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你等我一下……”
    何雨柱匆忙從大床上起來，給自己套上了衣褲。
    打開房門，把妹妹何雨水給放進了正房。
    何雨水是睡在正房隔壁耳房，那間小屋子裏的。
    打眼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兩輩子來，遇到的第一個血親，“何雨柱”發現，自家妹妹可真瘦。
    長相麽，應該像自家老娘吧，反正比自己長得好得多！
    隻是麵色略有些黃，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緣故吧。
    這個時代，物資匱乏，長期缺少蛋白質攝入，長得胖的人不多。絕大多數人都是精瘦精瘦的，麵帶菜色。
    雙手擼了一下自己的臉，何雨柱心中暗想，不知道自己這臉，黃不黃？
    “哥，幹嘛呢？你該不會是這樣擼一下，就算洗臉了吧？”
    何雨水詫異地看著自家哥哥。
    “切！瞎說啥呢？你哥我睡得有些迷糊，醒醒神呢！”
    “好吧，好吧，哥，早飯呢？我快來不及了，給我帶上，路上走著吃……”
    何雨水比何雨柱小十歲，他們那個不靠譜的老爹丟下他們去保定，給白寡婦拉幫套的時候，何雨水才六歲多一些。
    如今，她雖然身材還是跟豆芽菜一樣，細細窄窄的，但是，好歹已經長大不少了。
    “何雨柱”覺得，前身能把自家妹妹拉扯大，多少還是有些不容易的。
    “哥，別發呆了，早飯，我的早飯呢？哼，我自己找……”
    何雨水氣咻咻地去翻看碗櫥去了……
    看著青春活力的妹妹，何雨柱覺得，活了兩輩子人，果然還是有親人好！
    “哥，隻有兩個涼窩頭了啊，我拿走一個，留一個給你吃——，我走了——”
    “慢點，雨水，哥給你拿點錢和糧票，你上學餓了，自己買點啥吃——”
    “何雨柱”還是反應過來了，把自己從遐思中“拔”了出來。
    他從上衣口袋中中翻出一塊錢和二兩糧票，遞給了妹妹雨水。
    “嗯，好的，哥我走了啊——”
    有些狐疑的何雨水，略帶遲疑地從他哥手裏接過錢和糧票，背著書包出門了。
    她總覺得，自家哥哥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沉穩了不少，而且，居然還會給自己錢和糧票買東西吃，以前可沒這麽細心啊——
    唉，反正是好事，不想了，看著似乎、好像、仿佛、也許應該依舊是自家哥哥——
    “路上小心些，別跑太快了。”
    “唉，知道了——”
    “唉，都十三歲了，馬上上初中了，還毛毛躁躁的，長不大啊——”
    “何雨柱”回頭開始打量著自家屋子裏的擺設布置……
    “唉，也太簡陋了點吧，除了床和飯桌，一個櫃子，一個碗櫥，就是灶頭和鍋了！歹命啊！”
    “不過，好歹也算有房一族了，還是全款的那種，不用還房貸，也不怕房價下跌成狗……”
    “咦——，不對勁，這房子還不是自己的唉！應該還是何大清的！沒有過戶！”
    “我頂累個肺！喝歹慶！累真拔是個東賽啊！”
    “怪不得，這不靠譜的便宜老爹，被白寡婦那倆白眼狼兒子趕出家門後，還有臉回來養老！感情在這兒等著呢？”
    “這四合院，真沒有幾個好東西啊！”
    “禽滿四合院！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誠不我欺也！”
    擼了擼自己的隔夜臉，何雨柱也懶得洗臉了。
    水龍頭在院子裏，洗臉刷牙還要帶著盆子、杯子、毛巾，去院子裏麵的公用水龍頭那邊。
    同理，如果想上廁所，家裏是沒有廁所的，也要跑出去，到公用的旱廁去拉屎撒尿……
    那氣味，賊臭！
    “何雨柱”滿臉黑線，看來自己將來的生活，真是無比的悲催……
    從碗櫥裏麵拿出最後的一個三合麵粗糧窩頭，叼嘴上，然後出門，掩上房門，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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