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的瞬間，世界仿佛在重組。
    三年的閉關，外界已滄海桑田。我——葉凡，曾經被稱為"戰神"的男人，此刻站在自己閉關的山洞前，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星辰之力在經脈中流轉，比閉關前強大了數倍不止。
    "這就是星辰訣第九重的力量嗎？"我握緊拳頭，空氣在掌心爆裂，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下山的路比記憶中更加荒蕪。曾經熟悉的小徑被茂密的植被覆蓋，遠處城市的輪廓卻比三年前更加高聳入雲。最令我驚訝的是，天空中偶爾掠過的飛行器——那絕不是普通的直升機，流線型的外殼閃爍著金屬光澤，無聲無息地劃過天際。
    "科技發展這麽快？"我皺眉，加快了腳步。
    城市邊緣的貧民窟比記憶中擴大了至少三倍。破舊的棚戶區與遠處高聳入雲的玻璃大廈形成鮮明對比。我裹緊身上略顯陳舊的黑色風衣——這是三年前的衣服，現在穿在身上已經有些緊繃了。
    "喂，站住！"一個粗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緩緩轉身，三個穿著怪異製服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他們身上的製服印著一個我從沒見過的標誌——一個被齒輪環繞的眼睛。
    "新來的？交保護費。"領頭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新秩序統治區，每人每月五十信用點。"
    "新秩序？"我挑眉，"什麽保護費？"
    "裝傻是吧？"黃牙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根電棍，藍色的電弧在頂端跳躍，"要麽交錢，要麽挨揍然後交雙倍。"
    我歎了口氣。三年不出山，世道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我建議你們讓開。"我平靜地說。
    "找死！"黃牙男人猛地揮動電棍朝我砸來。
    我連手都沒抬，隻是輕輕呼出一口氣。那根電棍在距離我麵門十厘米處突然凝固，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冰晶迅速蔓延到黃牙男人的手臂。
    "啊！"他驚恐地看著自己迅速結冰的右手，"你、你是能力者？！"
    他的兩個同伴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跑。我打了個響指，三人的雙腿瞬間被地麵突然隆起的土石固定住，動彈不得。
    "現在，誰能告訴我這個"新秩序"是什麽？"我走到黃牙男人麵前，輕輕敲了敲他被凍住的手臂，冰晶立刻碎裂消失。
    "大、大人饒命！"黃牙男人跪了下來，"新秩序是三年前突然出現的組織，他們掌控了全球大部分城市，建立了新的統治體係..."
    三年前？那正是我閉關的時候。我心中一動："繼續說。"
    "他們、他們有強大的科技和武器，還有傳說中的"神之碎片"...我們隻是最底層的小嘍囉，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神之碎片？這個詞讓我體內的星辰之力微微顫動，似乎有所感應。
    "滾吧。"我揮揮手解除了對他們的束縛，"別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普通人。"
    三人連滾帶爬地逃走了。我站在原地，思索著得到的信息。看來這三年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必須盡快了解情況。
    穿過貧民窟，我來到城市外圍的檢查站。高大的金屬圍欄將貧民窟與城市隔開，全副武裝的警衛正在檢查進入者的身份芯片。
    "身份證明。"一個機械女聲從檢查站的揚聲器中傳出。
    我沒有身份芯片，但這難不倒我。我運轉星辰之力，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如同融入了空氣中。在警衛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我輕鬆穿過檢查站，進入了城市內部。
    城內的景象令我震驚。懸浮汽車在專用軌道上無聲滑行，巨大的全息廣告投影在半空中閃爍，行人手腕上都戴著某種發光的裝置。最引人注目的是隨處可見的那個標誌——齒輪環繞的眼睛，新秩序的象征。
    "讓開！都讓開！"
    一陣騷動從街道盡頭傳來。人群驚慌地散開，一隊黑色裝甲車疾馳而來，車身上印著血紅色的新秩序標誌。裝甲車後麵，一個瘦小的身影在拚命奔跑。
    那是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女，淩亂的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她的右臂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傷口。最令我驚訝的是，在她奔跑時，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與星辰之力相似卻又不同的力量。
    "抓住她！她偷了研究所的重要物品！"裝甲車上的擴音器傳出冷酷的命令。
    少女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眼看就要被追上。就在一名武裝人員即將抓住她的瞬間，我動了。
    時間仿佛變慢。我一步跨過二十米的距離，在少女即將摔倒的瞬間扶住了她。同時左手輕揮，一道無形的屏障將追兵全部彈開。
