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秦夫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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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念看向蕭博簡的眼神,讓蕭博簡忍不住一愣。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剛這丫頭看他的眼神,就跟那護食的狼崽子一般。是實實在在的占有欲。
    她這是,終於對他上心了?
    蕭博簡壓下心中喜悅,笑道:“來,張嘴,嚐嚐朕親手片的肉,是不是更香一點兒。”
    蘇念念張嘴吃了,十分捧場地點頭:“果然,皇上親手片的,就是格外香。”
    小團子從外麵跑進來,坐在蕭博簡身邊,扮了個鬼臉:“父皇,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這一大早的,看得我牙都有些酸了。”
    蕭博簡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聲問道:“可好些了?”
    “我全好了。要不然,也不敢跑到娘親麵前來不是?”小團子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笑道。
    “那就好,先喝完粥。你病剛好,飲食還是要清淡一些。”蕭博簡說著,給小團子盛了一碗粥。
    小團子一看就垮了臉:“父皇,我都清淡好幾天了。嘴巴裏都淡的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了,我想吃肉。”
    蘇念念給他挑了塊瘦肉:“少吃點兒紅肉,應該問題不大。”
    “謝謝娘親。”小團子歡呼一聲,趕緊站起來將那塊肉接進了碗裏。
    他就知道,那些個太監嚴防死守,死板地不敢給他肉吃,他隻有到娘親這裏,才能吃到。
    看著小團子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蘇念念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說道:“你這些天腸胃空得厲害,一次不能吃太多,再吃兩片,就不能再多吃了。”
    小團子乖乖點頭。
    有肉吃就可以了,他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小團子吃了肉,高高興興去學習了。
    父子還是從成王府一起來的秦如風。
    蘇念念則看向蕭博簡:“馬上就到除夕了,宮宴要準備起來了嗎?”
    蕭博簡笑道:“放心,宮宴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到時候,你隻需要打扮得美美地出席就行了,要是累,隨時回來。”
    “那些人,沒有人值得你累著自己。”
    蘇念念歎了口氣:“連這種事兒都要你來操心,你這個皇帝,當的可真夠累的。”
    “明年,明年就由你來辦,好不好?”蕭博簡哄著她,“你現在,可不宜太過操勞。你看看,光你名下的那些個產業,都夠你忙的了。”
    因為太後給她的那近一半的嫁妝底子,蘇念念的商業帝國已經迅速做大做強了。
    現在又將宮裏原來那麽多宮女太監全都用了起來,鋪子已經向著京城周圍十城覆蓋而去。
    蘇念念的確光處理她自己的產業,已經夠累的了。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太監著急忙慌地衝了進來:“皇上,皇後娘娘,不好了,秦先生他不知道怎麽了,突然頭痛欲裂,正在地上打滾兒呢!”
    什麽?蕭博簡和蘇念念同時站了起來。
    蕭博簡忙轉頭抱住蘇念念:“你先不要著急。我抱你去看看。”
    蘇念念知道蕭博簡速度極快,非常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帶著自己飛。
    蕭博簡抱著蘇念念直接縱身衝了出去,來到小團子上課的地方,就看到秦如風真的疼得在地上打滾兒。
    太醫站在旁邊束手無策。
    “秦先生這是怎麽了?”小團子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他已經習慣了秦先生陪在他身邊,不想他出事兒。
    太醫看到蕭博簡和蘇念念,直接跪了下去:“皇上,皇後娘娘,微臣無能……”
    “他疼成這個樣子,不能給他先止疼嗎?”蘇念念也十分緊張。
    這個秦先生這痛苦程度,怎麽堪比戒毒啊。
    這也太嚇人了!
    “微臣連迷藥都試過了。他太疼了,迷藥把他迷翻,不一會兒都疼醒過來。”太醫一臉無奈地說。
    “他這是中毒了。”圓德大師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而且,中毒時間,已經超過五年。這毒發作起來,隻會一次比一次嚴重,嚴重到會影響人的神誌和性情。”
    蘇念念轉頭看向圓德大師:“這麽嚴重?”
    王太醫跟在圓德大師身後,跟著接話道:“這位秦夫子,要不是意識強大,恐怕早就撐不下去死了。”
    “咦?他的臉是怎麽了?”蘇念念看著他痛苦掙紮中,居然將臉劃破了,卻沒有流血。
    蕭博簡也驚疑不定:“他不是秦夫子!他是人假扮的。”
    小團子搖搖頭:“父皇,他一直帶著人皮麵具的,你沒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正常。”
    蕭博簡卻警惕起來,這人居然易容來成王府教小團子。他到底想做什麽?
