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思索了片刻，問道：“老王頭家的那小子做什麽生意，需要這麽多的本錢？一年兩三億，這是要把四九城買下來？”
    反正沒事瞎聊，“何雨柱”耐心地給老頭子解釋：“在軋鋼廠的時候，那王興跟我學了幾手做麵包做蛋糕的手藝，算我半個徒弟。前兩年，辭職弄了個蛋糕店，賺挺好的。”
    何大清：“他弄蛋糕店要那麽多錢幹嘛？”
    “買店啊，然後繼續開新店。借給別人也行。爸，我敢打包票，隻要位置好，現在買下來的店麵，店租和收成不算，光是店的價值，將來三、四十年，可以翻到百倍以上！”
    “嘶——，那豈不是說，現在投一億，將來就是一百億？有這麽好的買賣？”何大清半信半疑。
    “爸，你還別不信，一個地方飛速發展的時候，房子店麵都是漲得最快的東西。你以為許大茂、婁曉娥他們那麽多的錢擱哪兒掙的？他們去港城那會兒到現在，短短十幾年功夫，港城的房產店鋪，價格都翻了好多倍了。也就是前些年咱們內地停滯不前，沒辦法。接下來，國家馬上就要飛起來了，爸，好吃好睡，多活上三、四十年，到時候你再看，你就知道，我說的，一點兒都不帶虛的。”
    “你個傻柱，老子再活三、四十年，就過一百了，這不成老不死了嗎？話說，傻柱，既然你這麽肯定，那咱也買啊！許大茂這傻貨給了你這麽多錢，買成店鋪翻百倍，也該有十來個億了吧？該不會到時候，十個億跟現在的十塊錢差不多吧？”
    何大清可是見識過背一麻袋錢，買兩三斤米的時代的。疑慮地問道。
    “放心吧，爸，日常的東西肯定會漲價，但不至於這麽離譜。一般的東西，漲到現在的十幾倍是可能的。就房子會漲到離譜。至於咱們買不買的問題，爸，你看咱們這兩個四合院，不就是嘛。現在它們價值四五十萬，三四十年後，他們價值四五十億！”
    “嘶——，四五十億？那還真成了老佛爺的住處了！不敢想，不敢想！傻柱，照你這麽說，那王家那臭小子，將來已不是大富大貴，全國首富？”
    “嘿嘿，首富肯定是首富不了一點的，頂多也就是二富三富罷了……”
    “也是，我也是迷瞪了，還有許大茂呢！嗐，這會賺錢的啊，賺錢是真不難，輕輕鬆鬆就把大錢給賺了。不會賺錢的，忙忙碌碌一輩子，到頭來一算，也不知道一輩子到底忙了個啥……”
    何大清情緒有些低落，抿了一口酒，有點沉默。
    “好了爸，錢終究是身外之物。錢多有錢多的活法，錢少有錢少的活法。歸根結底，人最終都是一捧黃土。別多想了，喝酒……”
    “何雨柱”勸解了一句。
    “也是，這話，傻柱你說得對。傻柱，你再跟我說說咱家的事，還有你老丈人家的事情。”
    吃了一口菜，又聽了“何雨柱”的勸解，何大清終於緩解了過來。
    “咱家的事啊，行，我也說說。說雨水這邊啊，小時候跟著我，確實吃了不少苦……”
    何大清白了“何雨柱”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何雨柱”不管他，繼續說道：“後來——，雨水讀書越來越厲害，一個勁兒地跳級，年紀輕輕就考上了清北大學，這些事情爸你應該都知道，我信裏都說了……”
    “嗯，雨水像她媽，漂亮又聰明……”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雨水很快就畢業，就去了北方電子廠當總工程師，一直到現在，搞出來很多新東西，給國家掙了很多錢。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應該不比許大茂和婁曉娥的家產少……”
    “嘖嘖嘖……”何大清“嘖”了幾下，倒是沒有放什麽厥詞。
    “然後雨水找到老公，就是我那個大舅子，方璟。兩個人感情不錯，孩子叫方何，也快考大學了。”
    “至於我嘛，剛開始沒活幹的時候，日子挺尷尬的，帶著雨水去翻垃圾桶都翻過。那時候，還不知道你給易中海匯錢呢。那老東西也瞞得緊，隻在我們餓得狠的時候，偷偷塞點吃的給我們，我那時候還挺感激他的……”
    “啐！”何大清恨恨地啐了一口！
    “還好那時候大招工，我混進了軋鋼廠食堂。之後日子就好過了，不至於挨餓了。後來我找到你，然後從易中海那邊拿回了你匯的錢，也算和那老家夥了結了恩怨。”
    “之後，我去書店、圖書館看書學習廚藝，廚藝突飛猛進，結果考了個國家一級廚師證，好日子就真的開始了。我媳婦也是被我做的醬肉幹，給騙到手的。”
    “廠裏看我廚藝高超，就提拔我當了食堂主任，每月工資一百多，活兒還少，挺不錯的。”
    “等到國家恢複高考，我也去試了一下，結果，也考上了清北大學……”
    “啥？傻柱，你啥？你考上大學了？啥時候的事情啊？咋沒寫信說啊？還有，憑啥你也考上大學？”何大清真的被驚到了，這兒子，小時候就不聰明，咋年紀大了就脫胎換骨啦？
    “哦，那時候考著玩的，沒想到，特簡單。小事兒，跟你說啥……”
    “何雨柱”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讓何大清不禁懷疑，是不是隻要自己去考，也能上大學？
    “傻柱，那時候，你不小了吧？不上班，去上學？學了個啥？”何大清感覺自己的三觀快被顛覆完了，隱隱有一種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的衝動。
    “哦，考上清北時，我四十五歲。大學裏，學了三年外語。我現在鷹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俄語、阿拉伯語、粵語、滬語，都會，賊溜！我好多同班同學現在都在國家外交部上班……”
    “啪！”何大清終於還是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這傻柱，還學會了這麽多外語，真特麽離譜！老子唐山話都講不利索……
    “爸，打自己幹啥？”
    “何雨柱”也懵了，這老登，是受刺激啦？
    “不是，傻柱，你學這麽多外語幹嘛？你是八哥嗎？”何大清也是醉了……
    “當然是為了玩了。到外國去玩，都不用帶翻譯了。我已經帶著何方，到外麵兜了一大圈了，還挺不錯的。”
    “好了，繼續說。我現在正在弄了個音樂公司，帶著賈東旭發行一些歌曲啥的……”
    何大清都感覺自己大腦有些缺氧了，這傻柱好好做菜不做，玩得實在太雜了……
    “然後，我老丈人家就很簡單。我老丈人年輕時就參加了部隊，一直在部隊，一直打仗，很少回來。丈母娘麽，年輕的時候，也是文化人，清北學生，學沒上完就碰到打仗，隻好也加入部隊，認識了我老丈人，生了我大舅子方璟，和我媳婦方瑜。”
    “我媳婦方瑜，清北大學機械係畢業生，一直跟雨水在一起工作，北方電子廠的機械工程師，工資比我高。大舅哥兼妹夫，方璟。開始也是部隊裏麵的軍人，後來轉成了公安，現在是四九城公安局局長，兼國家反貪總局高級顧問。嗯，基本就這麽個情況吧……”
    何大清默默地喝著酒，心事有點重……