    "你...？"少女抬頭，露出一張沾滿灰塵卻掩不住清秀的臉龐，尤其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讓我心頭莫名一顫。
    "別說話。"我低聲道，攬住她的腰，腳下發力，瞬間躍上旁邊建築物的屋頂。
    身後傳來混亂的喊叫聲和槍聲，但我們已經遠離了危險區域。幾個起落後，我帶著少女來到城市邊緣一棟廢棄的工廠大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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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為什麽救我？"少女警惕地後退幾步，右手不自覺地護住胸口，那裏似乎藏著什麽東西。
    "路過的人而已。"我靠在牆邊，打量著她，"倒是你，為什麽被新秩序追捕？"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相信我。這時，她手臂的傷口又開始流血，臉色因失血而變得蒼白。
    "先處理傷口吧。"我從風衣內袋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粉——這是閉關時準備的療傷藥。
    當她卷起袖子露出傷口時，我瞳孔微縮。那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藍色光芒，絕對不是普通武器造成的。
    "能量武器？"我皺眉，小心地撒上藥粉。
    少女倒吸一口冷氣："你怎麽知道...啊！"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發出滋滋聲，藍色光芒逐漸消退。
    "因為我和他們交過手。"我淡淡地說，沒有詳細解釋是三年前還是更早以前，"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林小雨。"她低聲說，警惕性似乎降低了一些，"謝謝你救我。"
    林？這個姓氏讓我心頭又是一跳。三年前，我閉關前最後見到的人...不，不可能這麽巧。
    "你護著的是什麽？"我指了指她的胸口。
    林小雨的表情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這、這是我的東西！"
    "就是因為它，你才被追捕，對嗎？"我向前一步，"讓我看看。"
    "不行！"她突然激動起來，轉身就要逃跑。
    我歎了口氣，輕輕打了個響指。地麵突然升起土石形成座椅，恰好出現在她身後。林小雨猝不及防跌坐在上麵，同時從她衣領中滑出一個小小的吊墜——一塊不規則的藍色晶體碎片，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看到那碎片的瞬間，我體內的星辰之力劇烈震動起來，仿佛遇到了久違的親人。
    "神之碎片..."我喃喃道，伸手想要觸碰。
    "別碰它！"林小雨尖叫著護住吊墜，"它會殺死你的！"
    我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這是什麽？"
    "我當然知道！"她的眼中突然湧出淚水，"我姐姐就是因為它才...才..."
    "你姐姐？"我心跳加速，"她叫什麽名字？"
    林小雨抬起頭，淚水劃過髒兮兮的臉頰："林雪...她叫林雪。"
    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擊中我的心髒。林雪，我三年前的愛人，在我閉關前神秘失蹤的林雪！
    "你...是林雪的妹妹？"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現在在哪？"
    林小雨的眼中突然充滿希望："你認識我姐姐？求求你，救救她！三年前她被新秩序抓走，就是為了這些碎片！我好不容易才偷到一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翻騰的情緒。三年前，林雪失蹤時隻留下一張字條，說她要去做必須做的事。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她，最終隻能選擇閉關提升實力，準備出關後繼續尋找。
    而現在，線索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告訴我一切。"我單膝跪地，與林小雨平視，"關於你姐姐，關於這些碎片，關於新秩序。"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這些碎片...據說來自一個遠古神明。新秩序一直在收集它們，想要獲得神的力量。三年前，他們發現我姐姐體內天生就有一塊碎片..."
    我握緊了拳頭。難怪林雪從不告訴我她的秘密，難怪她總是偶爾流露出超越常人的能力。
    "我姐姐被帶走前，偷偷告訴我，如果她回不來，就讓我找到其他碎片持有者，阻止新秩序的陰謀。"林小雨從脖子上取下吊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這是我從一個實驗室偷出來的，他們用我姐姐的血...激活了它。"
    我看著那塊散發著微光的碎片，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龐大能量。這絕對是與星辰之力同源的力量，但更加原始、狂暴。
    "你姐姐還活著嗎？"我輕聲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林小雨的眼淚再次湧出："我不知道...但她的血能激活碎片，說明至少三年前她還..."
