棺材蓋上都刻著"牧"字。
    "臥槽！"牧秋一骨碌爬起來，"這特麽是祖墳啊？"
    蘇紅衣卻臉色凝重："不對，這些棺材的排列...是周天星鬥大陣！"
    最中央的棺材突然打開，夜無天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牧秋，這才是真正的第四層..."
    牧秋二話不說，抄起棺材板就砸了過去："去你大爺的！"
    棺材板在空中突然變形，化作塊青銅盾牌。夜無天從棺材裏飄出來，渾身纏滿鎖鏈："沒用的，在這裏我就是..."
    "就是個屁！"牧秋突然從褲兜裏掏出把瓜子，"係統，兌換最貴的煙花！"
    【叮！消耗100敗家值】
    【獲得：二踢腳10】
    【暴擊觸發：千萬倍返還】
    【獲得：焚天雷仙器級）1】
    瓜子剛出手就炸成漫天火光，夜無天嚇得趕緊縮回棺材。牧秋趁機衝到最近那口棺材前，抬腳就踹："讓你裝神弄鬼！"
    棺材蓋飛起的瞬間，牧秋愣住了——裏麵躺著的，赫然是小時候的自己！
    "這...這怎麽回事？"
    小牧秋突然睜開眼，咧嘴一笑："你終於來啦。"說完遞過來個髒兮兮的布偶。
    牧秋下意識接過布偶，腦海中突然閃過段記憶——五歲那年，他把這個布偶扔進了井裏...
    【叮！檢測到因果閉環】
    【獲得：記憶碎片1】
    夜無天的狂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哈哈哈...每口棺材裏都是你丟棄的過去！牧秋，你舍得毀掉它們嗎？"
    牧秋攥緊拳頭，突然笑了："有啥舍不得的？"
    他一把火點著了布偶："係統，典當全部童年回憶！"
    【警告！此操作不可逆】
    【確定繼續？】
    "確你大爺的定！"牧秋一腳踹翻旁邊的棺材，"老子今天就要敗光這破地方！"
    三百六十口棺材同時震動，每口棺材裏都飛出件物品——破玩具、舊衣服、吃剩的糖葫蘆...全是牧秋小時候丟掉的東西。
    夜無天終於慌了："住手！你這樣會..."
    "會你妹！"牧秋掏出打火石，"紅衣，幫我點火！"
    蘇紅衣二話不說，輪回之力化作火焰。三百六十件舊物同時燃燒，整個青銅宮殿開始崩塌。
    夜無天發出淒厲慘叫："不——"
    他的身體在火光中逐漸消散，最後時刻卻露出詭異的笑容："牧秋...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轟隆！
    宮殿徹底坍塌的瞬間，牧秋看到夜無天消散的地方，有顆青銅算珠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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