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後院，老劉家。
    “老伴兒，剛才，中院幹嘛呢？鬧哄哄的！”
    “哦，是雨水，那丫頭真是大出息了！這次又考了個第一，她們學校的校長，和大學老師，都來啦。全院的老娘們都去看熱鬧了。”
    “大學老師？”
    “是啊，說是清北大學的老師，雨水丫頭提什麽條件他都答應，隻要雨水肯去他們學校上學。”
    “啊？我聽說，上大學每個月都有45塊錢津貼呢，都快趕上我工資了，就這，還上杆子來求雨水去他們那兒上學去？”
    “當然啦！就因為雨水成績好啊！好像說全部都是滿分！牛得不要不要的！就這，咱們院子的人出去，能跟人吹好幾年了！要是咱們家光福也這麽出息就好了……”
    “媽——”
    “哼！光福，別指望他了！要不是答應了光天，我天天都想打他，皮得跟猴一樣，一點也不像我的種！看看光齊和光天，一個賽一個的出息！這才是咱老劉家的種！”
    邊上，劉光福用怨恨的眼神，偷偷地掃了他老爹一眼。
    “老劉啊，光福也不錯了，至少不惹禍。”
    “還惹禍？他敢！惹禍我揚了他！”
    “老劉你說啥呢？呸呸呸！光福普通一些也好，將來說不定能留在身邊。看看老大、老二，翅膀硬了都沒影了。”
    “這不，他們都去掙前程去了嗎？”
    “老二就不說了，這老大上班才一個多月，居然一次都不回來，他們紡織廠，離咱家也沒有多遠啊？”
    “老大剛去當技術員，樣樣東西都要學起來的，勤快一點很正常。咱不是也去看過了，他們工人宿舍條件也挺好的，怕啥？”
    “哎，也是的。老劉啊，你說，這老二現在到底在哪兒啊？我這心裏咋空落落的？”
    旁邊光福豎起了耳朵。
    “我打哪兒知道他在哪兒呢。上次他寫回來的信，我找老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都讀了一遍，隻知道他現在是什麽中尉，相當於連長級別，別的他啥都沒說。就讓我們注意身體。估計部隊不讓說吧，神神秘秘的，真是……”
    “老劉，這連長的話，他手底下該管著一百多號人了吧？這不是跟車間主任差不多級別了嗎？”
    “是相當於連長級別，不是真的就是連長。不過，應該差不多吧。我聽說，如果從部隊退役回到地方上，級別還要往上提一級。”
    “啊！那不是營長啦？這咱家老二也了不得啊！老劉，老二幾歲來著？”
    “你老糊塗啦，老二不是跟雨水那丫頭差不多時候生的，十六足啊！”
    “嗬嗬，十六歲的營長，了不得！我還一直說老何家祖墳冒青煙呢！敢情咱老劉家的祖墳也冒著青煙呢！”
    “那當然了，要我看啊，不光咱們兩家，還有老閆家，也不差！他家解放也來信了，跟咱家光天一樣，中尉！”
    “還真是，這老閆頭摳搜一輩子，居然也被他培養出來一個大官來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咱們院子，祖墳冒青煙的也太多了吧？這就三家了？”
    “嘿嘿，還真不止三家。看看老賈家。這賈東旭跟老賈差不多蔫不出溜的，結果，一下子牛大發了。我去看過他的手藝，跟我也差不離了。現在，至少六級工水平，將來，絕對不比老易差！”
    “……嘶——，賈張氏這老虔婆，真好福氣啊！一天天偷奸耍滑、好吃懶做的，攤上這麽個好兒子，老天他有時候也不開眼啊！”
    “呸呸呸，老伴兒，這老天爺千萬不能亂說，咱家老二還要行軍打仗呢，可千萬得罪不起啊！”
    “呃，對，老劉你說得對！黃天在上、後土在下，請上天諸神不要生氣，剛才我是胡說八道的，求放過，求放過……”
    “呀，老伴兒，啥叫求放過啊？咋這麽新鮮啊？”
    “這我是聽中院的雨水丫頭在說的，挺順口的。”
    “哦……”
    ……
    這是一個苦逼的工作日。
    “何雨柱”騎車去了趟老街供銷社，專門給軋鋼廠提供山貨的國營店鋪。
    沒辦法，當了食堂主任，不做大鍋菜，隻做小灶菜，還要兼責負責小倉庫食材、調料的采購聯係。
    時不時地，要去看看貨，如果需要，就談好，讓軋鋼廠後勤部派人去提貨。
    稍微有點麻煩，但是，好處就是可以早早溜出廠，散鬆散鬆。
    偶爾，供銷社為了出清一些存貨，會給出一點點的小好處。
    怪不得，人人都愛當領導。
    供銷社那邊完事之後，“何雨柱”有點不想回廠了。
    反正，食堂考勤自己說了算，直接回家！
    騎著自行車回到家，“何雨柱”發現，方瑜居然也在，她是來找雨水玩的，她們馬上就是校友了，學姐、學妹的關係。
    而那帖老膏藥，方璟，居然不在！
    意外之喜啊！
    “何大哥，回來啦？”方瑜妹子的聲音非常軟糯，不像雨水那種大直嗓。
    “嗯，廠裏沒事了，先溜回來了。雨水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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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剛剛去上廁所了。”
    “方瑜妹子，你大三了吧？學得是什麽專業啊？”
    “何大哥，我馬上大四了，專業是機械製造。”
    “啊？你咋去學這個專業呢？這不是大老爺們學的專業嗎。”
    “對啊，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呀？”方瑜眨著她的卡姿蘭大眼睛，笑眯眯地說道。
    “啊？啊——，啊！”
    “何雨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嘻嘻，那時候，我看我哥攔追我的男娃攔得緊，我就報了個男娃多的專業，看他怎麽攔？”
    嘿，這小娘們還挺逆反的……
    “結果怎樣？男朋友談了幾個？”
    “何雨柱”內心有些忐忑。
    “沒有，看著都太幼稚了，而且，都滿腦子讀書。”
    “那就好，那就好……”
    “何大哥你說啥呢？”
    “呃，沒有，我是說，學業為重，挺好，挺好的。”
    “那個，何大哥，開功的事，現在行了嗎？”
    “呃……”
    “何雨柱”轉動腦筋，想著怎麽推脫呢……
    “何大哥……”
    沒想到，方瑜居然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何雨柱”……
    她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再讓她撒嬌，她實在做不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正在燃燒。
    “何雨柱”感覺自己像是那頭被雨水拍了一巴掌的野豬，四肢僵直，無法動彈……
    好一陣子……
    “何雨柱”艱難地回答。
    “那個，方瑜妹子，先把我放開，我同意了……”
    “啊，真的？謝謝何大哥！”
    方瑜終於放開了“何雨柱”的胳膊。
    嘻嘻，雨水說的秘訣果然管用！
    獲得自由的“何雨柱”，終於感覺自在一些了。
    “不過，方瑜妹子，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開功之後，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出手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說話間，“何雨柱”又想起了冤死的冤大頭李懷德……
    罪過，罪過……
    要怪就怪賈東旭吧……
    “嗯，我知道了，何大哥。”
    “嗯，來吧。”
    “何雨柱”把手掌放到了方瑜光潔的額頭……
    三十秒鍾後……
    “好了。”
    “好啦？”方瑜欣喜的眼瞄向了“何雨柱”家的長木凳子……
    “哎呀，女俠，手下留情，放它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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