    我沒有說出口的是，用血激活某種物品，往往不是什麽好兆頭。但此刻我不能打擊這個已經承受太多的女孩。
    "我們會找到她的。"我堅定地說，伸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向你保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報聲，緊接著是爆炸的轟鳴。我和林小雨同時看向窗外——三架黑色飛行器正在城市上空盤旋，探照燈掃過每一棟建築。
    "他們找到這裏了！"林小雨驚恐地說，"那塊碎片...他們能追蹤到它的信號！"
    我眯起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飛行器："那就讓他們來吧。"
    "你瘋了嗎？"林小雨抓住我的手臂，"那是新秩序的特種部隊，他們有最先進的武器和改造士兵！我們得逃跑！"
    我轉頭對她笑了笑："三年前，人們叫我戰神。"
    飛行器已經懸停在我們所在的工廠上空，全副武裝的士兵開始索降。我數了數，至少有二十人，每個人都穿著高科技裝甲，手持能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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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這裏別動。"我對林小雨說，然後走向門口。
    "等等！"她拉住我，"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回頭，嘴角勾起一抹久違的戰意盎然的笑："葉凡。戰神葉凡。"
    門被暴力破開的瞬間，我迎了上去。第一個衝進來的士兵甚至沒看清我的動作，就被我一掌擊飛，撞穿了三堵牆才停下。
    "開火！"領隊的怒吼聲被能量武器的嗡鳴淹沒。
    藍色光束如雨點般射來，我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已經出現在他們中間。星辰之力在體內奔湧，我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目標速度超出預期！切換捕捉模式！"士兵們迅速變換陣型，某種力場發生器被激活，試圖限製我的行動。
    我冷笑一聲，雙手合十，然後猛地分開。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以我為中心擴散，所有力場發生器同時爆炸，士兵們像被無形的大手拍飛，撞在四周的牆壁上。
    不到三分鍾，戰鬥結束。我站在一堆呻吟的士兵中間，呼吸甚至沒有變得急促。
    "報告位置...請求支援...目標危險等級提升至sss..."一個還能說話的士兵正對著通訊器低語。
    我走過去，一腳踩碎了他的通訊器："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戰神葉凡回來了。如果你們敢傷害林雪一根頭發，我會讓新秩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士兵驚恐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名字："葉...葉凡？那個三年前的...不可能！你應該已經死了！"
    "顯然，傳聞有誤。"我轉身走向林小雨藏身的房間，"滾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士兵們互相攙扶著逃離了現場。我回到林小雨身邊時，發現她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你...你真的一個人打敗了他們全部？"她結結巴巴地問。
    "熱身而已。"我聳聳肩，"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裏。新秩序不會善罷甘休，下次派來的就不會是這些小嘍囉了。"
    "去哪？"林小雨問，眼中既有希望又有恐懼。
    我看著她手中的神之碎片，做出了決定："去找其他碎片持有者，同時尋找你姐姐的線索。新秩序在收集這些碎片，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林小雨點點頭，小心地將吊墜重新戴回脖子上："我姐姐說過，碎片之間會互相吸引...也許我們能通過這塊碎片找到其他持有者。"
    "那就這麽定了。"我伸出手，"合作愉快，小雨。"
    她猶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在接觸的瞬間，神之碎片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我們之間流轉。我驚訝地發現，星辰之力與碎片能量竟然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種全新的力量。
    "這是...?"林小雨也感受到了變化，驚訝地看著我。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看來我們的相遇不是偶然。你姐姐選擇你保管這塊碎片，一定有她的理由。"
    窗外，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我拿起放在角落的背包——裏麵裝著閉關時準備的簡單行裝。
    "走吧，"我對林小雨說，"新的旅程開始了。"
    我們走出廢棄工廠，迎著朝陽，踏上了尋找真相與救贖的道路。戰神歸來，世界將再次為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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