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南鑼鼓巷95號前院，閆家。
    “老閆，聽說這兩天，傻柱出遠門了。你和傻柱關係挺好的，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老閆家一家六口，正齊齊整整，圍著飯桌吃晚飯呢。
    主食窩頭、小鹹菜、醬油清湯，分得整整齊齊，各歸各的，誰也別胡亂劃拉！倒是像極了西方國家的分餐製……
    對於傻柱兩天不回四合院，早已經眾說紛紜了……
    四合院二十來家、百來號人，擠擠挨挨的，藏不住哪怕一點點的事兒。這個年代又沒有啥娛樂，但凡有點八卦消息，那絕對是叫“一個八卦廣流傳”。
    “瑞華啊，就這傻柱，還能去哪兒？保城唄，找他爹去了唄……”
    閆埠貴咂咂嘴，無所謂地說道。
    閆解成、閆解放、閆解曠、閆解娣，這四個小的，趕緊豎起耳朵，等著接收八卦信號……
    聽聽身邊的新鮮事兒，就當加個菜佐餐了。誰叫老閆家吃得差點兒呢？閆解放被“何雨柱”的禦獸空間“點化”的時候，還跳出個“營養不良”的提示來呢。
    都說老閆家就閆埠貴一個人領工資，三十幾塊錢六個人吃，也就剛剛過了貧困線。
    可大家又都知道，老閆家是院子裏麵第一個買自行車的，第一個買收音機的，也是第一個買電視機的！這些，在當年可都是大件兒，都是要花“巨資”才能買到手的。
    閆埠貴就是“算計”了全家人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才能楞省出了這麽多大件！
    他的“乾坤獨斷”為了什麽？給家人謀福利？還是給自己添資產、漲麵子？
    “算計”來，“算計”去的，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最後還落了個沒有子女養老……
    咳、咳、咳……，跑題了！
    掰回來……
    “老閆，你猜傻柱這次去，能找到何大清不？”三大媽楊瑞華的八卦心挺嚴重的。
    “要是以前那個傻柱，他一定會直愣愣地找上門去。然後，保不齊，又會被白寡婦糊弄回來，白跑一趟。這白寡婦可不是善茬！”閆埠貴老神在在，猶如古代狗頭軍師，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啊？這白寡婦這麽厲害啊？”
    楊瑞華表示，長見識了。
    “那可不？何大清多麽狡詐的一個家夥，還不是被她拿捏得死死了，甘願拋棄一雙兒女，跑到保城去給她家拉幫套！不過嘛——”閆埠貴在這兒賣了個關子……
    “不過啥？”三大媽果然是個好捧哏。
    “不過——，這傻柱，最近這些日子，可有些不一樣咯……”
    “哦，不一樣？還不是老樣子？傻不拉幾的，也就是話少一點！”
    夫妻倆倒是像德雲社開箱演出，一逗一捧，接得嚴絲合縫的……
    飯桌邊四個小的，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飯都忘了吃……
    如果閆家天天有這樣的“戲碼”，這四個小的，決計不會在將來沒有一個肯贍養老人的！
    這樣的“精神食糧”，勉強也算個食糧吧……
    “嘿嘿，俗話說得好，會叫的狗它不咬人！反過來，咬人的狗，它不叫！別看這傻柱僅僅是話少了些，光這一點，它就已經非常了不得了！這傻柱啊，倒黴就倒黴在他那張嘴上了！禍從口出！你不過腦子，小嘴一張，叭、叭、叭的，嘴巴是痛快了，但是，它得罪人了！得罪一般人也就是算了，要是得罪了些有頭有臉的！那就完蛋了iao）——，那些家夥啊，最是陰損，有的是陰招損招對付你——”
    說著，閆埠貴抄起湯碗，美美地吸了一口湯……
    話多，嘴巴幹了……
    “那，老閆，你是說傻柱開竅了？”
    “八成是！你想想，到底還是何大清的種，就何大清那鬼精鬼精的家夥，他兒子真的蠢？或者說，會一直蠢、永遠蠢？不說別的，就他家那個無人管的小丫頭何雨水，劉光天和咱家老二，誰的成績有她好？不信的話，等到傻柱從保城回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說到這兒，閆埠貴不禁為自己的分析暗暗喝彩！
    “爸你說得對！傻柱絕對不傻！上次我就跟你說了，他不直接問何雨水，卻跟我打聽雨水在學校裏的事情，這家夥精著呢！”
    閆解放自從被“何雨柱”的禦獸空間“點化”後，不僅身體強健，連腦子都有所“精進”……
    “所以啊，我估計，傻柱這一次，肯定能見到何大清！哎？說起來，老二，聽人說這些天，你跟劉光天兩個，在天橋下賣藝來著，來，說說，你是什麽打算的？不想讀書了？將來就打算打把勢賣藝了？”
    閆埠貴的話鋒，一下子掃到了自家老二頭上！
    一時間，閆解放還是有些發愣的，不過他也不慌。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呃，不對。手裏有錘子，看啥都像釘子！呃，也不對。
    那啥，應該是，實力決定底氣吧……
    “爸，我和光天倆，那是勤工儉學來著！憑著自己的能力，掙點兒零花錢。我覺著不寒磣！爸，到底是誰向你打小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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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別管是誰跟我說的！這不是重點。你爹我桃李滿天下，這四九城到處都是我的眼睛！你以為有啥事能瞞過我的眼睛？勤工儉學，有這麽勤工儉學的嗎？哪個學生靠打把勢賣藝來勤工儉學的？快說說，這些天掙了幾個錢？”
    這閆埠貴囉囉嗦嗦一大堆，最後一句是重點。
    “哪裏能掙錢啊？爸。不是自己去嚐試，真是不知道掙錢難啊！我和光天撕下臉皮，忙忙碌碌這些天，掙到的錢，兩人吃個中飯都缺一點兒，還要貼一點自己的零花錢進去！”
    嗬嗬，已經被激活了貔貅血脈的閆解放，能把到手的小錢錢主動掏出來？姥姥……
    “唉？不對吧！我怎麽聽光天說了，你們這些天，每個人都掙了十來塊錢了呢？老二，你放心，我隻是問問而已……”
    “沒有，絕對不可能！要麽光天在胡亂吹牛，要麽爸你就是在試探我！根本沒有掙錢，哪來的十塊錢啊？現在大家都窮得很，許多人都是光看不給錢的！我和光天很多時候都是白辛苦一場！”
    閆解放的表情非常真誠。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和劉光天兩個，早已經定好“攻守同盟”！堅決不讓別人知道，他們掙了多少錢！
    甚至，連劉光天分到手的二十多塊錢，都暫時保存在閆解放的“貔貅的通天肚”中。
    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麽的，現在越看對方，越覺得對方親近，甚至超過了各自家裏的親兄弟！
    “那既然掙不到錢，你們倆接下來，不去了？”閆埠貴問道。
    “不，爸，我覺得吧，人貴在堅持！我覺得，任何事情，如果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好的成果的。所以，我們還會去的！”
    閆解放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讓閆埠貴滿肚子的狐疑加一點點小欣喜。
    這老二，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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