    “秦夫子說過,他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所以總有一些麻煩找上來。所以,他幹脆易容成老頭兒,這樣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父皇,咱們現在不是應該更關心秦夫子的病情嗎?他已經疼得受不了了。”小團子十分無語地看著屋裏一眾人。
    這些人,關注點兒是不是太歪了?
    蕭博簡看向圓德大師:“大師,這毒,你可有法子?”
    圓德大師搖頭:“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毒不是別的,正是跟皇上、皇後所中之毒是類似的。這應該是墮心的變種。”
    “就是不是真正的墮心,卻跟墮心的功效十分相似。就好像有人專門對比著墮心製作的這種毒。”
    居然是仿的“墮心”之毒,這種的毒的毒辣之處,蕭博簡嚐過,知道有多可怕。當時聽到蘇念念也中了這種毒的時候,他真是又心疼又害怕。
    現如今,竟然還有一個人,在他的麵前,這種毒毒發。
    “那怎麽辦?可有什麽法子暫時先控製一下?”小團子有些焦急地問。
    圓德大師搖了搖頭:“要是念念在就好了。她應該比老衲更專業一些。”
    蘇念念突然想起來,伸手問道:“我身體裏不是有一種毒能夠正好中和它嗎?能不能抽血試試看?”
    圓德大師趕緊搖頭:“不行。老衲提煉不出那種毒,一點兒用都沒有。”
    主要是,現如今,她身體的毒素已經全部引到孩子身上。要想抽出帶有那種毒素的血,隻能從孩子身上抽。他現如今可做不到。
    再說了,就算他能做到,胎兒才五個月,也承受不了抽血。
    “那可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疼成這樣,什麽都不做吧?”蘇念念也很著急。
    蕭博簡回想了一下,突然開口:“當年念念救我的時候,我記得她用了一種草緩解我的疼痛。我不記得那叫什麽,但我可以畫下來。”
    蕭博簡說著,拿起小團子的筆紙,快速地畫了一種草出來。
    “這是?斷腸草。”圓德大師一看立刻興奮地出聲,“這種草有毒,但止痛效果極好。剛剛老衲想過,但沒敢用。念念果然是用藥大膽,斷腸草都敢用來止痛。”
    蕭博簡快讓他急死了:“你倒是說說,能不能試試啊?”
    圓德大師想了想:“反正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那就試試吧。”
    “總比這樣幹看著他疼死強吧。”
    圓德大師立刻轉身出去配藥去了。
    很快,一碗藥被幾個護衛按著秦如風,強行灌了下去。
    秦如風果然立刻安靜了不少。
    王太醫一直緊張地看著他,十分擔心他會直接被毒翻了。
    沒想到,不過一會兒,他就徹底安靜下來。
    圓德大師和王太醫忙上前,一人抓著一個胳膊,開始把脈。
    “咦?這個斷腸草,居然還真的有用。它不但止了痛,居然還能緩解毒素的蔓延。”圓德大師先開了口。
    “也幸虧,他中的毒,並非真正的墮心。要不然,控製得不可能這麽好。”
    王太醫也跟著點頭:“說得沒錯,但是,我怎麽感覺,他身體裏,不止著一種毒。還有一種是蠱。”
    這麽複雜嗎?
    蘇念念都震驚了:“他真的隻是一個教書先生?”
    “要不,咱們先揭下他的人皮麵具看看?”王太醫提議道。
    小團子見過不少次他的真麵目,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就直接上前,將他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
    一張極美的男子的臉撞入大家的視線。
    蘇念念直接看呆了。
    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沒有之一。
    蕭博簡和圓德大師卻同時驚叫出聲:“司大哥!”
    “姑爺!”
    什麽?這個人是,司哲瀚?
    他竟然易容待在小團子身邊?
    他不是死了嗎?
    怎麽會?
    蘇念念還沒想明白的,蕭博簡先衝了上去,直接將司哲瀚抱了起來,放到內間的軟塌上,輕輕搖晃著他:“司大哥,司大哥?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小團子已經傻眼了。
    秦先生,秦如風,竟然是他親爹?
    他跟著親爹學了一年多,快兩年了,他竟然從來沒有認出過他來?
    他們兩個,其實這般細看,長得還挺像的。
    甚至曾經還有護衛感歎過,他們兩個長得有點兒像。
    可他竟然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也就沒有在意。
    他待在自己身邊,是知道他的身世嗎?
    還是,有什麽苦衷?
    司哲瀚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蕭博簡,問道:“皇上,您怎麽會在這裏?”
    “這話應該我問你。司大哥,你怎麽會易容成教書先生?”蕭博簡焦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